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183-地震

  時間一晃又是小半年，寒假剛過，新學期開學，這也是木蘭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個學期。


  木蘭這小半年過得很安逸。他又零散地購買了些奧斯本工業的股票，股權占比百分之五，雖然近來都沒有明顯的增幅，木蘭卻有耐心等得起。


  竹葉青、竹椅、竹桌、竹床、竹杯、竹筆、和竹雕這些竹製商品已經在市場上慢慢流通開來。櫻桃二妖給木蘭當起了管賬老板娘，忙碌間懶得計較木蘭定期回黃金屋吃飯，無視木蘭不時與天蠍座女孩膩歪，也不知道木蘭偶爾消失半天是去偷吃魔形女，更別提暫時有名無實的十位前任。


  木蘭陪天蠍座女孩膩歪出了一首歌，《騎在銀龍背上》。經過木蘭半年的調教，女孩的vocal勉強能把這首歌唱出來，至少能在錄音室裏將這首歌唱得不錯。現場的音準還差不少，幾次上節目打歌的時候，高音部分容易飄，低音部分不夠穩。不過木蘭表示沒關係，抄來的這首歌是經典，能唱一輩子，唱的時間久了，就自然能唱好。


  有木蘭在一旁矗著，自然不希望女孩再去唱一些傻白甜的歌曲，哪怕女孩歌手生涯隻有三五首歌，隻要首首經典，就能成為樂壇常青樹。女孩得到木蘭的幫助，早早看清歌手生涯該如何去經營，十分享受給小男友當學生的經曆，如今都把先生叫順口了。


  木蘭也很享受這種調教的小日子，他連女孩接下來的幾首歌都選好了，分別是《櫻阪》、《FIRST LOVE》、《世界上唯一的花》、和《DEAREST》。木蘭打算讓女孩一年發一首單曲，不求在歌壇大紅大紫，女孩也沒有能在歌壇大紅大紫的天賦，隻需保證維持這領域的人氣，再慢慢磨練vocal和演唱技巧，五首歌加十年的時間足以讓女孩在櫻花歌壇闖下屬於自己的天地。


  若是沒有意外，木蘭打算將這樣的小日子，過到鋼鐵俠誕生之前。可一場大地震打破了木蘭的安逸。


  一月十七號上午五時三刻，一場七點三級都市直下型地震如約而至，二十四萬棟房屋遭受不同程度的損毀，數萬人被埋在地下急需救援，四十一起火災正在蔓延。


  木蘭是被鳳凰女拖出被窩拉到地震現場的，還好因為是周二，木蘭沒有留宿某個山中基地，畢竟連X教授都沒法更改如今鳳凰女的記憶。如果在鳳凰女麵前暴露的魔形女的存在，木蘭再有十張嘴都難以解釋自己的齷齪心理。


  對於前世，隻聽說過唐山大地震，也隻為汶川大地震貢獻過存款的木蘭來說，根本不記得有什麽阪神大地震發生過。可當木蘭親曆地震現場，目睹地震能給一個都市帶來多大的傷害後，才恍然明白：天災之下，根本沒有國家、民族、人種的區別。


  這場地震，是對人類都市文明的直接破壞。當然，某些人也會解讀成大自然對自身的清洗，又或者神秘存在對於人類的懲罰。


  鏡像空間裏，鳳凰女搓出一個大火球，眼神危險地看著木蘭。


  琴·格蕾：“讓我出去，你這個懦夫，躲在鏡像空間裏，我什麽都做不了。你害怕受到餘震傷害，那就好好躲在這裏，讓我獨自出去拯救那些無辜的人。”


