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失憶的小白
季青青無語到不想說話,但是她好像還不知道他姓誰甚名誰,便咳了一聲,轉移話題說道:“你是何方人士,家住在哪兒?”
這人很明顯不是村子裏的人,想當初季青青性情頑劣,基本上把每家每戶的便宜都占了個遍,但是這個男人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季青青話音剛落,就看到這人臉上瞬間黯淡下來,眼裏也沒了光彩,委屈的嘟著薄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季青青驚訝的說道。
失憶了?可是沒看見他頭上有傷痕啊!
沐辰和沐浚也被小小的驚了一下。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沐浚懷疑的說道。畢竟這人一點也不眼生,就好像他才是主人一般。
白衣男子沒有說話,依舊委委屈屈的點了點頭,淚珠似乎下一秒就會落下來。
“那你記得什麽?”季青青問道。
雖然她崇尚治病救人,可是她畢竟不是聖人,如果他沒有記憶的話,豈不是意味著他要在這裏待到恢複記憶的時候。
那得何年何月啊!
白衣男子歪著頭仔細想道:“我什麽都不記得了,隻記得我自己一個人走,然後迷路了,結果被蛇咬了,最後就到這裏了。”
季青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頭部沒有外傷,難道是受了極大的刺激?
“啊?那叔叔你好可憐啊。”小包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同情。
“唉,”白衣男子歎了一口氣,“好心姐姐,我沒有地方去,你可以收留我嗎?”白衣男子一臉期待的看著季青青。
季青青還未說話,就聽到兩個聲音疊在了一起。
“好啊!”
“不行!”
小包子想到今早娘親告訴自己話,再加上對白衣男子的同情,於是很讚同他住在自己家裏。
可是沐浚卻不願意,他個男人來曆不明不白,如果真的倒了黴給家裏招來禍事怎麽辦。倒不是他怕事,而是覺得沒有必要為一個陌生人冒險。
其次他本來就對這個男人沒有什麽好感,如果說今天季青青救的是個小孩或者老人,他會同意的。他又不是鐵石心腸。
最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居然當著自己的麵調戲他的妻子,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白衣男子聽到小包子的回答眼裏帶著一絲笑意,聽到沐浚的話心裏卻是沉了沉。
不知道季青青會不會收留他。
季青青見他微微垂眸,表情依舊委屈,像極了病態正太。她不忍心看他流落街頭,隻好點頭答應。
“可是,你叫什麽呢?我們總不能一直不稱呼你吧,”季青青想了一會兒說道,“叫你小白吧!”
他真的像個小白一樣,記憶空白,單純的像個孩子。
小白即使不喜歡這個名字,也隻得點頭答應,他總覺得她是在說他小白癡。
晚飯吃完後,季青青想到了一個問題,家裏一共就三張床,他們一家三口各睡一張,現在多出來了一個小白。
沐浚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於是說道:“你與我一起睡吧。”
季青青有些尷尬,雖說自己是個現代人,思想比起古代人來那是絕對的開放。但她畢竟沒有過男朋友,更別說和異性同床共枕了。
季青青的臉有些微紅,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這是自己的丈夫,這是鐵板釘釘的事。
小包子明早要上學,已經回房歇著了。小白受著傷,自然不宜勞累,也回去歇著了。
季青青考慮到沐浚雙腿不方便,自己明天還要早起做飯,於是讓沐浚睡到裏麵。
一人一床被子,誰也不尷尬。
季青青勞累了一天,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先前沐浚很是厭惡季青青,於是提出分房睡,現如今,沐浚看著熟睡的季青青竟覺得有些可愛。
沐浚現在有些欣喜,甚至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他慶幸的想幸虧小白留了下來,否則他們何時才得以同床共枕。
“主人,少主並未找到。”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跪拜在地上,雖然臉上並未看出絲毫的表情,可是作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
他在發抖,他很害怕這個被他叫做“主人”的男人。
誰知這個男人一句話未說,抬腿就是一腳,“我說了,在外麵要叫我少爺。”
“是,是。屬下一定銘記。”被踹翻的男子捂著胸口說道。
“那個賤人在哪兒?”這男子冷冷的問道。
“回少爺,堂主夫人在囚室裏。”
“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這個被叫做主人的人是紫煙堂的堂主。
紫煙堂,一個讓江湖上所有門派都聞風喪膽的存在。
十五年前,紫煙堂剛剛創立便一時名聲大噪。其手段的狠毒,不是一般的門派能想象出來的,據說這堂主的年齡也不過三十出頭,也有的人說紫煙堂堂主已經六十有餘了,還有人說現任紫衣堂堂主是個隻有十八歲的少年。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看到的並非紫煙堂堂主的真麵目,紫衣堂堂主生性敏感多疑,就連最親近的屬下和身邊的女人都沒有見過他的真實麵目,更別說是別人了。
“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回來的。”夜冥煙說著便把手裏的茶杯硬生生捏碎了。
狹長的雙眸泛著陰狠的目光,他當真是越來越寵她了,背叛了自己和養子在一起。
若不是此次他有任務在身,早就將這對狗男女剁了!隻是眼下,他居然失蹤了。
夜冥煙向來謹慎,每次派出殺手做任務時,總要派死侍在暗中觀察。可是這次,這些死侍竟然把他跟丟了。
要知道,死侍是他親自培養,整個紫煙堂,除了他,便是這些死侍的功夫最強!
或許是因為季青青的原因,沐浚這一覺睡得特別香。他最近幾年都沒有睡的如此香甜。季青青也是感覺如此,一夜無夢。
季青青洗漱完畢後走出房門,就看到院子裏一襲白衣。他的武功像是跳舞一樣,非常唯美。隻是這柔中帶剛,其威力不容小覷,看來是個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