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重兵壓陣
光頭元意識到什麽,褲子都來不及穿就往外麵跑。
我和林彥兒追上去,這大殿裏麵有很多暗門,就是預防警察突查。
追上一截,我停下腳步,說:“這裏暗道肯定很多,我們第一次來不熟悉,這孫子肯定要去停車場,去哪兒等他。”
十多分鍾後,一個隻穿著褲衩的光頭鬼鬼祟祟出現在停車場,他才出來就被我用槍頂在腦殼子上。
“拷上帶走。”
一路上,他額頭上全是冷汗,本來的亡命之徒已經做好隨時死去的準備,但現在他有錢了,他可以安穩的享受人生,每天睡不完的女人,花不完的錢。
隻要想,他可以找正上高中的女孩,結婚的少.婦,可現在所有的享受都被冰冷的銬子銬住。
他知道自己完了。
那些罪責全部加起來,得吃槍子兒。
知道這些後,他更加沒有顧慮,他本是一個六年前就該被槍斃的人。
他褲襠高高蓬起,眼睛死死盯著林彥兒穿著絲襪的腿,整個人不停喘氣,伴隨著一陣劇烈顫抖,光頭元徹底軟下去。
林彥兒已經習慣,尷尬了下很快就恢複過來。
通過審問,光頭元交代以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做筆錄的那個警察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把這些罪惡闡述上去。
孩子,本是一個家庭的掌上明珠。
這個年紀應該在父母懷裏撒嬌,享受家人帶來的溫暖,他們是上帝賜給家人最寶貴的禮物。
孩子就是天使,而這個家就是天堂。
惡魔帶走這些天使,打碎每一個天堂,他們撕掉天使的翅膀,讓他們墮落在這兒肮髒的街頭,泥濘的水溝旁。
光頭元說:“如果把孩子比作花朵,那麽他就是賣花人。
他叫程元,外號光頭元。
一次,有人告訴他一個小乞丐貪玩,用討來的錢買來一把玩具水槍,七八個孩子把他圍在中間,羨慕的看著這把水槍。
從懂事以來,他們對玩具這個詞根本沒有慨念。
這個孩子答應讓他們每個人摸一下,但前提是必須洗手,他們穿著破爛臭的衣服。
一個小乞丐因為調皮被惡毒的婦人用釘子刺穿手掌,現在傷口開始流膿,又臭又疼,他怎麽洗都洗不幹淨,冰冷的自來水和膿水混合在一起。
他隻有站在旁邊羨慕的看著同伴做遊戲。
那個孩子舉著水槍,用稚嫩的聲音說:“我長大後,要做一名警察,我要幫你們每個人都買一隻水槍。”
光頭元怒火中燒,他提著生鏽的消防斧站在這孩子身後,憤怒的問:“你為什麽要做警察?”
這孩子沒有看見同伴對他投來的提醒眼神,依舊高昂著腦袋說:“我要抓壞人,送你們回家。”
當他反應過來時,消防斧落在這孩子的身上,一個隻有六歲的孩子,到死前仍然緊緊抱著那玩具水槍。
他說,這是他最寶貴的東西。
因為買這把水槍時,他花掉八十塊錢。
這時候,外麵同齡人已經在玩著這些小乞丐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幾千塊錢一台的手機,上萬塊錢的掌上電腦,就連一小台車子模型都要幾百。
他隻知道,每次討玩錢都要站在一家玩具店門口駐足上大半個鍾頭,他用髒兮兮的小手隔著玻璃去撫摸那心愛的東西。
這一天,他裝著討完的錢做賊似的東張西望,趁那惡毒婦女沒有注意到自己時,一頭子溜進玩具店。
在老板把他趕出玩具店之前,他把錢放在櫃台上,五毛,一塊,十塊,其中一塊的最多。
每個乞丐都有編號,每當惡毒婦女叫他的編號時,他總昂著頭說:“我叫李磊,奶奶喜歡叫我磊子。”
這樣說的代價就是一頓毒打,惡毒婦女也有些心驚,這個一歲就被抱走的娃兒,居然知道自己叫磊子。
光頭元陰沉著臉,一下接一下的砍去,盡管磊子已經沒有了呼吸。
現在就敢用討來的錢買玩具,等長大一點還不日天了?
必須來一個殺雞儆猴,所以光頭元當著這些小乞丐的麵,將磊子砍成了肉醬。
他不是第一次殺人,所以這一次心裏完全沒有任何情緒,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必須盡快再找一個小乞丐來補充這個空缺的編號。
當年一名乞丐老太在縣府門口攔車告狀時,她說自己的孫子就叫磊子。
她說他喜歡吃土豆片,一塊錢一包的。
他一歲時被人販子抱走,她一個人離家出走,輾轉五年,沒有人幫她。
每當去一個地方,老太就會把當年首長給她的優秀勳章拿給當地警方看。
喉嚨說破,積蓄花光,沒有人幫她。
每次警方都會這樣說:“好了,我們已經知道,等找到的話會告訴你。”
當地警方連老太的電話號碼都沒留,隻是老太根本不知道敷衍這個詞,她認為自己的孫子一定會被找到。
審問過程中,光頭元被黑子揍得遍體鱗傷,他臉上全是血。
黑子說:“這種垃圾,應該打死丟到垃圾堆裏麵,隻有垃圾堆才是垃圾的歸宿。”
老梁說:“我們是警察,不是流氓,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你認為數罪並罰,這個垃圾還能活麽?”
