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小金要死了?
“確定姬蘅會沒事兒?”沈遲不放心的問。
“你怎麽突然這麽關心姬蘅?”薑婉寧不解的問。
“誰關心他啊,我關心的是你。小金現在在你這兒,姬蘅要是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可逆的肯定會自責,我可不想看你自責。要是不確定會不會有事兒,那咱們就想辦法把那蟲子還回去。咱們是不懂,可咱們可以找懂的人啊。”沈遲解釋,還有,他始終認為身體裏莫名多了條蟲子,很不靠譜。
“暫時一段時間內不會有問題,看看姬蘅那邊什麽情況吧。要是解決不了,也隻能跟你說的這樣了,想辦法把小金還回去。”薑婉寧笑道。
——被惦記的姬蘅的分割線——
姬蘅回了長平候府,直奔小佛堂。
老長平候夫人跪坐在佛前,閉著眼睛,手裏轉動著佛珠,嘴裏念念有詞。
“你說,我找人給姬正姬成他們下蠱怎麽樣?”姬蘅坐到佛像下首的椅子上,就仿佛老長平候夫人是跪在他麵前一般。
“侯爺什麽意思?”老長平候夫人緩緩睜開渾濁的眼睛,聲音嘶啞的問。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依著我如今的身份,找個擅蠱術的人不難。雖然魘蠱比較難培育,可也不是培育不出來。你說,我是給姬正下還是給姬成跟姬鳳?要不,一塊兒都下上?讓他們迷失在美夢裏,醒不過來,沒有痛苦的死去?”姬蘅一字一句慢條斯理的說。
老長平候夫人心中一怔,姬蘅這是知道魘蠱的存在了,而且說的這麽詳細,可見是有十分了解的人提點過他了。
“是我下的。”老長平候夫人鎮定的承認。
“我來不是叫你承認的,我是告訴你,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我會都還在你的孩子身上。”姬蘅似笑非笑的說,“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我這樣的好運氣,中了魘蠱之後,還能一直好好活著。”
“姬蘅,冤有頭債有主,而且,你如今不是好好的嗎?”老長平候夫人咬牙道,“當初我給你種下之後,被你父親發現,他把黃金蠱給了你,若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你父親這麽做,為的就是化解你心中的怨恨。所以,你不能對阿正阿成他們下手。不然,你對得起你父親嗎?不光你跟你大哥是你父親的血脈,阿正阿成還有阿鳳也是。”
原來小金不是無緣無故出現在他身體內的,是父親知道自己中了魘蠱之後,用小金來壓製魘蠱的。
這女人對他下毒手,父親對她最嚴重的的責罰隻不過是把她終身禁錮在小佛堂內,嗬嗬。
是他的心軟,大哥沒了,母親沒了,他也很艱難的從一次又一次的凶險中求生。
他們母子三人,父親還留著這歹毒女人的性命。
“他們是父親的血脈關我什麽事兒?”姬蘅一臉冷漠,“我對長平候府能不能後繼有人,一點兒都不關心。你知道的,我素來心狠手辣,行事從來不會瞻前顧後,我怎麽高興怎麽來。聽說蠱蟲有很多種,我呢,最願意看著人痛苦的死去,你放心,我會好好尋找合適的蠱蟲招待他們的。”
“姬蘅,你不能這樣。”老長平候夫人有些害怕。
“我偏偏就想這樣,你奈我何?”
“我可以給你解蠱。”老長平候夫人急切的說。
“我有小金,這蠱蟲解不解的也沒什麽影響。”姬蘅淡定的說。
“黃金蠱的壽命隻有三十年,算時間,今年差不多也該死了。”老長平候夫人著急的說,“而魘蠱因為一直被黃金蠱蟲壓製著,處於沉睡狀態,所以,它還能活很久。沒有黃金蠱的壓製之後,它會徹底蘇醒。等到它徹底蘇醒之後,你就會徹底陷入夢中無法自拔。”
小金要死了?
這怎麽可能?那胖蟲子看起來精神的很。
“你很了解小金?”姬蘅冷靜的問道。
“它是我為了老侯爺千方百計培育出來的,你說我了解不了解?按說,黃金蠱不是我能培育出來的。我相信,老天爺是被我對侯爺的感情感動的,這才讓我培育了出來。隻可惜,還是有缺憾的,它原本應該聽我驅使的。可不知道哪裏出了岔子,它並不聽我的。不然,你認為它為何會待在你的體內?”老長平候夫人自嘲的笑,她培育黃金蠱為的是讓老長平候府跟聽她的話,結果……
原來小金也是這惡毒的女人弄出來的。
“小金必死無疑嗎?”姬蘅問道。
小金雖然出自這毒婦之手,可這些年一直待在他的身體裏,幫他躲過了許多凶險,他對那條胖蟲子是有感情的,他不希望它就這麽死了。
“蠱蟲的壽命是一定的,除非一直在沉睡當中。小金原本就不是成功的黃金蠱,自然必死無疑。”老長平候夫人肯定的說,她這會兒的態度十分好,生怕惹怒了姬蘅,姬蘅會對她的孩子們下手。
姬蘅沉默,難道是小金感受到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非要離開自己?
“姬蘅,我相信,你若是要找會蠱術的人很容易。可我們一族有規矩,輕易不會破除同族人下的蠱蟲的。而且,破別人的蠱術,一個不察,就容易受到反噬。若是不能一下子成功破除,蠱蟲會立馬死亡,蠱蟲在死亡的瞬間會釋放出一種劇毒,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有人能解這種毒。”老長平候夫人又道。
話裏話外的意思,這魘蠱隻有她出手破除才最安全。
姬蘅站起身,“我考慮下。”
說完,徑直離開了小佛堂。
老長平候夫人整個人都頹然許多,她的聲音越發嘶啞,“阿元,姬蘅會不會對阿正他們下手?他不會的吧?阿正他們雖然是生的,可他們也是老侯爺的血脈,他不會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吧?我給他解了蠱蟲,他應該不會動手了岸本?他沒有立馬答應我幫他解蠱,想必是不相信我的話,我說的那些都是實話,雖然魘蠱不是非得我出手才能解除了,可反噬那些也是真的啊。他去找人問,別人肯定也會這麽說的。”
阿元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老長平候夫人,侯爺雖然年紀不大,可心思一直深沉,他的心思可不是隨便能揣摩到的。如今,隻能祈求他看在老侯爺的麵上,不對二爺他們下手。隻是老夫人這兒……阿元有種預感,侯爺不會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