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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找黑手

  馬車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拐進幽靜的巷道,再行一段後,便到了熱鬧之地的所在。


  男子的調笑聲不絕於耳,空氣中混著酒香和花汁子,不知道的隻當是來了煙花柳巷。


  景嶸羽走下馬車,被男人領進去。


  “世子爺再多往我這跑兩趟,京都城裏的世家小姐都該來找硯書的麻煩了。”


  齊三輕笑著進來,在看到坐著的人臉色後,笑意更深,“世子如此苦大仇深,是與誰結了仇?”


  景嶸羽把鄭舜藏的那枚暗器拿出來,擲於桌上,“今早,甬道出現刺客。”


  “這東西很特別。”齊三端詳一番後放下來,臉上又帶著肆意的笑,“世子不會是要我把製它的人找出來吧?”


  “不。”東西做得如此特別,定是在暗地裏,不大可能找到。


  “齊三公子人脈廣,可否弄來宮裏的名冊?”


  話落,齊三開懷大笑,“世子可真是膽大包天,”他陡轉話鋒,“不過我手裏還真有一份,世子爺能用什麽來換?”


  景嶸羽沉吟片刻,“齊三公子有不方便出麵的事盡管說來,本世子必辦得妥妥當當。”


  “好!”


  齊三爽朗地應下,吩咐人拿來名冊交與他,“荀太傅的夫人近來與我母親走得太近了些,世子可明白?”


  高門婦人結交無非是為了兒女的婚事,雖然齊三公子的名聲差透了,可皮相著實風流,荀太傅的千金將將及笄,正是一頭子熱的年紀,哪管那些傳言。


  “齊三公子放心。”


  越接觸,景嶸羽的性子越對齊三的味口,端方雅正的君子拿起劍來,可不僅是好看而已。


  鄭舜把暗器交給他的時候,一並把幾人的身份告知予他。


  看幾人平日裏待的地方,倒是沒有一點交集。


  入宮也不在同一年,他們一定有固定的聯絡方式才對!

  “世子爺,端州來信了。”青城闖進來,遞上油封密信。


  景嶸羽拆開,視線每移一寸,目光就淩厲一分。


  暗衛在端州找到打鬥的痕跡,但不見一人,隻怕阿酒的師父已遇不測,他們已從端州往京都趕,希望能在他們進京都前攔下。


  他默不作聲地燒掉密信,找不到阿酒的師父和師兄,她毒發之際就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天上地下都尋不到南星的行蹤,他已把南星的畫像交予齊三公子,希望能從他那裏找到些線索。


  “去水牢。”


  宣威城的那兩名人證已被押解至大理寺,隻有姓尹的還關在這兒。


  他是個硬骨頭,把黃大夫的各路毒藥都試了一遍,愣是沒有透露一句有用的信息。


  “南星在哪兒?”


  景嶸羽望著被捆在木樁上的男人,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身上雖未見一點破皮,但麵色憔悴得如瀕死之人一般。


  “世子爺黔驢技窮了?”


  景嶸羽手撐在膝蓋上,姿勢極具壓迫性,嗓音淡淡,“本世子換個問法,京兆府的獄中,那時候你們還沒抓到南星,你是有機會殺阿酒的,為何沒這麽做?

  那時候你被抓尚且貪生,為何再次身囹圄卻又無畏生死了?是想做的事已經做完了?”


  他的鳳目緊盯著麵前之人的眼睛,不允許有一點退縮,“可本世子依舊什麽都沒看到,你死與不死有何用呢?陛下既不責罰風家也不厭棄肅王,反倒把大殿下拘於宮中至今未放出宮,總不會你們一開始想弄死的就是大殿下吧!”


  尹先生唇角掛著的笑僵在那兒,要笑不笑的,反倒有些詭異。


  “所以,你們最終的目的還是阿酒對嗎?


  你們反複把她拉入險境,其實是在反複地試探她身後到底有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咚”


  景嶸羽把暗器扔到地上,火光映在沾血的銀針,泛著幽幽的寒光。


  “是想要這個嗎?”


  尹先生目光死死瞪著沾血的暗器,似死人一樣一動不動,半晌後,眼珠微微跳動,嘴唇顫抖溢出狂笑,大喊道:“南朝.……要亡了.……狗皇帝的死期到了!”


  景嶸羽不厚道的打斷他,“東西的主人就在宮裏,你真覺得陛下危在旦夕?”


  一息之間要了五人的性命,然後不見絲毫蹤影,此人的武功絕非等閑,若真如他所說,此人一出現,陛下大限將至,早就能動手了。


  尹先生依舊是笑,“致命的武器放在盒子裏,得用鑰匙解開,一旦麵世就為人所用,到時所向披靡,陳氏江山必亡!”


  “如你所說,你們不會再對阿酒下殺手了是嗎?反倒要開始巴結她?”


  景嶸羽得到想要的答案,轉身離開。


  那麽,宮裏誰最先向她示好,此人就是幕後黑手!


  宮內

  流水的賞賜抬進玉華宮,指名道姓的賞給阿酒。


  戒備森嚴的皇城,南朝權力象征之地,接二連三的發生刺客闖宮一事,傳出去委實丟皇家臉麵。


  但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她關心的是何時能出宮!


  因此事禁軍還在調查,景貴妃也探過陛下的口風,隻說此事不了,暫不能讓她出宮。


  與她何幹?正確的順序不應該是八抬大轎送她回去再囑咐她好好休養嗎?

  貴妃娘娘說,陛下的考量是怕此事外傳,等風波平息後再讓她出宮。


  再在宮裏待下去,她遲早得憋出病來,頭幾天瞧什麽都是新鮮的,從沒見過的花樣如此多,可住得久了,日日見到的都是那些,早就膩味了。


  更煩人的是宮中的禮儀,動不動得行禮,她的小腿還受傷了呢,雖然是道小口子,但是也疼啊!

  殿內的娘娘們是一個接一個的來,就不能約好了?一個上午,她都行了多少遍禮了!

  阿酒看著姍姍來遲的秦昭儀,心裏頭的不滿已至頂峰,臉上的笑迅速收斂下去,不痛不癢的喊了句:“見過昭儀娘娘。”


  “阿酒姑娘如此見外,”她一雙玉手像狗皮膏藥粘上阿酒,怎麽甩都甩不開,“姑娘可有受驚了?”


  “多謝娘娘關懷。”阿酒扯開她的胳膊,然後做個請的手勢,“昭儀娘娘身子弱不能吹風,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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