  木蘭頂著壓力，盡可能語氣輕緩地勸解：“我們人類這個種族，總能在災難與危險中總結經驗。隻要沒有在災難麵前失去重建家園的信念，那麽任何事情都能夠從頭再來。你若是真的想幫助災民，減少受災損失，避免二度傷害，加快重建速度，那就得用普通人能夠理解並接受的方法。超自然的力量隻會讓某些人產生依賴情緒，怠慢繼續團結的力量，忘記需要總結的經驗。當下次危險再度降臨而你有剛好不能出現的時候，那時所造成的損失將會更大。你能夠保證：你這次救的人比下次死的人多？”


  琴·格蕾掐滅手中的火球，看向周圍正在緊急救火刨磚的災民，一跺腳，問：“那你讓我怎麽辦？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什麽事都不做？”


  看見鳳凰女滅掉手中火球，木蘭歇了口氣，腦瓜子急轉，想到什麽說什麽：“不，有件事或許隻能靠你的力量。”


  琴急急地問：“是什麽？快說。”


  木蘭指著底下：“確認之後餘震的大小。能確認餘震大小和不能確認餘震大小，兩種情況下救災思路將會完全不一樣。現代科技很難做到精確判別餘震大小，卻能偽裝做到這一點。”


  琴已經頗為相信木蘭，也不追問其中細節，趕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示意木蘭讓自己出去。


  可還沒等木蘭畫圈圈，一波餘震襲來，琴剛剛找到的隱蔽角落隨之塌陷。


  木蘭在四周找到一個還在工作的時鍾，五點十分。鳳凰女因為憂心災情，從把木蘭拽出被窩到趕至現場，隻花了不到二十分鍾。


  另換了個角落，木蘭將鳳凰女放了出去。很快，憑借遠超電子儀器的感知能力，鳳凰女得出了結論。


  琴走回鏡像空間：“或許還會有幾十波餘震，但絕對不會有之前的大。”


  經過這麽一遭，木蘭也有了些思路，對鳳凰女道：“走，我們去找救災指揮中心。到時候有你需要做的。”


  琴欣喜地問：“我能做什麽？”


  木蘭邊走邊說：“你需要全力使用你的心靈能力，閱讀指揮中心所有重要人物的想法，再更具你已知的情況，影響他們下達最合理的命令。最起碼要穩住之後十個小時內的局勢，以最快的速度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琴立刻感覺到壓力，有些不安的問：“我怎麽確定自己讓他們下達的命令是最合理的？”


  木蘭慢條斯理地分析：“在指揮現場，有最權威的專家，有最高責權的官員，有成建製的應急隊伍。隻要你參考專家的預判，刨除官員的私心，激勵應急隊伍的精神，最後依據你剛剛得到的結論，那你能下達的命令就是最合理的。”


  琴跟隨木蘭的腳步，還有有些不確定：“可如果我還是犯了錯，該怎麽辦？”


  木蘭比出兩個指頭：“一，事後從最客觀的角度出發，編寫一份失誤總結，影響決策層保留這份總結。二、懷著愧疚的心情親臨現場，憑借平凡之軀，與眾多災民共同重建家園。”


  琴聽後眼中一亮，頓時覺得安心不少，跟隨木蘭的腳步也輕快許多。


  與木蘭打算站在幕後，從上而下影響救災的思路不同。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災情的秋菊振臂一呼，薔薇少女們紛紛響應。都沒有去格萊美那樣計較上課時間，當天跑到安全地帶和玉置兄弟商量，她們準備去災區義務演出或者幫忙。


  玉置兄弟當然是阻攔的，為此還給各個女孩的家長致電，希望女孩們的家長能攔住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


  可惜，女孩們並非來和玉置兄弟商量是否去幫忙救災的，而是想辦法將她們的樂器帶到災區。既然玉置兄弟不願幫忙，還打電話找家長，就怪不得女孩們將他綁在椅子上，還堵住了他的嘴。


  看著手腳被綁在椅子上，嘴裏“嗚嗚嗚”的玉置兄弟，秋菊不僅沒有愧疚，還笑眯眯地想著：果然，按照兄長的思路做事情，果然幹脆利落。


  這是在做壞事之初，就已經想好了拿誰當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