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變數

  弗雷迪的個人專輯唱片最後定為十二首歌。


  木蘭出於侵占WE-WE版權的愧疚,將自己歌詞庫裏百多首英文歌曲都拿了出來,任憑弗雷迪挑選。因為弗雷迪成為自己的朋友,木蘭才會有這樣的愧疚之情,至於那些都沒見過麵的歌手,隻不過是木蘭心中的某些符號。


  弗雷迪被木蘭的歌詞庫震懾了一把,隨便挑幾首歌讓木蘭哼副歌旋律,一葉知秋便能看出這百多首歌都在水準之上。


  弗雷迪表情誇讚:“我本來還挺擔心你的。”


  木蘭愣了一下:“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弗雷迪:“有許多小道消息說TRIANGLE的歌都是抄襲,我之前還將信將疑,看到你這詞庫,我就不擔心了。”


  自TRIANGLE公布身份一來,確實有許多小道消息在引導輿論,說TRIANGLE在抄襲歌曲。其中以琉球某位李姓詞曲人為最,指名道姓地說木蘭這個十六歲的小毛頭,是不可能寫出諸如《當愛已成往事》和《大海》這樣富有生活閱曆與人生領悟的歌詞。


  木蘭對此基本無視,抄襲是肯定的,但沒人有證據啊。他的那些歌詞都是交過版權稅,有記錄過注冊時間的。早注冊一天、一個小時都屬於原創,何況是木蘭兩年前就注冊的《當愛已成往事》和《大海》。


  木蘭完全不在意:“我的歌都是有注冊版權,你喜歡的話隨便挑,那些家夥就隻能瞎嚷嚷,有證據就去告我啊。”


  弗雷迪也不客氣:“我個人挺喜歡《TURIES》和《NUMB》這兩首歌,可惜這兩首歌的風格和整張專輯不搭。”木蘭看了一下自己的歌單,附和弗雷迪曲風的歌確實很少。


  而且,木蘭還注意到一個問題,自己抄襲來的許多英文歌,或多或少有借鑒皇Q作品的痕跡。這是無可避免的,另一個時空裏皇Q樂隊的偉大,可是影響了好幾代人,包括lady gaga這樣的音樂奇才。


  木蘭誠摯地邀請:“如果你改主意的話,我支持你再做一張唱片。”


  弗雷迪微笑拒絕了:“屬於我的時代已經過去,我渴望的是一場華麗的落幕演出。而你現在這份歌詞庫給了我新的方向,幫你把這些歌都製作出來,一定是件有趣的事。”


  木蘭放棄慫恿:“好吧,那你就繼續挑吧。”


  弗雷迪:“不,我改主意了。”


  木蘭:“再做一張唱片?”


  弗雷迪:“不,我想另寫歌。我覺得自己還有潛力可挖,既然這是我的落幕表演,就讓這表演更屬於弗雷迪這個人。我或許會問問原來的隊員,他們有沒有好的作品,就當做帶著皇Q一同落幕。你的歌就留給你去開創屬於你的時代。”


  弗雷迪下定決心,不給木蘭建議的機會,單方麵暫停錄製進度,把自己關進房間裏,或奮筆疾書,或苦思冥想,或打國際電話,一副閉關寫歌的架勢。


  對於這樣的弗雷迪,TRIANGLE的四人終於能緩一口氣,與弗雷迪合作時的那種被主宰的感覺,是在太讓人感覺壓抑了。


  周末,太郎拉著亂馬,打算去鶴峰D區,傳說中最混亂的區域逛逛。說白了就是去找人打架,好發泄一下心中的情緒。


  新一也自發地跟著太郎和亂馬去了。自從新一開始習武,整個人也變得有些好鬥起來,這次正好想去體驗一下打架的感覺。


  夜玫瑰六位女孩把出租屋當做大本營,一起唱唱跳跳的好不熱鬧,繼《hero》與《hurt》之後,《I SURRENDER》成了第三首準備攻克的英文歌曲。


  亂馬的母親早乙女佳鄉前段時間般進出租屋,和美咲的母親美奈子作伴,兩位溫柔的女性打算用周末的時間給家裏的寵物都洗一次澡,包括刀疤和龍圖也不例外。


  於是,木蘭落單了,不對,至少麗美還跟在木蘭身邊。木蘭拉著麗美的小手,在校園裏瞎晃蕩,雪後初晴陽光明媚,鑽進樹林的小道裏,頗有種踏雪尋梅的意境。


  木蘭和麗美在樹林裏找了小半天,梅花沒看到,卻偶遇一朵紅玫瑰,就是上次那位容顏不下於木蘭的漂亮男生。木蘭和麗美到來的時候,這位自稱紅玫瑰的女裝大佬,正在和另外一個人聊著什麽。


