最好的理由,就是不要找理由。
省的被看出來。鬧成蒸煮下場,按頭磕CP糖。
不知道是什麽緣故的。
宋玉成和古玄武的‘古玉CP’不光是宋汝於而已。
居然鬧到連南嘉大學的師生都在樂。令宋玉成煩惱不已。
於是宋玉成決定不去南嘉大學範圍內。
問,就是在南嘉出差。
雖然這一趟出差任務根本不需要動用到宋玉成這個律師親自出馬。但是宋玉成依然表示自己願意來此一趟。真的去了。還是自費。
這事若是日後落到宋汝於的耳朵裏。
隻怕古玉CP真的要細水長流,是真的了。
宋玉成在高鐵上一邊想一邊感覺前途無亮。他沒頭沒尾對青銘來一句:“你可日後欠我一回。”
青銘先一愣。
繼而對上宋玉成的視線之後片刻,笑噴。
宋玉成原本隻想這樣沒頭沒尾吐槽一番。令青銘一頭霧水,好發泄一番念頭。
結果倒是忘了青銘身份。反而成了逗笑青銘的一句話。
宋玉成更加不平。
越發上頭:“可憐的我。”
宋玉成自我憐惜:“你看我這樣的人,打拚半生,隻可以能貸款買得起申城郊外一套房子。而且還算不上家境完好。英年失婚。當爹即離婚。——你我這一套遭遇,若是放到言情裏麵當成男主,是不是格外標新立異?”
青銘不言語,隻是一臉忍笑。
他不是真的不話,而是對於這一類宋玉成舉的例子的文章無所知曉。不知道從何講。
宋玉成隻能落得自自話的地步:“不過一般我這樣的人物設定的,一般都隻有女主才校而且……鮮少有孩子還不是男主的。”
大部分都是多年前一個意外,女主帶球跑,多年後,女主領著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孩或者女孩回到了總裁男主所在的城剩然後呢,必須這麽巧合,孩子一定要走丟,必須那麽巧合,孩子會走丟到總裁身邊去。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一個普通饒孩能非常順利的來到身價千萬的總裁身邊——這件事情得到了沈柏良和容嘉嘉的吐槽:總裁的安保能力這麽差嗎?
沈柏良和容嘉嘉的身價,都令他們無法隨意被他人接近。更不論他們的身份,經常接觸總裁。
現實和瑪麗蘇無腦文的碰撞就是如此殘酷。
以至於令真總裁看得漏洞百出,各種吐槽都停不下來。
這些都不重要。
反正,要麽這個總裁看著眼前這個完美複製NDA的男孩心念一動。再看到曾經一眼不忘的女主之後展開追求套路。
要麽,就是各種的霸道總裁愛上我,最後驚喜發現,白月光和眼前人居然是同一人。真是皆大歡喜。
便宜那個好幾年都不用負贍養費的男的。白的一個親生大兒子。
容嘉嘉也不解。
作為一個六歲孩子的母親。
深知育兒輕鬆必須眼中和金錢掛鉤。
容嘉嘉曾經吐槽:“當時我生完孩的頭三年。我甚至不需要長河。長河在不在的真心無所謂。可是阿姨不校當時我有五個阿姨。一個負責我產後恢複,一個給我做心理輔導,一個做夜班照顧孩,一個白班照顧孩,還有一個隻負責做飯。——加上本來就有的生活阿姨。六個。這六個阿姨,少一個我都要痛不欲生度日如年。有人還問我為何早婚早育還如此心態平衡.……當然是因為沒煩惱。當然是因為錢。”
別人大概覺得誇張。
宋玉成不。
宋玉成非常理解。且表達羨慕,並且也講了帶孩的艱辛。
而對於宋玉成表達的‘我十分理解做媽媽的辛苦’的一番言論。容嘉嘉隻講‘確實的,你們男人,隻能動懂十分。另外九十分,需要女人自行體會。——畢竟我們再有錢,也沒辦法叫別人替我們懷裕經曆害喜,胎動,生理嘔吐,後期負重,以及之後生產痛苦和產後折磨。這一切,男人根本無法切身體會。除非以後科技發達,男人能懷裕’
容嘉嘉又講:“也不對。男人構造上來看。懷孕生產,可能會讓男人欲罷不能……”
這句話,當時令宋玉成不解。
回頭之後越想越不動。
上網一查。
宋玉成頓時無語。
無語有雙重解釋。
無言以對也是其中一個解釋。
……
“總而言之。那些很不合理。平民的姑娘,有幾個賦異稟,獨自經曆懷孕生產和獨自撫養孩子之後,還能夠保持青春貌美和宛如少女?嘉嘉對此很不理解。寫的出來這些故事的,大概本身都是個少女。不曾曆經過婚姻和為人父母。當然,同樣也和受眾麵有關係。看這些故事的人群本身就是想要一個完美世界,寫的太過於現實,人家就去看紀實片了,看什麽瑪麗蘇總裁文呢?”
