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一章 皇後二次召見她
百年前巫神大戰?巫族神女?玉佩?
聽力異於常人的韓汐洛將裏麵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這麽說來,玉妃身上竟然有她娘的玉佩在?韓汐洛知道這玉佩絕非是百年前的娘送給她家祖先的,看來當時那場巫神之戰確實影響到了人間,而玉妃的祖先就在那個時候撿到了娘親掉落的玉佩的,可是這道心又怎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本宮身上根本就沒有你所謂的刻有藍字的玉佩!”玉妃從身上摘下了別在腰間的那塊玉佩遞到了國師的麵前,“哼,本宮一直都佩戴著這塊玉佩,此事皇上最清楚不過。”
“有或者沒有,娘娘心裏最清楚。”道心依舊仙風道骨的姿態,看也沒看玉妃遞過來的玉佩,轉身對著身邊的太監說道:“走,去議政殿。”
“等等!難道國師就這麽走了?不該給本宮一個交代麽!”玉妃身邊的右兒擋在了道心的麵前。
“本國師會在三日後的月圓之日來玉嬋宮設壇做法,去除煞氣。”
說完,伸手一揮,將右兒揮至一邊,徑自離開了玉嬋宮。
“你!好大的膽子!”玉妃在後麵氣的直跺腳,“本宮要見皇上!”
隻是她的這一聲咆哮卻無人理會,因為皇上已經傳旨說這幾日有政事要忙,不允許後宮嬪妃的打擾。
待道心離開,其他看熱鬧的人也都紛紛散了去,而韓汐洛也回去了鳳藻宮。
“秋芹,你回來了。”憐兒迎了上來。
“嗯。”韓汐洛點點頭。
“娘娘傳你過去。”見韓汐洛完好無損的回來,憐兒終於暗暗舒了口氣。
“哦。”韓汐洛應了一聲,便向著寢宮走去。
“娘娘。”
“回來了?”麗妃正在練字,看到韓汐洛進來,便放下了筆。
“怎麽樣?”麗妃懶懶的問道。
“回娘娘,國師已經確認在玉嬋宮有怨氣作祟,定於三日後的月圓之夜在玉嬋宮設壇做法。”
“哦,嗬嗬,那皇上那邊如何?”
“皇上已經下旨不得後宮任何嬪妃去打擾。”韓汐洛如實稟告。
“嗬嗬,好,那本宮的機會就來了。”麗妃的嘴角揚起一抹陰笑,隨後又在紙上寫了幾行字,讓韓汐洛交與國師手上。
韓汐洛懷揣著紙條,用上次的老辦法把紙條交到了國師的手上。
儲秀宮內。
“屬下參見皇後娘娘。”
“有情況?”皇後依舊懶懶的靠在軟榻上,閉著眼睛緩緩的問道。
“回娘娘,屬下看到那個宮女將一張小紙條埋在了一顆屬下,然後去見了小世子。”
“什麽!”皇後頓時睜大了眼睛,果然,這個秋芹並不是一個宮女這麽簡單。
“她給了世子一袋糖果,在世子耳邊小聲嘀咕了幾聲就離開了。”
“哦?”皇後的眼裏閃過疑問。
“屬下覺得事有蹊蹺,就稍稍停留了一會兒,接著就看到小世子帶著國師出來了,然後國師假借教世子種樹,取走了紙條。”
“國師和麗妃也有勾結?”皇後沉吟道,“你接著給本宮監視那個秋芹。”
“屬下遵命。”那人快速的閃身離開了。
秋芹?嗬嗬,你瞞得過所有人,卻瞞不過本宮。皇後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狡拮。
議政殿內。
“臣參見皇上。”
皇上放下手上的奏折,問道:“結果如何?”
“回皇上,玉嬋宮煞氣太重,怨念很深,臣隻得等三日的月圓之夜開壇做法方可去除。”
“玉嬋宮怎會有如此重的煞氣?”南宮痕皺緊了眉頭。
“回皇上,臣發現在玉嬋宮偏殿後麵的枯井內,有幾具屍體。”道心緩緩的說道。
“屍體?”南宮痕更是眉頭緊皺,他雖然有些耳聞宮中會偶爾不見了幾個下人,卻不曾想在玉嬋宮就有好幾具屍體!
