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艱難的抉擇
另一邊的普通病房裏，楚歡脖頸上的傷口和手掌上的槍傷剛剛被處理好。
方雅艱難地走進來，把夏依依母子兩個的結局滿是沉重地告訴了楚歡，把那隻帶血的u盤也交到了楚歡的手上。
楚歡像是握著一隻燙手山芋，想要把這枚u盤從自己的手上扔出去，可是這個東西卻像是長在了自己的手心裏，烙印在了他的心裏，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被抹去了。
“你相信麽，我哥竟然是那樣一個人。”
楚歡沉重地開口，帶著一絲方雅察覺不到的苦澀。
那個曾經在楚歡的心目中一直是英雄一樣的人，現在他做過的所有不堪的一切，竟然都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手心裏。
可笑的是，他竟然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方雅盯著他手裏這枚巧的u盤，良久才終於緩緩地開口。
“我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
甚至，她現在都開始懷疑，楚瀚在一開始接近她的時候，是不是就是抱有什麽不純動機的，隻是在發現她似乎並不是像他想象中那樣容易搞定，所以才會被夏依依蠱惑了的？
如果當年沒有夏依依的話，楚瀚是不是也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個唯利是圖，心狠手辣的人？
“雅姐，你知道麽，我當年到底為什麽要離家出走？”
突然地，楚歡竟然把話題繞到了這件事情上。
方雅正在神遊的思緒被楚歡的話給拉扯了回來，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難道不是因為你不喜歡夏依依？”
當年的方雅和楚瀚剛剛談戀愛的時候，就認識了他們幾歲的，古靈精怪的楚歡。
方雅和楚歡的關係很好，楚歡高興自己的大哥能找到這樣一個大氣的大嫂，方雅也很高興自己這位將來的叔子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
可是當楚瀚和夏依依的關係被赤裸裸地在方雅的麵前攤開之後，方雅和楚歡之間也像是多了一層透明的隔膜，讓他們兩個在麵對彼此的時候，心裏都盈滿了濃濃的愧疚。
“具體的原因我自己也記不清了，我隻記得，當年夏依依嫁過來之後，我曾經無意中看到原本慈祥的母親一直為難她，而她一直忍辱負重的樣子。
也大概是因為看見已經已婚的大哥在外麵和別的女人調情的樣子吧，我開始慶幸嫁到我們家來的人不是你。”
楚歡苦笑著抬頭，“隻是娶了一個兒媳婦進門而已，我真的沒想到，我原本一直以為還算得上是溫馨的家竟然齷齪到了這般地步。”
所以，當年他才會選擇頭也不回地離家出走，甚至一走就是這麽多年，連個電話都沒有給家裏人打過一個。
原本以為逃避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解決辦法了，可是現在看來，他又被逼的要去麵對這一切了。
方雅看見楚歡的目光一直若有所思地落在掌心的這塊u盤上，她突然伸出手合上了楚歡的手掌，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從他大哥的罪狀上離開。
“楚歡，我必須告訴你。”
方雅的樣子看上去嚴肅急了。
“這裏麵的東西都隻是夏依依的一麵之詞，我們所有人都不能保證這裏麵的東西到底都是不是真的，你如果不願意的話，完全可以當做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東西。”
就算是表麵上的粉飾太平也好，這個東西裏麵的內容如果是真的話，就代表著楚家的家破人亡了。
楚歡有些錯愕地看著方雅，像是驚訝於方雅竟然會出這樣毫無原則的話來。
“你難道不恨我大哥？”楚歡艱澀地問。
方雅很是淡然地搖了搖頭，“談不上恨不恨，他對我的背叛早就已經該在他選擇了夏依依的時候就煙消雲散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我從來不覺得他虧欠過我什麽。”
從前方雅以為自己很害怕冬，因為冬會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經這段背叛，讓她沉浸在回憶裏一遍又一遍地痛不欲生。
但是現在她明白了，自己害怕的從來都不是什麽回憶。
她隻是害怕當年那個無力改變現狀的自己，她害怕的是要去麵對自己曾經的失敗。
方雅的眼神坦坦蕩蕩，不含一絲瑕疵，這讓楚歡的心理不免被激蕩出了一圈圈地漣漪。
“可是，可是，我不願意。”
楚歡掙紮地低下了頭，“夏依依肚子裏的畢竟是我大哥的孩子，他卻能夠這樣狠心絕情地對待她，我不忍心讓她們母子兩個死的這樣不明不白的！”
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的，猛地抬起了頭，那雙滿滿的都是掙紮的眼睛裏雖然寫滿了痛苦，卻也滿是堅定。
“就算他是我大哥，我也不應該對他有任何的偏袒，夏依依的沒錯，我們在那個破舊的房子裏，那個叫做景陽的殺手打過去的電話裏傳來的，就是我大哥的聲音。”
楚歡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我也親耳聽見，我大哥，讓那些人把事情做的利索一點，他想殺了我，他是真的想殺了我！”
這句話就像是一句魔咒，一直縈繞在楚歡的腦海裏，讓他想要逃避都不能！
方雅冷冷地告訴他，“既然如此的話，楚歡，你已經沒有什麽好猶豫的了。”
她用眼神指了指楚歡手裏的u盤。
“現在，能夠阻止你大哥的辦法，就隻有這一個了，未免他犯下的錯誤越來越大，越來越無法彌補，你能做的，就是在他的雙手還未沾染上鮮血的之前，把這個東西交到法院去。”
可這也代表著，楚家要完了。
楚歡重重地垂下了頭，一雙眼睛痛苦地合上了。
方雅一直坐在楚歡的身邊，那雙杏眼望著不知名的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楚歡在方雅的陪伴下，把這份決定性的證據交到了法院去，已經岌岌可危的楚氏集團立刻被工商局查封。
楚瀚一夜之間鋃鐺入獄，那個被他視作是能夠幫他東山再起的年輕女人的家族，在第一時間劃清了和楚家的全部界限，甚至還那個女孩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楚瀚的！
楚瀚隻是一個被利用了的接盤俠而已。
聽到這個消息，不甘心的楚瀚在獄中被活活氣得發了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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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過是利用個男人逃出賭場，代價卻是要她造個包子。
五年後，顧若夕親手做出來的包子將她喂了狗。
哦，不不不，為了狼！一隻帶顏色的狼！
某，顧若夕扶著自己酸爽的老腰，躺在床上瞪眼。
“禦斯年，你憑什麽壓榨我，我不服！”
“不服？”男人慢條斯理的係著領帶，“老婆，最近流行個詞叫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