黑子點點頭,脫下警服說:“我以前在部隊裏,折磨人的技術排名第一。”
光頭元就穿著一件小褲衩,他想要抽一支煙,迎來的卻是黑子的拳頭。
同一時間,全部警力圍剿光頭元的老巢。
事後,有個同誌這樣回憶:“當時我甚至以為自己進錯了地方,那裏是地獄,十多個孩子被人用鐵鏈子和大狼狗拴在一起。”
“孩子餓了,就會去找大狼狗的奶喝,有個婦女背著自己的娃兒,腳下踩著一個小女娃子,她用破壞鉗夾住小女孩的手,隨即使勁兒往後掰。”
“女娃子疼得哇哇大叫,髒兮兮的臉上全是眼淚,婦女後背的嬰兒嚇得大哭,我記得婦女當時說:寶貝兒,別哭,等媽媽整殘這個小雜種就帶你出去玩。”
這樣鮮明對比,讓那名同誌很深,他跟我們說:“當時我的手指已經放在扳機上,那時候我不停的深呼吸,告訴自己是一名警察,我誓,我當時真的想一槍打爆那個雜種的頭,我看她才是真正的雜種,畜生的特點是沒人性,她就是畜生雜交出來的雜種。“
這同誌一拳打在牆上,他說自己也有一個七八歲的女兒,當時那種心情,就像有人用刺紮他的心窩子。
近年來,人販子判死刑的呼聲日益高漲,其實人販子才是最大的危害,危害程度甚至超過毒品。
毒品禍害的或許是一家人,但人販子卻能禍害到兩家人。
大清繳當天,一名乞丐老太衝進那裏麵,看著裏麵的慘景,她幾度昏死過去。
十多個手持砍刀和鋼管的大漢劫持兒童,縣裏武警將小院圍起來,七八個狙擊手蓄勢待,每一個狙擊鏡都瞄準了那些大漢的腦袋。
高翔自願充當其中一個人質。
那惡毒婦女當著武警的麵,活活摔死一個體虛的女娃子,那女娃最多三歲。
狙擊手果斷出擊,一槍斃命,臨死前這個婦女死死抱著自己的娃兒。
剩下那些大漢嚇破了膽,隨時會做出殺人舉動。
刑偵大隊接到緊急同誌,全隊人出動,決不能傷害到一個孩子。
這個麵積不大的小院外麵,全是從牙齒武裝到腳的武警。
一旦下令,就會采取強攻措施,但這種做法往往伴隨著不可估量的後果。
武警大隊隊長和老梁起了爭執,武警隊長建議強攻,用最快的方法救出那些人質。
而老梁則是反對這個建議,小院地形複雜,狙擊手並沒有把握第一時間狙殺那些罪犯。
“我們的任務是救人,不是殺人,現在縣城所有單位都必須協助刑偵大隊破案,服從命令。”
老梁一聲令下,武警大隊隊長也隻有不甘心的點點頭。
被救醒的老太神情恍惚,她看見高翔被人用砍刀架在脖子上,她老年癡呆症犯了,她給武警磕頭說:“求求你們,救救俺的兒子,下輩子俺還給紅軍煮飯,幫紅軍照顧傷員。”
黑子說:“一個抗戰老兵,晚年孫子被拐走,居然求助無門。”
猴子有些感歎:“當年八百**投河,悲慘程度超過狼牙山五壯士,台兒莊集結號,可沒人去關心那些幸存者,他們每天甚至要為怎樣填飽肚子而愁,他們抗戰八年,打了一輩子的光棍,根本沒有後代去照顧他們。”
林彥兒吸了口氣,說:“該怎樣告訴她,她的小孫子磊子已經被光頭元當著幾十名乞丐的麵殺死?”
一直沉默的老梁說:“老太現在把高翔當做自己兒子,高翔已經做好自殺的準備,她以後還會相信國家麽?”
場麵僵持不下,那些光著膀子的大漢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放他們離開這裏。
活了大半輩子,他們怕是沒有過被幾名狙擊手同時瞄準腦袋的經曆吧?
七尺漢子,已經有幾個尿了褲襠,手裏的刀子緊緊架在那些“殘疾乞丐”的脖子上,情緒很不穩定。
先前他們可是親眼看見那婦女被一顆子彈打爆腦袋,腦組織濺的他們一臉都是。
“你們已經被包圍,不要做無用的抵抗,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