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6章 “借車”還是“劫車”
“老爺,我們昨晚上計劃失敗就已經是棋輸一招,失去發起進攻的先機了。”元福無奈地歎氣道:“現在咱們的上策就是靜觀其變啊。我剛收到消息,在榕城縣的人已經成功拿下啊蘭欣欣了,這就是咱們的一張底牌。”
“另外,在雲州咱們還有一張更大的底牌,那就是您和一把手楊書記的關係。利用官方勢力幹掉餘飛,才是上上之策啊。”
元福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讓冷靜下來的穀大瓊清醒了一些。
對啊,在雲州這塊地盤上,他有著強大的人脈啊?除了楊書記外,很多大佬都是他的好朋友,這些勢力動用起來,捏死餘飛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另外,他還有一個殺手鐧,那就是快活林偷拍的錄像。
去那裏玩的人,不乏牛逼哄哄的大佬,真到了不得已的地步,錄像拿出來威脅那些大佬們出手,誰敢不從?
這麽一想,穀大瓊發現自己有太多可利用的勢力和餘飛鬥了,還真犯不著去做那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
“好,元福,就聽你的,咱們靜觀其變,見招拆招,看他餘飛能耐我奈?哼……。”穀大瓊嘴裏發出一串陰冷的奸笑。
笑畢,他突然想到一個人:“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蘭欣欣馬上帶回來,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個女人在我手裏,看他餘飛怎麽跟我玩,哈哈……。”
……
“我說發哥,咱們有必要這麽東躲西藏的嗎?靠,太憋屈了吧?今天這個縣跑一圈,明天又那個縣。這一大早的,你又跑來榕城縣,搞毛啊。好了,現在車子在路上趴窩了,咋整吧。”
“我說光頭,你就別埋怨了,沒看到我在修車嗎?再說了,我這麽做也不是為了躲避景家的追殺嗎?俗話說,狡兔三窟,咱們這樣到處跑,這才不容易被人找到。”
“切,景家怕個毛線,老子一槍一個,哦不,一槍兩個。嘿嘿,上次你看多爽,多過癮,哈哈……。”
“還過癮,被警察抓到你就慘了我告訴你。”
……
從榕城縣去往雲州的路邊,停著一輛灰色的破舊大眾轎車,車蓋掀開,一個長發男正拿著扳手在檢查冒煙的車子。
一個大光頭則靠在車門上,手裏拿著一把嚇人的霰彈槍,正在旁若無人地用手帕不停地擦拭槍管,槍管都被他擦得油亮油亮的了,他還是覺得不夠幹淨,繼續擦,比照顧自己女人還要貼心。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逃離雲州的阿發和光頭李光。
“發哥,就你那膽子,還真是忒小了點。”李光鄙夷地哼道。
“我膽小?我特麽是膽小的人嗎,老子這不是……。”
阿發不滿地抬起頭,當看到李光竟然大白天的,拿把槍在路上旁若無人地擦,嚇了他一跳。
“靠,光頭,你找死啊。”阿發吼叫,趕緊衝過去喝道:“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槍是不?被人看見報警,你就完蛋了,還不趕緊藏起來!”
尼瑪啊,這死光頭腦子怎麽想的,以為這是在戰亂紛飛的地區啊,隨便拿把槍都沒事,這是在國內好不好,是禁槍最嚴格的國度啊。
人家有槍都得小心翼翼地藏好了,這家夥倒好,拿著把大槍在路邊玩,以為是玩具槍嗎,這可是真家夥好不好,玩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李光撇撇嘴:“這大早上的路上又沒人,怕毛,趕緊修你的車吧,別管俺,去去。”
李光說著話,槍口一頂阿發的肚子,嚇得阿發屁滾尿流。
麻痹,槍口是能隨便亂指人的嗎,萬一走火了怎麽?
阿發怪叫一聲跳開,臉都綠了:“你你,你這麽玩,遲早要完蛋的,老子懶得說你了,到時候別後悔。”
他倒是想說,可關鍵是李光不鳥他,沒屁用。
“我說發哥,別嚷嚷了,跟一娘們似的那麽多廢話,趕緊修你的車吧。”李光一邊說著,一邊“哢嚓哢嚓”地鼓搗著套筒,看著槍膛裏麵巨大的子彈,他比上了一個女人還要興奮。
阿發無語對蒼天,手裏的扳手一扔:“修不了了,看看能不能搭順風車吧。”
說這話時,阿發看了李光手裏的槍一眼,心裏暗自鬱悶:尼瑪,那死光頭看著就不像好人,誰敢搭咱們啊。
他堂堂飄逸瀟灑的帥哥是被光頭給連累了。
這裏距離榕城縣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呢,難道走路去?
跟李光走路更不安全,這家夥肯定會扛著那把槍招搖過市,還不把人嚇死,然後把大票的武警給招來。
“搭車?靠。”李光不爽了:“發哥,你咋弄了這麽一輛破車,就不能找輛好車嗎?”
“你說得容易,咱們這是逃命,有輛破車就不錯了,有本事你去弄車啊。”阿發沒好氣地低吼。
“我去就我去,等著,看我把車借來。”阿光扔掉手帕,巨大槍管往肩膀上一扛,然後邁著步子走到道路中央,大馬軍刀地往路中央一站。
阿發看著他那動作,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家夥要幹嘛?
“我說光頭,你這是幹嘛?你這是借車?車在哪呢?”阿發盯著光頭奇怪地問。
“嘿嘿。”李光咧嘴一笑:“車子馬上就到。”
他已經聽到榕城縣方向車子開來的轟鳴聲了,他的耳朵比阿發靈敏不少。
阿發先是一愣,也聽到了車子的聲音,趕緊扭頭朝來陽縣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的晨霧中,一輛黑色的小車冒出來,正朝雲州方向飛馳而去。
這是去雲州的車,和他們要去的方向是相反的,人家不可能給搭車。
“光頭,趕緊讓開,那是去雲州的車,不是去榕城縣的車。”阿發喝道。
“我管他去哪裏的車,反正借用一下,用完還給他就是。”說著話,他猛地把槍放下,槍口朝前。
“我草,光頭,你要幹嘛?”阿發嚇了一跳,這特麽是借車嗎,這是劫車好吧。”
持槍劫車,這要被告發出去,罪可就大了,不帶這麽玩啊。
阿發欲哭無淚,他覺得這麽玩下去,遲早要被那死光頭給玩死。
前麵小車上,連同司機一共坐著五人。
後排三人中,兩個青年男子中間夾著一個年輕的女生。
女生被捆著手腳,嘴裏貼著黑膠布說不出話來,隻是一臉驚恐地望著押送她的幾個匪徒,不知道這幫惡棍要帶她去哪裏。
這時,女生好像看見了什麽,發現前麵路上站著有一個熟悉的人影,當車子開近些時,她終於認出是誰了,當即激動得發出“嗚嗚”的叫聲。
“草,叫什麽叫,想死嗎賤人!”旁邊一個男子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