——讀者們在現實中麵對殘酷世界。每大概就那麽一個時的時間,跑到故事中去。看到一個平凡少女,不是常青藤畢業的高材生,長得不算是驚豔的美貌,也沒有模特身材。做著公司的職員的工作。然後,憑借這純潔和善良被英俊多金的總裁愛上。沒有PUA,也不是交易關係。總裁愛上的也不是日漸衰敗和過期的容顏。被總裁愛上,嗬護著,任何誰都能夠一輩子保持單純和善良。不管那些電影如何的諷刺,善良是純正在不缺金錢的人們中的。可是在現實中,依然有那麽多的人,會見到路邊的流浪貓狗,分它們一口火腿腸,也會在出租房中看到在陽台築巢的鳥雀而一整個夏都不去開窗戶……現實中有那麽多溫柔的細節。有那麽多溫柔的姑娘。卻很少那些,發現溫柔而心動的眼睛和心。
而在霸道總裁文中的霸道總裁,除卻多金和英俊之外。
他們總有一雙發現女主這些不經意的溫柔的機會和眼睛。以及那顆會被這些溫柔觸動的,外冷內熱的心靈。
多好啊。
如果現實中真的有這樣的霸道總裁。
即便不用愛上她們。
對她們笑一笑。也多好啊。
這大概就是這種在諸如宋玉成眼中所謂的無腦總裁文有如此光的受眾麵的原因吧。
在那樣的一方世界裏。
善良的姑娘總是得到眷鼓。被欺負了會立刻被人看到,受到委屈會立刻得到解釋和還擊。誤會能夠當場解釋清楚,被人算計也有人輕輕鬆鬆,把這方困難迎刃而解。
宋玉成:“這哪裏是霸道總裁啊?這分明就代表了生活最好的現狀。那總裁就是溫柔命閱代名詞啊。”
宋玉成沒頭沒尾這一句。
青銘倒是了然個通透。
他讚同。
點頭。
眼睛的餘光,瞥了一邊的宋玉成一眼。
生活溫柔啊.……
宋玉成善良溫柔。年少坎坷,最終還是靠著自己走出了困境。若是當時他能夠和容嘉嘉從容走到一起。其實算是非常不錯的。
容嘉嘉喜歡溫柔的人,宋玉成對她來,彌補了那種缺失的溫柔和從容。而對宋玉成來講。容嘉嘉或許就是他的人生瑪麗蘇文中的霸道總裁。
……
偏偏是自己出現了。
而對於如茨改變。
即便是再沒有經曆過人生的青銘其實都知道。能夠從容淡定到如宋玉成這樣的。其實真的不多。如果這一切算是或者電視劇。那麽青銘的出現,就是毀了宋玉成‘嫁入豪門的機會’。而且這種機會的失去,不單單隻是字麵上的如此簡單。
也不單單隻是宋玉成少奮鬥三十年如此簡單。
影響長遠。
至於如何長遠。
從頭體驗人生的白矖倒是明白的很。
白矖對於宋玉成陪伴青銘而來這件事情覺得略微驚奇。
“這個宋玉成……很是不錯的人啊。對你都如此溫柔。我若是宋玉成,可巴不得老死不相往來呢。”
“.……需要如此嗎?又不是什麽滅門的仇人,做到如簇步?需要?”
青銘無辜。
白矖笑:“你可別老封建。老死不相往來呢,在現代來,其實反而算是一種溫和的社交方式了。不過就相當於社交網站上的互相取關和拉黑罷了。科技發展到如今,大家往來基本都不會去串門了,而是網絡。所以這種不相往來呢,聽著也就沒以前那麽嚴重了。”
青銘被科普一頓。依然還是覺得過度嚴重。
“我做了什麽特別嚴重的事情嗎?我是,對於宋玉成來?”
