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饒過她?
第452章:饒過她?
“胡說,你胡說,葛萍,你就是嫉妒我過得比你好,你就是……就是嫌我外婆上次罵了你!”
聽著葛萍的話,白一凝像是瘋狗一般,她尖叫著,上前想去抽葛萍耳光,卻被人推開。
葛萍眼中噙著淚水,她顫抖著身體說道,“我一句謊話都沒有說,我對天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是,我一直很感激你外婆,是她幫我找到了這份工作。”
白一凝尖叫,“那你還敢背叛我?還敢出賣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雜種!”
葛萍一直在搖頭,“不是的,我不是出賣你,我隻是不想出賣自己的良心,我是老師,我知道高考誌願對一個學生有多麽重要,我也知道篡改誌願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一個年輕人的前途被篡改,意味著一個學生的人生被改變,人生也就這麽短短幾十年,誰能重活一次呢?這一輩子就是一趟單程長途車,沒有返程票!
所以,葛萍一直在懺悔,懺悔到良心難安,好幾次,她都想向李美棠坦白這件事,可想起貧困的家庭,想起自己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她又退縮了。
“我不是給你錢了嗎?不是讓你回老家了嗎?你為什麽還在這裏?”白一凝抓起一個玻璃杯,就往葛萍身上砸去,賤人,都是賤人!
葛萍被砸中,鼻子有血湧出來,她一直在哭,哭到說不出話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哭什麽,在哭自己做了對不起良心的事?在哭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
一直沒說話的史戰南冷冷開口,“葛萍確實回老家了,可我讓杜紹倫去找她了,白一凝,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聽到史戰南這話,白一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最後一點支撐就這麽被抽走,什麽?什麽?杜紹倫親自去找的葛萍?杜紹倫和史戰南不是已經反目成仇了嗎?
倪寶珠看著白一凝麵如死灰的模樣,她冷聲說道,“你高估了自己,也小看了杜紹倫,是,他之前確實被愛情懵逼了雙眼,可你別忘了,他是大院裏的孩子,他身體裏流淌著大院人的血!”
真相可能會遲到,但從來不會缺席,就像杜紹倫會在最後關頭換回倪寶珠的誌願表,否則,今天哭的人就不是白一凝了,而是倪寶珠!
想到這裏,史戰南心中一陣後怕,如果,如果白一凝得逞,今天這訂婚儀式還能否順利進行?
杜紹倫走到白一凝麵前,眼中帶著悲痛,“白一凝,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戰南,可是我也一直喜歡你,沒關係,你喜歡你的,我喜歡我的,真的,曾經你是我心頭的白月光。”
提及往事時,杜紹倫嘴角帶著淡淡的笑,那些青蔥歲月裏的純真暗戀,他現在想起來,仍然覺得幸福,即使白一凝隻看他一眼,他都高興到飛起。
然而,他這份純真的愛被白一凝無情利用,她將他這份愛化作一把匕首,深深插進了鐵哥們的心口,深深傷害了別人,也戳痛了自己。
“可現在呢?你對我來說,就是個蒼蠅,看到你,我就覺得惡心,覺得想吐,我真想去死,我怎麽會愛上你這樣的人?我怎麽會為了你背叛我的友情?”
杜紹倫咬牙切齒說道,這樣的女人,到底有哪一點值得他去愛?
一旁杜紹倫的親爹瞟了自家兒子一眼,不冷不熱說道,“終於知道自己是個二傻子了?好在你知道將功折罪,不然我真是想弄死你!”
白一凝的身體抖個不停,她知道自己輸了,輸在了史戰南和倪寶珠的算計中,一個小時前,她還自信滿滿穿著最美麗的禮服闖進來。
現在,她滿盤皆輸,像個笑話般,被人圍觀,被人嘲諷,連曾經跪在她腳下的舔狗杜紹倫都在罵她!
倪寶珠居高臨下看著白一凝,她淡淡說道,“白一凝,你該感謝杜紹倫的,要不是他即使將我的高考誌願表換回去,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裏哭?”
如果倪寶珠的誌願表真的被替換,白一凝今兒個估計就算不死在這裏,也會丟半條命,倪家的人,從來都不會白白受欺負!
不說旁人,張正源就頭一個饒不了白一凝!
白老爺子看著白一凝,許久,歎息一聲說道,“你回去吧,我已經答應你外婆了,會把你們安頓好,就算不住在大院裏,可你們後半生也衣食無憂。”
白一凝搖頭,“外公,外公,我不走,我就是大院裏的孩子,我就是白家的外孫女!”
“這麽多年,我一直給你和你外婆機會,可你們非但不收斂,反而更是肆無忌憚在作妖,白家容不下你們這樣的人!”
白老爺子拂開白一凝的手,白家的名聲,已經毀了!
看著白老爺子絕然的表情,白一凝忽然就慌了,不,不,她不能離開大院,她不能離開白家,沒了白家庇護,沒了白家的權勢,她又要做回以前那個被人看不起的自己嗎?
她這麽多年威風凜凜,還不就是仗著自己出身大院嗎?
白老爺子眼中滿是愧疚和歉意,他看著倪家爺爺和史家爺爺,半晌,才說道,“兩位老夥計,雖然白一凝做了錯事,可這孩子到底姓白,你看這事兒……不如就這麽過去吧?”
“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她這是錯事嗎?她這是犯罪,篡改別人誌願,毀掉別人的前程,就因為她姓白,就能饒過了?”
倪昭昧脾氣火爆,當即就拍桌子吼道。
張正源擼了擼袖子,表情陰森森的,“昭昧,你身份特殊,有些話別說,這些事兒我來做就好,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是寶珠的哥哥,我給我妹子討個公道是應該的!”
倪迎昧悶聲說道,“算我一個,昭昧,等昧,我要是真坐牢了,家裏就交給你們倆!”
“不行,你是老大,照顧爸爸和小幺是你的責任,反正我小,坐幾年牢出來還年輕!”一向都慫的倪等昧跳出來,擋在了大哥麵前。
看著幾個兄弟破釜沉舟的模樣,倪家爺爺眉頭緊皺,半晌,他揮手,說道,“行了,白老已經將白一凝趕出白家,趕出大院,這已經是對她的懲罰,寶珠也考上大學了,這事兒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