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無法無視
阿蘭離開,白延肅咳嗽一聲,徑直朝著房間裏走去,在女人跟前的保安伸手指著白延肅喊道,
“出去!”
白延肅進來做什麽?當然是當英雄的,他喜歡被人仰視的感覺,他希望今晚能上演當初小玉她媽對他那般愛慕之心,在這個女人身上出現。
白延肅淡淡說道,“我出去?憑什麽?你們作為酒店保安,看到有人被綁架,不會給人先鬆綁嗎?至於抱不報警,這還輪不到你們做主!”
這裏的保安可都不是什麽善茬,他們眼裏可沒有法律,隻有利益!這女人鬆綁是遲早的事,但是最好是這個女人今晚委屈一晚,明天白天再報警處理。這白延肅跑進來,影響他們跟這個女人接下來要商量的事。
兩人保安朝著白延肅衝過去,白延肅身形如鬼魅一拳一個,兩個保安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離地一米高,之後重重的摔在了房間了。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了,那個拿著對講機的保安吞口唾沫,結結巴巴說道,
“來……來.……來人,幫忙!”
說著話朝後退到了窗戶前,現實不是電影,這一拳把人打飛的事,真沒有見過,而且剛才白延肅的速度,快到眼睛都跟不上,所以他嚇壞了,撲上去,那跟找死沒有什麽區別。
白延肅走到床前,伸手把女人身上的繩子兩個手刀,就全部劃斷。
這床上一直坐著古井不波的女人,這一次也瞪大了雙目,不可思議的盯著繩子看看,再看看他。
白延肅一臉微笑,說道,“放心,有我在,你不會.……”
話隻說了一半,突然聽到了一聲“哢擦”玻璃碎裂的聲音。
白延肅轉頭,衛生間對麵的鏡子突然碎了。白延肅匆匆朝著門口就跑,跑到樓道裏,避開屋裏人的視線,身體變得朦朧,之後消失不見!
……
張淑潔身穿一身黑色塑身衣,手持一把一尺三的長劍,像一個武俠電影中的刺客。此刻的她就站在衛生間的浴缸裏,浴缸中的水蔓過她的膝蓋。
她低聲說道,
“你能不能幫我拿些塑料袋或者其它放水的,我的小腿腫脹的難受。”
一個身高不足一尺,黑不溜秋的人形東西,把遙控器扔到身側,淡淡說道,
“水泡不死人的,忍著!”
張淑潔身體彎曲,蹲到浴缸裏,揉揉小腿,轉頭又衝外喊道,
“那你能不能給我拿一塊浴巾,這衣服的味道實在……”
“哢擦”!
玻璃的碎裂聲,讓張淑潔的聲音戛然而止,聲音就出現在浴室門口,她在裏麵等了兩分鍾,沒有察覺到有什麽異常,這才朝外又喊道,
“杜先生?!”
外麵沒有應答,她一連喊了幾聲,沒有人說話。但她也不敢冒然離開浴缸。
這個杜先生是一個無所不能的陰神,至於在地府是什麽品階,她不知道。她認識這個杜先生已經一年多了。這個杜先生,前後不知道幫她完成過多少次任務,算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她在浴缸裏又蹲了十分鍾,覺得外麵實在有些太過安靜,紅樓在火車站旁邊,這附近通宵都有熙熙攘攘的各種聲音,可現在,她居然能在浴室裏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這很不正常!
又蹲了二十分鍾,她實在是熬不住了,寧可直麵那個鬼,也不想繼續在這浴缸裏泡著,怎麽說,她都是一個陰陽代理人,這沒有真正交手,自己就這麽聽別人的話,這麽做縮頭烏龜,有些不像話。
抬腳從浴缸裏出來,差點腿軟的跪在地上。她在這水中泡了半日,或者說,從進入紅樓,就一直呆在這個浴缸裏。
緩了一會,她扶著牆壁,出了浴室。
床上沒有看到杜先生,她走過去,直挺挺趴在床上,感覺渾身都舒坦……
王哲站在紅樓正門處和林小彤對視著,誰也沒有開口。王哲的手伸著,像是在索要什麽東西。
而林小彤的臉色卻是陰晴不定,一會冷漠,一會又是慌張。兩人在門口僵持了近五分鍾,林小彤身體一顫,兩條手臂浮在林小彤的前方,而後方的林小彤後退幾步,眼睛避開與王哲對視,卻沒有逃走。
“你是誠心和我過不去是吧?你的陰差令,我不會占為己有,但不是現在!”
王哲卻是冷冰冰重複一句,“陰差令還我!”
王哲為何會執拗的索要陰差令?因為這功德簿顯示,自己這半日之內,功德點消耗了三百多點,這是什麽概念?白延肅殺一個陰差也就幾十點功德,而這桃子究竟是拿著陰差令做了什麽?!若非正好趕巧,在這紅樓門口遇到,他不知道明天早上,這陰差令裏麵的功德會不會全部消耗一空!
陰差令在桃子的手上若隱若現,同時王哲也能感覺到桃子身上陰氣一陣陣的鼓蕩,仿若回到初次在乳膠廠見到的那個讓人絕望的桃子。
桃子如果真的發狂,王哲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這桃子的一擊,可是放任陰差令給桃子,可能會釀成大禍!鬼物絕大多數為怨念構成,沒有什麽是非觀念,即使偽裝的再像一個正常人,也都是以殺人製造戾氣怨氣為目的。
桃子沒有對王哲出手,她知道王哲身上有那把鑰匙,一旦真的惹毛了王哲,這裏可不是乳膠廠,她可能被那一把鑰匙直接捅的魂飛魄散。
桃子生氣,但是王哲作為陰差令的主人,已經索要陰差令,而她是一個陰靈體,即使再強,也阻攔不了陰差令回到王哲手裏,可是她不能把陰差令還給王哲,那一份圖她必須拿到,而且那圖已經近在咫尺了。
桃子冷哼一聲,衝著王哲說道,
“把令牌借我,我告訴你你母親在哪裏!”
王哲不為所動,手依舊伸著,冷冷說道,“不需要!”
桃子繼續說道,“就是那天去你家裏的那個女人,她現在命懸一選,你真的不管?”
王哲不說話,這個問題,他問過自己幾百次,幾千次,最後是人性戰勝了瘋狂,他沒有選擇對安淑君不利,至於住院部下麵救安淑君純粹是無意識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