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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搶藥賊

  “你的兒子死了於我何幹!於阿濡何幹!”鄭夫人捂著胸口質問。


  尋嬤嬤緩緩蹲下來,與她對視,“奴婢的兒子是被馬踩死的,夫人沒見過血肉和泥混在一起吧,奴婢見過,若不是那身小馬褂,奴婢根本認不出哪癱肉是小滿。”


  “難道是我鄭家殺你兒子!是我兄長騎的那匹馬嗎!”鄭舜厲聲吼道。


  “殺人的是南朝的將士,馬是南朝的烈馬,南朝有幾人無辜!”說著尋嬤嬤站起來,後撤兩步,屈膝跪下,“奴婢欠阿濡一條命,奴婢這就還他。”


  話落,鄭舜已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她嘴角流出兩道血痕,他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你們到底想從兄長那兒知道什麽秘密!”


  尋嬤嬤勾起嘴角,口中流出的鮮血愈發多,斷斷續續的說道:“陳氏.……不滅……還會有越來.……越多的小滿和阿.……阿濡……”


  尋嬤嬤是鄭夫人未出閣時自賣進府裏為奴的,那時她跪在地上,全身髒兮兮的,“求小姐給奴婢條活路……”


  後來點她陪嫁進英國公府,年輕時也曾給她相看過幾門親事,都被她拒了,“奴婢不想嫁人,奴婢隻想一輩子守著夫人……”


  猶記得阿濡出生時,尋嬤嬤抱著他不肯撒手的情形,她說:“奴婢會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樣照料.……”


  阿濡自小跟她親,愛吃她做的點心,十三歲上戰場,每封家書的最後一定會寫上:尋嬤嬤上了年紀,不必事事躬親,保重身子方為首要……

  最後,竟是最親的人捧最毒的藥,要了他的命.……

  “她死了。”英國公對著夫人搖搖頭。


  鄭夫人怔了半晌後,‘啊’的尖叫,而後失聲痛哭,“阿濡.……阿濡……你的大仇終於得報了.……”


  英國公把她扶回去,命人處理掉祠堂內的屍體,望著跪得筆直的兒子,長歎口氣,“阿舜,早些回去吧。”


  鄭舜擱下手頭的長劍,聲音沙啞,“父親可知道兄長在北境辦的是什麽差事?”


  究竟什麽事才能招致殺身之禍!


  肆虐半晌的風有漸消這勢,來時猛烈,抽離之時要平靜許多,不再搖曳的燭火越燃越旺,整間祠堂連角落都覆上一層明黃的光影。


  此時耳畔安靜得很,腦子裏卻亂哄哄的,鄭舜加重口氣複又問道:“父親!”


  “軍務機密,”英國公頓了下,轉身抬腳出去,“為父不知!”


  堂內回蕩著他的餘音,細品之下盡是無奈……

  翌日柳莊

  中毒的女子服藥後一直沒醒,阿酒隻能重新改動藥方,提筆許久,墨塵順著筆尖滴落到紙張,暈開團團墨跡,她指間的筆仍沒落下去。


  景嶸羽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從未見她如此糾結為難。


  他行至近前,撤換了被墨汙染的紙,“你們大夫不是經常把盡人事聽天命掛在嘴邊,偏巧到你這兒換了規矩。”


  阿酒看向裏間,緊抿唇瓣,似是要做個艱難的決定,下一息回頭於案前,筆尖遊走於紙上,“盡九成人事剩下一成聽天命,師父教的。”


  話落,收筆,阿酒抬眸看向他,臉上不見之前的猶疑,“鄭小公爺那兒沒事吧。”


  景嶸羽拿起她寫好的藥方,字是漂亮的簪花小楷,乖巧玲瓏,彎勾橫豎又透著股力道,字如其人,人如其是。


  見他瞧得認真,阿酒不免好奇,“世子爺在看什麽?是有哪裏不妥?”


