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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之屏障

  餘情溜溜達達剛一進家門,就碰上這麽一個尷尬的局麵。


  伺候的下人倒有眼色,看到聊的是餘情的親事,把餘情攔在了門外,之後向三爺耳語了一番,三爺站起身,將裴星元攙起來來說道:“裴將軍請起,能看上小女,是小女的榮幸,不過我還是要問一下餘情的意思,你稍等片刻,可否?”


  三爺本來以為餘情和裴星元已經認識,裴星元是來走個過場。


  沒想到餘情聽說是這個事,直接雙手抱肩,咬著櫻唇,坐在椅子上一口回絕道:“三叔,我這幾年沒有成親的意思,裴將軍也快過了成親的年齡,我不能耽誤人家。”


  三爺本來把餘情就當做自己女兒,也不繞彎子,凶巴巴的直接說道:“裴將軍情深義重,說成親後都不影響你四處亂跑,他年輕有為,你連公婆都不用侍奉,還有什麽不滿足?再說女大當嫁,你娘在世的時候就對你諸多不放心;就算是我大哥在此,也會認真考慮這門親事。”


  餘情拉著三叔的袖子,對著三叔撒嬌道:“三叔,人家還小,不願意想這些事,再說你才和裴將軍打過幾次交道?怎麽就知道他樣樣好了?你快想辦法,幫我回了他吧。”


  三爺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他察言觀色,心道,任誰一看,都知道這是一門好親,隻要是女子,都要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結果絲毫不考慮,一口回絕,應該是事出有因。


  他試探道:“難道你已經有意中人,隻不過是家裏都不知道?”


  餘情跺著腳一連聲的否認道:“哪有,我哪有什麽意中人,真沒有這個事。”


  ——真是借出四萬兩銀子給自己找了個麻煩,早知道不借了。


  三爺能當上山東省的首富,可不是好糊弄的,以侄女的脾氣,就算是真沒有也可能會說幾句什麽待價而沽之類的話。


  而今多重否定,代表肯定,三爺直接問道:“你娘在的時候告訴我,說你對淩安之情深義重,還送給他一個什麽玉含水的墜子,本來我和你爹以為是你們就是演戲,現在看來□□成竟然是真的?”


  餘情還真不知道家裏的長輩們開會研究過她,一瞬間感覺頭疼欲裂,她對付長輩也有自己的絕招,裝作生氣的嘟嘴道:


  “果然你們就是看不上我這個獨苗丫頭,我和淩安之多說幾句話,就說我對他有情;這來了一個裴星元,又覺得我找了人家就算是高攀,巴不得我馬上滾了去;反正我無此意,你們要是逼我,我就繼續四處飄蕩,不回家了。”


  他們家子嗣凋零,這麽多年也沒再努力出個一兒半女來,除了她也沒有別人可以選擇,這一招百試百靈。


  三爺比他大哥——餘情的親爹不好對付一些,不願意放棄這個全家知道餘情想法的機會,繼續逼問:“這麽多年也沒見你認識別的男人,以你的性子,肯定不會喜歡那個顏如玉的花折,你是不是心裏真惦記那個淩安之?”


  餘情哼了一聲,氣得歪著頭,沒有形象的抱著膀,生氣的說道:“別亂點鴛鴦譜了,這個世界好像除了臭從軍的提督,就沒有別的男人了似的。”


  ******

  裴星元見三爺回來之後為難的搓著大腿,說道:“我家餘情年紀尚小,膝下單薄,還想多留她幾年,婚事過幾年再說吧。”


  就知道這是餘情本人的意思,不由得心裏有些苦澀,他抿著嘴唇沉吟了一下,還是厚著臉皮退一步說道:“我已經單身多年,不差這三兩年的,可以等她。”


  三爺真想直接把餘情拖過來打三十板子,這丫頭真是慣壞了,終身大事也能自己做主。


  他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直言道:“餘情一向任性,我們做長輩的也不能逼她,千萬不能耽誤了將軍。”


  裴星元發現自己有點自作多情,剛才他還是以為餘情對他就算不是喜歡,也會有那麽點意思;看拒絕的這麽幹脆利落不留餘地,原來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是將軍,心胸開闊,縱使心中難受,也知道這種事情強求無用,笑著施禮慢慢說道:“緣分天定,卑職當然不會強求。餘老爺千萬不要覺得不自在,卑職過幾日就去塘沽赴任去了,不過會經常回山東,登門拜訪的機會還很多。”


  送走了傷心離去的裴星元,三叔回來看到耷拉著腦袋的餘情就吹胡子瞪眼:“不像話的小妮子,再過幾日你爹也從太原快到濟南了,看你爹怎麽收拾你!”


  “啊?”餘情剛想著自己躲過了一劫,沒想到親爹又要來了,這還不得被念叨死?


