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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肚上一刀

  “林彥兒?”


  我在屋子裏麵喊了一句,可惜根本沒有人回答我。


  當時的我,大腦一片空白,仿佛身後有一雙眼睛盯著我,當時頭皮一麻,轉過身去發現身後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冷靜,冷靜,我在心裏麵不斷戒告著自己。


  林彥兒在我身後仿佛突然間蒸發了似的,我不相信今天會見鬼不成,能讓一個大活人毫無征兆的消失在我眼皮底下。


  林彥兒肯定還在這個屋子裏麵,這裏麵除了我們兩個,肯定還有一個人躲在暗中。


  剛才進來屋子前,我看見一雙眼睛惡毒的盯著我們,並不是幻覺。


  來不及多想,我開始用手機電筒照向四周,別看這屋子隻有三十多平米,裏麵堆的東西可是不少。


  想了想,我關掉手機電筒,這樣大家都在暗中,誰也看不到誰,比的就是直覺,嗅覺,聽覺等等。


  當然我也不敢小看對方,能殺死這麽多人,這一身的能耐絕對不會太小。


  我稍微移動了幾步,把槍裝起來,反而是拔出警.用.匕.首,耳朵仔細的聽著屋子裏麵的任何動靜,就連呼吸也是放緩。


  在這麽安靜的地方,呼吸稍微急促點都能引來殺身之禍。


  同時,我根據剛才對這屋子的記憶,快速分析起來著屋子裏麵哪裏最有可能藏人。


  我現在可以跑出這裏,但是林彥兒鐵定要倒黴,無論如何我都要看看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是人是鬼?用什麽手段讓一個經驗豐富的刑偵隊員悄無聲息的消失?

  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按照記憶輕輕的往一堆雜物後麵繞去。


  走到麵前一看,我才知道那些雜物全是曬幹的動物屍體,這屋子根本不是人能住的,各種臭味熏得我眼淚打滾。


  還真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


  漆黑且封閉的空間裏麵,總有一股子冰冷冷的風吹過來,這不是錯覺,就好比有人站在你前麵呼吸,後一秒又出現在了身後。


  我關掉手機,饒是見過不少大案奇案的我,這個時候也是有些犯慫了,種種證據不斷衝擊自己的理智,讓林彥兒消失的玩意兒或許不是人。


  周圍毫不誇張的說簡直就是伸手不見五指,這種情況下打開手機電筒無意是在告訴對方自己的位置,我可幹不出來這種煞筆事情。


  現在我是最後的希望,如果連自己也接著中彩,沒啥說的,等張揚他們再找到我和林彥兒時,我們興許已經成了一堆碎肉。


  在這種環境下,不管心理素質有多好都要備受煎熬,越往裏麵走臭味越濃。


  咽了一口,我停在原地尋思起來,這個世界有鬼麽?


  剛出現這個問題,我就很肯定的告訴自己,沒有。


  在這種環境下,我會下意識的聯想到一些陰森的東西,所以潛意識裏總覺得身後有人。


  這種情況和在封閉的空間裏獨自看鬼片一樣,總會覺得身後有東西。


  要真有鬼,我還能站在這兒?


  畢竟在我認知裏麵,鬼是會法術的,它們無所不能。


  有了這種想法,我的膽兒也是粗上不少,握緊槍開始往最後的角落逼過去。


  這屋子也隻有這麽大,身後的地方都被我查看過,就隻有跟前這一小塊被不少屍體擋住的地兒。


  我驚恐的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居然在這一刻起了層雞皮疙瘩,頭皮也是嗡嗡的發麻。


  往後退幾步,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忽然,一股子陰風從身後吹過來,同時我猛的轉過身去,想也沒想衝著身後就是砰的一槍。


  之前我在彈.夾裏麵壓下三顆子彈,現在打出去兩顆,還有一顆。


  火舌照亮了這個三十多平米的屋子,當看見眼前的景象時,我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眼瞳子正在急劇的收縮。


  眼前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她兩條手上根本沒有血肉,全是白森森的骨頭,但嚇到我的卻不是這些,這人居然沒有眼珠。


  當時我的理智已經亂,抬起槍就要接著開第三槍,隻不過屋子在一瞬間就陷入黑暗,那時候我清楚聽到腳步移動聲,也就是說“女人”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周圍伸手不見五指,我根本無法從聲音辨別出她的位置。


  原本挺悶熱的一個晚上,可我卻跟掉到冰窟窿裏麵似的,渾身說不出來的冷。


  整個人也是不停的打哆嗦,一想到林彥兒現在下落不明,在害怕的同時也有些憤怒。


  我不信一個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還能蒸發了不成?


