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徹底戳破
小蘭篤定顧曉曉不會把她怎麽樣，因為她對於自己身上的香囊有著絕對的自信。
且不說顧曉曉不知道那個香囊的存在，就算顧曉曉知道了也沒關係。
那香囊裏麵是月桂和茉莉，還摻雜了其它香氣撲鼻的花朵，根本沒有用到春藥，就算禦醫把香囊翻個底兒朝天也翻不出來證據。
因為香囊中有一種名為含羞芍藥的花，那花清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但如果和月桂混雜在一起才會起到迷人心智的作用，而這也是小蘭偶然間發現的。
所以隻要小蘭咬定自己和此事無關，她隻是對齊禦庭一見鍾情才會情不自禁地做出不合規矩的行為，顧曉曉頂多斥責幾句，絕不會傷了她的姓名。
“齊王的酒量本宮是知道的，今日宴席上備的也不是烈酒，小蘭，本宮奉勸你說實話。”
顧曉曉麵色嚴肅，她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齊禦庭是著了小蘭的道，但她還是想給小蘭一個機會，隻要她肯說實話，顧曉曉也許會饒她一命。
小蘭心中一慌，她猶豫起來要不要把事實告訴顧曉曉，但她很快又堅定起來，這件事情絕不能說出去，她可不想被趕出宮再去過那種為奴為婢的生活。
“皇後娘娘，小蘭所說句句屬實，皇後娘娘為什麽不肯相信奴婢呢，難道就因為我出身卑賤，所以不配讓皇後娘娘信任麽？”
小蘭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她本以為能夠說服顧曉曉，但顧曉曉眼底卻閃過一絲失望，她微微閉了閉眼，伸手取下小蘭腰間的香囊丟給了禦醫。
小蘭麵色頓時蒼白起來，她不知道顧曉曉是怎麽看出那香囊有問題的，但她還是咬牙不肯低頭，她不信那香囊中的秘密能夠被發現。
顧曉曉微微歎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麽知道你這香囊有問題的？”
小蘭不點頭也不搖頭，麵色卻更加難看。顧曉曉倒也不管她，隻是自顧自地講下去。
“宮裏的規矩你怕是忘了，除頭飾外普通宮人不得配飾，你雖然在我身邊伺候，但你仍是普通的宮人，並未有品級，你腰間這香囊本就不合規矩。”
“奴婢隻是一時糊塗才配了這香囊，皇後娘娘怎麽就能斷定這香囊有問題？”
“你跟在本宮身邊不久，自然不知道本宮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宴席時這香囊可並未出現，偏偏齊王出事兒了，你這香囊也戴上了，你說這香囊沒問題，本宮會信麽？”
顧曉曉一番話讓小蘭額頭滲出了一層冷汗，但她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不肯認命。
就在此時齊禦庭悠悠轉醒，一旁照顧的蘇柔大喜，連忙將他扶了起來，而周圍的太醫也紛紛圍了上去。
顧曉曉見狀也顧不上繼續審問小蘭，向齊禦庭走了過去，而小蘭麵色慘白，她現在唯一籌碼就是太醫發現不了香囊裏的秘密。
“禦庭，感覺怎麽樣？”
“還好，沒有方才那般熱了。”齊禦庭麵色有幾分蒼白，聲音也嘶啞了幾分。
顧曉曉又問起了剛才的事，齊禦庭掃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小蘭，正好捕捉到她求救的目光，齊禦庭冷笑一聲，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而小蘭則越來越絕望。
當齊禦庭講完之後，在場的人都知道是小蘭用了下作的手段，顧曉曉看向太醫。
“皇後娘娘，臣曾在書中看過一催情偏方，正是這香囊中的含羞芍藥和月桂搭配，此方恐怕會有損王爺心神，但靜養幾日便不會有大礙。”
顧曉曉聽後微微放心，隨即她看向已經麵無人色的小蘭。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麽可能知道！這明明是我偶然間發現的！”
小蘭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從歇斯底裏地尖聲質問，甚至想站起來撲向太醫，然後顧曉曉一揮手，身邊的宮人就將小蘭扣住了。
“小蘭，皇宮中的太醫哪一個不是閱覽群書，你未免太小瞧太醫們了。現在可以講了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顧曉曉冷冷地看著小蘭，一旁的蘇柔麵上也有幾分怒色。
“如果我不為自己賭一把，我就要一輩子伺候你，憑什麽你就是皇後，而我生來就要伺候人，憑什麽你們生下來什麽都能得到，我卻要小心翼翼地看人臉色！”
小蘭略顯稚嫩的麵容上滿是與年紀不相符的瘋狂，她雙目泛紅，眼底滿是嫉恨之色。
顧曉曉聞言沉默起來，她到沒想到小蘭小小年紀就會有這樣的想法。
原先她瞧著小蘭伶俐，本想留在身邊調教，等她年紀大了再為她尋個良人嫁了，但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這世間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若是不服大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去生活，但你卻想走捷徑，你這樣是永遠不可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顧曉曉語重心長地教育小蘭，她總覺得小蘭年紀還小，這些道理沒人教才會變成這樣，她希望自己能夠改變小蘭。
而小蘭卻不領情，小蘭冷笑一聲，看向顧曉曉的目光中滿是嘲諷的意味。
“皇後娘娘，收起你虛偽的麵孔吧，如果你是我，你說不定會比我還要下作，我隻是不想再伺候人，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
小蘭頓了頓，又挑釁地看向蘇柔。
“她除了身世背景比我強些，論姿色我不比她差，憑什麽她就能坐在齊王的身邊，甚至有可能成為齊王妃，而我就要站在你身後伺候你們！”
小蘭越發瘋狂，與其說她是在跟顧曉曉辯駁，倒不如說她是在單純地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還說什麽替父謝恩，不就是追著齊王來到京城，她既然不顧廉恥一路追過來，我又為什麽不能用些手段？”
小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眼底的嫉恨越來越濃。
蘇柔驟然被小蘭惡語相向，麵色頓時僵硬起來。小蘭雖然說得刻薄了些，但卻也說得沒錯，她確實是心悅齊禦庭才會追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