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傷害
“我笑的是,司徒醫生,你不覺得,你在這裏,和我密謀合作的事情,對毫不知情,什麽都不知道的屠明朗來說,難道不是一種傷害麽?”
“你?”
司徒翰林萬萬沒有想到司念念會這麽說,竟然會站在屠明朗的角度思考問題, 看來司念念和屠明朗之間的感情,發展得已經超乎他的想象了,不是麽?
他應該開始才是,而不是因為看見司念念說這句話的表情,聽見司念念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就覺得莫名的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股火氣,蹭蹭蹭的網上燒。
他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司徒翰林在心裏不斷的安慰自己, 不斷地安撫自己冷靜下來,司念念說的這句話是為屠明朗好,而他,接下來要和司念念的合作,也是為了屠明朗好,至少現在,他和司念念是站在同一個戰線上的人。
“你說的不錯。”司徒翰林冷靜下來之後,緩緩說到大,他人看上去已經冷靜了不少。
“我和你合作,也許屠明朗是不知道,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和你合作,會傷害屠明朗,相反,我是為了他好,你……應該也是為了他好。”
為了他好?
司念念聽見司徒翰林這麽說的時候,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也許,眼前這個男人說的沒錯,她之所以停下腳步,也是為了他好,隻不過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已。
所以,有些埋藏在心底的事實,一旦經過人的指引,漸漸浮出水麵的時候,人一旦意識到的時候,總會有那麽一點不知所措,她是忍,她也不例外。
司徒翰林看見司念念後退,以及司念念臉上倉皇失措的表情是那麽的明顯,怎麽掩藏也掩藏不了。
“被我說對我,,不是麽?”司徒翰林有說道,他的語氣裏麵明顯地帶著挑釁的語氣。
司念念沒有否認,也沒有點頭,而是直接問道,“你到底想要和我怎麽合作,我和你合作又有什麽好處。”
這才是她目前為止最應該關心的問題,不是麽?
司念念問出來後,強行讓自己變得鎮定,她不想讓司徒翰林看出她的慌張,尤其是在麵對一個心理醫生來說,她所有的偽裝,看上去都那麽可笑。
但是盡管是可笑,司念念卻又不想讓自己在司徒翰林麵前敗得太徹底,所以有必要的偽裝還是要裝一下的。
司徒翰林看著司念念,一眼就看穿了這個女兒在最後的掙紮,但是,他很識趣,索性讓司念念占據一點上風,對他來說,並沒有一點點點損失。
司徒翰林笑著說道,“我不過是要你對屠明朗不離不棄,就是這樣的合作,你覺得你能做到麽?”
你覺得你能做到麽?
還有什麽不離不棄?
司念念怎麽越是聽,就越是覺得自己似乎從一開始就走進了司徒翰林專門為她設定的陷進當中,越來越無法自拔。
“你讓我對屠明朗不離不棄?你不覺得這就是個笑話麽?”
司念念忍不住反問道,反正她覺得,這對她來說,當她第一次從司徒翰林的口中聽見司徒翰林要他對屠明朗不離不棄,就覺得是個笑話。
畢竟這個男人昨天還讓她滾,她還記得一清二楚,他就是這麽小心眼,就是這麽記仇的人啊。
“不,這不是個笑話,至少對我來書,不是。”
司徒翰林解釋道。
怎麽能說是個笑話呢?
司徒翰林看見司念念不可置信的表情,他隻好向司念念一五一十地解釋道,“那天,你吃錯藥,對屠明朗做出那種勾引的事情後,屠明朗看著你失眠了一個晚上。”
“失眠?”
司念念聽見司徒翰林這麽說 ,就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怎麽會呢?
怎麽會呢?
屠明朗怎麽會看著她失眠一個晚上呢?
司念念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另外一個和她認知裏麵有不一樣的事實。
但是,這樣的事實非但沒有讓她覺得自己在和屠明朗的關係中占據上風,相反的,司念念下意識覺得,這樣的事實,隻會讓她覺得自己對屠明朗的關係很混亂。
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去處理和屠明朗之間的關係了,被司徒翰林這麽一說。
司徒翰林看見司念念的表情,好像覺得司念念就像是在那天變得有些失憶了一樣,完完全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情。
司念念在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她起身,下意識想要離開,不想司徒翰林突然攔在她麵前。
“你至少應該聽聽這件事情,在屠明朗心中的真相在離開。”
至於在司念念得知真相之後,是離開,還是留下來跟他繼續說說合作的事,司徒翰林現在也還不敢確定。
司念念抬頭看著司徒翰林,男人那堅定的眼前,似乎在告訴她,留下來吧, 留下來,就能知道所謂的真相了。
就能知道一個她所不知道的真相。
或許是心底的好奇心在作祟,司念念告訴自己,就相信他這麽一次, 就這麽一次吧。
“好。”司念念應道,她說著,在沙發上坐下,接過司徒翰林遞給他她的一杯水,然後喝了 一口,頓時覺得心底緊繃的線鬆了許多。
司徒翰林在司念念麵前坐下,比起司念念的緊張,司徒翰林倒是顯得輕鬆和隨意,他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然後說道,“那天早上,屠明朗來找過我,因為你吃錯藥的事情,他想要找我算賬。”
司徒翰林說道這裏,忍不住笑了笑。
是啊,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屠明朗會為了司念念這麽一個女人來個她算賬。
司念念被司徒翰林這麽一說,徹底挑起了好奇心,她迫不及待地問道,“後來了?”
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司念念司徒翰林現在這麽好好的樣子, 也不像是發生什麽事情的樣子。
司念念說完,屏住呼吸,等待著司徒翰林口中所謂的真相。
司徒翰林故意停了一會兒,然後打趣著說道,“後來他問我,還有麽有藥?”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