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黃泉路,不孤單
第三百七十九章黃泉路,不孤單
喝完酒,好上路。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卻不亞於驚雷滾滾。
喝完這杯酒,恐怕就是去那黃泉路了。
撲通!
周鍾論是個人物,能屈能伸,關鍵時刻,為了這條命,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
跪的毫不猶豫,跪的毫無風骨,“陳浩,我們是兄弟,我們是親人,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錯,求你了,放過我們吧!”
陳浩無動於衷,輕輕的推了推桌麵上的酒杯,“做人,不能失去了的人性,人性都沒有了,還怎麽做人呢?”
“你說呢,大哥?”
周鍾論:“.………”
言罷,陳浩轉身就走。
“陳浩,你不能這樣對我們!”
周鍾論不甘心,大聲求饒。
至於周裏,周金等人,更是坐在位置上失魂落魄。
心中隻有無限的後悔。
早知陳浩身份如此顯赫,當初就不應該如此,也不應該對其進行羞辱。
不然,哪裏會有今日的滅頂之災?
踏踏!
門外,很快就進來了一批黑衣人,全都黑色西裝,帶墨鏡,神情冷漠,手中拿著攝人心魂的黑色手槍。
看得讓周家族人,全都一寒,坐在位置上,瑟瑟發抖,心中誠惶誠恐。
生怕,下一刻,大禍就會降臨在自己頭上。
一個個,有一個算一個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黑衣人均為夜幕的人,訓練有素,從不二話。
來到周裏等人麵前,也不二話,直接壓著頑強抵抗的幾人,朝著大廳外走去。
“陳浩,我是你大伯,你不能殺我,你這是在大義滅親!”
“表弟,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
“陳浩,你還是人嗎?你成為了大統帥,就可以亂殺無辜嗎?”
一行六人,各種求饒、威脅不斷。
陳浩站立中央,手持利劍,身穿戎馬,無數榮耀榜身,神色冷漠,對其視而不見。
求饒聲,威脅聲,辱罵聲,漸行漸遠,很快再也聽不見聲音。
整個族宴現場,鴉雀無聲。
無一人敢站出來出頭。
一眾趾高氣揚的周家族人,全都不敢吭聲。
開玩笑。
一尊五星大統帥,他的命令,誰敢忤逆?
誰敢違抗?
這時,站出來求情,就是在找死!
啪啪啪!!
沒多久,三聲槍聲在大廳外傳來,驚起陣陣回音,最終歸於平靜。
周家族人:“.……”
這一刻,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全都嚇得瑟瑟發抖,麵麵相覷,各自眼底都有著莫大的恐懼。
殺了!
居然就這樣被槍決了!
這.……
周全、芳紫蘭心善,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畢竟是自己大哥。
“爸媽,他們都該死,居然敢暗殺哥哥,哥哥保家衛國,曆經磨難,到頭來,自己的家人還要殺他,我覺得哥哥做的對!”
周翠萍憤憤不平的在爸媽耳邊說道。
她心善,可這個哥哥能夠六年時間做到五星統帥,其中磨難,那是何等的艱難。
一人在外,獨自抵抗外敵,再六年時間達到五星大統帥。
其中磨難、艱酸,就算是她都能夠知道絕對不會是那麽輕鬆,恐怕麵對的不止是千軍萬馬,可能是那舉世皆敵!
世人隻見他榮耀,卻見不到其背後的那份艱酸跟楚苦。
哥,小翠這一生都以你為榮!
周全、芳紫蘭歎了口氣,互相點了點頭。
是啊,家破人亡,成為喪家之犬逃亡杭蘇。
六年榮耀歸來,其中所要付出的,那何止的千倍萬倍?
他們確實該死!
場中。
陳浩手持佩劍,神色平靜,緩緩的朝著早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周輝煌那走去,“輝煌,聽說你這些年來,發展的不錯,即將成為藍家未來家主對嗎?”
言語平靜,沒有任何的敵意,就仿佛在跟自己的表弟拉著家常。
可,這麽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落在周輝煌耳中卻讓她心中越發的恐懼。
至於,她生母周若跟小姨周芸,早就已經被陳浩那股滔天氣焰,壓得頭都抬不起來。
那就更不要去說話了。
陳浩拉了一條凳子坐下,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快小點心,吃了一口,輕輕點頭,“這綠豆餅不錯,有點像我媽做的。”
周輝煌:“.……”
“對了,輝煌,聽說三年前你回來過杭蘇,對嗎?”
陳浩吃完綠豆餅,拍了拍手,低頭望向跪在自己腳下匍匐,顫抖的周輝煌,笑著詢問道。
周輝煌越發的誠恐,額頭汗水狂流不止,心中的畏懼之感,也越來越濃烈,這是他一生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能夠在康軍市,那頂天豪門世家藍家中,成為下一任家主。
又怎麽可能會隻是這樣?
無論城府心機都達到了一個頂點,完全不輸於任何一個老一輩,或者準確的說,比起老一輩還要強盛不少。
被那位穩坐釣魚台的藍家家主誇張,青出於藍勝於藍。
可,此刻他麵對的是一尊統帥,是一尊五星大統帥。
帝國至高無上,舉世無雙的絕代將星。
他所有的城府,心機,全都在這一刻,淡然無存。
剩下的,隻有那深深的畏懼。
麵對陳浩的詢問,他頭埋得更深了,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陳浩微微一笑,貴為五星統帥的他,在此刻,仿佛好像沒什麽威嚴一般。
可,在坐的所有人都知道。
隱藏在這張笑容下的那份危險,正在慢慢靠近。
當他徹底的浮現出來時,或許,所有人都無一幸免。
“三年前,我聽說,你好像,找人截胡了小翠的工作,還對我爸媽進行羞辱,罵他們是窮酸鬼。”
“甚至還動了手,對嗎?”
周輝煌:“.………”
他心中震驚,也越發的惶恐不安,額頭冷汗更是狂冒,身上早已被汗水侵濕。
三年前,他有事來杭蘇,何止隻是截胡了周翠萍的工作,更是差點讓她全杭蘇無處容身。
至於動手,他那會對於這個全伯一家,深惡痛疾,一群窮酸鬼,卻還來教育他。
一怒之下,將已經不在壯年的周全打得住了一個月院。
沒想到,不過時隔三年,這則往事卻再度翻了出來。
“人在做,天不一定在看,可,我在看。”
陳浩眼神一冷,一股殺意噴湧而出,讓後者如覆薄冰,神魂皆顫,“黃泉路上,有大哥他們陪你,不會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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