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9章 全力施為
別說踢一腳了,就是廢了他都不用心疼,起碼也要在床上躺上半年才能稍微解點恨。
所以尋思片刻之後,火氣再次湧上心頭,突然轉身重新朝著朱北河殺了過來,那叫一個氣勢洶洶。身子陡然閃電般襲來,腳尖直接衝著朱北河幾處大穴籠罩奔襲。
瘋和尚之前是毫無防備,才讓朱北河受傷,現在就在他身邊,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不出手?
而且朱北河那兩下子和小身板,對付普通人算不錯,對他們這些大高手簡直沒法看。郭淑柔現在已經突破了第一層,在獨滄幫助下接近了一層巔峰,但在已經突破第三層的瘋和尚眼裏根本不夠看,也就是小打小鬧而已。
當即怪叫一聲:“開什麽玩笑,你小看老子嗎?”
連起身都懶得,瘋和尚輕描淡寫拍出一掌,第三層的實力瞬間在氣勢上壓製住了郭淑柔,輕輕抓住她的腳尖往上一托,郭淑柔隻覺得一股大力將她掀翻,急忙翻了幾個跟頭遠遠落下,腳步踉蹌幾下,神色震撼。
因為這段時間瘋和尚已經蓄起了頭發,把胡子都刮了,眉毛也修剪得跟正常人一樣,加上內力充沛讓他皮膚緊致,看起來活像個五十歲前後的漢子,又因為傳的花裏胡哨太顯不務正業,沒人把他往高手方麵想。
行家一出手,大家立刻認出這是少林七十二絕學中的金剛掌,名字簡單卻威力極大,符合少林內斂低調的風格。
在座的掌門高手們也嚇了一跳,這又是從哪裏蹦出來的大高手,看火候起碼也是二層的實力,在場的掌門估計沒有幾個有信心能拿得下他。紛紛將目光看向雲海大師。
雲海大師在瘋和尚開口的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他的身份,這時候也隻能苦笑歎息一聲,站起來打了個揖首道:“師祖,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這聲“師祖”把院子裏的人齊齊震了一下,少林寺能讓掌門正兒八經稱呼師祖的似乎隻有一個,就是那個閉關八十多年,據說實力已經突破了第三層,很快就能衝擊突破第四層達到玄級的那位瘋瘋癲癲的大和尚。
可是……眾人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花裏胡哨、手裏掛著串兒,腳下踩著耐克球鞋,眼神也是輕佻懶散的老頭,一個個臉孔抽搐,敢情還是個花和尚。
“你誰啊,別亂攀關係,老子可不是和尚,認錯人啦!”瘋和尚哪敢承認,當即內力壓縮聲帶,說話變得尖銳許多。這個場合可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萬一給少林惹來仇家可是不妙。再說以他的身份,比上麵坐著的所有掌門輩分都高,當然也比這個瘋了的郭淑柔高不少,他也是要臉的人,可不想留下以大欺小的名聲。
雲海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原來是老衲眼拙認錯了,還請施主原諒則個。”說完又坐下了。
一群武林掌門齊齊翻白眼,發現這位看似忠厚老實的少林掌門其實心思玲瓏著呢。順杆往下溜的本事不比任何人差。若是少林寺輩分最高的長老跑到京城世家之首的朱家鬧事,傳出去這老光頭隻怕再也沒辦法在江湖立足,少林也跟著丟臉。
丟臉事小,得罪豪門事大。
朱家不是普通的公司企業,掌握的人脈資源和本身背景都極為駭人,少林派在江湖中靠著源遠流長的曆史能立足,但在人家眼裏這點算個屁,隨便就可以讓你玩完。而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朱家的資源,輕輕鬆鬆就能把少林周邊的土地都買下來,不管開發成什麽,都會把你們圈在裏麵,到時候還有你的戲唱?
所以雲海大師才不會傻傻的去跟瘋和尚相認,開口的瞬間就後悔了,還好瘋和尚腦子轉得快,他一愣之後也就借坡下驢,直接裝不認識。
不過坐下後看著瘋和尚那幅尊容,心裏頭直犯嘀咕,這還是德高望重的少林第一高僧嗎?怎麽越看越不著調,這種體驗人生的方式真能突破境界?
郭舒柔才不管你是誰,憤怒的盯著朱北河罵道:“好你個不要臉的小王.八.蛋,有保鏢老娘就奈何不你了嗎?”
當下取出九節長鞭,再次淩空躍起攻了上去。
坐在椅子上的朱千嶽臉孔抽搐了幾下,郭淑柔這是在拐彎抹角的罵他呀,朱北河是小王.八.蛋,他豈不成了老王.八?換成平時他早就拂袖而去,隻是今天理虧,隻能故作不懂硬撐著坐在椅子上。
那邊郭淑柔已經來到了朱北河身邊,九節長鞭的鞭頭如毒蛇一般直取朱北河的小腹,這是要把它徹底廢掉的架勢。
瘋和尚來不及多想,順手抄起旁邊的花盆,一隻手將裏麵的盆景植物扯出來,帶著蓬亂的泥土就把植物根部搭在了鞭頭上,使了個柔勁兒,引著鞭頭往上方一挑,九節長鞭頓時打偏了方向。
郭淑柔嬌叱一聲,把畢生所學都使了出來,一時間身形如電,一條九節長鞭有時若蛟龍出海,有時如刁鑽毒舌,虛虛實實之間變化萬端,招招毒辣,把瘋和尚和朱北河全都籠罩在範圍內。
瘋和尚手裏拿著盆景植物指東打西,一時間應付的手忙腳亂,忍不住咦了一聲,發現這女人的招式詭異偏斜,竟是相當難以招架,單論招數的詭異程度,郭淑柔也可以算是獨辟蹊徑的大師了。
不過兩人境界差了太多,瘋和尚本來就不擅長招式的靈巧,更不敢用少林的招牌招式,隻能用最普通的大眾性武功應付,一時間還被搞了個手忙腳亂。
而且郭淑柔的九節長鞭靈巧有如手臂,每次瘋和尚感覺能抓住鞭頭兒了,都被郭淑柔輕輕鬆鬆躲開,手法極其怪異滑溜,就像莽漢捉水中遊魚一樣,本來對方不敵,他卻也沒有辦法。
對麵的郭淑柔越打越是震驚,這看起來不著調的臭老頭武功高到深不可測,她已經全力施為,把自己最絕頂的招數拿出來,卻仍然奈何不得對方,甚至讓其受傷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