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該來的躲不了
“這人會是誰?”餘飛似在問暗影,又似在自言自語。
暗影曾是老板的五虎將之一,實力自不用說,能將她傷成這樣的人,絕不會是一般的高手。
龍家如果有這樣的高手,肯定和那八大金剛一樣,直接出手將自己一夥人堵在別墅裏,和別墅一同化為灰燼了,可他並沒有這麽做。
仔細想了一下,想讓自己死,又不想直接出麵,在雲州,除了蔣秀才和景家外,暫時找不到其他勢力了。
蔣秀才肯定沒有這樣的高手,有的話,白天就對餘飛動手了。
這樣推測下來,很顯然,這位神秘的高手極有可能是景家派來的。
景家,又是景家。
嗬,下一家就輪到你們了。
……
貫江市,綠湖別墅,景家大本營。
時間已經半夜了,但景國浩毫無睡意,在自己房間裏不停的來回踱步,心裏有期待,也有不安。
他期待今晚上餘飛和龍家一起毀滅,不安的是,怕餘飛這一次再次奇跡般地安然無恙,那麽,下一個目標不用再說,就是他們景家了。
世上有句老話,是怕什麽,來什麽。
景國浩正在焦急地等消息,管家阿忠敲門而入。
“董事長,有消息了。”阿忠急匆匆地進來。
“快說,什麽情況?”景國浩沒等阿忠說完,就急衝過去,劈頭就問。
阿忠臉色有些難看:“龍家別墅和龍家的老爺子全部葬身火海,完了。”
“那餘飛呢?”景國浩在乎的隻是餘飛的死活,至於龍家別墅和龍家的人,他才不會在意。
“據我們的人報告,餘飛幾人在警察到來之前,從火海裏逃出來,離開龍家別墅了。”阿忠有些沮喪。
“什麽?”景國浩臉色一僵,接著,粗糙的臉皮猛地抽搐了幾下,緩緩地轉過身去,緩緩地坐在沙發上,無力地苦笑一聲。
“餘飛,餘飛啊,終究再一次贏了,唉……。”景國浩一聲歎息,有些惱火地道:“你不是派疾風去了嗎,這個速度型的高手,難道一點忙都沒幫上?”
“疾風受傷了。”阿忠苦笑道。
“什麽?”景國浩又是臉色一僵:“他被餘飛傷的?”
“不是。”阿忠搖頭:“是以前雲州那個神秘老板的五虎之一的暗影。”
“暗影,怎麽可能?”景國浩難以置信:“老板的五虎怎麽會幫餘飛,難道老板和餘飛合作了?”
“根據疾風得到的消息,暗影已經背叛老板了。”阿忠苦悶地道。
“這……。”景國浩臉色“刷”地變成豬肝色,好半響才回過神來:“餘飛他到底是什麽人,連老板的人都能降服,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所以董事長,接下來,咱們必須好好準備了。”阿忠臉色凝重:“下一個目標,肯定是我們。”
“原本想,穀大瓊那裏幫咱們壓製一下餘飛,可誰曾想,穀大瓊竟把餘飛開除了,現在餘飛跟他沒有了任何關係,這……,哎……!”
阿忠痛心啊,憤恨啊,真想衝去大瓊集團,狠狠敲打一下穀大瓊的腦袋,王八蛋腦子到底是怎麽想的。
“終究是要靠自己啊。”景國浩一聲歎:“靠別人靠不住,阿忠,什麽都別說了,該來的躲不了,做好準備吧。”
既然這場火拚避無可避,景國浩反倒沉穩下來,體內熱血好像被喚醒了一般,開始在沸騰,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那酣暢淋漓地揮灑熱血的年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一隻一句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帶著冷意:“咱們景家可不是龍家和蔣秀才那樣的廢物,也不是當初雲州西城的白老虎,跟我們鬥,那也得看他餘飛有沒有那斤兩。”
“董事長,如果咱們傾全力對付餘飛的話,勝算是沒有懸念的。”阿忠接話道:“可關鍵是,這一場之後,咱們必定也會損失不小。如今市場競爭激烈,咱們又處在泛雲經濟大通道建設的關鍵時期,這個時候出事,便宜的可是別人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咱們這損失可就大了。”
“呼……。”景國浩煩悶地吐出一口氣:“我又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從心裏來說,我並不想和餘飛兩敗俱傷,就算是贏了,也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如果因為這事錯過了雲州的經濟發展浪潮,那就永遠趕不上別人了。”
“董事長,您說的太對了。”阿忠皺起老臉:“我可是聽說,咱們華西省第一集團安氏國際早就想插手泛雲經濟大通道項目了,隻是被我們捷足先登了而已。如果咱們利用好這一次機會,很有可能超越安氏國際,成為華西省新的第一集團,將安氏國際踩在腳下。”
“安氏國際似乎也感到了被咱們挑戰的危機,這些日子在雲州的活動很是頻繁,如果這時候咱們出了問題,那可就被他們占去大便宜了,所以董事長,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到最後,阿忠竟猶豫了。
景國浩苦笑道:“阿忠啊,你什麽時候也客氣起來了,咱們之間還有什麽話不可以說的,說吧。”
“那好。”阿忠一咬牙:“董事長,您看,這事咱們能不能和餘飛講和?”
景國浩聽到這話,猛地一怔,一雙老眼略帶驚奇地望著阿忠。
“當然,講和是暫時的,等咱們過了這段時間後,再收拾他餘飛。”阿忠又急忙補充道。
這話倒是讓景國浩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皺著眉問:“你認為,這有可能嗎?”
“事在人為,萬一成功了呢,關鍵是咱們舍得付出多大的代價了。”阿忠回道:“退一步講,咱們兩手準備,如果講和不成,那就幹吧。他餘飛想作死,咱們成全他。”
這話說完,阿忠眼裏射出一道寒光,身上散發出淩厲的殺氣。
他這種人,早年也是從江湖中殺出來的,從不缺少殺氣和狠勁。
“好,就按你的辦,兩手準備。”景國浩一拍桌子,就此定下了基調。
這事說定,他突然想起兒子景躍南:“對了,躍南現在情況怎樣,逃到什麽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