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你問我答
12月31日深夜11點11分,木蘭一臉不爽地坐在一蒲團上,本該是良辰美景佳人在懷,結果卻要陪了一個小瘋子跨年。可誰讓人家成了自己的大老板呢,無論是弗雷迪還是自己,都要靠人家的資助才能出專輯。
吉岡達也一襲合身的白色和服,披頭散發正襟危坐,推了一杯茶給木蘭後:“你可以說了。”
木蘭也不客氣,將自己零時整編的信息說出來:“二戰,米國隊長,紅骷髏,這些詞匯想必你不會陌生。明麵上是兩顆落在咱們國家的大煙花結束了戰爭。實際上,戰爭的結束有一半原因,要歸由米國隊長戰勝了紅骷髏。”
“大煙花屬於明麵上的勝利,米隊屬於神秘世界的勝利,二戰讓米國兩者通吃,成為普通與神秘世界最大的獲利者,從而奠定今日的世界霸主地位。我國與D國作為戰敗方,共同承擔了普通與神秘世界的雙重懲罰,包括延續至八十年代中的那個協議”
木蘭喝了口茶,繼續:“從時間上來算的話,JP2000隻能算那個協議的後續。二戰已經剝奪了國家的戰爭潛力,那個協議削弱了國家的經濟積累,如今這個JP2000則是打算將國家綁上道德的審判台。”
JP2000相當於人為地製造霓虹威脅論,將霓虹打造成米國的幻想敵國,從而為米國軍方爭取軍費。這種論調幾乎都是“黃禍”的變形,過去多是拿諸夏國來摩擦,現在隻是將槍口轉向了霓虹罷了,是蘇聯解體後的衍生產物。
木蘭從資訊時代獲知的“常識”,說得理所當然。聽在吉岡達也的耳中,則有著振聾發聵的效果,連一貫智珠在握從容不迫的神情也維持不住。
吉岡達也一直以為:自己是那個看清世界本質釜底抽薪的人,是那個孤獨奮鬥負重前行的人,是那個肩負家族崛起和國家興盛的人。可是為什麽,在這個人的口中,自己眼裏的世界是如此的狹隘,自己是井底的那隻蛙?
吉岡達也打心底湧出一股不甘,不甘自己先前的謀劃與行動如同跳梁小醜,不甘自以為傲的奧義如同街邊雜耍。吉岡達也握住雙拳,一字一句地吐出:“那我也可以帶著所有人,跟他們一決生死。”
木蘭點頭同意,道:“你的方法是可以,但卻如同曇花一現,不能與百花爭豔;也如同煙花燦爛,不能照亮寒冬長夜。”
吉岡達也滿頭黑線:“你能不能不要再用排比句和比喻。直接說哪裏不夠。”
木蘭有些尷尬,文青的自戀酸腐總是在不經意發作:“額,好,直接的掌控如同蹦緊的弦,不僅緊不了多久,還容易鬆。”
吉岡達也怒視木蘭,近乎低吼:“趕緊說。”
木蘭:“溫水煮蛙,黨同伐異。”
吉岡達也深吸一口氣,若不是打不過那個小姑娘,他現在就像把這個家夥給殺了。
木蘭知道白玫瑰的耐性已經到達極限,隻好盡可能不再作比喻,可話到嘴邊才發現,自己不做比喻居然就不懂怎麽表達了。
木蘭斟字酌句好一會,才試著說:“需要潛移默化地影響普通世界,需要盡可能地整合神秘世界,差不多花個十幾二十年的世界統合全國力量,才有可能實現你的目的。”
吉岡達也呼出一口濁氣,想了想後道:“二十年太久。”
木蘭語氣平淡又肯定:“二十年一代人,改變一個國家,這已經算快的了。”
吉岡達也沉默。
木蘭知道對方的身體狀態,歎了口氣道:“如果你是擔心自己身體堅持不了那麽久。”
吉岡達也突然爆發出一股殺氣,如猛虎擇人而食。
木蘭好似沒感受到一般,自顧自的說:“神秘世界有不少辦法能緩解你的憂慮。”
吉岡達也收攏自己的殺氣,語氣平淡地問:“比方說?”