“臣仔細看過,應該是宮女和太監的屍體。”
“朕知道了,那此事就勞煩國師了。”南宮痕從心裏露出一抹嫌棄,自己的枕邊人如此草芥人命,南宮痕心裏自然會有疙瘩。
道心見到南宮痕的表情,低下頭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他的目的達到了。
“皇上,此丹藥是臣特意為皇上煉製的,如今皇上在玉嬋宮待得時間過長,身上也帶了些煞氣,為保龍體,皇上還是將此藥服下吧。”
“呈上來。”話音剛落,站在南宮痕身邊的王公公便將丹藥呈了上來。
南宮痕聞到一股難聞的中藥味,不禁將俊眉皺的更緊了。
“皇上,良藥苦口,這藥劑不僅能去除皇上身體裏的煞氣,還能調理精氣神,對皇上百利而無一害。”
聽了道心如此一說,南宮痕便也不好推脫,拿起丹藥就著桌上的水吃了下去。
“皇上,此丹藥服下之後,會有些困意,臣建議皇上先小息片刻再忙政事。”
“好了,你先退下吧。”南宮痕揮揮手。
“臣告退。”道心緩緩的走出了議政殿。
南宮痕待道心走後,並沒有去休息,反而繼續看著奏折,隻是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便發現自己的腦子開始有些發暈,而且眼睛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放下手上的奏折,南宮痕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皇上,還是去歇息一會兒吧。”王公公在旁邊低聲的說著。
隻是王公公的話在南宮痕聽來,也開始有些飄渺,終於,南宮痕抵擋不住突如其來的困意,由王公公攙扶著走進裏裏麵休息的內殿。
當天色慢慢的轉黑,南宮痕才幽幽的醒來,按了按自己發疼的頭部,正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胸口壓著一個人。
南宮痕頓時清醒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胸口的人-麗妃!她怎麽會在這裏?
南宮痕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而這時麗妃似乎也感受到了身下的人已經醒了,於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麗妃!你怎會在此?”南宮痕將麗妃推了開來,徑自坐起了身子。
“皇上!”麗妃輕咬薄唇,一臉委屈的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南宮痕。
“朕問你,為何會在朕的偏殿內?”南宮痕聲音有些冷,又有些怒。
“皇上,是,是您換王公公去讓臣妾過來的。”麗妃一臉委屈的看著南宮痕,淚水在眼裏不斷的打著轉。
“是朕?不,不可能,朕怎麽會。”南宮痕不可置信的搖著頭。
“皇上,難道您真的不要臣妾了麽?”說道這裏,麗妃的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滴一滴落在麗妃的手背,也一滴一滴落到了南宮痕的心裏。
那時候,南宮痕真的有種想要將她攬進懷裏的衝動,可是最後還是克製住了,因為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南宮哲的麵容,那個他最為疼愛的孩子,卻因為她而慘死了,南宮痕心裏的這道裂縫是永遠都無法修補了。
“好了,朕沒說不要你,隻是朕今日政務繁忙,今日之事就算是朕錯怪了麗妃,朕現在要去批閱奏折了,麗妃還是早些回宮吧。”南宮痕徑自下了床,不再看麗妃一眼。
“臣妾遵旨。”麗妃哽咽的說著,然後坐在那裏,看著南宮痕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男人的心,如果變了,是不是就真的無法挽回了。呆呆的坐在那裏,麗妃看著從眼前消失的南宮痕,即便是無法得到你的心,我也要將你牢牢的鎖在身邊,我,永遠都不是那個輸家,永遠不是!
回到了鳳藻宮,麗妃命人準備了熱水沐浴,又讓韓汐洛去太醫院開了些補胎的藥方,現在,她就等著下一步的計劃了。
是夜,當韓汐洛伺候麗妃睡下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寢房。
當周圍一切都變得異常安靜的時候,韓汐洛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雙眸一沉,現如今在這深宮中,會派人來監視她的隻有發現她去過冷宮的皇後了,看來皇後對當日她說的話還是產生了懷疑,那麽自己今日為麗妃所做的一切,她也都應該知道了。
韓汐洛沉思著,這皇後已經跟從前的派若兩人了,現在的她就如同一隻等待時機爆發的猛獸,不但有著異常靈敏的嗅覺,更有著過人的洞察力,如果做為對手,那麽她將會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嗬嗬,韓汐洛心裏一笑,既然人家已經嗅到了自己的味道,而自己又找不到推脫的理由,那麽剩下的隻有一條路了。
第二日,韓汐洛找了個借口從鳳藻宮偷偷溜了出來,現在麗妃一心想著怎樣重新奪回自己的地位,所以不會過多的在意她。
儲秀宮門前,當韓汐洛剛到的時候,那個之前來帶她的公公就已經候在門外了。
“你來了啊,娘娘在裏頭等你呢。”公公怪聲怪氣的說了句。
韓汐洛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早就猜到她知道了她今日回來,便也沒覺得特別奇怪。
公公稍稍側了側身,韓汐洛緩緩的走了進去。
儲秀宮還是和之前一樣,安靜的可怕,如果換做他人,估計沒人敢一個人來這儲秀宮了吧。
慢慢的推開寢宮的門,裏麵一樣是昏暗一片,似乎皇後娘娘並不喜歡掌燈。
這一次,韓汐洛不用環顧四周,因為她知道,她一定是在那裏。
徑直走到寢宮床邊的軟塌前,皇後躺在那裏,閉著眼睛,似在就寢。
韓汐洛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你來了。”
終於,皇後有些微冷的聲音打破了這有些詭異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