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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餘柒娘看著春兒那充滿恐懼的眼神問道。
“我……我不能！”
“為什麽？”
“了我會死的！”
“誰你會死？”
春兒搖了搖頭，不作聲。
餘柒娘見春兒不願，自知那裏麵的情況可不一般。
“我能保你一時，不能保你一世，胡大帥心情反複無常，你不能撇清八姨太死亡的聯係，你最後還是會死在這裏。”
春兒尋思了許久才慢慢開口道：“八姨太。”
“但她都已經死了。”
“她是被邪神殺死的。我了，它也會殺了我。”
“邪神？”
春兒點了點頭。
餘柒娘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估計是某種弄人的求魔之術。“這些都是騙人的，世上哪來的什麽神鬼。”對於鬼神，餘柒娘時候並未讀過太多的書，父母及村人也是信佛聽道之人，後入蕭家手，蕭景慧經常對餘柒娘：“世上無鬼神，事出必有因。真正的鬼神藏在於心。”蕭景慧也經常做些試驗，讓餘柒娘知道許多神鬼都是騙人的。
“八姨太為什麽不讓你？”
“胡大帥最恨有人在家裏弄這些鬼神的東西……”
餘柒娘聽了春兒的表述後大概清楚，到現在為止胡鼎應該還不知道有關與邪神的事情。那八姨太讓春兒去取的東西應該與邪神有關，春兒被抓時，那些人也許沒有發現關與邪神的東西，或許春兒發現胡家的人過來已經把東西棄掉。她在被胡鼎審問的時候，知道自己辦的事情是胡府的大忌，所以一開始沒有，後來就來不及了。
“那你能告訴我，那些東西你去哪裏取的？”
“城外的一個道觀。八姨太經常會去。”
“她去那裏幹什麽？”
春兒搖了搖頭：“她隻讓我在山下等著。”
“那你這次要的東西問誰拿？”
“八姨太讓我在道觀山下的一個石獅底下，有一個暗格取。”
“能讓我看看取的東西嗎？”
春兒從自己的褲腰帶中取出一張卷起來的黃符紙，放到了桌上：“黑狗血在抓我的時候，我害怕給丟了。”
餘柒娘拿起那張黃符紙，將其打開，紙質表麵和字跡較新，的確是求得不久的。黑狗血和黃符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驅邪用的，看來那八姨太請邪神把自己搭進去了。
“那還有誰知道這事？”
春兒搖了搖頭，道：“有些事情各位姨太太也會讓我們下人知道，怕我們到處嚼舌根，八姨太經常和四姨太、六姨太、九姨太一起打麻將，她們幾個也一起去過那道觀。”
自然那三位姨太知情可能性很大，也許她們也參與了那邪神的法術。
“那她不和其他姨太太一起玩嗎？”
春兒搖了搖頭：“大姨太太和二姨太太喜歡聽戲，她們經常出入各大戲院；三姨太太身體弱經不得風，一直都在屋裏，很少出門；五姨太太去年因為難產過逝了，大都沒有保住；七姨太太彈的一手好琵琶，很受胡大帥歡喜，經常借名讓七姨太來幾曲……”
餘柒娘打斷道：“那七姨太經常給胡大帥的關係不一般呢。”
春兒點了點頭：“聽，那七姨太本是胡大帥要取過門的二太太，但遭到了大太太的極力反對，後來不知怎麽的，就成了三少爺的七姨太了。”
“那大太太沒反對？”
春兒搖了搖頭：“大太太劉氏自己有一個佛堂，經常在裏麵吃齋念佛，隻要胡大帥不添新房，她也不會太管家裏的事。隻有十姨太經常陪著大太太。”
餘柒娘聽出那劉氏在家裏的地位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帥夫人，胡大帥取個二房還要劉氏同意，那可不是胡鼎對劉氏的遵敬，而是屈於某種勢力之下，而胡鼎必要依丈。
“十一姨太是大少爺的正房林氏表妹，所以她和林氏走的很近；十二姨太太是那鄭員外的千金，聽三少爺用十杆長槍將她取回來的。”
“那不是搶。”
春兒點了點頭，繼續道：“十二姨太太是可憐的命，她本已有婚約，卻被三少爺看上強抓了回來，死了好幾回，都被救了回來，後來她聽自己心儀與三少爺理論，被活活打死後，便瘋了，胡家隻能將她鎖在房裏。”
“那十三姨太太呢？”
“十三姨太太沒什麽特別的，她不愛管閑事，也從來不和其他太太們話，最多隻是笑笑，連伺候她的丫鬟都是自己帶的。有人猜她是一個啞巴。但十三位姨太太中，屬她最漂亮，三公子經常在她房間裏過夜。”
餘柒娘聽了後，用手指在桌上反複敲打著。一個有著十三房姨太太的男人，表麵上看似都沒有接觸，八姨太的死現在看來可能性最大的便是四姨太、六姨太和九姨太。而那胡廣義身上的蠱毒，這就不好了，不知有多少人要他的命，估計那些尋花留下來的禍，也夠要他的命了。
春兒的眼睛一直看著餘柒娘來回彈動著的手指，沒有作聲。
“那八姨太沒有和任何人有過結嗎？”餘柒娘接著問道。
春兒將目光從手指移向了餘柒娘的臉，搖了搖頭。
餘柒娘也看著春兒的臉，看著她身上大大的傷疤問道：“八姨太太經常打你，你不恨她嗎？”
“我隻是一個下人，活著就是為了吃一口飯。”春兒話聲很，很無力。
餘柒娘摸著春兒的頭，道：“沒有人活著隻是為了吃口飯。還有許多重要的東西。”
“什麽東西？”
餘柒娘笑而不語。
這時一個士兵過來道：“大帥有請！”
餘柒娘起了身，向著春兒問道：“你吃飽了嗎”
春兒點了點頭。
“那和我一起過去吧！”
“我不去，我怕。”
“你越怕，越會受別人欺負，明白嗎？”
春兒搖了搖頭。
“你若留在這裏，我看不見的，那就不好了。”
春兒一聽，便乖乖跟了上去。
士兵將餘柒娘引到門口，剛進門，餘柒娘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裏麵的掌櫃，他的手中捧著一個木箱子，在掌櫃的旁邊站著的是副帥楊琳，胡鼎正來回踱著步。他見餘柒娘來了，開口便是：“他奶奶個熊，你們婆娘就是墨跡，都等了你們那麽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