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好人壞人
可是轉瞬,這人一臉微笑,拿著一箱子現金,送到靳許麵前,而且讚歎道,
“專業,太專業了!”
第二幕:一個金發女人在電腦跟前百無聊賴的玩著蜘蛛紙牌。
不多時,一個電話打來,她從電腦桌前站起來,朝著身上噴灑了一些香水。
然後出門去了對麵辦公室,這辦公室內沒有人,但是看裝飾,像是老板辦公室。
她徑直坐到了老板該坐的位置上,然後拿著手機繼續用此刻觀眾聽不懂的語言在跟人聊天。
僅僅五分鍾後,外麵刮起了風,接著一個巨大的廣告牌被繩子吊著先是砸碎這個辦公室的窗戶,接著朝下墜去。
這個女人捂著腦袋,朝著門口逃,可是這辦公室的毛毯卻突然朝著窗戶快速飛掠,她被慣性狠狠摔在地上,但是求生的本能讓她快速爬起來,朝著門口衝去。
這是人求生的本能,可是恰恰這個本能害了她,她身體摔倒,身體朝向不是正確的門口,而是這辦公室裏的一個隔間。
當她拉開門出去之後,隻聽到一聲慘嚎。她從八樓墜下!
畫麵再轉,就是一個白發棕色瞳孔的男人,提著一箱子錢恭恭敬敬的遞給靳許。
“靳先生,有點不完美的地方,她沒死,隻是重傷!”
靳許笑著說道,“重傷還是死亡,對你來說都一樣,反正不需要你出錢養活她!”
這男人點頭,笑著說道,“就是這樣,我辦公樓的改造,是他丈夫承包,安全沒有做到位,是他的責任……”
之後有洗澡觸電的,有過馬路被車撞的,有天降橫禍的,有電線被車掛斷,攔腰切人的。
但是多數都是發生在國外。
最後一個畫麵,是在卞麻。
這一次不是製造意外,而是真的謀殺,因為這個女人半身不遂,有保姆專職伺候著。
靳許讓人進去用鋼針殺死這個女人,之後打開天然氣,同時用廚房垃圾桶的菜葉堵死水槽下水,再打開地上的地插,在保姆聞到刺鼻的味道,衝入了廚房,踩在廚房的積水中觸電。
不過電擊並沒要了她的命,卻引燃了廚房天然氣,這個保姆確實命大,逃出了小樓。
但是卻被警察帶走,無論保姆如何解釋,可是女主人不是死於火災,而是被針刺死,而火災,她又完好的從裏麵獨自逃生。
鐵證麵前,她抵賴沒有任何用。
答案又到了靳許收錢的環節,可是卻沒有出現靳許的影子,而突兀的在環境中,居然聽到靳許的大喊,
“不公平!不公平,為什麽不看看我為何殺人?!”
畫麵繼續,一個身穿舞蹈服的女孩蹲在路邊哭,靳許穿著一身保安服蹲在女孩的身邊。
女孩嗚嗚咽咽的說,“警察叔叔,我家的有壞人,拿著針紮我媽媽!”
下一個畫麵,就是保姆拿著勺子撬女人的嘴,手裏還拿著一根針,
“有錢了不起?有錢躺著都能任性?吃!給我吃!”
她碗裏端的是一碗涼透的掛麵,上麵看不到一滴油,一粒蔥花。
這癱瘓的女人終於還是張口把那麵吃了下去,這保姆進了廚房用幾秒鍾把碗刷一下,就換衣服回家了,走的時候還在罵罵咧咧,
“早吃老娘早回家了!要不是看在錢的麵子上,老娘才不管你的死活!”
靳許進屋,和女人麵對麵,淡淡說道,“我是一個殺手,你出一塊,我幫你把她殺死,如果同意,你就點頭!”
女人卻開口了,“你能把我殺了嗎?”
靳許皺眉,“你確定要我殺你?”
女人說道,“是的!我活著隻是一個拖累,你幫我一把,家裏枯竹花盆裏有我存的兩萬,你尅呀拿走!”
靳許歎一口氣,“留給孩子吧!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我再來。”
女人說道,“我已經考慮了四年了,如果可以,明天吧!早死一天,孩子的爸爸也能找個更好的,孩子有個後媽也比我強!”
靳許說了個“好!”
之後所有人從畫麵中退了出去,
在靳許清醒過來時候,發現跟前的王皈已經重新站在了二樓護欄跟前,手抓著護欄,眉頭緊鎖。
靳許笑著問道,“我殺這麽多人,是不是該判個死刑?”
和白延肅一起被抓進來的一個男人喊道,“我覺得你不算壞人!都說回頭是岸,我覺得是這件事,做的挺好!”
