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連忙把卷簾門撞開,衝進來控製住了那個殺手。
我被人推了進來,問殺手:“你賣的豬肉,是不是後麵這個養豬場裏麵生產的?”
沒有過多的廢話,開口就問主題,因為這個人身上帶著的槍,所以一定有什麽問題。
那個家夥已經疼得滿臉是汗,他咬著牙關抬起頭來。
惡狠狠的盯著我:“我賣的什麽地方的肉,關你什麽鳥事?”
這並不是口氣很硬的表現,而是一種耍無賴的表現。
我牙關一咬,拿起一根棍子,捅在了那個人的膝蓋上。
這跟棍子剛好捅在這個人受傷的地方。
那個家夥痛得一身慘叫,就像殺豬一樣,差點就滾倒在了地上。
我說:“你如果再敢跟我嘴硬,我就用這根棍子在你傷口裏麵捅十個來回,你信不信?”
“你是大哥,你是大爺,老子算是服了你了,手段如此之狠,你才是殺手好不好?”
對方不得不服。
我自己的腿上也受了傷,知道一個人在受傷之後,如果再加到第二次傷害的話,那簡直是痛不欲生的。
不管對方口氣有多麽的硬,隻要用這種辦法,都能把對方的嘴撬開。
我們把殺手帶了回去,經過了連夜的突審,從殺手的嘴裏麵,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東西。
小張拿著一份地圖,出現在了辦公室裏麵,他把地圖在辦公桌上鋪開,然後指著一個地方。
他對所有辦案人員說:“這個殺手已經交代了,這個集團隱藏的窩點,就在西山的某個山洞裏麵。”
聽到小張的這個介紹,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麵有些忐忑。
因為這個西山是這裏的風景名勝區,如果說犯罪集團的窩點隱藏在這個風景名勝區,那我們想要把這個販子集團一窩端,很顯然是不現實的。
歐夜說:“犯罪集團既然隱藏在這個風景名勝區裏麵,這段時間又是旅遊旺季,想要把西山全部封閉是不現實的。”
我點了點頭:“最好的辦法是把他們瓦解。”
“根據那個殺手交代,這個犯罪集團一般都是分散開來的,很少能聚在一塊,而且他們的行蹤飄忽不定,我們辦案人員沒有辦法把他們固定下來。”
那個帶頭的突擊隊長這樣說道。
我看了小張一眼,再看看歐夜:“先派兩個人上去摸排吧。”
小張對我笑著說:“你看了看我和小歐,想必你心裏麵已經有了人選。”
“是的,在這裏,經驗最豐富的莫過於你和小歐,你們兩人裝成情侶進入風景區,進行摸排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
我毫不避諱的說。
這樣的安排並不是不好,隻是別人有點想不到而已。
我說:“正因為別人沒有辦法預料得到,所以這才能起到防不勝防的效果。”
小張和歐夜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兩個怎麽也想象不到,會讓他們兩個來組cp,但是既然已經這樣安排了,那就暫時按照安排的來做吧。
小張問:“我們什麽時候行動?”
我說:“當然是越快越好,我們現在浪費一點時間,那就有可能多一個人死去。”
我說的這個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對方的手段任何一個人都非常清楚,對方是不會給誰講道理的。
歐夜點了點頭:“那咱們就計劃一下吧,看來怎麽行動。”
安排完畢之後,我遇到了一個訪客,這個訪客當然是自己的老朋友。
登門拜訪後。
剃刀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我:“你覺得你什麽時候能夠站起來?”
招呼對方坐下之後,我對剃刀說:“不管我什麽時候能夠站起來,我知道你今天的到訪,一定是有所而來。”
剃刀笑了笑。
他對我說:“你不是一直在問我趙先生的事情嗎?我覺得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你的,咱們今天就敞開來說吧。”
對方的話讓自己非常感興趣。
如果剃刀要說趙先生的事情,那可能許多謎底都會被解開,這是比較讓人期待的。
我問:“你為什麽會突然跟我提起他的事情?我現在有點懷疑的是,你怎麽突然就想通了?”
剃刀搖了搖頭。
抬起頭來看了看窗外的風景,他對旁邊的人說:“有些東西不該隱瞞你的,就算要隱瞞你,你早晚都會知道的。”
聽到剃刀這麽說,我眉頭一皺。
不知道剃刀為什麽會這麽說,作為朋友的話,其實充分信任對方的。
有時候,朋友之間就不需要隱瞞,一旦朋友之間都產生了隱瞞,那這個朋友的意思,就會變得差了一些東西。
剃刀看我沒有說話。
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說:“我跟那個趙先生的確有合作的關係,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之間沒有太大的因果。”
“你們合作做什麽?”
我冷靜的問了這麽一句。
雖然已經猜到剃刀跟趙先生是合作關係,但是猜不出來這兩人之間的合作,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
剃刀拿出了一瓶看起來比較透明的酒。
他盯著酒說:“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藥可以返老還童嗎?”
“不會是你手裏麵的那瓶藥吧?”
