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救出堂弟
張天奇又蹲在牆角觀察了半個小時,這時候一樓的燈已經關了,二樓,三樓也隻有兩個房間還亮著燈光。
張天奇決定混進去看看究竟,他注意到二樓樓梯窗戶的玻璃沒有關嚴實。
他順著防盜窗很敏捷地來到了二樓的樓梯窗戶位置,用螺紋鋼輕輕插入防盜窗兩根鐵杆中間,然後快速一撬,又搖了兩下,防盜窗中間的杆子被掰彎,接著把玻璃窗往走邊一移動,彎著腰進入了樓梯間。
這棟房子外麵看著舊,進入厚,才發現裏麵更舊,還很髒,到處都是垃圾,塑料袋,礦泉水瓶子胡亂地擺放在地上。
樓梯間進入二樓的第一個房間就是大廳,沒有開燈,大廳兩邊各四個房間。
張天奇在樓梯口呆了一會,正發愁怎麽去找人時,這時候一個人穿著拖鞋的人影出現在大廳,手裏還拿著一個不鏽鋼水杯,應該是到大廳的熱水瓶裏倒水喝。
張天奇迅速靠了上去,一把捂住地方的口部,低聲說道:“別亂動,不然……”張天奇用鋼筋抵著他的腰部。
這是一個約三十多歲的男子,比張天奇矮半個頭,突然被人捂著嘴巴,腰部又被人用東西抵著,他覺得不是刀子就是槍,頓時害怕極了,不停地點著頭。
張天奇把他拉到樓梯位置,放開捂著他嘴巴的手,然後低聲問道:“認識一個叫張天平的嗎?陝北人?”
“認識,一起聽過課,他好像生病了,又沒有錢……”這人連忙說道。
“他住哪個房間,裏麵有幾個人?”張天奇又問道。
“他在三樓往屋頂樓梯間,因為生病了,大家害怕被傳染,就把他放在那裏,我帶你去。”這人倒很配合,說話聲音也很小,指了指樓梯上麵。
很快,那人就帶著張天奇找到了張天平,張天平蜷縮著身體躺在鋪著一塊紙板的地麵上,身上蓋著一條髒兮兮的薄被子,身體不停地抖動。
張天奇看到目前的場麵很憤怒,但很快就冷靜下來,“現在最關鍵的是把堂弟帶出去看病。”
“謝了,”張天奇對那人說道,然後手掌迅速在那人脖子後麵拍了一下,那人隨即暈厥,張天奇把他接住,然後放在地上,把他皮帶解了下來。
張天奇快速查看了堂弟的情況,情況很不妙,頭很燙,發高燒,意識也不太清楚了。
天氣冷溫度低,生病了又沒有吃藥,沒人照顧,拖延下去,說不定有生命危險。
接著,張天奇把堂弟放在背上,用那人的皮帶和張天奇的皮帶打了個結,接在一起,然後,用皮帶把張天平固定在自己背上。
來到剛才進來的窗戶位置,又用螺紋鋼把防盜窗洞口弄大了一些,然後背著張天平從窗戶出來,踩著一樓的防盜窗來到地麵。
他本來力氣就大,經過這段時間的藥浴後,感覺又有了很大的提升,背著一個一百四十多的人,一點也不累,還走得飛快。
張天奇恨不得把這害人的傳銷窩點打砸一番,把頭目幾個揍一頓,但他知道,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把堂弟送去醫院。
走了一百米左右,來到外麵的大馬路,等了幾分鍾,終於攔下一輛出租車,把張天平送到了附近的醫院。
掛了急診,一番檢查下來,醫生說需要住院,病情是由感冒引起的重度肺炎,已經很嚴重了,隨時有休克的危險。
交了費,辦了住院手續,掛上了鹽水。
這時已經淩晨一點多了,想了想,他出了病房,來到走廊最裏麵的窗戶位置,把手機卡取了出來,然後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在汽車西站三亭城中村328棟,有人交易毒.品,估計又二十千克,他們有槍。”
確認警方聽清楚後,張天奇馬上掛了電話,然後關了手機,來到張天平的病床前。
他覺得如果舉報那裏是傳銷窩點,也許警方不會有多大的反應,販毒在國內是重罪,這一方麵政府做得是很好的,應該會引起警方重視。
按照他的脾氣,很想親自去報複一番,但經過上次肖榆和蔣敏的事情後,他覺得就算揍他們一頓,也解決不了問題,還有對方人數眾多,堂弟這裏也離不開自己。
半個小時後,掛完一瓶藥水,張天平的狀態看上去好了很多,人也清醒了過來,看到堂哥張天奇後,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他是三個月前,被同學騙來這裏的,一來就被沒收了身上所有的錢,身份證和手機,然後開始對他洗腦。
他雖然老實但並不笨,他總感覺得這裏不靠譜,洗腦對他並不成功,他也不忍心騙人,去拉人頭,所以這麽久了一個人也沒有叫來。
傳銷組織對他的耐心終於消失殆盡了,一周前頭目和他說,如果再拉不來下線,想要離開就叫人拿三萬快來,然後放他走,三萬塊,這段時間的開銷和學習費用。
三萬塊錢對他來說可是大數字,自己帶來的三千塊一來就被沒收了,雖然他們說隻是保管。
問家裏要,他也不敢開口,家裏的情況他很清楚,在山溝溝裏一年的收入也就幾千塊錢,於是,他假裝答應,然後想著逃跑。
其實,剛來不久的時候,他就想著離開,可是連上廁所都有人跟著,也沒有機會。
三天前,他借著出去買麵條的機會撒腿就跑,可是這段時間以來,天天是白水煮麵條,一滴油都沒有,菜也是市場上最便宜的青菜。
幾個月下來,已經營養不良,沒什麽力氣,很快就被人追上,拉回房子揍了一頓,還被人用冷水把身體澆了個遍,沒有過多久就生病了,一直發燒。
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如果不是張天奇來救他,估計就掛了。
“裏麵老鄉多嗎?”張天奇問道。
“有五個,平時也不能隨意交流,特別是沒有拉來下線的人,是不可以一起說話的。”張天平說了這麽多話,臉上很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很虛弱。
接著,張天奇說了下午接到的那個電話,張天平說應該是一個叫李寶平的人打的。
這幾天也隻有他才會過來看看他,下午的時候,還來陪了他一陣,不過,具體說了什麽,他當時不太清醒,想不起來了,估計是那時候告訴了他張天奇的電話。
“你那同學呢,他就不管你?買點感冒藥都不願意?”張天奇氣憤地說道。
“唉……”張天平歎了一口氣,熱淚又流了出來。
張天奇原本以為電話是他同學打的呢,誰知道根本不是一回事。
做人得恩怨分明,該報仇的報仇,該報恩的報恩,對於打電話過來的李寶平他是感激的,對於張天平的同學,張天奇是氣憤萬分,總不能就這麽算了。
“好了,你好好睡會,也許明天就好了。”張天奇說道。
接著,他想打個電話給蔣敏說說情況,下午從警察局出來後,他手機就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