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宿敵再現
“確定。”
我咬了咬牙,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修女掏出手機:“好,如你所願。”
然後修女對著手機說:“把那兩個女人掛起來,讓這個男人自己選擇,到底要留哪一個活下來。”
這句話,通過手機的信號傳了出去。
我知道,在這個島上的某一個角落裏麵,有兩個自己在乎的人,正被窮凶極惡的歹徒傷害著。
現在,修女的電話裏傳來了慘叫聲。
顯然對麵的人聽到命令之後,真的把那兩個女人掛起來了,我心裏如同刀子割破了一般的難受。
當你知道你自己最在乎的人在你麵前慘叫,但是你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這種感受,比殺死了你自己還要難受,你會怎麽辦?
我突然飛身衝了過去,那個修女還要對電話裏發號施令,脖子已經被我掐住了。
我捏著修女的脖子,對她命令道:“趕快終止那個命令,否則我讓你喉嚨破裂!”
“非常的抱歉,現在沒有辦法終止了。”
麵對死亡威脅,那個修女,竟然如此的淡定。
好像自己有著什麽非常強大的背景一樣,根本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威脅自己。
她或許認為我不可能掐斷她的脖子嗎?
看到對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真是怒從心中起啊。
我牙關一咬,掐著修女喉嚨的手突然用力。
修女張著嘴巴,開始掙紮了起來。
這是一個人本能的反應。
就算你再怎麽不怕死,真正死亡威脅到的時候,你還是有點畏懼的。
想要這樣掙脫死亡。
修女可能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大有可能的事情,但是還要搏一下。
額問她:“你害怕死亡嗎?”
“如果得不到羊皮卷,我也不可能活下來。”
正因為斷了自己的退路,所以生死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不在乎的事情了。
額眼睛發出紅光:“你真的不怕死?”
“比起害怕死亡來,我更害怕受到折磨。”
修女毅然決然的說。
額大吼了一聲,單手把修女舉了起來,指著懸崖說:“趕快告訴我他們在哪裏,否則我就把你扔下去。”
“你最好把我扔下去吧,我是不可能把他們行蹤告訴你的。”
修女顯然已經不怕死了。
額轉頭看著另外一個女人:“你是不是也跟她一樣?”
“你殺了她之後,你可以順便殺了我,反正我們兩個都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
看來另外一個女人口氣也很硬。
麵對這兩個軟硬不吃的女人,額也很無奈。
把修女扔在了一邊,轉身對長頭發說:“老哥,現在在你的地盤,你說該怎麽處理她們吧。”
長頭發用厭惡的眼神盯著地上的兩個女人:“既然她們要跟我們對著幹,那就拉出去燒了吧。”
我聽得心中一驚。
雖然知道長頭發一定很憤怒,但是即便再憤怒也不應該動私刑吧,如果真把這兩個女人拉出去燒了,那今天這個事情就會弄得很糟糕。
我變得有些為難了。
修女喘了一口氣,對我說:“白小天,如果我們真的被燒了,你心愛的人也會死的很慘。”
我撿起了那個手機。
手機還在跟那邊連著視頻,那邊所有的一切都能看見。
現在歐夜已經被那邊的人吊了起來,是用一條繩子綁住雙手,吊在一條鍾乳石上的,我目呲欲裂。
對著視頻裏叫了兩聲:“歐夜,你怎麽樣了。”
歐夜猛然睜開眼睛,看到視頻對麵的我,喜不自勝。
忘記了自己身處危險之地:“你還活著嗎,太好了,你真的還活著,看到你活著,我哪怕是死了也無所謂了……你不要擔心我好不好。”
對方雖然讓自己不要擔心,但是看著對方這個樣子,我哪有不擔心的道理。
眼淚已經在眼眶裏麵打著轉轉:“告訴我你們在哪裏,我馬上過去救你們,馬上就過去。”
“不, 你不要過來,聽我的話,你不要過來救我們。”
歐夜很顯然是擔心我的安全,所以拒絕了這個要求。
但是我說:“如果你們死了,我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用呢?”
