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惡臭
晉國公差人去百草堂請洛晚晴。
秉著有錢不賺王八蛋的原則，洛晚晴跟著來了。
晉臨淵這會兒已經疼暈過去了。
洛晚晴給他把脈，又詢問了一些伺候的人一些疼痛時候的症狀，聽了回答之後，洛晚晴有數了，這症狀跟薑婉寧給她的一味藥完全一樣。這是回來給沈遲報仇了，那她當然不能拆台了。
“晉二公子這病症古怪，恕我醫術淺薄，看不出端倪來。不過，二公子這麽疼也不是辦法，在下可以給二公子開減少疼痛的湯藥。隻不過這湯藥有些特別，喝一次，隻能緩解一次發作的疼，而且這藥味道有些怪！”洛晚晴一本正經的說。
晉國公還想問什麽，話還沒出口就被晉國公夫人搶先了，她剛才瞧著晉臨淵疼的滿地打滾，心如刀絞，聽洛晚晴說能緩解發作的疼，恨不得立馬就把湯藥喂給晉臨淵喝，“你趕緊的開藥方！”晉國公夫人催促道。
洛晚晴沒有再說什麽，從容不迫的寫了藥方出來。
晉國公示意太醫看看，太醫有些猶豫，藥方都是寶貝，沒有哪個行醫的人願意自己的藥方給同行看的。洛晚晴朝太醫點頭，示意她不在意。
“洛郎中大義。”太醫頗為敬佩的說。
“您看看可有什麽不妥，咱們可以斟酌著改一下，藥方從來沒有固定不變的，都是根據病情研討出來的。”洛晚晴道。
太醫細細看了藥方，隻覺的這藥方用來止痛非常的巧妙，每一味藥用的剛剛好，用量在太醫看來，那是分毫不差了。太醫自認，叫他開藥方，他開不出這麽精妙的藥方來。
太醫朝晉國公點頭，這才有人拿著藥方去抓藥煎藥。
藥煎好了，還沒端過來，眾人就聞到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令人作嘔。
洛晚晴無辜的開口，“我剛才已經說了，這藥味道有些古怪。而且，我也說了，並不能完全止疼，而且喝一回，隻能緩解一次發作。所以喝不喝，全由國公爺跟國公夫人做主。”
話音才落，昏迷的晉臨淵被劇痛疼醒。疼的他不停的拿頭去撞床板，好幾個下人都按不住他。
“都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喂二公子喝藥。”晉國公嗬斥道。
難聞就難聞吧，總比自殘好。
眾人七手八腳的給晉臨淵灌下去藥，藥確實有作用，不到一刻鍾的功夫，晉臨淵就不掙紮了，雖然臉色依舊痛苦，可看起來是能忍受的痛苦了。
現在他能忍受，眾人忍受不了了，特別是晉國公夫人，吐的毫無形象。
剛才那難聞的藥味跟現在這持續不斷的惡臭相比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而晉臨淵正是那源源不斷的惡臭味道的根源。
“這就是這藥的副作用。”洛晚晴捂著鼻子道，“所以，之後要不要服用，全憑你們做主，我留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麽忙了，告辭。”
說完，洛晚晴背著藥箱匆匆離開。
太醫也朝晉國公拱拱手，迅速離開。
再不走，他也要吐了。
晉國公也掩住口鼻，叫人扶了自家夫人，匆忙吩咐讓晉臨淵身邊的人照顧好他，也逃也似的離開了。
沒辦法，這惡臭太上頭了，頂的他腦門子都疼。
主子們可以離開，下人們隻能強忍著。
“這是怎麽了？”晉臨淵強忍著痛問，怎麽各個都如臨大敵似的？
下人們麵麵相覷，“公子沒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嗎？”
晉臨淵吸了口氣，“沒有什麽奇怪的味道啊，倒是有一股好聞的花香味兒，是我以前不曾聞到的。你們去請姨娘過來，她素來最喜花香了。”
他們聞到的惡臭到了自家公子這兒成了花香，這……
雖然不解，可也沒人質疑什麽。
晉臨淵納悶，隻是去傳個話，怎麽都爭先恐後的往外跑？仿佛跑慢了就失去天大的好處一般。
下人們：能少聞一會兒就少聞一會兒。
渺渺被請過來了，一進院子她就掩著口鼻驚呼，“是打翻了恭桶嗎？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去收拾？熏著公子可怎麽辦？”
說完，蓮步輕移，往屋裏走。
惡臭味兒越發濃重。
待走到晉臨淵身邊，渺渺幾乎不能呼吸。
渺渺意識到一個事情，這令人作嘔的惡臭不是什麽屎尿味，而是晉臨淵身上發出來的。
“渺渺，這是我命人特意給你準備的花香，你聞著如何？”晉臨淵問。
渺渺強壓下吐意，看了看下人們強忍著的模樣，再看晉臨淵並無不適的模樣，仿佛這味道就是他說的花香一般。
渺渺深知自己現在不是百花樓那個受人追捧的清倌兒了，她現在隻是晉臨淵的姨娘，依附於晉臨淵的女人。她除了抓住晉臨淵的心之外，別無他法。
“是很特別。”渺渺強忍著不適，柔聲道，“妾很歡喜。”
“我就知我喜歡的渺渺也會喜歡。”晉臨淵滿眼深情的說，那女郎中的醫術果然了得，剛才還疼的狠，這會兒疼的輕快多了，他身邊要是有這麽個人陪伴，以後就不怕什麽病痛了，雖說那女郎中梳了婦人發髻，可少婦伺候起人來，別有一番滋味兒。
晉臨淵摟著渺渺，再想著洛晚晴那美豔的模樣，心癢難耐。
渺渺被他摟在懷裏，口鼻間充斥的全是令人作嘔的味道，渺渺隻覺的痛不欲生，這感覺，就像是整個人被沉到了大糞坑一般。
晉臨淵還沒來得及做什麽，那劇烈的疼痛猶如潮水一般把他包圍，“藥，藥，快去熬藥。”
晉臨淵疼的滿床打滾，自然顧不得渺渺了。
渺渺趁機道，“妾親手去給夫君熬藥。”
再說洛晚晴，從晉國公府離開之後沒有回百草堂，而是七拐八拐的去了沈宅。
薑婉寧跟沈遲見到洛晚晴有些吃驚，“你不是回南昌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兒個傍晚才到的，剛才正準備來看你們呢，晉國公府派人去百草堂，我就跟著走了一趟。”洛晚晴道，“是你的手筆吧？”
薑婉寧點頭，“你給配了解藥？”
“去一趟什麽都不做會墮了我百草堂的名頭，看出是你的手筆了，又不能壞了你的好事兒，思來想去，隻能給開了止疼藥，就你琢磨出來的止疼藥。”洛晚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