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探靈直播(七)
可是他終究不是僵屍,奔跑過程中,突然眼前出現一個拳頭,朝著他的麵門就砸了過來,王哲扛著任花花,超後直接飛出了十米遠!仿若被一輛卡車給撞了一般!
這一拳,王哲感覺身上都這一拳打的四分五裂了!瞬間失去了意識!
趙夢棟舔了舔拳頭,然後冷冷的說道,“一天打了老子六十八拳!居然吃不住老子一拳!呸!”
朝著地麵吐一口!轉身消失,隻見上方的紅色幕布後麵,明暗閃爍,仿佛有陣陣的烏雲飄過!
任花花沒想到王哲會這麽義氣,那老僧力量詭異,她的力氣也不小,她在崇都醫院到現在也沒有見過哪個耍橫的醫鬧混混,能吃的住她的一拳!這老僧她是有力氣都用不上,這老僧身體就跟一個彈簧做的一般!她打出去,這老僧身體顫動,就能把力氣化解!而僅僅兩分鍾不到,這老僧在她腋下和關節處一陣拳打,之後她就被按在地上被劃破了腦門!
現在鮮血還在流,她關節疼痛,再加上這如其來的一拳,把王哲打飛!她雖然沒有跟著飛出去十米遠,但是也朝後飛出去四五米,她的體重摔在地上,差點背過氣去!
任花花從地上吃力的爬起來,一手捂著自己的腦門,衝著教堂廣場邊沿站著朝下看的齊武安大喊,
“快下來!”
齊武安這次是飄下來的,落到任花花跟前,任花花喊道,
“附身!”
齊武安二話不說,衝到了王哲跟前,然後從王哲側臥的身體後麵直接融入王哲!
之後王哲又站了起來!
齊武安也學著王哲,過來扛起任花花,朝著教堂方向跑去!齊武安現在恢複所有的記憶,也知道教堂裏麵才是最安全!
任花花進了教堂,之後讓齊武安去把那個佛像給挖出來!齊武安照做了!
任花花又在雜草堆裏找到了遮蓋那佛像的紅布,包住了佛頭!看向齊武安說道,
“是我大意了!我本以為這個神會護著咱們,看來還是少了供奉和香火!背上我往西麵大路走!現在村子能出去了,快!”任花花說道。
齊武安二話不說,背著任花花起身,任花花突然瞳孔變成了詭異的白色,拍一下齊武安的肩膀,又說道,
“把那個塑料袋裏麵的衣服全扔了,把塑料袋拿上!小心一點,別把裏麵的東西落下!”
齊武安轉身彎腰,把草堆旁王哲包衣服和陰差令的袋子拿起來,把裏麵的衣服扔掉,隻留下一袋子的陰差令!
齊武安把袋子密封拉鏈拉上,然後把袋子塞進自己的胸口T恤裏麵!
再次背起任花花,沒有再停頓一秒!朝著村子西麵大路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那紅色的天光早就不見了,齊武安依舊在狂奔!
一個小時後,一條坑坑窪窪的車行駛的大路出現!齊武安上了大路問任花花,
“姐,該朝哪邊走?”
任花花說道,“放我下來!”
齊武安放下任花花,任花花一直沒有止血,臉上,胳膊上全是血!
任花花站到地上,沒有站穩,差點跌倒!齊武安扶住了任花花!一輛白色的中巴車突然出現在路上,遠光燈照在了任花花和齊武安的身上!
任花花低頭,她的眼居然是白色碎花狀!
“齊武安!那是接你回去的,記得離開他身體時候,把那塑料袋拿上!切記!”
大巴車的燈光很刺眼,來的也快,但是卻悄無聲息!車停在了齊武安跟前,齊武安轉頭看著低頭的任花花,喊道,
“姐,你不一起上去?”
任花花說道,“那是接送亡魂的車!別磨蹭了,快點上去!”
齊武安有些落寞,他知道自己終究是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看著低頭的任花花說道,
“姐,你保重!永別了!”
說完就就從車的側麵上了車!
車子穿過了任花花的身體消失不見了!任花花雙目的白色消失,失血過多昏死在路邊了!
