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179-交易

  鏡像空間中，南次郎、鐳射眼、暴風女、和魔形女都如同雕塑般靜止不動。


  查爾斯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木蘭也隨之從沙發裏站了起來。


  查爾斯好奇地向四周打量，看著周圍畫麵如同割裂的玻璃，詢問：“這裏就是那個鏡像空間嗎？琴就是在這裏釋放了所有的力量？真是神奇。”


  木蘭謙虛地說：“在下學藝不精，無法展示鏡像空間更多的神奇之處，如果教授想四處走走，請便。”


  查爾斯擺擺手：“不了，還是說正事吧，你費盡心機把我逼出來，還帶到這個空間當中，咱們就不要繞圈子了，而且我的時間也不多。”


  木蘭點頭：“好。我的報價是一種能修煉精神力的方法，你需要付出魔形女。”


  查爾斯：“你就不願意解釋一下你的動機嗎？你似乎了解許多我的秘密，甚至確定“我”的存在。而我從你那獲知的信息，卻連最基本的真假都無法判斷。我們這樣的合作缺少了必要的信任。”


  木蘭：“對其他人而言，辨別真假從來都是最頂級的條件，也隻有在你們心靈能力者那才成了最基本的前提。而所謂的雙方信任，不應該是在一次次的合作中建立起來的嗎？哪怕是你馴養的X戰警，也是經年累月的潛移默化，才成了如今惟命是從的惡犬。”


  查爾斯：“不得不糾正，他們不是史崔克培養出來的那種見人就要的惡犬。你的比喻是在貶低這次對話的價值。”


  木蘭：“好吧，我道歉，相較於弑主的金剛狼與劍齒虎，鐳射眼和暴風女確實堪稱完美的作品。恕我好奇，不知道在魔形女身上發生了什麽？會讓她脫離你的掌控？”


  查爾斯不自覺地動用心靈感應能力去了解對方的思想，可當那刺激的畫麵湧入腦海後，他趕緊斷開精神連接，有些羞惱：“你就不能撤掉那些記憶嗎？而且，如果你不知瑞雯身上發生了什麽，就不會提出那樣的交易。”


  木蘭避而不談魔形女的事：“我撤掉之後，我們還能有現在的談話？”


  查爾斯：“就憑那位至尊法師古一的庇護，我就不敢動你分毫。”


  木蘭：“古一固然可以通過回溯時間，來鑒定你是否改動了我的思想，卻很難知曉你可曾查閱了我的記憶。友情提示一下，那些畫麵不僅僅是我設下的警鈴，還是一種能開枝散葉的魔法。”


  查爾斯頓時警覺：“什麽意思。”


  木蘭：“簡單來說，你查閱我的記憶越多，那些畫麵就越根植在你的記憶裏。你可以嚐試刪除它們，希望你不會在夢裏再想起。”


  查爾斯：“夢？”


  木蘭：“對啊，那些畫麵並非真實記憶，而是由夢境魔法編織而成。所以，除非你平時主動去回味，不然隻會在你夢裏出現。還是那句話，你從我這查閱的記憶越多，這些畫麵就根植在你記憶中越深，並越高頻率出現在你的夢境中。”


  查爾斯微怒：“那你還主動將記憶給我看？”


  木蘭笑了：“不給你看那些記憶，你怎麽會因畏懼古一而不改動我的思想，又怎會輕易放掉鳳凰女。認真說起來，我這算是救了你一命。畢竟一具能承載你的能力的身體可不是那麽容易培養的，你如果再死一次，可就沒有那麽好複活了。況且，我也沒有故意塞無用記憶給你，不是嗎？在取得合作之前，咱們都是各憑本事爭取自己的利益。”


  查爾斯權衡片刻，暫時不在追究，把話題拉回重點：“那還請你說說，你主動找我合作的原因是什麽？不要說什麽這次是我找上門的，你之前有去過澤維爾。”


  木蘭：“史崔克作為燈塔的將軍，卻能將實驗室修建在楓葉，又能拿霓虹的場地與人做實驗，憑借的無非是燈塔在世界的霸權地位。想要避免類似百合子的事件，拉低燈塔的綜合國力是最根本的辦法。”


  查爾斯：“簡單的殺了斯崔克不行嗎？”


  木蘭錯愕地看向X教授：“是你太天真？還是撤去使用能力後，你的思維變得遲鈍了？想想CX，想想YN，想想SML，想想ZD，這種國際大勢是殺一個少將就能改變的？殺一個總統可能都不夠，或許還會加重事態的惡化程度。”


  查爾斯的氣場頓時弱了三分。他確實更善於對細節地把控，在大勢的判斷上欠缺前瞻性。於是轉移話題：“可是，我也是米國人，我為什麽要幫你削弱自己的國家？”


  木蘭又錯愕地看向X教授：“你難道都不知道嗎？你和老萬之前幹的那些事，把米國的國力拉低了不少。”


  查爾斯疑惑：“我和“老萬”？你該不會說的是那些畫麵吧？那些不是你編造的嗎？”


  木蘭這才確定了一件事，已經習慣了用能力查閱別人記憶與思想的X教授，在主動摘掉這項能力後，對事情的判斷很容易產生誤差。並且，這位仁兄或許真的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已經促成燈塔內部，發生一定程度的內耗。


  木蘭耐心解釋：“那部《水滸傳》你有讀過對吧？”


  查爾斯點點頭：“對，X戰警的部分創意也是來自於這本著作。“替天行道”是一個很偉大的理想。雖然我不能苟同裏邊的某些行為，但不可否認組織者的初衷是對的。”


  木蘭思考片刻，決定不透露真實的想法：“所以，你認為，隻要避免書中人物行為上的過失，維持初衷就能成功？”


  查爾斯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那是當然。隻要初衷不變，X戰警一定能使得國家變得更好。如果你是希望我激化與艾瑞克的衝突，恐怕我做不到。”


  木蘭明白，自己與X教授在《水滸傳》的判定差別，來自與諸夏的統一思想，與西歐的分裂思想的差別。世界觀的認知差距，很難三言兩語能達成一致。


  木蘭覺得自己無需解釋其中的誤解，甚至順勢說：“少了魔形女的從中調和，你和萬磁王的關係遲早要惡化。”


  查爾斯自以為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也不表露真實的想法，同樣順勢說：“你太小看我和艾瑞克了。我不是宋江，他也不是方臘。”


  木蘭沒有反駁，故意冷笑一聲，問：“那交易是否成立？”


  查爾斯也不再提及，回以同樣的冷笑，答：“可以，但有些事我得回到學校之後才能操作。不借助腦波儀，我無法讓所有人忘記瑞雯的存在。所以，你最好讓瑞雯在這個地方待上兩天。”


  木蘭沉吟少許，就從行囊中拿出一本書冊：“或許這能增加你我些許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