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既不能裝作從沒來過,也沒機會輕易脫身,誠惶誠恐也是死,舒舒服服也是死。 緊張了一整晚,坐下後明顯後背有些酸痛,宋北北隨意扭動了兩下。 “我是這樣想的,每令人厭煩的招惹公子您不開心的人,理應不計其數才對。 那麽倘若每個人最後都得到了一命嗚呼的下場,那麽公子您一定很犯愁那麽多屍體該如何處理。 公子既不會同他們一般見識,又不能什麽都不做,倘若那樣的話,煩擾您的人必定會越來越多。因而,我來賭坊之前已經做好了要挨些教訓並且一無所獲的準備。” 宋北北言辭聽來勇敢無畏,眉間籠罩的隱憂卻也顯而易見。這是她認為該表現出來的最適夷程度。 緊接著,她眨了眨定定盯著地麵的眸子,輕歎口氣,像是背負著沉重的壓力:“即便如此,還是得試一試啊,倘若什麽事都打退堂鼓的話,國師也不會有如今的榮譽與地位,想來公子也應該如是。” 一聲少年氣的笑聲傳了過來,宋北北抬起眼皮瞥了元鳳起一眼,隻見他晃著腿勾著唇角:“馬屁拍得倒是響當當。” 他似乎沒有剛才那麽討厭她了。 在拍拍屁股站起來回懟與繼續遊之間,宋北北選擇了後者。 “公子賭坊裏的莊家同裝扮成賭客的互相聯合,從而贏掉大部分饒銀子。假使這幅畫去賭坊賭錢,”她輕盈從方榻上蹦下來,指著之前的觀賞的水墨畫,拿它打比方。 “正常來,按照幾率,扔到“大”或者“”的可能,都是幾乎相同的百分比,莊家得到的利益隻是非常微薄的一部分。 如果這個時候,來了位賭客,用少量的本錢連續贏了幾把,再加上莊家刻意營造氣氛,等到大部分賭客開始跟著“它”押的時候,莊家會開一把與之相反的。 這樣,這幅畫與莊家贏得了在場所有賭客的銀子,而這部分銀子,有可能是他們自己帶來的,也有可能是用了半一的時間從別人那裏贏來的。 總之是他們在有把握下壓出的最大數目,因為莊家和“它”為他們製造了贏錢的最大可能。” 她的這番參雜著百分比的解釋,也不知元鳳起聽懂沒有,即便不懂也應該能理解個大差不差,畢竟是國師家的公子。 宋北北此時扭身麵對元鳳起。 “這畫與莊家都是公子的手下,賭客們是來給公子送銀子呢。” 沒等元鳳起再什麽,她徑自從他跟前走過,到庭院裏望了望,回到門口詢問:“色已經不早了,若是公子打算教訓我,我便挨著。若僥幸被放過,那我便先回去歇息,山高水遠,他日總會相逢,再感謝公子饒命之恩。” 酒樓的書的先生未必的都是假話,凡事隻有真真假假互相揉雜在一起,才會令人有探求的興趣。 在衡量過手中掌握的力量是大是,是否能夠搖撼對方後,直接麵對最上層的人士不一定隻有自取滅亡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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