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馬在叫 0120 怎麽有血?
邱蔚然的美麗,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是在她穿著一件深咖色的男士襯衫的時候,給人一種神奇的視覺反差,襯托的她那張漂亮的臉蛋自有一種別樣的美麗動人。
深田一郎必須要承認,如果是放在正常時候,如果他也不知道邱蔚然是葉正文的人,他甚至都會萌生出把她占為己有的衝動。
然而今時今日,他什麽都沒穿的躺在這裏,讓他心底唯一滋生出來的情緒叫做尷尬。
雖說在醫館,邱蔚然的身份是醫生,她不會在意他身上穿沒穿衣服,但他深田一郎自己在意啊!
可是,讓深田一郎感覺格外難受的是,除了尷尬之外,他沒有感受到其他任何一點變化。
他悲哀的意識到,即便是如邱蔚然這樣的大美女站在離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他的身體居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身為男人的象征,就像是死了一樣。
深田一郎很想問問葉正文,能不能順道幫自己看看這個毛病,但話到嘴邊,他還是忍住了。
因為,邱蔚然在。
他實在是沒有臉守著邱蔚然,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他倍感恥辱的部位去……
“咦?”
邱蔚然看看葉正文給深田一郎下針,忽然抽了抽鼻子,問道:“深田隊長,您受傷了嗎?怎麽還有這麽濃的血腥味道?”
“沒,沒有啊……”
深田一郎使勁呼吸了兩下,也聞到了血腥味,跟著一並好奇起來,掃視了一圈檢查室裏的人。
“是這位太君的腳受傷了!”
二流子找到了根源所在,指給大家看。
原來,是深田一郎的司機右腳在流血——小片血跡已經在右腳腳掌四周洇開了,染紅了一小塊地麵。
“呀!我什麽時候出血了?”
司機自己顯然是沒注意的,低頭看看之後,反倒把自己嚇一跳。
“我來看看!”
邱蔚然過去請他坐下,幫他檢查了一下之後,苦笑著說道:“太君,您這是被玻璃碴子劃傷了呀!”
“啊?”
二流子探著身子也過來看了看,可不是嗎,在司機的右腳鞋底上,紮進去了一塊不算很小的玻璃碴子,正是這個玻璃碴子割破了他的腳——隻不過,司機剛才一直都在緊張著深田一郎的情況,完全沒注意自己受傷的事。
……
……
深田一郎今天的情況並無大礙,隻是因為眼看即將抓到齊四五的時候,偏偏齊四五又被人槍殺在了他的眼前,把他氣得,加之他還有點低血糖,才當街吐血。
葉正文幫他紮完針之後,他也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葉大夫對不起。今天都是因為我們的原因,才打碎了您的窗戶玻璃。”
臨走前,深田一郎道歉說:“這樣吧,今天晚上更換是來不及了,明天我派人過來幫您把玻璃換上去。”
“謝謝深田隊長,不過不必了。一塊玻璃而已,我明天叫狗蛋去找個安玻璃的,換上也就是了。”
葉正文擺擺手,笑著說道:“主要是您,還是那個話,您必須得多加注意,一定不能再生氣上火了!這一次的情況十分凶險,多虧了您這是在我醫館附近,送過來的及時,萬一耽擱時間長了,引發點其他連鎖反應,可就麻煩了。”
“明白,我盡量聽您的,少動怒。”
深田一郎苦笑一聲,無可奈何的說道:“不過,有時候我這個火氣還真是控製不住,就跟今天……唉!算了,我就不跟您訴苦了!”
他走了,是他取代了司機的位置,開車載著司機走的。
葉正文看得出來,右腳受傷的司機坐上車的時候是非常感動的。
“深田隊長還挺會籠絡人心!”
二流子嘖嘖稱歎說:“他這麽大官,居然能塌下身子,開車拉自己的司機回去!”
“不然呢?”
葉正文翻翻白眼,說道:“司機的腳受傷了,踩不了油門,也踩不了刹車,萬一路上一不小心再出個車禍,得不償失啊!”
“噗……”
邱蔚然被他逗樂了,說道:“人家長官愛護下屬這麽一樁事,到你嘴裏反倒成了精明取舍的範例了?這要讓司機知道了,該多傷心。”
“少爺,我也挺傷心……”
二流子可憐兮兮的說道:“您昨兒個還說給我改名叫劉旦了,剛才您居然又喊我‘狗蛋’。”
“我錯了!以後我改,我一定不再喊你‘狗蛋’了,我喊你……”
葉正文咧嘴笑道:“旦。”
二流子當時就傻眼了。
……
……
夜不算深,卻也是尋常應該休息的時間了。
回樓上,進臥室關了門和窗簾之後,葉正文拎住邱蔚然的襯衫後擺,小聲說道:“我看看。”
“你看什麽呀!”
邱蔚然當他要發壞,打開他的手,嬌嗔著威脅道:“葉少爺我警告你,你要敢明目張膽的動手動腳,信不信我揍你?”
“什麽人呐你這是?”
葉正文翻翻白眼,說道:“沒注意剛才在樓下的時候,我一直擋著你這半邊身子,盡量不讓深田一郎看見嗎?”
他伸手在她褲腰下麵摸了一把。
邱蔚然第一感覺是他的手捏了一把她的肉肉,第二感覺卻是被捏的肉肉有點疼。
扭頭看看他的手,這才發現他手上沾著一點血跡。
“呀!怎麽有血?”
邱蔚然自己也摸了一把,納悶的說道:“翻牆的時候,我倒是感覺蹭了一下,隻是感覺有點疼,原來是破了呀!”
“褲子都蹭破了,能不破嗎?”
葉正文說:“好在剛才我發現得早,一直小心給你擋著,要是讓深田一郎看見了,可就不好解釋了。”
“好好好,算你有功!”
邱蔚然嫣然一笑,自己擰著身子看了看,褲子果然是蹭破了兩三道,連裏麵穿著的貼身衣物似乎也蹭破了,染了一點血跡。
這是她自己不方便上藥的地方,當然還是不得不讓葉正文幫她代勞。
趴在床上,感受著棉棒在傷處的塗抹,邱蔚然輕咬著嘴唇,臉上是紅紅的,也是熱熱的。
前些日子,葉正文幫她處理鞭痕的時候,她固然也是把衣服脫了,但被葉正文看破的終究是上身,而現在……
“不許亂動,不許亂看!”
邱蔚然警告他:“要不然的話我跟你沒完!”
葉正文咧嘴笑了,說道:“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你可不要引導他胡思亂想,小心他上藥上錯地方。”
“呸!”
邱蔚然回頭白他一眼,揮揮右手說道:“知道這是什麽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