  景嶸羽勾勾唇角,“沒有,阿舜一早派人傳來口信,府裏事雖了了,還有點汙糟沒清,待過幾日再來接少夫人。”


  “那要不先送芷兒姐姐去侯府吧,她懷著身子,這裏怕是不大方便。”


  別的不說,小院裏可還有個身中劇毒的人在,芷兒有身孕總有些忌諱的。


  “左不過一兩日,阿舜就該來了。”景嶸羽解釋道。


  那是不必挪動,省得徒增勞累,阿酒點點頭,眼神再次飄向裏間,“鄭小公爺打算怎麽安置她?”話剛出口她就覺得不妥,“算了,等治好再說吧。”


  能不能治好還未可知,眼下操心那麽遠的事也無用!


  “治好了給她一筆銀錢由她去,治不好替她挑副好棺材安葬,”說著,景嶸羽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出去,“阿酒大夫,屋裏待久了悶得慌,出去散散心,這兒交給夜兒和常念就是了。”


  阿酒頓時覺得有陣和風細雨灑過心頭,澆滅那欲破土而出的焦躁和煩悶,她眉眼柔和的望著手腕上骨節修長的手指,應道:“好啊。”


  此處莊子取名柳莊是因院中的大柳樹,看著有好些年頭了,樹幹粗壯,估摸五六個身量長的男子展開雙臂能堪堪將其環住,發黑的樹皮和嫩綠的葉芽奇妙的融成一幅美景,叫人移不開目。


  她闔上眼睛,胳膊微微抻開,整個人很放鬆比在侯府還要自在許多。


  景嶸羽一時愣了神,而後學著她的樣子閉上眼,嗯,頭回覺得京都的風還能如此柔和。


  “官爺,就是這兒!搶藥賊就在這兒!”


  “讓開讓開,京兆尹府緝拿犯人,爾等再不讓,一並拿下!”


  院外的嘈雜一聲聲傳來,幾乎是同時,阿酒和景嶸羽相視一眼,緊接著默契的向外走。


  京尹兆府的官兵和門口守衛爭執不下,他們可不信永安侯府的世子爺會買這麽一處偏僻的院子,更遑論他住在裏頭!

  青城見世子爺來了,忙上前稟報,口口聲聲要抓搶藥賊的男人是百草閣的王仁淞王掌櫃,搶藥一事是日前常念找蟾蜍酥,一時性急,就.……

  “給他銀兩打發走。”景嶸羽淡淡的說道。


  “是。”


  青城轉身和院外圍堵的人交涉,不知是怎麽聊的,王仁淞的神情越崩越緊,說到最後,他推開青城走至門前跪下。


  “世子爺縱容護衛傷人搶藥,草民不要銀子,草民要公道!”


  此時院外圍堵的百姓越來越多,一聽王掌櫃所說,紛紛對柳莊指指點點。


  景嶸羽微眯眼睛,冷聲說道:“你說什麽?”


  “世子爺若不信就叫那人出來與草民對峙!”王仁淞不卑不亢的回道。


  京兆府的官兵見院裏人的樣貌氣度,心道不好,果真是侯府世子爺!擦擦額頭的汗就要把王仁淞拖走,“下官該死,攪了世子爺的清靜,這就走,馬上走!”


  誰想王仁淞像塊狗皮膏藥,黏在地上拽都拽不動,嘴裏還大聲喊著:“草民要公道!”


  圍觀百姓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也不怪人誤會,眼下的情形著實像高高在上的權貴子弟在仗勢欺壓平頭百姓,這不,為民作主的父母官都站到權貴那頭兒,正使勁拉告狀的百姓!再鬧下去可不好收場!

  於是,阿酒走上前,“先生真對不住,前日正缺蟾蜍酥,要得又緊,所以護衛失了禮數,您看這樣成不成,藥材定是照價賠您的,再叫他出來給您賠個禮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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