  她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轉,突然想到小哥哥許康軼前一陣說過的不知道澤親王情況如何的話,編瞎話道:“三叔,我今天來是向你告別的,翼王脫不開身,讓我去北疆,幫他探視澤親王。”


  ******

  北疆夏天相對較短,而今都護府沐浴在夏日少有的暖風之中,所有草木都貪戀著這少有的陽光雨露抓緊成長,一時間草長鶯飛,鬱鬱蒼蒼。


  餘情從濟南三叔家裏出來,直接去塘沽找了正在整治運河的翼王,許康軼和兄長澤親王還是前幾年過年的時候,趁著澤親王進京述職的機會聚了一段,也已經兩三年沒見了。


  彼此情況如何全靠書信傳遞,許康軼對澤親王的近況非常掛心,可惜實在走不開,有想讓餘情去北疆代為探望的意思,不過餘情家中事務繁多,他也沒好意思提。


  餘情領會到小哥哥的難處,直接說要去北疆販運馬匹順便探望,許康軼心照不宣的感激不盡,當即派出衛隊,趁著夏日溫暖容易行走,將餘情和胡夢生等二十多人送到了北疆的澤親王府。


  沒想到餘情剛到皇兄這,就發現北疆都護府氣氛肅穆壓抑,連一向穩重的澤親王都正在焦頭爛額。


  原來北疆處於兵禍之中,今年夏季不隻番俄大兵壓境,連突厥、回紇、韃靼、朵顏、泰寧等多個部落突然集體擾邊。


  北疆都護府外的敵營紮了將近二百裏,多股蠻人部隊日夜攻打,澤親王對外一向寸土必爭,非常強硬,陳兵在都護府之外結成聯營,和番俄有來有往咬的死死的。


  多線作戰,戰線實在是拉的太長,饒是澤親王兵強馬壯,也頂不住了,前一陣子已經向皇上雪片似的傳書請求支援。


  景陽皇帝拿著八百裏加急的求援信看了三遍,氣呼呼的說道:“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誰捅出來的簍子讓誰去支援,傳旨給安西提督淩安之,帶兵速速馳援北疆,不得貽誤戰機!”


  日前接到書信,算起來淩安之發兵也已經有十餘天了,夏季的草原和高原都好走些,澤親王對楚玉豐和餘情說道:

  “安西援軍日前傳信說估計再有十日左右就要到了,別的地方雖然難走,不過量來也沒有危險,隻有捕魚兒海西南的那片沼澤,範圍太大,隱蔽性又強,楚將軍,你和餘情帶一隊人馬帶路,在那附近去接應一下安西軍。”


  ******

  景陽皇帝之所以說誰捅出來的簍子誰來支援,直接把淩安之扔到了北疆,聽起來像是他闖的禍,其實這個事也不能全怪淩安之,確實是安西城門失火,殃及了北疆澤親王這條池魚。


  淩安之這幾年在安西鬧出了好大的動靜,他先是練兵,磨出了八萬五千人上下一盤棋的鐵軍,之後號稱奉旨西征——


  也真是奉旨,淩雲死後,景陽帝下旨要求淩安之討伐西部,不過景陽帝也沒想到淩安之特別實在,連續就征戰了三年。


  他這三年將西北所有部落各個擊破,先後將韃靼、回紇、突厥、朵顏等部全找茬打了個遍,也吃過些虧;突厥雖然強大凶猛,不過這些年內政不統一無法一致對外;所以總體上是都給打的滿地找牙,雞飛狗跳。


  淩安之趁機將大楚向西方向的國境線直接推出了幾百裏,一直推到接近中亞大國夏吾的邊境線才罷休。


  ——夏吾是一個老太太女王當政,國富兵強,經濟發達,往來一些資源、藥材、農用器械經常通過黃門關與大楚做生意,這回差點直接和大楚接了壤,淩安之為了防止夏吾誤會,先是遣了使節說明情況,又在中間留了幾十裏寬一條三不管地帶專門用來養狼。


  他又將西北方向的突厥直接攆出了領地,將西北幾十萬公頃的草場占為己有,天山穀口內外已經如他所願的變成了安西軍的後院。


  遞了降書願意納稅的可以進來放羊,有好戰不服的見麵就打,直打的一些西域小國和曾經一些威風的部落聞風喪膽,避之不可。


  先前大楚以長城為界,但是長城現在對淩安之來說就是個擺設,所有城門晝夜開放,方便商隊往來邊貿。


  新開辟的國土更不用說了,隻建設城鎮和軍營,不再修鑄長城,第一是節省了銀子,第二他也不需要長城,每日裏出去找事打架,要長城根本沒用。


  不服就打,打敗是不行的,打死是不夠的,最好是打到做鬼都不敢再回到安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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