木蘭:“比方說,變種人。”
達也:“好吧,你跟我說說國內的神秘世界究竟是什麽樣子。”
木蘭:“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說,白玫瑰生性多疑人格扭曲,自己說得越多,就越容易讓這家夥想歪。許多事情還需白玫瑰自己去挖掘,木蘭最多給個似是而非的方向。
達也瞪大雙眼,不信:“不知道你還說那麽多。”
木蘭聳聳肩:“有很多是我猜的。就好比麗美,麗美今天不適用能力的話,你就不知道她,她也不知道你。”木蘭賣了一波人設。
達也聽懂了這解釋,很符合眼前這人的行為模式,不希望被神秘世界所關注,就不要去關注神秘世界。達也看向那個女孩,女孩正枕在木蘭的腿上仿佛睡著一般。但達也卻不敢賭,如果自己現在想眼前這人動手,估計女孩的刀會先插入自己的心髒吧。
達也退而求其次:“那,把你“猜”的都說出來。”
木蘭:“戰爭時,國家和D國是一夥的,D國出了個紅骷髏,紅骷髏是九頭蛇的首領,所以我猜國內應該由九頭蛇的勢力。另外就是本國的******家族。”
達也:“你是說赤岩家?”
木蘭:“我說的是矢誌田家,DJ是******家族的大本營,赤岩家隻能算是二流家族,矢誌田家才是魁首。DJ的政界、黑道、神秘世界都由矢誌田家族主宰。”
達也微微皺眉:“赤岩家和金剛流隻能算二流?”
木蘭:“二流是我猜的,這個評價隻高不低。無論是赤岩家還是金剛流,都隻能算普通世界的力量,隻有赤岩家的那個老頭子勉強踏入神秘世界的門檻。更廣泛地來說,普通武道家所能達到的極致,差不多就是神秘世界的門檻。”
達也不置可否:“所以,我也在門檻上?”
木蘭避重就輕地回答:“按我推測,千葉流本屬於神秘世界的一員。”
達也:“本來是,現在不是了?”
木蘭:“具體的細節我知道的不多,我也是從史書上的隻言片語推測,但史書都是由勝利者編寫的,你們千葉流好像從來都不是勝利者。”
達也:“說說你都推測出些什麽?”
木蘭:“國內曆次戰亂期間,總會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叛亂政變,太多的巧合反複發生,都解釋成以下克上有些牽強,不難猜出多是你們千葉流的手筆。既然如此,二戰期間應該也是你們的活躍期,可偏偏的,我在二戰史中幾乎找不到類似的痕跡。也就是說,千葉流要麽沒有參加二戰,要麽在二戰期間被人提前處理了。”
達也:“以你的猜測會是誰?”意思就是,千葉流不可能會錯過二戰。
木蘭:“我哪知道。”這回是真不知道。
達也不肯輕易放過:“總有個猜測的方向。”
木蘭:“二戰,全稱第二次世界大戰,這裏邊涉及多國爭鬥,所以我隻能猜測說,外力影響的嫌疑最大。”
達也:“米國?還是九頭蛇?”
木蘭:“米國的嫌疑很低,那幫洋人說不定都無法理解千葉流,不太可能會重點打擊。同理,九頭蛇的嫌疑也不高,雙方當初還屬於同盟。真要比較,手合會的嫌疑更高一些,他們也有忍者組織,更能理解你們千葉流的可怕。”
達也:“旁邊那個大國呢?”
木蘭翻了個白眼:“我們那時是侵略國,所有戰爭都在他們境內打,什麽時候被反攻過?”
達也也覺得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沒在意對方的白眼。想了想後問:“你和手合會有仇?”
木蘭無語,自己已經夠客觀的去分析了,結果還是讓對方誤會,自己是挑撥千葉流和手合會的關係。木蘭無需解釋說明,沉默一會確定白玫瑰暫時沒有問題了,木蘭問道:“那個,你會派車送我們回去吧,大過年的,外麵天那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