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墜落軌跡
我在一種奇怪的聲音之中醒來。
在我昏倒以前，我的頭被擊中，當我閉上眼睛時，我想我再也不會醒來了。
但是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希望我沒有醒來。
我現在被綁在一個木架之上。
木架後麵是一個一米多長的大木平台，下麵躺著一具屍體。
我變得異常緊張。
因為那東西一動不動地躺在桌子之上，看著麵部輪廓，這個人有點像以前失蹤的劉飛。
他失去了生命，在我眼前。
仔細一看，我敢肯定劉飛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因為他的胸部不再起伏，也沒有呼吸的聲音，就連他皮膚之上也能看到一個淡淡的屍斑。
幾十小時前，這是一個活人，發生了什麽事，是誰，如此無情地剝奪了他的生命？
我的情緒幾乎崩潰了。
當我正要張嘴咆哮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嘴有點幹啞，我不能一直咆哮。
我發現我越焦慮，我就越沉默，我隻能凝視和擔心。
磨刀的聲音從屋之外傳來，一個接一個，像是在我心尖上割。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突然絕望地完成了！
裏麵那個人不是在磨刀對付我嗎？
他是誰？他為什麽殺了我？我對他有什麽仇恨，導致他在這樣的夜晚殺了我？
在我的腦海裏麵，我很快就找到了我冒犯過的人。
我發現沒人能和我下地獄，但他的出現讓我吃驚。
我的鄰居。
他拿著磨快的工具進來了。
我盯著他看。
幾秒鍾之後，我說：“你好嗎？”
“一直都是我！”
這是我見到鄰居之後第一句話。
冷漠，冷漠，淒涼。
也許這個人的心永遠是冷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走向屍體。
手裏拿著工具，他到底在幹什麽？
我問他，“你弄了這個人嗎？”
“很明顯！”
他背對著我，哢嚓一聲，不知道幹了什麽。
我張開嘴。
那張感歎號聲卡在喉嚨裏麵，不能再發出了。
魔鬼像嚼口香糖一樣咀嚼這兩樣東西，然後用一根麻繩把手裏的一塊東西捆起來，走到東牆，把手裏的東西掛在牆上。
“歡迎你來這裏，因為你不被邀請感到驚訝嗎？”
“你在幹什麽？你為什麽這樣對我？”
“這個世界之上沒有理由，有時候你也不需要問，因為現在問這些問題毫無意義，你應該慶幸死亡邀請你參加宴會。”
這個人看起來很凶，但他很健談？
我從牙縫裏麵擠出兩個字：魔鬼？！
是什麽讓他這麽瘋狂？我不能接受心理扭曲的方式，但我必須接受，因為眼前的一切都是現實，不容忽視。
“閉嘴！”
我再也聽不見了。
這是個瘋子。
不，他是個野獸。
他是個精神變態的野獸。
收集這些不可理解的東西，是非正常人在多大程度之上可以做到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
但當一個人的愛好是建立在別人痛苦的基礎之上，那麽一切都會變得不合理。
有些事情很難理解。
這種事情也是一場噩夢，但它發生在現實生活之中。
太可怕了。
這是世界之上的魔鬼，但他沒有閉嘴，他繼續得意洋洋地向我炫耀：“我曾經想過一個問題，我想在這個世界之上留下一些關於我自己的東西，這就是你所說的名聲，但我已經想了一輩子了，沒有什麽好辦法可以做到！”
我聽起來有點毛骨悚然，就因為我想出名，就被他當成殺人的理由？這不是很荒謬嗎？
魔鬼接著說：“當我出獄的時候，我明白了一件事是不能載入史冊的，為什麽不能永遠載入史冊呢？”
“想出名是你自己的事，你為什麽要傷害這麽多無辜的人？”
“沒有人是無辜的，今生的痛苦是前世欠之下的所有債務。我隻是轉世之中的一個討債人。”
在他笑完後，他繼續走回木平台，手裏拿著工具。
哢嚓一聲，一個圓形的東西掉了下來。
每個人都知道那是什麽。
與此同時，裏麵兩隻大狗狂吼起來。
魔鬼打開了聲音，刺耳的音樂開始在夜空之中響起。
吠叫？音樂？
在清晨，這是多麽熟悉的一幕。
我身上的頭發突然豎了起來，猜想我的頭皮會爆炸，飄在我的心上。
我問他，“你的狗在清晨叫，你在清晨演奏音樂，這不是你的特殊愛好，是嗎？”
魔鬼慢慢地處理他眼前的事情。
他似乎動作很熟練。
他動了動手，回答說：“你說得對，這不是我的特殊愛好，我這樣做是為了一個目的。”
他慢慢點頭，我問。
這是一個不可接受的事實。
實際上，魔鬼是個瘋子。
他喜歡在深夜犯罪，他喜歡在清晨處理這些事情。
因為他覺得此時沒人來打擾他。
每個人都在深夜睡覺。
結果，他做了世界之上最殘忍的事。
在緊急情況之下，他會在處理這些事情時放音樂。
他在處理事情時會用高分貝的音樂用以消除噪音。
這是一個聰明而冷血的屠夫，人類屠夫！
在對付魔鬼的過程之中，他把不想要的東西放進盆裏麵，然後把它們拿出來。
外麵狗的吠聲變得更加激動和激烈。
過了一會兒，裏麵傳來狗吃東西的聲音。
魔鬼拍手走進來。
“你殺了我的一條狗，所以在你死以前，我會把所有的剩菜都給你吃。”
雖然他的表情很平靜，但我不認為他在撒謊，因為像這樣的人，他還能做什麽呢？