王哲再次醒來,精神好像比以前更充沛了!隻是他發現自己被裝進了棺材裏!跟前放著那把刺入老僧腦門的短刀!動用自己特殊的身體氣息,讓上方的泥土變得鬆弛!一腳踹開了棺材板,然後從裏麵爬了出來!
這墓地很有逼格,幹淨整潔,王哲繞到這墓的前麵,看到了墓碑上寫著,“王哲之墓”!四個大字,上麵再無任何信息!
看看周圍,整片墓地,墓碑上都是一堆圓形半圓形的勾勾圈圈,這裏還是蒲甘!王哲被埋在了蒲甘!
拿著刀把墓碑上的名字給劃掉,實在有些晦氣!隻是當他把名字劃掉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咳嗽聲,王哲轉身!就看到了那個齊武安站在自己身後!
“你可真夠執著的,還等著我送你回綏原?”
王哲也是頭大這對死人的承諾,這簡直就是一根筋嗎?
齊武安微笑,說道,“你誤會了,我是來看看誰在破壞我昨天才立的碑!”
王哲腦子略微思索,就笑著說道,“恭喜你!成了陰差了!”
齊武安搖頭,說道,“我該謝謝你收集的那一堆陰差令!不過我的身份就不和你說了,不然免得哪天你到了下麵,把我給牽扯進去!”
王哲基本明白這個齊武安是得到什麽造化了!整的這麽辛苦,是跑來給這個齊武安送地府爵位的!
“兄弟,你哪天舍得扔掉這身體了,再來這裏找我!給你一個身份,我先給你一個臨時陰差的身份,幫你遮擋一下其它人的眼!這是送你的路費,多餘的我也暫時給不了你!”
說著變魔術一樣取麵值五千蒲幣的一遝錢!
王哲沒客氣,接過錢問道,“花姐人呢?”
齊武安說道,“她在曼德勒醫院,皮外傷,不過有些嚴重,可能會留下一道疤痕!她就拜托你了,我有急事要離開了!”
王哲點點頭!齊武安之後跟王哲說了醫院病房號,消失不見!
王哲又有了一塊陰差令,不過這一塊陰差令他還是習慣放到了肚皮位置!
心情不算太差,頌城丟掉的東西,又重新回來了!這陰差令不是你撿到,滴一滴血,或者念誦一段口訣,這東西就屬於你!這隻能擁有者賜予!沒有別的方式得到!
……
曼德勒馬哈木尼佛塔東南角一個百貨商店,任花花帶著一個白色的瓜皮帽,王哲手裏拎著一堆任花花買的貢品,王哲也不懂任花花為何跑到一個寺廟買這些東西帶回國,國內也不缺這些東西!
任花花買了兩瓶水,一口豪爽的喝光一瓶,出店門口時候,就把空瓶扔到垃圾桶!之後再打開一瓶,問道,
“王哲?不到裏麵去看看?這蒲甘的佛像金燦燦的!比國內的氣派多了!”
王哲搖頭,他其實站在這裏都覺得壓抑,而且王哲也在擔心那隻貓!不知道這裏多管閑事的人,究竟有沒有把那個貓靈給弄死了!
“王哲?!”一個女生尖叫。
王哲朝前看,是張淑潔。王哲有些意外,再朝著她身後看去,羅文東、官靜、李濤、劉雯、王禹平、丁征!七個人大學的同學,如果加上王哲和唐雅,這大學綏原的人就算聚齊了!
羅文東到王哲,腦袋轉動一下,顯然有些不高興!他自認為自己跟王哲關係很鐵,可是這王哲居然賓館裏麵和人一起揍了他一頓!他這心裏一直有坎!
王哲看到羅文東,也就是騾子的表情!這心裏也是一陣嘀咕,他其實沒上大學時候,就認識了羅文東,他倆都是一所高中的,這羅文東究竟是不是人渣,現在擁有所有的記憶,當然是否定的!
羅文東也是一個學霸!不然這綏原建築工程大學也沒法靠關係說上就能上的!而至於和騾子關係變差,隻是因為跟著唐雅去教訓了這騾子一頓!因為莫名其妙的跟張淑潔給分手了,所以他很長時間都把騾子歸類為一個富二代中的敗類!
