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所有的存在都是對立的
“啊，是部長啊，你怎麽來了？”
“我找翠兒有點事要商量，正巧看你們討論的正歡。”
“主要是我這個月的資金超額要吃土了，聊的聊的就聊到這上去了，部長找我什麽事？”
“是這樣的，翠兒，還有不到兩個月，比賽就要開始了，我希望你能收集下其他學校的資料，已備不時之需，當然，是有償勞動啦，怎麽樣？”
“有償勞動?那真的是太好了，部長大人，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啊！”
“哈，少貧嘴了，畢竟這種繁瑣的事也不能讓你白幹不是，比賽馬上要開始了，周末休息的時候，各學校也會安排訓練，正好能讓你收集資料，最主要的是這幾家學校，是市級比賽中的強敵。”孫雅婷說著拿出一疊資料。
“這裏是之前收集的資料，你好好看下吧，我就先走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林翠兒說著打了個敬禮。
“部長等等，周末訓練，咱們也會這樣嗎?”木汐棠趕忙追問。
“嗯，是的。”
“那個……我應該是不能參加。”
“不能參加?沒有辦法嗎？畢竟這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木汐棠搖了搖頭。
“好吧，我先記下，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我還是希望你爭取能來。”
“嗯，知道了部長。”
“汐棠，你周末有事嗎？”
“這個，我也不好明說，但確實……”
“那之前周末我們不是還去你那裏特訓了嗎？”
“這……之前那次是提前說好的，偶爾還行，但如果一直的話……”木汐棠可不認為木風會一直不出現，如果是拿樣的話還好了呢，資金獨立……就可以不被約束，如果自己也能如此該多好，不過現在想來，貌似自己也算是在被木風供養著，說起來還真有點可悲，雖然說兩人本就是特別的存在。
但真要說話，一直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如果沒有這麽大的金額，自己能過得很好嗎?還是會說像現在的翠兒一樣……並不能去打工賺錢，就算不想，也隻能依靠木風的資金來源，但……
木汐棠暗自咬牙，一直仇恨排斥木風，卻不得不需要他的幫助，這實在嘲諷，也讓她很難受，如果自己沒有這樣的事，如果自己父母能……但都隻是如果，既然如此，那隻能盡可能減少使用木風的金錢，這樣，就算不能改變什麽，也能讓自己好受些，不能獨立自由，處處受製的感覺還真是不好。
看著木汐棠有些痛苦的表情，朱鳳凰伸手抓住了木汐棠的胳膊:“有什麽困難需要幫忙嗎？別忘了你和我說的話，對你同樣適用。”
木汐棠趕忙從思緒中清醒，搖了搖頭:“沒事。”
朱鳳凰歎了口氣:“嗯，等你想說，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就在你身邊。”
“嗯。”木汐棠點了點頭，雖然很想說出來，但這種事會有人信嗎?
“果然啊，誰都是有故事的人，可憐我這最後的午餐，嗚嗚。”
“行啦翠兒，雪緒爸媽說的對，咱們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最後不夠了，我幫你付飯錢吧，僅限這個月哦。”
“那怎麽好意思呢鳳凰，太感謝啦，哈哈哈哈哈。”
朱鳳凰無奈的搖了搖頭。
另一邊，惠民保險總公司處，路邊停著一輛商務車，車上有三個戴麵具的人，看身材兩男一女。
“影子，把這些戴上，這次不進要錄下他們高層的對話，還需要將完整的合同拿回來。”
“真麻煩，老大為什麽要收集證據呢？這種人就應該直接受到懲罰才對。”
“沒辦法，保險這行業，本就是在鑽法律和合同的空子，像是重疾這種，本就耗費財力，能少保一個是一個，就算走法律程序也沒用。”
“那老大還要這些幹嘛？”
“我想……可能是為了讓他們自己體驗一下不受保的感覺。”
“可能嗎?”
“不知道。”
“成吧，那我走了。”說著，名叫影子的人慢慢沒入陰影之中消失。
“影子，影子，這能力確實方便。”
“嗬嗬，怎麽了冷軍，羨慕他嗎？”
冷軍搖了搖頭:“並不，雖然同為外勤人員，但能幫風的也隻有他，大部分危險的事也是他來承擔。”
“這倒也是，安全嗎……我同意加入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乎安全的問題了，隻是希望能多製裁這些社會的敗類。”
“誰又不是呢，風也是為了咱們好，什麽時候才不會有黑暗的存在呢。”
“算了，不說這些了，現在就先等影子消息了。”
冷軍嗯了一聲，便靠著座椅閉目養神起來。
大樓內部，一個抱著文件，匆忙行走的工作人員，根本沒有在意到自己的影子變得有些臃腫這樣的細節。
“現在隻能一步步跟進了，好無聊的說。”影子內，一個年輕的男生如此自語，麵具已經被歪帶在頭上，一邊注意著外麵的情況，一邊翻看著背包裏的物件。
“這個人是經理嗎？更換人選~”
“唉，什麽鬼經理，怎麽上麵還有經理一職，他們到底是怎麽分配的。”
“好無聊啊，老大的刀怎麽做到那麽快的？我什麽時候才能向他那樣?”