王皈沒有吱聲,他不是王哲,不是活屍,沒有王哲那麽耐久的精神力,現在跟前這些人說話,都會讓他的心髒撲騰撲騰的劇烈抽搐。
他默默坐回到了沙發上,功德簿壓在肚子上。
“你殺了我老婆?”這個聲音沙啞而又洪亮。
是誰,王皈沒有去看,身體靠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再也無法站立起來。
跟前的女人問道,“怎麽了?這麽簡單的案子不判?”
下麵靳許的聲音傳來,“呦嗬,這是巧合呢?還是刻意安排的?是不是想跟我說幾句感激的話?”
“我殺了你!”這男人暴喝,接著就聽到一聲人被摔地上的悶響。
王皈身邊的女人一個響指,下麵頓時安靜了。
王皈舔舔自己的嘴唇,“他隻是一把殺人的刀,而我想審的是拿這把刀的人!”
女人皺眉,拍拍王皈的肩膀,“唉,這個小妹我真辦不到,這把刀全世界跑,而我隻能在這紅樓守株待兔等著想拿刀的人上門,太難!”
王皈身體朝後靠靠,身體更重了,
“幾點了?能給我杯水不?”
女人抬手看表,說道,“淩晨四點!”
說著話,手裏憑空多出一個玻璃杯,遞給王皈。
王皈接過水一飲而盡,他很年輕,也當過兵,這三天三夜不睡,也體驗過,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是不是自己太久沒有掌控身體了,為何會這麽疲憊。
女人說道,“這一晚上,就審判兩個人?是不是太慢了?”
王皈苦笑,說道,“這一個人的回憶,都是好幾個小時,你有辦法,就給我提出來。”
女人也伸伸懶腰,說道,“找個人幫你審吧!”
下方就傳來林小彤的聲音,“我來幫你!”
王皈不想林小彤身份曝光,所以聲音略微提高,
“不需要!讓我考慮十分鍾!”
之後王皈閉目休息,整個大廳隻有他旁邊這女人吃幹脆麵的聲音。
這個聲音實在太刺耳,很是精準的十分鍾之後,王皈就清醒過來,這個咀嚼聲實在刺耳。一包幹脆麵嚼十分鍾,也算怪事。
轉頭仔細盯著跟前的女人,越看越覺得陌生,這個女人的五官一直在變化,可是自己卻之前沒有注意到。
女人被王皈盯著看,也停止啃幹脆麵,摸摸自己的臉問道,
“看我做什麽?”
王皈問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女人不屑說道,“屁話!人的好壞,隻跟立場有關!理想的十惡不赦的人,都是神經病!”
王皈突然笑了,說道,“好空泛的說辭,誰教你的?”
女人卻跟一個爺們似的把一條腿放在扶手上,拿著幹脆麵袋子朝著嘴裏倒,沒有再搭理王皈。
王皈站起來,活動一下四肢,眯眼看向下方的靳許,淡淡說道,
“我叛你死刑!”
靳許舔舔舌頭,說道,“兄弟們,都出來,這一次腦子可以不用了,放手幹他丫的!”
瞬間這大廳裏陰風呼嘯,同時王皈的心悸更強,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不是要跳出胸腔,而是要著火了。
他轉頭衝著女人說道,“水!水!”
女人聲音帶著憐憫說道,“別喝了,你不渴!其實我挺欣賞你的,可惜救不了你。你不想死的太快,就讓先住手吧。這夥人身上的業果太重,他們死了,你也要陪葬。”
王皈沙啞的聲音,喊道,“先停下!”
他不是怕死,而是覺得死的有些稀裏糊塗,他把功德簿打開,上麵還有一千九百點功德。
他狐疑的看向這個女人,女人卻是伸手打個響指說道,
“讓另外一位主事進來吧!”
說完坐回到沙發上,衝著王皈說道,
“你運氣不好,我一直擋著王哲進來,就是想讓你先把那個安淑君給審了!這半路闖出這靳許一夥人!”
說完伸手取來一杯咖啡,說道,“給!這是紅樓供應的熱飲,檔次不低,喝幾口提提神!”
王皈接過咖啡,努力的站起身,走到了護欄前,他跟王皈這麽久,他知道王哲的所有秘密,可是這王哲卻對他毫無一點印象,他想正式和我見個麵。
他剛站起來,身邊就突兀的出現了兩個身穿黑白西裝的人,扶著王哲的雙臂站在了他跟前。
“你好.……”
“啪!”一個響指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之後王哲神情變得呆滯,如一個雕塑一般站在王皈跟前不足一丈的地方。
“他主事,你身份暫時剝奪,喝完咖啡,到下麵休息區睡一會吧。”
王皈不自覺的端起咖啡一飲而盡,可是這咖啡喝完,他覺得更疲憊,但是他不想睡。他想和王哲說兩句話,告誡別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