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五十六章 水杯
屠明朗看著司念念 ,然後又問道,“司念念,是不是在我心裏,我連你的水杯都比不上?”
我……我……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麽說,她頓時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絕望。
所以,她才會在昨晚跟屠明朗說,她和屠明朗理解同一事物的方式有些不一樣。
哪怕就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喝水事情,屠明朗就能牽扯到,他在她心裏的地位連一個水杯都不如。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司念念想到這裏的時候,她用一種無比絕望的眼神看著屠明朗,“屠明朗,你是不是覺得你在我這裏,連我腳下的灰塵都不如?”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麽說,心裏忽然覺得這個女人,似乎對他好像有什麽誤解,怎麽好像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怎麽能把他和她腳下的灰塵比,他們有可比性麽?
根本沒有。
屠明朗想到這裏,不由得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他看著司念念,然後鄭重其事的地說道,“司念念,是你覺得我連你腳下的灰塵都不如嗎?”
額……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麽問,她想要直接撞到南牆上的心情都有了,怎麽這個男人的腦袋就像是榆木腦袋一樣,怎麽就能當真呢?
她隻不過是隨口說說,一種比喻而已。
司念念想到這裏,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更加絕望了她了,她看著屠明朗,然後再鄭重其事地咳嗽幾聲,然後對屠明朗說道,“屠明朗,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和你好好說說。”
是的,很有必要和這個男人好好說說,司念念在心裏麵告訴自己,不然就覺得自己好像就沒法和屠明朗好好交流一樣。
屠明朗在視頻中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她看著屠明朗,然後笑著說道,“司念念,有什麽事情 ,你請說。”
屠明朗特意用了一個“請”字。司念念聽見覺得心裏麵怎麽那麽別扭,她看著屠明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屠明朗在視頻中衝著司念念點頭,“你說。”
是的。
司念念要說。
她絕對看著屠明朗,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屠明朗,你和我腳下的灰塵根本沒有什麽可比性,你是你,灰塵是灰塵,我會對你在意,但是我絕對不會對自己腳下的灰塵,在意,我這麽說 ,你懂嗎?”
司念念說道這裏,然後抬頭看了視頻中的屠明朗一眼,兩眼,便再也挪不開眼睛。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口中的答案,尤其是司念念說對他在意的話,屠明朗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他自詡算得上是聰明的人,然而在這種事情,竟然也會覺得自己也有愚蠢而不自知的方麵。
屠明朗想到這裏,他盯著視頻中的司念念看了許久,然後並沒有和司念念在這種問題上多做糾纏,相反,屠明朗忽然冷不防地問了司念念一句,“司念念,你有想我嗎?”
你有想我嗎?
司念念在心裏重複了一遍屠明朗說的話,竟然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
屠明朗問什麽? ,怎麽就偏偏問了她這種問題呢?
司念念隻覺得自己的臉忽然變得很紅很紅,她不敢直視屠明朗深邃的雙眼,然後緩緩地低下自己的腦袋。
她沒有說不想,也沒有說想,僅僅低著頭不說話,似乎就已經代表了她心裏麵對屠明朗若有若無的想法。
屠明朗沒有聽見司念念口裏麵的回答,相反,他並沒有想過就這麽放過司念念,而是在視頻中追問了司念念一遍,“司念念,你說,你有沒有想我。”
這個男人怎麽就這個問題不放了,還非得讓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就不能不放過她麽?
就不能不讓她回答她其實想他了嗎?
屠明朗在視頻中看見司念念依舊沒有想要回答她問題的意思,他又在視頻中問司念念,“司念念,你是不是挺想我的。”
屠明朗用這樣一種帶有引誘性質的話對司念念說道,說完後,屠明朗沉默了一會兒,他無比期待屠明朗口中的答案。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麽問她,她下意識地抬頭,然後看著屠明朗,她的臉更紅了。
司念念想到這裏,她想要開口對屠明朗說什麽,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跟屠明朗說什麽好。
司念念想到這裏,忽然就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在屠明朗麵前,喪失了一種叫做語言的東西。
而屠明朗沒有聽見司念念的回答,隻在視頻中看見司念念的嬌羞,他嘴角慢慢浮現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這個女人怎麽會這個可愛呢?
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對他散發出一種可愛的感覺。
這對於屠明朗來說,相比不用屠明朗跟司念念說出來,屠明朗也知道,這是司念念對她的一種無意識的勾引。
屠明朗想到這裏 ,心裏麵忽然又了一種更好的想法,他盯著司念念的發紅的雙頰,用一種極具魅惑的聲音對司念念說道,“司念念,你是想我的,對不對?”
司念念還是沒有回答。
屠明朗沒有得到自己的答案,他看上去似乎也並不氣惱,然後,屠明朗又問司念念一句,“司念念,如果你不回答,我就當做你默認了。”
司念念還是沒有回答。
屠明朗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然後對司念念說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我的 ,我很快就回來,不要太想我。”
額……
司念念全程隻是聽著屠明朗在自說自話,好像她已經成了一個屠明朗想象中的木偶一樣,隻要她不說話,那麽,屠明朗就說的什麽話,她不回答 ,屠明朗就當成是她的默認。
比起屠明朗問她,她有沒有想他之類的話,司念念選擇了默認,屠明朗自然而然就當成是司念念在想他。
比如說屠明朗問她,她有多想他的時候,司念念沒有回答,同樣選擇了默認,然後屠明朗自然而然就當成是司念念很想很想她。
如此下來,司念念在屠明朗的認知裏麵,已經成了一個望夫石,她多麽都不用說,什麽都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