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該說什麽好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麽說,一下子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她隻是哭,就一直哭,似乎一旦開了頭 ,就不知道怎麽停止一樣。
司念念在淚眼朦朧中看見屠明朗,她忽然之間覺得,這個男人對於他來說,似乎有著一種不一樣的意義了。
從今天開始,這個男人似乎在她的生命中變得無比厚重起來。
屠明朗看見司念念還是在哭,他真是沒有了法子。
索性,他雙手捧著司念念的小腦袋,然後低頭輕輕地吻上司念念的唇,或許隻有這樣的方式,才是讓司念念不哭的最好辦法。
果然,這樣的辦法很奏效,一個溫柔而又纏綿的吻往往可以解決很多情侶之間的問題,屠明朗心裏麵想到。
看來他上次在司徒翰林辦公室裏麵聽到的話,也不完完全全就是廢話, 還有有一部分分的話對於他來說很有用。
司念念哪裏想到,屠明朗竟然會這樣就吻了她,她呢?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司念念看著屠明朗,這個男人吻得深情,她能感受得到,這個男人對於她的情誼。
司念念盯著屠明朗看了許久,直到屠明朗漫長而又深情的吻結束之後,司念念才反應過來,或許是看得太久,司念念看上去倒是有些呆傻。、
屠明朗衝著司念念笑了笑,然後屠明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司念念的頭發,“現在不哭了,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回家?
司念念在聽見屠明朗嘴裏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裏麵下意識地一顫,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有些理所當然了一樣。
是啊,回家。
她從現在開始也是一個有家的人了嗎?
司念念望著屠明朗,她的眼淚,不知道怎麽了,忽然又來了,總是像是治不住一樣。
屠明朗看著司念念眼眶紅紅的。
這可是一下子有些讓屠明朗手足無措了,他剛開始見司念念哭,該哄的都哄了,該吻的也吻了,現在司念念又是這麽突然莫名其妙就哭起來,他還真是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辦法來應對了。
司念念看著屠明朗,然後,她終於……終於忍了好久,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對屠明朗說了出來。
司念念對著屠明朗說了一句屠明朗聽上去也覺得十分不解的話,或者說,司念念說的話,有些讓屠明朗猜不透這個女人心裏麵到底是在想什麽?
司念念深情無比地望著屠明朗,然後對屠明朗說道,“屠明朗,我……我臉疼。”
額……
屠明朗想說,這種疼 ,難道不應該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跟他說的嗎?
是不是這個女人剛才被郭欣妍那一巴掌給打傻了,連帶著反應也慢了許多。
但是,聽見司念念說臉疼,屠明朗看見司念念臉上紅紅的手掌印,然後輕輕地往司念念臉上的手掌印吹了幾下。
頓時一股暖暖的熱風讓司念念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不覺得疼了。
屠明朗看見司念念的臉色有所好轉,對司念念溫柔地說道,“司念念,你乖一點點,我馬上帶你回家,讓醫生看看,好不好?”
這男人,是當司念念是幾歲的小孩子嘛?
說話都已經要到了這種用哄騙的地步了?
意外的,司念念沒有對屠明朗說的這句話反駁什麽,司念念對屠明朗點點頭,然後對屠明朗說道,“好,我們回家。”
是啊,回家。
司念念一路上想到回家這兩個字,就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已經找到了全世界一樣,司念念看著屠明朗的側臉,有那麽一瞬間她是無比相信這個男人是深深地愛著她的,但是,又有那麽一瞬間,司念念有些遲疑了,她甚至害怕這樣的愛會傷害到無辜的人。
按照屠明朗的個性,屠明朗的愛就是毫無理由的霸占,司念念已經體驗過一次了,隻是,比起一樣的毫不妥協 ,司念念意外發現,其實有時候,麵對屠明朗的強勢,適當地妥協也不失為一種好的方法。
司念念現在隻覺得自己腦子亂的很,她一會讓看著窗外的風景,一會兒又看向車內的人,就算是屠明朗是根木頭,也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司念念現在內心的慌亂。
“怎麽了?”屠明朗問道。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麽問她,她嚇得一下子撞到車窗上,“哦 ,沒什麽,就是想有點累了,想快點回家。”
司念念一邊用手揉著自己的頭發,一邊用對屠明朗說道。
無疑,司念念想要在屠明朗麵前表現出一種在這裏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的那種感覺,好像她什麽也沒有像的樣子。
但是,有些時候,往往隻要是司念念一個眼神,屠明朗大概就能猜到這個女人心裏麵在想什麽。
隻是,屠明朗沒有當麵戳穿司念念,他笑著看了一眼司念念,然後對司念念說道,“很快, 要是累了,閉眼休息一會兒。”
“好。”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麽說,好像也隻好閉上眼睛了,不然免得她看見屠明朗覺得尷尬。
屠明朗用餘光看見司念念閉上眼睛,他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點點淺淺的笑容,或許……或許……
他和司念念之間的問題,從來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
他雖然可以很好,甚至是很完美地處理好工作上的事情,但是,好像現在的屠明朗漸漸察覺到,一旦涉及到情感上的問題,他似乎就成了弱智。
明明在他看來,或者說在司徒翰林看來, 是一個很小的問題,他要真的解決起來,似乎就成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問題。
要是他真的能那麽快和那麽順利地解決他和司念念之間的感情問題 ,也不至於她和司念念會是現在的相處模式。
屠明朗心裏麵很清楚,他無比渴望地想要和司念念有進一步的發展。
但是……
有時候, 有些事情從來不是他想就可以的,也從來不是急得來的。
屠明朗想到這裏,他的心裏麵似乎也平靜了很多,車子在別墅前停下來,門口早已經等候了醫生和傭人在隨時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