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肝腸寸斷
幸運的是,布蘭妮畢竟是黑暗世界裏少有的智慧女性,更知道小女娃兒一定是自己的最大弱點,所以在被耄耋老人抓住之前,她早就偷梁換柱把自己的親生女兒交托給了最信任的人悄悄看護。
巴斯達克斯用以威脅布蘭妮的女娃兒其實並不是她親生的那個。但是為了保護女兒,她始終做出被拿捏了命根子的樣子,竟然真的騙過了那位。
當然,耄耋老人是不是真的被騙,她就不知道了。
某個偏僻的鄉村裏,一個麵容幹淨的女性正在睡夢中,身邊躺著一個睡得香甜的小女娃兒,嘴裏正叼著個奶嘴呼嚕呼嚕的睡著覺,小小的粉拳抓著一縷女子的頭發,憨態可掬的可愛睡著。
電話突然響起來,那女性警惕的睜開眼睛,知道她號碼的人當然不多,尤其是晚上,誰會打電話到這種偏僻的地方。
怕電話音吵醒小女兒,女子趕緊起來開燈按下接通鍵,發現來電顯示上竟然是那位,吃了一驚,之前布蘭妮可是提醒過她,最近有人在覬覦小女娃,她可能會很久不聯係,也更不允許女子出去拋頭露麵。這才多短的時間怎麽就打電話來了?
把電話放到耳旁疑惑的問道:“布蘭妮小姐,這麽晚了有事嗎?”
電話那邊的布蘭妮聲音多少有些變調,但聽得出在全力控製:“孩子……孩子好嗎?”
女子瞬間聽出了布蘭妮的異常,加上又是在大半夜打來,立刻警惕起來:“布蘭妮小姐,是不是你發生了什麽事?”
這話讓布蘭妮的情緒徹底失控,鼻子裏控製不住的發出嗚咽聲,卻還是強忍著顫聲道:“我想跟孩子說說話,好嗎?”
“跟個一歲大的孩子說話?還是在大半夜裏?你到底怎麽了,孩子已經睡了呀。”
“不,我隻想跟孩子說兩句話,求求你了。以後孩子就是你的親生女兒,拜托你好好照顧她。”布蘭妮已經徹底失控。
女子臉色凝重起來,一個正常的母親是斷然不會把熟睡中的孩子喊醒的,除非這個母親遇到了什麽大事。
“布蘭妮小姐,請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布蘭妮還是不肯說,捂著鼻子哭泣道:“我就是太想孩子了,我想聽孩子的聲音,求求你。”
女人無奈的歎了口氣,當然聽得出來布蘭妮在強忍著哭泣,已經清楚感知到了她一定出事了,否則絕不可能這樣低三下四的哀求,還不顧一切的要把女兒搖醒。隻好輕輕道:“好吧,我把孩子喊醒。”
拿著手機到了裏屋,輕輕坐在了床的邊緣,看著可愛的胖嘟嘟的小臉,心中閃過一抹不忍。可是想想布蘭妮還在那邊抽泣,還是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輕輕伸手撫摸著小女娃兒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晃她的小手:“寶寶,媽媽要跟你講話,寶寶醒來。”
小女娃非常不開心有人打攪她睡覺,咿咿呀呀的伸出小手推開女人的大手,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女人有些不忍心,眼中全是疼溺寵愛,不過還是伸出手繼續搖晃她的小手。小家夥被折騰的非常不爽,尤其是深度睡眠中被打攪,很不開心的扭動著小手小腳,又擺脫不了那隻不斷騷擾自己的大手指,最後索性把心一橫,張開小嘴哇哇大哭起來,表示自己強烈的抗議。
女人把手機往耳旁一放:“你聽,娃兒哭了。”
布蘭妮的聲音變得激動:“我聽到了,請讓我跟寶寶說話。”
女人無奈,隻好按下了免提放在小女娃的旁邊。不過很警惕地按下了錄音鍵,剛才已經有了警醒,生怕這是布蘭妮最後的聲音。
聽著話筒那邊傳來的女娃鏗鏘有力的嗓音,布蘭妮所有的堅強瞬間潰敗,眼中的淚水像決堤一樣奔湧出來,情緒也隨即失控,哽咽哭泣著對著電話道:“寶寶,我是媽媽,我很想很想你,也很愛很愛你。或許以後你會痛恨我為什麽棄你而去,可是媽媽真的沒辦法,環境險惡,我都是為了你的安全……”
布蘭妮失控的在那裏說著,卻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如同有魔力,小女娃臉上的抗議消失,很開心的用小手摸在了電話上,就如同摸著媽媽的大手,對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感覺特別安全溫暖,竟然打了個嗬欠,把小臉貼在電話上,如同趴在媽媽的懷裏,竟然開心的露出笑容睡著了。
女人露出感慨的歎息,不願意讓娃娃被電話輻射影響,青青拿回了電話走出房間,關掉免提後抱歉的道:“孩子聽到你的聲音,安心的睡著了。”
布蘭妮抽泣著回答道:“以後孩子的撫養就拜托你了,我會把最後的錢打到你的賬戶裏,請你一定要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她。”
女人坐在了沙發上,摸著自己的長發皺眉道:“布蘭妮小姐,我不需要錢,我也很愛寶寶。請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麽事。”
布蘭妮搖搖頭:“別讓孩子知道親生父母是誰,更別讓她知道有黑暗世界。我希望她生活在陽光下,開心的過完普普通通的一生。別讓他知道有個叫蛛後的母親,更別讓他知道有個叫黑凱撒的父親。”
女人一下子沉默下去,片刻後有些氣憤的道:“這樣對孩子不公平,她長大之後一定會追問我親生父母是誰,我也無法隱瞞她一生。至少我能讓孩子遠遠的看你們一眼,這總可以吧。”
“不行,求求你,讓她生活在單純的世界裏吧。請你答應我!”布蘭妮的聲音裏已經帶著無盡的哀傷。
女人終於坐不住了,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到底為什麽布蘭妮會如此強烈拒絕,難道她正在遭遇著什麽,有生命危險?或者說這個生命危險還與孩子的父親黑凱撒有關?
“布蘭妮小姐,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謝謝你,謝謝!”布蘭妮的聲音絕望中又帶著欣慰,仿佛終於能放心的離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