聽著狗在裏麵吃東西的聲音，我也明白為什麽狗在音樂響起時會叫。
那是因為魔鬼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會用到所有他不想喂狗的東西。
魔鬼又處理了剩下的，把它們放在盆裏，然後，在木平台之上，這東西看起來很神奇。
魔鬼對我說：“你知道，我養的三條狗都是吃這個長大的，不料，你殺了他們，你真的不應該是個男孩。”
他說話像鄰居叔叔一樣溫柔和善。
不，他是我的鄰居，但他是真正的鄰居魔鬼。
狗是吃這肉長大的，他犯了多少罪？
是什麽原因讓這個惡魔如此瘋狂？
沒有人知道當心理扭曲時會發生什麽。
但是一個扭曲自己思想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有自己的墮落軌跡。
我不知道眼前這個扭曲的人的下落軌跡是什麽樣子，但他可能有這個想法，想和我分享。
至於他是否願意聽，這是我自己的事，因為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那年初春，7歲的敖榮和父母出發，踏上了逃荒之路。
半年之後，他是家裏僅存的幸存者。
他和另一個姓的姑媽住在一起。
阿姨家還隻有一歲的嬰兒。
這孩子成了一個幹土豆。
這張臉甚至沒有手掌那麽大。
敖榮已經見過這孩子三次了。
在第三麵，孩子隻剩下一口氣了。
在中原一個省荒涼的邊境之上，阿姨挖了一個坑，讓孩子吮吸她的奶。
雖然沒有，但作為母親，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死後吃一口。
在這種情況之下，人是小的。
事實上，不管他們是誰，他們都無法逃避這樣的自然法則。
改變命運的方法是什麽？也許這是每個人都在尋找的。
敖榮為姑姑跪下：“阿姨，我就是你的兒子，隻要我們能活下去。”
阿姨的肩膀打了個寒顫。
阿姨慢慢地轉過頭來，用渾濁的眼睛看著眼前瘦削的孩子。
她無能為力：“你剛才說什麽了？隻要你能活著出去，你就是阿姨的兒子？一輩子孝順你姑姑？”
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他無法想象他的點頭會改變他對世界的認識和對人生命運的認識。
阿姨讓他撿柴火燒開水，晚上還請他吃肉。
敖榮不解。
當然，在他七歲的時候，他就知道樹皮和草根在艱難時期已經消失了。
他還能在哪裏吃肉？
但他還是帶著懷疑去拿幹草。
後來，當他回去的時候，他在姨媽挖坑的地方鄰近聽到了哭聲。
他加快腳步，跟在姑媽前麵。
她轉過身來吃什麽。
“好吃。好吃。好吃。你也想要一個嗎？如果煮熟了，會更好嗎？”
阿姨又摘下一塊遞給敖榮。
看著手裏的東西，敖榮發出了一聲心碎的尖叫，扔下柴火，轉身就跑了。
多年之後，幸免於難的敖榮得知，想讓他做兒子的阿姨終於被無情地帶走了。
敖榮甚至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他不逃跑，有一天他姨媽餓了，會不會這樣對待他？
畢竟，如果她已經到了那個階段，她還能做什麽呢？
然而，敖榮想的是阿姨嚼的東西，他對阿姨說的話是烤的東西真的好吃嗎？
他一直想試試。
成年之後，他偶然離開了熟悉的地方，到了人生之中最不熟悉的地方，做了一些小生意，準備在那裏紮根，結婚生子。
但命運總是喜歡和他開玩笑。
當他的生活剛剛開始好轉，災難又來了，他沒有任何準備。
一夜之間，像他們這樣的人在當地不如狗和豬。
當地人可以燒、殺、搶，當地領導必須默許。
經過三個月的災難，敖榮和許多可憐的人一樣，又回到了過去。
他身無分文，一貧如洗，奉命在一定時間之內離開。
他逃到邊境時就成了難民，就像他七歲時一樣。
現在隻是角色的轉變。
在逃跑的路上，他發現了一個10歲的女孩，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孤兒，所以他和她的生活聯係在一起。
但這個苦澀的女孩依然堅強地從垃圾堆裏麵爬出來，跟隨自己的同胞，向遙遠的方向向往、逃避。
晚上很黑。
大家都很累，三天來肚子裏麵什麽都沒有。
敖榮生火，女孩在前麵的大樹之下睡著了。
雙手放在眼前，她看上去很平靜，甚至嘴角還帶著微笑。
她能看到她做了一個夢。
這就是孩子們睡覺時笑的方式，不管他們有多壞。
也許他們的心沒那麽複雜，也沒有那麽多陰謀，對吧？
所以他們總是被危險包圍。
敖榮像狼一樣看著孩子。
半小時之後，一股奇怪的氣味飄過爐火。
敖榮看著棍子之上的兩個烤肉包，冒著滋養的油和水。
他嘴裏的鼻涕蟲像是從線之上掉下來的珠子，重重地掉下來。
當人們餓的時候，所有的東西聞起來都很香。
此時，敖榮並不是真的餓了。
他知道他鬧鬼了。
那個魔鬼，在他七歲的時候，進入了他的內心。
他擺脫不了！
“叔叔，怎麽了？聞起來很香！”
女孩的聲音在敖榮耳邊響起，敖榮跳了起來。
他怎麽能不相信孩子會醒過來呢？
但她確實醒了。
夜裏，她眨著黑眼睛，看著爐火之上的烤羊肉串，天真地問：“這位叔叔是什麽？為什麽這麽香？”
“這是你最喜歡的熱狗。”
他翻過烤肉串，平靜地撒謊，女孩突然驚呼：“叔叔，我的手怎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