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女兒的下落
車內,陸靳錚看著情緒低落的小女人,輕聲問道:“要不,這段時間你還是回我們之前在海邊的那套房子吧,那裏每天都有人定期打掃,回去就能住了。”
蘇棄低著頭,輕輕搖了搖,“我想回租房那裏,房間我媽應該都收拾幹淨了。”
陸靳錚抿了抿唇,心裏明白,蘇棄不過就是想找個秦月芳更近一點的地方罷了,於是隻能點頭答應。
“那這樣吧,老宅那邊的傭人挺多,這幾天抽調一個傭人過去,讓她專門負責你的衣食住行。”
蘇棄滿腦子都是秦月芳的事情,對於陸靳錚說的話,不是很走心地點了點頭。
陸靳錚明白她現在的心情,翻身替她係好安全帶,便駛動著車子離開。
車子到達租房那時,陸靳錚將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副駕駛上,蘇棄靠著椅背已經睡著。路邊昏黃的路燈打了下來,落在她的臉上,打下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一整天心情的起伏都太大,蘇棄一到車上就睡著。等她再醒來時,才發現已經到了租房的樓下,而駕駛位上的男人,正打開筆記本,手指飛快地在上麵敲擊著。
聽到動靜,他微微偏過頭來,好看的睫毛還帶著處理文件時的一絲迷霧,整個人說不出來的帥氣迷人。
蘇棄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跳動得有些失去頻率,蘇棄怕自己等下失控做出什麽丟臉的事情,搶先推開車門。
“到家了,我先上去了。”
看著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陸靳錚頂了頂下頜,無聲地曬笑了一下,駛動著車子離開。
第二天,傭人便到了蘇棄家。
晚上的時候,陸靳錚才忙完事情過來,“少夫人怎麽樣?”
傭人從廚房裏出來,睨了一眼蘇棄的房間,“夫人一整天都沒吃什麽東西,看著悶悶不樂的。”說到這兒,她欲言又止地睨了一眼陸靳錚。
“少爺,我可以請幾天假嗎?”
見陸靳錚看過來,傭人趕緊說道,“是這樣的,我在老宅就請假了,我兒子生孩子了,我得回家一趟。”
生孩子是大事,陸靳錚沉悶了一下,點了點,“行吧,你明天就別來了,我另外再找人過來。”
看著女人緊閉的房門,男人緊緊繃了一下唇。
這幾天,警方那邊查蘇暖暖的事情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他可能也要出門一趟,不能時時留在她的身邊,看樣子,有必要往她的身邊放上一個可靠的人才行。
蘇棄一連在家裏渾渾沉沉睡了一天一夜,才從房間裏出來倒杯水喝。
原本,她以為到了有秦月芳的房子裏,會安慰一下她的心靈。可是沒想到,到處滿是秦月芳影子的房子裏,她變得更加難受。
為了避免睹物思人,她索性將自己關在房間裏。
期間,蘇棄能感覺到陸靳錚也到了這裏,並且在她的房間裏過了夜。
隻是,她原以為他一定會做些什麽的,然而他隻是摟著她,單純地睡了一夜,然後第二天,天一亮他便離開。
喝了一點水,蘇棄總算覺得好受一些,她環顧一下房子。
昨天還在家裏閑晃的傭人,今天沒看到人影。蘇棄隻當她出去買菜,並沒有多想。
陸靳錚掛念著蘇棄的事情,一大早的便讓司機去接蘇媛過來照顧蘇棄,蘇媛自然是滿心願意。
安排好這些事後,陸靳錚才整了整衣服,下了樓。
樓下,陸國山已經起來,正在喝茶。見到他,抬了一下頭,“你剛讓司機去養老院接蘇老師了嗎?”
司機都是從古湛調動的,所以陸國山知道也沒什麽可奇怪。
陸靳錚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了下去。
“嗯,秦月芳回美國了,這幾天蘇棄的心情不是很好,我想讓蘇老師去陪她幾天。我這幾天,剛好有事,可能不在冰城。”
陸國山沉思,喝了一口茶。
“不如讓小芬去吧。蘇老師身體不好,隻怕叫上她過去也餘事無補。找上小芬,兩個人一起還有個照應。”
陸國山心裏的顧慮,陸靳錚之前也想到了。心裏稍加思忖,他便點頭同意。
陸靳錚離開後沒多久,寧芬才珊珊從樓上下來。見到陸國山,她繞了過來,坐到了他的旁邊。
“國山?你找我?”
“嗯。”陸國山倒了一杯花茶,放到寧芬的麵前,“你這幾天不是老叫著說沒事嗎,正好蘇棄那邊心情不太好,需要有個人照顧,你過去陪她幾天嗎吧!”
“什麽?”寧芬將手裏的花茶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末了,她捕捉到陸國山話裏的重點。“蘇棄?”
陸國山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嗯,顧曉就是蘇棄,她恢複記憶了。”
寧芬拍了拍桌子,語氣義憤填膺,“什麽失去記憶,她那就是故意的。也就你們傻,還讓我去照顧她,我告訴你,我不去啊,誰愛去誰去!”說完,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早該想到不是嗎?今天顧曉明天蘇棄,每天換一個名字,目的隻有一個——攪和陸家。
陸國山似乎早就料到了寧芬會這麽說,特別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女兒是誰嗎?”
一聽女兒,寧芬又坐了回來,雙眸直直地盯著陸國山。
“你不是不肯告訴我嗎?現在肯告訴我了?她是誰?她在哪?國山,你快告訴我。”
對於比寧芬的著急,陸國山就顯得特別的淡定從容。
聽到寧芬的問話,他還特別淡定地吹了吹茶,抿了一口,才緩緩說道,“去照顧蘇棄幾天,我答應你,回來後,我就告訴你,你的女兒的線索?”
寧芬皺了皺眉,上次蘇棄在廚房懟她的事情,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不過,現在好像確實隻有陸國山知道誰是她女兒的下落。想到自己這麽多年沒有見過的女兒,寧芬狠狠咬了咬牙。
“行,不就是照顧她幾天嗎?沒問題,我去!我回頭收拾東西,我就過去。”說完,寧芬扭頭便氣衝衝走了。
她的身後,陸國山緩緩抿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