可是現在不這麽想了,張淑潔什麽人?大三時候高中時候的舊情人拿著裸照威脅開房,結果包括騾子在內的六個人爺們去了!
結果是什麽?打了沒盡興,張淑潔就哭得稀裏嘩啦的,要知道當時張淑潔跟騾子正在熱戀!換誰,誰能跟張淑潔繼續在一起!可是王哲當時早就不記得自己跟騾子其實是高中校友加朋友那一出!
而為什麽官靜可以詭異的跟騾子他哥走一起,不就是因為那天正好騾子被他哥送到王哲家樓下,然後這哥兩稀裏糊塗的就衝到戰場裏麵去了!
整個大學不是騾子不跟王哲一起玩了,而是王哲在疏遠他,加上王哲一直在外兼職,很少回學校,讓兩人的關係越來越遠!
王哲說實話對騾子真的有些歉意,衝著騾子笑著說道,
“這是羅司令親自帶隊出國來考察了?”
這羅司令是王哲給起的,羅文東喜歡指揮人,但是基本沒法服眾,,很多時候人們都在貶低學習好的孩子情商低,不會說話,也缺禮貌!
其實不凡仔細研究一下,這人的精力都有限,如果你專注一種事情,很難有精力在其它方麵有特長!就如王哲,籃球不會,足球不會,電腦遊戲更是沒碰過!因為根本沒有時間去鼓搗這些愛好!
而騾子好歹還有一個愛好是打籃球,但是水平真的一般,很多時候還喜歡場上瞎指揮!因為是同一個高中來的,雖然不在一個班,但是都對彼此仰慕已久,所以這是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因為這打球不行還愛指揮的毛病,剛入學因為打球跟人幹了兩次,兩次王哲都在跟前,所以也算是一起扛過槍的死黨!
騾子聽到王哲喊他“羅司令”,愣了一下,因為王哲從大二開始,就跟他表現的很陌生了!他還以為這貨因為張淑潔跟自己鬧掰了!畢竟這張淑潔見到王哲跟蒼蠅見了蜂蜜似的!
張淑潔跑到王哲跟前,來一個誇張的擁抱,被王哲躲開!直接無視了!張淑潔也不尷尬,如果王哲真的回應了,那她才尷尬,她隻是見到王哲時候莫名其妙的激動!畢竟三次電話,才挽回了她倆的朋友關係,而且王哲現在可是二建那邊的小領導!
張淑潔伸手抓住王哲的胳膊誇張的晃悠一下,
“王哲哥哥!”
王哲感覺這後背一股子冷氣衝天而起!王哲收斂衝著騾子的微笑,看看張淑潔,說道,
“哪來的妖孽啊?能不能好好說話?!”
這話是唐雅發明的,因為唐雅也受不了張淑潔見到王哲時候那種嗲聲嗲氣的說話聲!
騾子也笑了,好像王哲突然又成了自己以前認識的王哲了!從大二開始,王哲的臉一直都緊繃著,他看著都有些壓抑!以前不愛笑歸不愛笑,可是也不是一塊冰!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表情!
“書呆子,來給哥笑一個!”騾子收起了不悅,其實有時候,有些朋友疏遠之後,是真的渴望再次回到以前,騾子一直認為王哲是他最好的朋友!
張淑潔轉身說道,“我們哲子賣藝不賣笑!”
一群人哈哈笑起來!王哲有些幽怨的看看這張淑潔,雖然是笑他,但是他沒有惱!從去年自己被人敲了一錘子,大多數時候心情都很壓抑!自己都覺得自己活的跟一個幽靈一樣,每次那些靈異事件之後,他都是一個人默默的找一塊地鑽進去,然後再一個人默默的走出來!
去頌城這一次感覺更加明顯!
官靜卻沒有笑,她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塊骨頭打磨的圓片!握在自己的手裏!
任花花額頭上縫合的線還沒有拆,腦門上裹著一圈紗布!她目光平淡的看著王哲和著一群人說話,安靜的站在一旁!她年齡比王哲大了有十歲!其實她也是大學畢業!不過當初學的不是醫學,而是商業管理!可惜他爹死的有點太著急,把她提拔到護士長這個位置,五六年都沒有把所學用到實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