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5章 船工之死
餘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望向大喊“不行了”的費德烈,淡漠的聲音道:“費德烈先生,距離目的地,我們至少還得劃遊幾個時,如果你不行了的話,那就隻能留在這裏喂鯊魚了,祝你好運。”
餘飛完,“嘩啦”聲中,自顧朝前劃遊而去。
“不不不……。
阿道夫先生,我,我還能遊,等等我。”
費德烈驚慌大叫,趕緊奮力準上去。
他可不想留在這裏喂魚。
“救命,救命啊……。”
突然,喊救命的聲音從前方黑暗中傳來。
正在劃遊的餘飛和費德烈兩人稍稍停了一下。
費德烈好像聽出是誰的聲音了:“阿道夫先生,好像是給我們開船的那位船工。”
餘飛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讓人發毛:“是嗎?”
“是的,我確定。”
費德烈再仔細聽了一下,非常確定地道。
餘飛沒回答,隻是雙腳用力一蹬,雙手劃動,朝著船工呼叫聲遊去。
費德烈趕緊跟上,這個時候,他就算沒力氣了,也得咬牙堅持。
不一會,兩人找到了那個船工。
船工乘坐的船正在沉默,他本人已經泡在海水裏,正在惶恐地喊救命。
當船工發現遊過來的餘飛和費德烈時,趕緊呼喊,救命的聲音喊得更大。
然,餘飛和費德烈自身都是泥菩薩過河,可沒本事救他。
“很抱歉我的先生,你隻能自求多福了。”
餘飛朝船工揮揮手,直接從他身旁劃遊而去。
“不,別丟下我。”
船工大叫:“費德烈先生,救救我。”
見餘飛沒理他,船工隻好呼叫費德烈。
費德烈在他身旁停下,憤怒喝問:“為什麽自己一個人駕船逃跑?
你個混蛋!”
船工哭著道:“尊敬的費德烈先生,很抱歉,我,我當時害怕極了,所以就先跑了。”
“哼哼。”
費德烈冷笑:“你就騙鬼去吧。
看來是上帝也不恥你的行為,讓你和你的船就此沉沒。”
“不,費德烈先生,我的船是經過檢查的,是完好的,隻是不知道是被誰在船底弄了一個口子。”
船工咬著牙,目光望向劃過去的餘飛的背影:“我懷疑是那個該死的家夥幹的。”
費德烈心頭猛地一顫。
腦海裏突然回想起剛才在漁船上的一幕。
當時,他向餘飛報告船工自己乘坐船獨自逃跑了時,餘飛的反應卻是很淡漠,而且還了一句:他逃不了。
莫非,他早就已經在備用逃生的船上動了手腳?
這麽一想,一股寒意瞬間襲遍全身,嚇得費德烈是猛地一個激靈,心裏冒出一股恐懼。
這家夥,太可怕了。
更讓費德烈背脊發寒的是,餘飛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要不然,他為什麽要對船動手?
“費德烈先生,快救我,別忘了,你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船工浮遊在水麵上,再次求救。
費德烈反應過來,冷冷地瞅了船工一眼:“你覺得,我現在能救你嗎?
我自身難保啊。
還有,當時你一個人獨自逃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
“我……,我那是想著趕緊去報信,可誰知道……。”
船工想解釋什麽,聲音確實戛然而止,然後,不可置信的目光望著胸口處一把插著的匕首。
接著 ,他望向費德烈:“費德烈,你……。”
“安心的去吧,我的先生。”
費德烈猛地一蹬雙腿,稀裏嘩啦地遊了出去,直追餘飛。
這個時候,他可是有的是力氣,可沒見他沒力氣的樣子。
後麵的船工“撲通”一聲,一頭栽進海水裏。
“轟隆!”
黑暗中,一波巨浪鋪蓋地而來,瞬間將船工的屍體吞沒。
……幾個時後,海銜接的地方,出現了一抹魚肚白。
,亮了。
早晨的太陽升起。
紅日出海,霞光萬丈,朝陽噴彩,千裏熔金。
絢麗的光彩中,層層雲海被染得橙紅鮮亮,如同一團火焰在沸騰,海水也被染紅了。
遠望去,好一副紅日出海的壯觀圖景。
海麵上,兩個黑點在陽光照射下晃動著,猶如海水裏漂浮的兩片殘葉。
“哈呼,哈呼……。”
費德烈有氣無力地喘著氣:“阿道夫……先……先生,我,我是真的不行了。”
餘飛抬頭望著遠處的日出霞光,卻是一笑:“好美,可惜沒帶照相機,否則,得將這幅壯觀美麗的畫卷拍下才行。”
“額……。”
費德烈要哭了。
他都累成狗了,渾身要虛脫的樣子。
可餘飛這家夥竟然還有心思看日出。
其實,餘飛累得也夠疲乏了,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阿道夫先生,咱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休息吧,到時候在慢慢看日出不遲啊。”
費德烈苦著一張狗臉道。
“前麵有一個島,走吧。”
餘飛的視線逆著海邊照射過來的目光,發現了還沒上一個黑色的影子,那裏,有可能就是一座島嶼。
“噢,上帝,終於看見島了,快。”
一聲大吼,費德烈竟然用力。
“嘩啦嘩啦”聲中,他竟然比餘飛先一步衝了出去,超過了餘飛。
餘飛眼裏閃過一道異色,然後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後麵。
然而,他們所看見的島,卻是那麽的遙遠。
兩人劃遊了幾個時,接近中午的時候,這才要死不活地爬上這座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島嶼。
兩人一上岸,就像兩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了沙灘上,然後四仰八叉地躺在柔軟的沙灘上。
陽光照射在兩人身上,就如同兩條在陽光下爆曬的鹹魚。
沒躺一會,費德烈那裏就已經是鼾聲大作。
餘飛卻是艱難地爬起來,放掉身上的所穿救生衣的氣體,然後晃動著身體找到一塊巨石,就那麽躺在巨石上,不一會後,他也進入夢鄉。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當絲絲冷風吹起,灌進自己的脖子時,餘飛感覺到了涼意,這才睜開眼睛醒過來。
經過一的陽光暴曬,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早已經幹了。
活動了一下筋骨,餘飛朝剛才費德烈躺的地方望去,可是此刻,那卻是空空如也,那家夥不見了。
餘飛眉頭一擰,眼裏閃過一道異色。
這家夥竟然比自己還早醒過來,並且能不知不覺地就這麽走了,不簡單啊。
當然,現在的問題是,他去哪了?
是自己走的,還是別人將他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