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身受重傷

  倪清歡剛衝進山洞裏的時候,看到了剛才還是明亮的山洞,此時一片漆黑。


  借著稀疏的月光能看得到那幾個身影往樹林裏跑。


  “老公!老公你在哪!”倪清歡抹黑走回樹林裏,憑著感覺原路返回。


  但是喚了幾聲,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黑暗裏她一顆心跳的極快,整個人如墜深淵一般的惶恐。


  他們會不會把他帶走了,或者他已經出事了……


  倪清歡這麽一想,整個人更加害怕起來。


  她慌慌張張的走在黑暗裏,一個不察,腳下被絆住,因為走的急,又是伸手不見五指漆黑。


  倪清歡直接摔下去,膝蓋手肘,手心、直接在地上被粗枝爛葉還有碎石子擦傷,磕破皮。


  倪清歡咬牙忍著疼痛,趕忙往裏衝。


  幸好靳爵司的人在後麵跟了上來。身後亮起明亮的手電筒,腳下的道路清晰可見。


  倪清歡氣喘籲籲的往山洞跑去,借著電筒的光看到了地上躺著的周薄言。


  倪清歡嚇的腿腳都酥軟。


  不,他不會出事的。


  倪清歡早就熱淚盈眶,看到周薄言昏迷在地,心痛到難以複加。


  她蹲下來,將周薄言從地上抱起來,那滿是泥土還有血漬的小手,顫顫巍巍的將他的身子摟緊。


  “老公!你別嚇我!”倪清歡嚇的聲音都是抖的,眼淚更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淌。


  “不是吧……”靳爵司趕來的時候,看到倪清歡哭成那個樣子,再看周薄言昏迷不醒。


  有點愣住了。


  “那個,你們去樹林裏搜,你們幫忙把人背出去送醫院。”靳爵司捏了捏鼻子,然後對著自己的下屬和警察們說道。


  “小清歡,你先別哭,言他會沒事的,他比閻王還可怕,沒人敢收他。”靳爵司不會安慰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倪清歡更加擔心了。


  她是真的害怕周薄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畢竟那些人都是恐怖的歹徒。


  等到保鏢將周薄言背出去的時候,倪清歡看著他的手背淌血血珠滴在地上。


  他怎麽那麽傻。


  倪清歡哭成一個淚人似的。


  秦嵐大驚一場,她在外麵的車子等著,終於看到有晃動的燈光,她臉上一喜。


  “歡兒,你沒事吧。”秦嵐坐在車上,擔憂的眼神看著那光亮的源頭。


  夜色已深,沒有路燈,車前燈將這片樹林照的格外的明亮。


  倪清歡沒有回答,因為她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秦嵐沒先看到倪清歡,但是看到了被背出來昏迷的周薄言,不僅如此,他的手背上還在淌血。


  昏迷不醒的模樣,秦嵐有些驚訝。


  “他……怎麽了。”秦嵐看向在哪裏低頭抹眼淚的倪清歡。


  倪清歡隻是搖搖頭,然後直接坐上跟周薄言同一輛車。


  靳爵司見狀,立馬上來安撫秦嵐。


  “阿姨別擔心,言也就是被捅了幾刀昏迷了過去,沒事的,我們現在立馬送醫院手術治療,能救下阿姨跟清歡,我覺得薄言是很甘之若飴的,哪怕自己被捅的血肉模糊,他也是心甘情願的,阿姨別自責,再說,薄言福大命大,我覺得死不了。”靳爵司略帶沉重的安慰話。


  但是這要麽是血肉模糊的形容詞,要麽就上升到生死的問題。


  怎麽聽都是嚇人的很!

  秦嵐聽完臉色慘白慘白的。


  靳爵司見她震驚的模樣,他笑了笑,笑的那叫一個人畜無害。


  秦嵐忽然內心生出幾分愧疚。


  剛才危險的處境她不是不知道,哪怕現在已經平安無事,回想起來都覺得有幾分心悸。


  “他傷的好像很重。”秦嵐呢喃說道,然後看向後麵那輛周薄言跟倪清歡同坐的車。


  “是挺重的。”靳爵司點頭道。


  秦嵐啞然,不知道該在說些什麽。


  靳爵司睨了一眼有些沒在說話的秦嵐,然後叉腰對著自己的保鏢們吩咐。“我們先去醫院,那些歹徒警察會追蹤的。”


  車裏,倪清歡小心翼翼的摟著周薄言,將他的頭放在自己胸口,輕輕摟著他的脖子。


  生怕自己摟到別的地方會碰到他身上的傷口。


  車廂裏滿是血腥的味道。


  倪清歡不知道他身上受了多少傷,傷成什麽樣才導致這樣的昏迷不醒。


  車子在馬路上疾馳行駛,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回到市區。


  走廊上,醫生推著床,周薄言臉色有些蒼白,閉眸躺在那病床上。


  倪清歡一路緊跟,壓根不顧自己摔傷,可病房裏她進不去,因為醫生要替他消毒和處理傷口。


  倪清歡坐在外麵的椅子上,一邊落淚一邊等待,那副無措的模樣,看的人有幾分心疼。


  秦嵐坐著輪椅,有保鏢將她推了過來。


  “歡兒……他怎麽樣了”秦嵐坐在輪椅上,好一會兒小聲的開口問著倪清歡。


  倪清歡沒有回答。


  她的眼睛已經哭的紅腫不堪,擔心周薄言的傷勢,整個人度秒如年。


  這個時候,靳爵司也臉色不好的走來了。


  他叉腰站在門口來回踱步。


  雖然這裏不是手術室,但是護士們準備的那些醫療器材看著也是怪讓人多想的。


  “哎,怎麽還沒出來。”靳爵司皺著眉眼,那張妖孽的俊臉上一臉愁容。


  忽然一個護士端著一筐站著血的棉球出來,靳爵司立馬攔在她麵前問著她。


  “他怎麽樣了!不會有危險吧!”


  小護士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回答:“病人傷勢挺嚴重的,有很深的刀傷傷口,醫生還在清理,需要輸血治療。”護士說完立馬下去了。


  這一字一句就像一把把刀子紮倪清歡的心髒上。


  疼的她無法呼吸。


  “我聽說歹徒綁架的是倪夫人!”靳爵司忽然回眸陰鷙的看著秦嵐。


  “我記得倪夫人說過,不許薄言跟清歡兩人來往,阻攔他們夫妻之間的往來,可是你在最危險的時候,奮不顧生救你的卻偏偏是你最討厭的人,你倒是毫發無傷的坐在這裏,可是薄言卻一身是傷一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你說著諷不諷刺,倪夫人,你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你壓根就沒有心!”靳爵司倒是一改剛才的輕鬆,語氣都變的冷厲起來。


  這指責的話讓秦嵐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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