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勒個槽
眾人吃驚還沒回過神來,路對麵的蘇陽已經放開,步子快速的助跑起來,然後在柵欄牆上用力一跳,手攀上了柵欄最高處的尖端,單手一掛牆頭,唰的一聲翻身過去,動作幹脆利落,瞬間就沒了人影。
“牛逼!”那手下張了張口,豎起大拇指讚道,“老大,你認識的這位大兄弟是個牛人啊,現在可找不出這種身手的人來了。以後我得多跟他親近親近。”
說完就知道不好,腦袋上挨了錢德旺重重一擊老拳。錢德旺狠狠的又踢了一腳:“槽尼瑪,再喊老大,老子把你這破嘴給縫上塞豬圈裏去!”
手下縮了縮脖子,突然間眼神瞳孔放大,激動的哆嗦著指著對麵的樓顫聲道:“臥槽,臥槽,你們快看,那是不是剛才翻.牆的那大兄弟?”
前頭往疑惑的朝那邊看了眼,隨後眼珠子一下子突出來,下巴差點掉到地上,旁邊的唐月也吃驚的捂住了嘴巴,誰也不相信居然會看到這一幕。
臥槽!這特麽簡直了,這邊的幾個人都直愣愣的發呆,也跟著徹底無語。
隻見對麵小區裏第三棟別墅下麵的懸崖峭壁上,正有一個人影跟猴子似的做著驚險刺激的攀爬動作,不注意看還真很難發現。懸崖峭壁因為很少有人打理,早就長滿了青苔和藤蔓,卻絲毫沒有影響那人影的行動,動作敏捷而靈活,手腳並用的像個猿猴一般,哧溜溜很快的就爬到了十幾米高的地方。
看身形眾人就知道那是誰了,下把落地的錢德旺好不容易收回了驚訝,歎了口氣感慨道:“這……蘇兄弟真是讓人吃驚了,想不到身手這麽好。那種懸崖峭壁,我看著都渾身哆嗦,隻是他幹嘛有電梯不坐,非得玩這種刺激的。那麽高的地方,一個不小心摔下來可就真玩完了。”
忍不住扭頭看站在旁邊的唐月:“唐小姐,我冒昧的問一句。蘇老弟這麽厲害的手段,到底是什麽身份呀?”
唐月扁了扁嘴唇沒回答,心說你的問題我也想知道。不過從拉布的口中隱約也聽說了一點蘇漾身份,好像叫什麽“黑凱薩”的,網上也搜索不到相關的信息。相信這隻是個所謂的綽號罷了。
看著那靈活的身影不斷往上攀爬,唐月微微搖頭,心中歎息。何必為了個那樣的不成熟女孩兒折騰,值得嗎?
可是轉念又想到蘇漾剛剛見到自己的當天晚上就豁出性命的救了她,寧可自己硬扛催情藥也沒碰她一下,又禁不住的捫心自問,我對那家夥就好了多少嗎?
錢德旺察言觀色,發現唐月不想說,也就沒再多問。倒是因為這個覺得自己眼光沒錯,這姓蘇的絕對不是一般人物。
“哇噻,厲害了。一下就翻上去了!”手下突然豎起大拇指讚道,眾人順著看過去,蘇漾已經雙手在懸崖邊緣上使勁一拉,身子淩空翻了個跟鬥,穩穩落在了別墅牆看出來的觀景陽台上。
蘇漾本想從陽台推門進去,想了想這樣好像不太禮貌,又從觀景陽台翻出來,順著牆壁邊緣來到了正門前頭,推門而入。
房間裏頭,剛剛洗完澡的張錦書裹著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原本用來學習的課本也被她丟到了一旁。說實話,擁有了現在這些後,她真的再也無心去讀書了。
剛剛打開電視機,就聽到門口風鈴發出嘩啦啦的脆響聲,張錦書愣了一下之後立刻換上了開心的笑意,穿著拖鞋輕快的跑到門口,甜膩膩的喊道:“親愛的你回來了?”
家裏頭除了她有鑰匙之外,也隻有史元彪有另外一把,自然而然認為是男朋友回家了。
然而打開門之後,先探進來的是一隻手,手上拎著一個細紅繩編織而成的手鏈。這手鏈似曾相識,正是前幾天她親手編織出來戴在某人手腕上的。
心中咯噔一聲,猛的退後兩步。門打開之後,一個側著身子的男性身影出現在略微燈光暗淡的門口,側麵的身影正叼了根煙,默默的看著手指捏著的手鏈。
細紅繩上還編上了一顆玻璃做的心形墜飾,象征著當初那顆純潔無瑕的心。
“你……你是誰?”張錦書右後退兩步,一把抓起掛在牆上的燈架當武器,謹慎的盯著門口。
“才幾天不見,你就認不出我了。也是啊,我在醫院門口看見你的時候,也幾乎認不出你來。不知道咱們兩個究竟是誰變了。”蘇漾緩緩轉過身,吐了口煙,語氣平靜而淡漠,看不出有任何情愫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張錦書。
手裏的燈架啪嗒掉到地上,摔成數段,張錦書錯愕中目瞪口呆,前些時日的光景瞬間湧上心頭,立刻緊緊的咬住了下唇,被強行壓在心底的愧疚也湧到了心口,神情變得極其複雜,俏臉上也掛滿了愧疚。
“親愛的”三個字像刀子一樣紮進蘇漾的胸口,即使是在兩人感情最濃的時候,張錦書也隻是稱呼他“蘇漾哥哥”。這種女人對男人發自內心的癡戀,他沒有享受到過。
越是如此,他越是心如刀絞。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一個女人就能徹底喜新厭舊,究竟是為了什麽?
蘇漾上前一步,輕輕將手鏈放到了門內的地板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手鏈緩緩道:“為什麽?”
三個字裏問出了太多的內容,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這麽快移情別戀?為什麽不說實話?為什麽?為什麽?有太多太多的話要問,卻隻濃縮在了這三個字上。
沒有回答,張錦書使勁咬著嘴唇,已經塗上了眼影帶了假睫毛的漂亮的眸子裏噙著淚花。兩人誰也不動,直到沉默了許久之後,張錦書才張了張口,覺得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喉嚨處,一個字都發不出來。苦澀、懊悔、難過、愧疚都湧上心頭,看著這個為她風塵仆仆趕過來,身上手上還帶著泥土,眼中帶著傷痕深傷痛的男人,隻覺得心如刀絞。
兩行淚終於順著臉頰躺下,張錦書很想撲到對麵男人的懷裏,卻知道她已經沒有資格,身子也不再幹淨,帶著顫抖的聲調問道:“你……你怎麽會找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