  木蘭主動打招呼:“嗨,紅玫瑰,你這是在和你的相好約會嗎?”木蘭一邊調侃一邊打量另外一個人,一襲白色男裝製服,看款式似乎屬於風紀委,冬天手裏拿折扇是什麽愛好?COSPLAY諸葛亮嗎?


  紅玫瑰微微吃了一驚,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麽突然出現的,完全沒有聲響,嘴上敷衍道:“你拉著小女孩往樹林裏鑽,莫非你是蘿莉控?天那麽冷,趕緊回家,小心感冒。”


  白色製服的男子也開口道:“這位同學很眼熟啊,自我介紹一下,在下紀岡達也,新任風紀委會長。”


  木蘭在白色製服男子和紅玫瑰間來回看,沒有接對方的話,有些唐突地說:“很高興認識你,白玫瑰,在下有事先走,你們繼續聊。”說完,拉著麗美轉身就走。


  “啪”折扇如同旋轉的手裏劍,劃過一道誇張的弧線後,示威似的釘在木蘭身旁的樹幹上,震下的積雪逼迫木蘭有些狼狽地閃躲。


  “越前木蘭同學,離開前請解釋一下,為什麽叫我白玫瑰?以及你都知道什麽?”冷厲的聲音從木蘭身後傳來。


  木蘭轉過身,對紅玫瑰與白製服男子道:“紅玫瑰和白玫瑰什麽的,你問你兄弟就好,我隻是不想涉足你們的家庭紛爭。兄弟相愛相殺的事情自古皆有,越是優秀的兄弟越爆發的爭鬥也越激烈,以兩位人中龍鳳的相貌,我可不想成為你倆兄弟紛爭的犧牲品。”


  吉岡達也沒想到這種答複:“很精辟的論調,看來越前木蘭同學是個十分聰慧的人,也難怪能寫出那樣的歌曲來。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你為什麽願意暴露身份?”


  對方態度強硬,營造出一種木蘭不得不回答問題的氣場,木蘭樂於在不暴露手牌的前提下,和此人做有限的周旋,於是說:“既然選擇出現在大眾視野中,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隱藏身份的前提,使用麵具更多是為了度過某個時期,以及增加神秘度來贏得更多的關注。所以,根本不存在願意暴露身份的說法。”


  吉岡達也低頭想了想,確實,沒有隱藏就沒有暴露,一時的遮掩隻是為了達到目的,目的達成也就沒有遮掩的必要,也不存在暴露的概念。吉岡達也笑了:“很坦率的回答,卻又是很有欺騙性的回答,百分百真實的答案卻能具備欺騙的效果,越前木蘭同學居然是位頂尖的說謊者,真期待有機會能與你促膝長談。”


  說完這話,吉岡達也揮動一把扇子,整個人由實轉虛消失在原地。


  麗美警惕地四處張望,卻根本看不到那個人是怎麽離開的。


  木蘭隱約記得這是一種幻術,利用人的視覺盲點,欺騙人的視覺感官。木蘭偷偷使用了魔法-透視大氣,觀察周圍的生命跡象,發現那個危險的家夥真的走了。


  木蘭對紅玫瑰揮揮手:“那個紅玫瑰,我先走了。你如果想找人幫忙打架的話,太郎和亂馬是不錯的人選,最近新一也在習武,我就算了,小胳膊小腿的經不起幾下。”


  紅玫瑰沒有出言挽留,對方能一眼看出自己的性別,同樣一眼看出達也是自己兄弟純屬正常。紅玫瑰也不希望自己和達也的矛盾,禍及太多的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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