對於這個說法,心裏麵是不可能讚同的,每個人都逃不了生老病死,根本沒辦法跟新陳代謝做對抗。
沒有什麽藥可以返老還童,因為這個世界還沒有進化到那個地步。
剃刀把手裏麵那瓶藥搖了搖:“你所說的那個趙先生,一輩子在研究這個東西,可能研究了差不多幾十年,到最後他發現了一個非常重大的問題。”
任何科學界的人,對未知的事物鑽研總是沒有止境的。
他們所說的那個趙先生,可能就是這樣一個非常執著的人。
我問:“他發現了什麽問題?”
“在人體基因裏麵,有一種奇怪的組織,這種組織通過一種秘密配方之後,雙方搭配起來,可以讓新陳代謝變得緩慢,換句話說,這就是一種返老還童藥。”
剃刀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裏麵充滿了驚喜,當然還有一絲絲的期待。
看到剃刀的這個表情,我吃了一驚。
這完全就是一個商人的思維,一個商人一旦發現了商機,那就像是狗見了屎一樣。
他們會想盡任何的辦法,把這個可以變成商機的利益抓在自己的手裏,剃刀是一個商人,所以他會做商人都會做的事情。
我冷笑了一聲。
在這個巨大的商機麵前,看到的卻是另外一麵:“按照你的意思,想要得到這種東西,一定要從人體裏麵取出來是不是?”
“當然是這樣的,因為這是藏在人體重要部位的基因,想要得到它,必須要活著的時候,從人體中間取出來。”
剃刀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就說出了這個說法。
我心裏麵倒抽了一口涼氣。
活著的時候從人身上取出來,那跟獲取熊膽有什麽兩樣?
這麽殘忍的手段,他們竟然能用在人類身上,這並不是駭人聽聞的事情,而是實實在在發生著的。
我說:“用其他人的生命來換取你自己的返老還童,你覺得這樣做還有什麽意義嗎?”
剃刀好像應該知道對方是這樣的反問。
他的反應非常的冷靜,冷靜的有些可怕,這種可怕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威懾力。
他說:“我實話告訴你吧,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在追求這個東西,而這個東西,目前為止隻有我們發現。”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麽?”
我覺得麵前這個人越來越可怕,這個人非但沒有意識到這種危險性,而且已經把這個當成了一個商機。
這可是一個致命的商機,這種商機一旦成型的話,將會讓很多無辜的生命,無聲無息的消失掉。
剃刀說:“假如在這種藥被采出來之前,我們把這個藥的所有東西壟斷,那可以想象一下,我們的將來是不可限量的。”
把一個殺人的商機壟斷,這種想法可能隻有剃刀這種人想得出來。
我說:“壟斷了你又能如何?難道你真的要用別人的生命來換取這些不義之財嗎?”
剃刀點了點頭。
他好像根本不在乎,或許這個商機實在太誘惑了,他已經變得有恃無恐,甚至有些瘋狂了。
他道:“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生不如死的人,以其讓他們如此痛苦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不如由我們來結束他們的生命,一條生命能夠延續別人的生命,這未嚐不是一件好買賣。”
可能在商人眼裏麵,殺死一個人隻不過是他們的一種買賣而已。
看到麵前的剃刀,我覺得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了。
之前的這個人是交心的好朋友。
但是現在這個人,竟然把人的生命看作草芥一樣,真的是讓人難以理解。
我搖了搖頭,他苦笑了一聲,然後對著自己麵前這個朋友說:“所以你今天來,是不是想讓我跟你們一起拿起那把屠刀,往無辜人的腦袋上砍過去嗎?和你們一起發死亡財?”
“如果你不這樣做的話,你身邊很多的人都會死去,可能還包括我。”
麵對對方的質問,剃刀並沒有回避,他直接麵對著麵前這個看起來已經生氣的人,非常冷靜的回答道。
我說:“我把你當成朋友,你沒有必要在這裏威脅我。”
“之所以我把你當成朋友,我才來跟你說這個話,因為我想讓你跟我一起發財,甚至說我想救你一命。”
剃刀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如果我不跟他合作的話,那就會麵臨著危險,而且有可能會有死亡的威脅。
我沒有說話,隻是眼睛緊緊的盯著麵前這個人。
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曾經最信任的朋友,會來到自己的麵前來威脅自己。
這一生不怕威脅,但是他最怕失去朋友,因為這是一種信念的崩塌,這是一種徹底的毀滅,真的不想遇到這樣的結果。
看到我沒說話,剃刀說:“你知道你的那些朋友為什麽一直沒有出現嗎?甚至聖女都沒有出現,其實他們一直在趙先生的手裏麵。”
我心裏一顫。
原來那些朋友是被趙先生控製的,一直以為是白龍王控製住了他們,甚至還以為是神婆。
但是現在剃刀竟然說是趙先生,這是讓我十分意外的地方。
因為趙先生這個人之前跟我沒有多大的恩怨,兩個人隻是見過,不到三次,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了最大的威脅。
我失聲說:“如果是他控製了我的朋友,那他為什麽要控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