我這是說心裏話。
我不想一個人活著出去,更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徒弟死去。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
我的自私點在於,我要讓自己在乎的人跟著自己一起出去。
哪怕是為此奉獻出一切來,我也心甘情願。
但是歐夜說:“如果你來救我,我會一輩子恨你的。”
這是在威脅嗎?
這是一種關心的威脅吧。
我用恨你一輩子來阻止你為我冒險,我要把生命的希望留給你,把死的絕望留給我自己。
我眼淚已經掉了下來:“這一次,我不管你是愛我還是恨我,我都一定要把你救出來。”
“很好,你這個表現很值得我們讚賞。”
我的淚水還沒有完全掉出來的時候,視頻裏麵的畫麵已經變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看起來那麽的眼熟。
竟然是馬長發。
我怒了:“你為什麽會在這裏?為什麽要抓住我的徒弟?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馬長發在視頻裏麵對我攤了攤手。
笑到:“我們要做的事情,你應該很明白,我們想要得到這個島上最寶貴的東西。”
我無奈了:“那隻不過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已,你們真的以為這個島上有財寶嗎?”
我實在想不通。
在這麽一個荒涼的海島上麵,怎麽可能有什麽財寶?
馬長發對我說:“要不要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都到什麽時候了?這個馬長發沒想到還這麽有心情,還想著跟別人講故事。
但是我沒得選擇。
因為主動權在別人的手裏,哪怕是在厭煩,也要選擇聽下去。
馬長發在視頻裏麵對我說:“大約在400年前的時候,華夏有一支船隊經過這片海域,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當年下西洋的船隊。”
曆史上有一個非常著名的太監,下西洋的時候經過了這片海域。
當時那個太監出海是為了尋找一個落難的皇帝,當時有傳言說,這個落難的皇帝來到了南洋。
這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為什麽馬長發會說起這個事情?這跟這個海島有什麽關係嗎?
“那個船隊靠近這個海島的時候,突然遭遇了一陣大風浪,然後撕碎了他們的船,他們帶著寶貴的東西,登上了這個海島。”
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傳奇故事,但是很大部分就像是虛構的一樣。
我並不相信這個故事是真實的:“你跟我講了一個假的故事,想要說明什麽問題呢?”
“這個海島看起來雖然偏僻,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在這片偏僻的島嶼上,藏著一個天大機密。”
馬長發簡直是吹牛不打草稿。
在這種孤島上麵,會藏著什麽大機密?
他們是不是被財寶衝昏頭腦了,把傳說當成了曆史,這麽做有意思嗎?
馬長發在視頻那邊說到:“這個島上的財寶,其實是我們華夏人留下來的,我們現在過來,取走的隻是我們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沒有什麽毛病。
但是你如果仔細分析的話,很多的地方,看起來就有些強詞奪理了。
我懶得跟他們浪費口舌:“說吧,你們到底要怎麽樣?才會把那兩個人放了?”
聽到我這麽問,那個馬長發笑了笑。
對我說:“兄弟,有必要這麽著急嗎?你難道就不想聽我把傳說說完嗎?”
這人平時看起來挺幹脆的,為什麽到現在這麽磨嘰呢?
我說:“我不是來聽你講故事的。”
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聽那個人講故事了,因為我已經心急如焚。
歐夜被那些人控製在手裏麵,而且是懸吊在空中的,肯定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這樣浪費時間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但是馬長發好像是故意跟我浪費時間:“如果不能聽我把這個故事講完,那咱們之間就沒有什麽好聊的,一拍兩散吧。”
對方真是有恃無恐。
我急道:“你要講故事可以,你把我的人先放下來再說。”
聽到我這麽說之後,馬長發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馬長發問我:“你的心裏是不是很擔心這兩個女孩?”