  我不敢喊林彥兒的名字,雖說現在我不知道那“女人”移動到什麽位置,但她同樣不知道我在哪裏。


  被機靈靈的一嚇,思路也是清醒不少,在鬼神論中我保持中立態度。


  但是讓林彥兒在眼皮子下蒸發,就算死了我都不信,也就是林彥兒肯定在這兒屋子裏麵。


  而前麵的角落,正是我沒有查看過的唯一一處地方。


  當下乍著膽子,慢慢的往那裏走去。


  一個不當心,腳踩在曬幹的骨頭渣子上,“哢嚓”一聲。


  完了。


  位置暴露出來,那“女人”一定會要我的命,而且我能清楚感覺到她就在我的不遠處。


  這下子,我啥也不顧,轉過身就是一腳踹過去。


  盡管心裏知道如果踹空我會失去平衡摔在地麵,這樣她更能輕易的整死我。


  但我也急眼了,哪兒顧得上這些。


  咣一聲,這腳踹得實實在在,那玩意兒發出了一聲嘶啞的尖叫聲,隨後跑到屍體堆後麵,蹬蹬想幾下就消失了,對,就是消失。


  因為在踹到它時,我已經打開手機電筒,緊緊跟上去。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在我跟前消失了。


  看著它消失的地方,我大腦亂麻麻的一團,根本不知道該想什麽?

  幾秒後,我猛地反應過來,此地不能久留。


  拿著手機就開始撥打林彥兒的電話,鈴聲果然在前麵的角落響起來。


  走過去一看,我臉上有些燙,短短幾分鍾的時間,林彥兒身上的防.彈.衣已經被脫下來,甚至連吊帶內.衣也被脫了。


  還真別說,這娘們兒的身材我得給十分,不過在她平坦白皙的小腹上,已經出現一條被刀子劃開的痕跡。


  好在痕跡隻是劃開一道口子,應該傷不到人。


  背上林彥兒,我拿起丟在邊兒上的鐵疙瘩,撿起兩枚彈.殼就小跑著離開這裏。


  剛走出這間屋子的門,就感覺到身後有一道惡毒的視線死死盯著。


  它不敢追出來,原因在於今晚天氣還算晴朗,在外麵勉強看得清。


  要是跟出來的話,可是要吃鐵彈子的。


  我的腳踩在這些動物屍體上,各種臭味往鼻孔裏使勁兒鑽,我還是忍不住了,把林彥兒丟在地上,直接跪地麵吐起來。


  嘴裏全是苦膽汁兒,眼淚珠子也是不停的掉。


  這裏果然有問題,我一定要查個底朝天。


  從裏麵打開大鐵門,我把林彥兒背出去,臨走前看了眼那個屋子。


  發現門口有一個“女人”陰森的看著我,嘴角還咧開了一點詭異的弧度,貌似是在衝我笑。


  這個點村裏裏麵說不出來的安靜,哪怕一隻狗叫聲都沒有。


  一個寂靜的村子,沒有燈光,沒有人,甚至沒有狗叫。


  安靜到能聽見自己喘氣,自己走路的聲音,我好幾次以為自己走在死村一樣。


  至於林彥兒,我把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她的身上,否側的話等林彥兒醒過來,這天下要大變了。


  隻是,我有個疑問。


  我檢查過她的頭部,根本沒有任何鈍器擊打的痕跡,想讓一個人突然昏迷過去,隻有擊打頭部能做到。


  既然頭部沒有敲擊痕跡,那麽他是怎樣讓這娘們兒昏死過去的呢?


  林彥兒被連夜送到西川醫院,索幸腹部的傷口沒有什麽大礙,但是還得住院觀察,我一個人回到了南鄉,準備連夜對那個村子進行突擊搜查。


  檢查報告下來了,林彥兒吸入一種高濃度的化學物品乙醇,這是在常溫,常壓下一種易燃易揮發的無色透明液體。


  人體吸入少許就能造成重度昏迷的症狀,如果攝量過多,還能夠造成生命危險。


  也隻有乙醇能讓當時站在我身後的林彥兒毫無動靜的昏厥過去。


  當我在派出所借兵的時候,所長果斷拒絕了,他說他不同意我的行動,甚至把槍給收了回去,事不宜遲,我拿了一根高壓電棒就連夜趕回了照西村。


  這次沒有直接去那個驚魂的屋子,而是先去了劉飛的公司,計劃先弄清楚劉飛失蹤的原因再說。


  夜風有點涼,我攏緊了衣服,向劉飛的公司走去。


  剛到劉飛公司門口,發現他們宿舍樓前燈火通明,好像還有爭吵聲傳來,我連忙加快了腳步,走過去,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這麽晚了還會有人在這裏爭吵?


  因為我穿著製服,走到宿舍門前,那十多個爭吵的人看見我出現,也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全都回過頭來看著我,眼睛裏有驚喜又有迷惑。


  一個保安看到我出現,連忙掙脫別人拉扯他的手,衝到我麵前對我說:“哎呀,警察來了,警察來得正好啊,警察同誌你幫我評評理,今晚這個事情他們該不該圍著我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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