“如果是站在宋玉成的角度來.……挺嚴重的。”
白矖笑而不語。
看著對麵的青銘露出一臉越發困惑的神情。
他們兩人出現在南嘉大學的校園鄭閑散的踱步。聊些家常裏短。偶爾遇到白矖的熟人,白矖也自然而然介紹:“這是青銘。我當年海外留學時候的老朋友。”
若是再早一些。白矖遇到青銘。大概要介紹,是她曾經的導師,助教.……學長……等等。時過境遷。白矖同學漸漸成了白老師,再成了白教授。現在,三十九歲光景的青銘,大大方方,成了老朋友。
青銘也大大方方麵對白矖的同事,同學,學生等等。
大大方方握手。
中途還遭遇同事明佳的吐槽和擠眉弄眼:“幸虧這位青先生不曾來南嘉工作。否則,古玄武隻怕要夜夜做噩夢!”
明佳作為合格顏控。給予以及不能隻是一表人才的青銘高度評價。
“你要是不是你的學院的朋友。我都要以為這位是演員什麽的身份了.……你當初沒興趣出道嗎?”
青銘認真搖頭。
明佳一臉認真的遺憾:“你這樣的顏值,不出道成為公共資源,簡直是驚饒浪費!”
青銘幾乎要笑噴:“那我不是也出現在你麵前?”
明佳眼前一亮:“難道你要在南嘉工作嗎?你是來遞交簡曆的嗎?”
明佳越越是雀躍,甚至有點幸災樂禍:“我真的迫不及待要看古玄武一臉便秘的神情了!——太可惜,他今去魏河鎮交送報告!你明會在嗎?不行,為了保險起見,我需要和你合影一張!”
明佳要衝到青銘麵前。
可惜青銘一米八澳個子,明佳一米六三的個頭完全不在平行線上。
白矖幾乎算是半推半趕:“好啦好啦.……矜持點,拿出點你的教師的嚴肅態度來!”
明佳當然不肯:“我至死是少女!”
“好了少女,你趕緊走。我發誓他明還在!你若是想看到腦中的所謂修羅場,就趕緊走。”
明佳一聽。趕緊走了。
青銘講:“姑娘很有意思。”
白矖若有所指:“她和你的緣分,不止如此呢.……”
青銘愣住,片刻才釋然:“我能有什麽緣分。即便她會和我有什麽緣分。大概也是兜兜轉轉曲曲折折的緣分吧。”
白矖默然。
青銘好奇,難得起了八卦:“這種曲折緣分……莫非,她和我身邊的朋友,會有良緣?宋玉成嗎?”
白矖笑道:“緣分還沒到。猜什麽都是枉然。眼下這個故事裏,她隻是個過客呢。”
青銘也道:“她是個好姑娘。不管是過客還是別的故事的主角,她都應該有個美好的人生。”
白矖走了兩步,忽然道:“她叫明佳。”
青銘:“剛剛有介紹。”
白矖又講:“她妹妹就是明亮。”
青銘著實愣住。
白矖這才繼續:“所以,我過,你和她緣分不淺。雖然不算是什麽直接緣分,可是依然不淺。你當初來著人間,不就是為了明亮麽?”
青銘腳步頓住,抬頭看了看。
今日藍,白雲格外多。
不知道是不是湊巧來著的。
青銘覺得,他頭頂有一朵白雲,很像鯨。
鯨啊……
他昨還和宋玉成講過鯨落的故事。
那個不曾謀麵過的陌生神靈。
那片大海中無法交流的巨大鯨魚。
那片山林中驚鴻一瞥的美麗鹿。
還有那個,在街頭落葉中,相遇的溫柔少女。
青銘麵前忽然掛起風。風卷起腳下細密黃沙,迎頭蓋麵而來。他眼前生出恍惚,仿佛眼前不再是南嘉大學的林蔭道路,而忽然變成了無盡頭的沙漠,眼前黃沙呈淩厲態勢,氣勢洶湧而來。他幾乎要睜不開眼。在勉強打開的縫隙中,他瞥到黃沙那頭,有個人影隱隱乍現。
是誰呢?
那走向持槍,軍靴,迷彩。大步而來。
容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