“你這不是廢話嗎?”
我急得快要衝進去了。
但是對方卻跟我說:“如果你真的很擔心她們兩個的話,那請你靜下心來聽我講完這個故事,否則的話你就是浪費時間。”
我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馬長發在那裏慢條斯理地講起了這個故事,這是一個非常久遠的故事。
當年那個船隊經過這個海島的時候,遭遇了一場風暴,船隊沒有幸免一難。
很多船隻都沉在了海底。
船員們把珍貴的東西,全部從海裏麵撈了起來,然後搬到這個島上的一個神秘地方藏了起來。
因為這些東西實在太珍貴,這些船員決定,等聯係到外麵救援的人之後,就把這些藏起來的東西,全部搬出去。
為了防止忘記藏寶的地方,這些船員繪製了一個地圖,這個地圖就是那個羊皮卷。
因為當時有三個帶頭的人,他們把那一張羊皮卷分成了三份。
每個帶頭人手裏麵都有一份。
本來計劃以後有救援來的時候,三個帶頭人一起把自己手裏麵的羊皮卷拿出來,然後組成一份。
好照著那個羊皮卷,找到他們藏起來的那些東西。
但是沒有一個救援到來。
流落到這個島上的船員,死的死傷的傷,到最後一個都沒有留下來。
後來另外一個地方的人來到了這個島上,發現了一些屍骨,還有那三張羊皮卷。
當時發現羊皮卷的人不知道這個羊皮卷到底有什麽作用,但是他們還是把羊皮卷收藏了起來,然後把這些屍骨埋了起來。
後來這些人離開了,大概在一兩百年後吧,有一批尋寶人來到了這個島上。
馬長發對我說:“你現在看到的這個島上的這些部落,都是那些尋寶人的後代。”
我轉頭看向長頭發男人。
隻見長頭發也盯著我:“你相信這個人所說的話嗎?”
我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隻是盯著麵前的長頭發,然後對長頭發說道:“如果你們真的是這個島上的原住民,那在這個島上這麽艱苦的環境下,你們為什麽不選擇離開?”
“大海茫茫,就算我們離開了,那又能到什麽地方去呢?”
長頭發反問了我這麽一句。
我搖了搖頭:“你們之所以世世代代能夠忍受這種艱苦,那是因為你們有一種信仰。”
長頭發吃了一驚。
這個人不是廢話嗎?如果沒有信仰的話,誰會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下來,而且能夠繁衍生息到這麽多人。
他對我說:“雖然我知道你已經被人洗腦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相信我,我們留在這個島上並不是為了尋找財寶。”
長頭發說自己留在島上不是為了尋找財寶,那又是為了什麽呢?
我說:“羊皮卷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剛才馬長發口口聲聲說起了三張羊皮卷,也把三張羊皮卷的來源,說得非常的清楚,看來這個島上的確存在有三張羊皮卷。
長頭發回答道:“羊皮卷的確是藏寶圖,但是之前沒有人找到寶藏,所以這個羊皮卷就被毀掉了。”
聽到長頭發這麽說,所有人的心裏麵都感到一涼。
羊皮卷真的被毀掉了嗎?
旁邊的修女站了起來,盯著長頭發:“你們吃飽了撐著了,把這麽珍貴的羊皮卷毀掉,顯然你這是在騙人啊。”
所有人都不相信,那個羊皮卷會被人毀掉。
幾百年傳承下來的東西,怎麽可能短短時間裏麵就被人毀掉了?
長頭發說:“我欺騙你們又有什麽用呢?”
他歎了一口氣:“當年有很多人為了尋找這個傳說中的財寶,丟了自己的性命,為了不讓再多的人獻出性命,我們隻有把那個羊皮卷給毀掉。”
他的話說完,修女掏出了那張羊皮卷。
如果說一張羊皮卷分成了三份,那這個女人手裏麵那張羊皮卷隻是羊皮卷的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