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 沉默
現在,屠明朗的問題已經問了出來,他在等司念念的回答。
而司念念呢?
她看著屠明朗,看上去司念念的模樣是一點兒都不想要回答屠明朗這種無聊的問題。
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司念念心裏麵卻又是很清楚,沉默是不可能沉默的。
屠明朗不允許她有沉默的情況在,就連司念念她這裏,她和屠明朗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她也是不允許自己在屠明朗麵前沉默的。
早在司念念問屠明朗這麽個問題的時候,司念念就已經明白了,她有的是答案,就是不知道等會兒屠明朗聽見她早就給她準備好的答案之後,屠明朗又會作何感想。
司念念想了一會兒,她也在屠明朗麵前猶豫了一會兒,這樣做既是為了屠明朗著想,也是為了她自己著想。
司念念現在已經想好了有一會兒,她看著屠明朗,她決定說出來。
司念念鼓足了勇氣對屠明朗說道,“屠明朗,你誣陷我想要吻你,你也誣陷我因為你沒有吻我很失望的事情,我從來滅有想過要吻你,我也不會因為你剛才沒有吻我而感到有任何的失望,至於我剛才衝動之下吻你……吻你的事情,絕對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司念念把話說完了,一口氣說完的,好像她剛才說的話就是她早就準備好的一樣,她需要做的隻不過是要在適當的時間說出來而已。
屠明朗在聽見司念念說了這麽大一長串之後,久久地沒有回應司念念,這倒是讓司念念心裏覺得有些奇怪。
遇事喜歡沉默不一直是她司念念喜歡做的麽?
怎麽屠明朗現在好像也喜歡這樣做?
難道兩人生活在一起久了,真的會在不知不覺中沾染上對方的習慣麽?
以前的司念念對這種事情從來是不會懷疑的,但是現在的司念念,似乎開始有那麽一點點的懷疑。
司念念看著屠明朗,屠明朗依舊是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她笑著對屠明朗繼續說道,“屠明朗,我知道,就算我剛才說了那麽多,你依舊會說,是我在欲擒故縱,是我在故意勾引你,總而言之,你會有無數種不重樣的說辭來告訴我,是我在勾引你,不是麽?”
仿佛被人說中了什麽心思似的,屠明朗在司念念說了這麽多之後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在安安靜靜地看著他麵前振振有詞的女人。
這個女人明明就是勾引他啊,明明這個女人什麽事情都不用做,光是出現在他麵前,對她來說,就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勾引。
為什麽要否認呢?
為什麽他用那樣一種方式說出來的時候,司念念會覺得是他對她的一種戲弄呢?
為什麽呢?
屠明朗心裏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以至於司念念說了什麽,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相反,屠明朗在司念念說完了所有的解釋之後,然後特備認真,用一種特別深情,絕對沒有別的心思的神情望著司念念,然後對司念念說道。
“司念念,我很抱歉,你剛才說的那麽多,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麽說的時候,內心幾乎是崩潰和絕望的,以至於司念念心裏麵甚至在猶豫,要不要當著屠明朗的麵,把自己的剛才說的那麽多話再重複一遍。
司念念想到這裏, 然後對屠明朗說道,“您需要我再重複一下嗎?”
司念念那恭恭敬敬的態度之前,藏著的是她難以言說,即將要憤怒不已的心情。
她是耐著她所有的態度,對屠明朗說了這麽一句話的,至少在一定程度上,隻要屠明朗說還想要再聽一遍,那麽,司念念是絕對會在屠明朗麵前繼續說一遍的。
畢竟長夜漫漫,她和屠明朗要在這裏呆上很久很久,兩個人之間總是要說些話打發時間的,不是麽?
司念念想到這裏,心裏麵突然舒暢了許多,然後她看著屠明朗。
幾乎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剛才說的話再對屠明朗解釋一遍。
哪裏知道屠明朗在她之前,又說了一句,“司念念,我不需要你的重複,更加不需要你那種不是解釋的解釋。”
“那你……你……”
司念念看著屠明朗,然後用一種充滿疑惑的眼神望著屠明朗。司念念心裏想到,屠明朗不要她的解釋,還貶低她的解釋根本就不是解釋,她不知道屠明朗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到底要表達什麽?
司念念望著屠明朗 ,她覺得自己在屠明朗的注視下,已經完完全全的忘記了要怎麽說話,也忘記了自己要怎麽組織語言。
司念念隻是那麽抬頭望著屠明朗,哪裏知道屠明朗忽然捧著她的腦袋,然後,在她的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這個吻開始得突然,結束得更是突然,司念念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屠明朗就已經放開了她。
這個男人到底要在她麵前玩什麽花樣?
司念念在心裏腹誹道。
她已然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被屠明朗吻得有些暈暈乎乎了,她的臉頰更是緋紅緋紅的,讓人不知道到底要怎麽說才好。
“屠明朗,你……你……”
司念念在屠明朗的微笑下,已經忘記了組織語言是怎麽回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麽說,該怎麽向屠明朗說,才能準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司念念看著屠明朗,她就那麽安安靜靜的看著,其實也是表麵上看著是安安靜靜的,其實,司念念的內心早就被屠明朗帶 給她的 一種莫名其妙的火給燃燒殆盡了。
屠明朗望著司念念,然後,他緩緩伸手,用他的手緩緩地撫摸著四年來的 臉蛋,然後,屠明朗用一種無比深情的眼神望著司念念,用一種極具性感的嗓音望著司念念,對司念念說道,“司念念,你在勾引我 ,這不是誹謗,也不是誣陷,這是事實。”
男人的話說得那麽鏗鏘有力,似乎司念念在那麽一瞬間就認同了屠明朗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