在屬於影子的空間內，他肆意妄為的做著任何事，就算發現新目標，也隻是心念一動，便可轉移到那人的影子中。
“要注意這裏很多重疾在這條內容中都不受保的，可以拒絕很多前來的人，知道嗎？”一則對話引起了影子的注意，鎖定目標，再次轉移。
“知道了前輩，但受保人簽合同的時候不會發現嗎?”
“哼哼，這就需要你的業務能力了，合同上的內容本就屬於文字遊戲，就算被質疑，隻需要你合理解釋就不是問題了。”
“終於被我發現了，這群人渣。”影子冷笑，從包裏拿出**，隻是一伸手，便出現在距離最近的辦公桌下麵，安放好**後，麵無表情的看戲。
“可是前輩，這不是災害人嗎？”
“害什麽人，你都到這個位置了還不了解嗎，有些重疾本就是不治之症，就算耗費巨資也是無用的，與其將人力資源浪費在他們身上還不如用在有用的地方。”
“道理我是理解，但心裏還是怪怪的。”
“調整好心態，小王，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陰影之中，影子握了握拳頭:“說的好像很有道理，聽著也很對，物盡其用，還不是掩蓋自己罪惡的說辭?也真好意思說的這麽大義凜然，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前來投保的人什麽疾病不受保?還不是為了錢？一個投保人投了二十年，最後需要的時候才發現沒用，或者是所謂的投錯了，那這些年的辛苦到底享受了誰？而誰又該為此造成的結果買單?投保人自己嗎?就算是不治之症，誰不知道是會死的，但能看開的人又能有多少？”
“要麽就不要插手，既然做了這行，就應該擁有和付出應有的責任，而不是單純的為了提升業務，披上這為了拯救生命的偽裝，表現的沒辦法就行了嗎？為什麽還是無法杜絕這樣人的出現……”影子說著，將這名經理的名字記錄在本子上。
之後又記錄了幾人，雖然在整個公司中，這樣的人很少，僅有個位數，有很多員工發現了不對，而選擇辭職退出的也不在少數，但還是很讓人心寒，這種鑽法律空子和玩文字遊戲的人，為了利益還真是無所不做，這種已經泯滅了最基本對生命尊敬的人，真的很難想象是同為人類的存在。
煎熬的一天結束了，影子再次回到車內，將收集到的情報扔在那裏。
女子看著影子狀態不對:“怎麽了影子?”
“聽到一些很不舒服價值觀，有些難受，為什麽還會有這樣的人，就沒辦法徹底杜絕嗎？”
女子沉默了下才繼續道:“這就是為什麽會有法律和警察的存在。”
“但法律和警察又不是完全的存在。”
“這也是為什麽會有我們的存在。”
“哼，卻無法拯救那些已經絕望的人。”
“但可以減少那些沒被迫害的人，要永遠堅信，我們會變得更好。”
“嗯，好濃烈的雞湯味。”影子也走出低落，無奈的打趣。
冷軍伸了個懶腰，翻身坐到了駕駛位:“喝完雞湯就撤吧，今天收工了。”發動的商務車，緩緩駛離此處，消失在來往的車流中。
………………
“嗚嗚嗚，汐棠，求安慰，排名戰又歇菜了。”
“再接再力嘍，你的進步已經很大了，應該感覺到自豪啊。”
“可是，和你們差距好大，求安慰求安慰啦！”
“額，翠兒，別鬧，你這麽掛在我身上，接球很吃力的。”
“你凶我，我不幹，我不幹。”
不遠處看到此景的網球部員也是驚訝:“身上掛著人還能練習接球，木汐棠還真是……厲害。”
“我覺得林翠兒才厲害，臂力驚人啊，這麽的都沒被甩出去。”
“好像披風，很煩的披風。”蘇雪緒無情的吐槽。
朱鳳凰也是無奈的搖搖頭:“雖然很形象……實在無力吐槽，隨她去吧，雪緒，咱倆繼續。”
“翠兒，下去啦，嘞的我很難受的！”
“我不要我不要，汐棠你凶我！我還沒嫌棄你脖子咯的我手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