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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審太醫

  “青衣在審。”景嶸羽抿口茶,“暗地裏的敵人可不止有信王。”


  景夫人和景貴妃皆是震驚,“什麽意思?”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景夫人追問。


  “信王從哪裏搜刮來宣威城人證?又是從哪裏截到陵王舊人?”景嶸羽的語氣越發讓人覺得寒栗,連眼神都泛著幽幽的光。


  話落,屋內陷入一陣靜默。


  平靜的湖麵再次被石子激起千層浪,“洪內監與信王有千絲萬縷的幹係。”


  “得找個由頭,把他騙出宮,拿下才好。”


  說話時,景嶸羽的語氣很淡,最後幾個字時語速緩慢,沒由來讓聽的人心底生寒。


  洪內監是曾經照顧太妃的,在宮裏待了幾十年,一無後輩,二無長者,他勾結信王是想圖謀什麽呢?


  他與太妃的舊時情誼,足以讓他在宮裏安穩度過餘生,甭說妃子,就是陛下對他,也是客氣有加的。


  一把年紀難道還想再做內監總管?


  她們雖想不通,但景嶸羽說得篤定,看來不會有假。


  既是他,那更難辦了,換成哪個宮的宮人,景貴妃都能在宮裏尋到由頭,直接發落或者用刑,可他……


  把他騙出宮?何其難!

  “他在宮外一無私宅二無田產,能找個什麽由頭讓他心甘情願地出宮?”景貴妃苦惱道。


  “錦儀殿內無主,洪內監如今在哪裏當差?”阿酒問道。


  “仍在錦儀殿,領個虛職罷了。”


  阿酒頓了頓,道出大不盡的話,“他伺候過三個主子,卻、卻沒一個能誕下皇族血脈,怕是……”


  “怕是與皇宮犯衝,不宜再留在宮裏,為顯皇恩浩蕩,應該讓他出宮頤養天年。”景嶸羽接過她的話。


  她偏頭對上他的眼神,那雙清潤的眸中閃動著肯定的光,她點頭應道:“沒錯。”


  話音落地,屋內其餘二人的臉色青白相接,複雜難測。


  實話最是傷人,何況其中還牽扯到太妃!


  半晌,“有欽天監為證,此事不難辦。”景貴妃起身,“此事宜早不宜遲,我這就回宮辦妥此事。半夏這裏還得嫂嫂多費心。”


  “你放心。”景夫人送她到門口,“這些日子我會留在王府。”


  阿酒和景嶸羽去了趟關太醫的偏院。


  青衣的手段她是見過幾回的,那名太醫手無縛雞之力,按理在她手裏撐不過半個時辰就會招供。


  距離他被帶走已有一個時辰有餘,他們進去一看,那名太醫的朝服裂了無數道口子,隨處可見深可見骨的傷口,他躺在血跡斑斑的地上,虛弱地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下官……冤枉……”


  “世子爺,姑娘。”青衣手持短鞭朝他們行禮。


  她握鞭的手背青筋暴起,再看奄奄一息的太醫,想來之前使了全力。


  “這家夥嘴硬得很!”青衣恨恨地說道,“世子爺還是請黃大夫來吧,叫他嚐嚐毒藥的厲害!”


  “呸!”從外進來的肅王挽起衣袖,罵罵咧咧道:“這種東西也配用藥?本王親自來!”


  肅王未接過青衣手裏的鞭子,而是從刑具架上抄起更粗一點的長鞭。


  “你悠著些,那根鞭子不消二十下,他就得斷氣了。”景嶸羽輕笑一聲,“畢竟是朝廷命官,真打死了也不好交代。”


  “對吧,餘太醫?”


  忽地,他把目光投向地上的人,語氣帶著淺顯的擔憂,“再者,人真死了,家裏人的日子也不好過,何必?”


  餘太醫身子控製不住地顫栗起來,哆哆嗦嗦地抖開唇,“下官……當真不、不知……”


  “明白。”景嶸羽收回目光,“人啊都是如此。”


  “不見棺材不落淚。”


  ‘叭’


  肅王揮動長鞭,屋內旋即刮起一股勁風。


  “不……”


  阿酒被景嶸羽推出屋子,沒能見著血腥的場麵,但淒慘聲落於耳畔,倒也不難想象。


  “世子爺與他相熟?”


  “偶有耳聞。”景嶸羽應道,之前從齊三公子那拿來的名冊,上麵不寫詳盡記錄了宮裏當差的人的姓名,就連祖藉,分支,現今在做什麽都有。


  裏麵那位徐太醫,家裏餘有老母,現居京郊。


  阿酒瞥眼先前的屋子,“青城的事,世子爺預備何時告訴她。”


  “不急。”


  “在肅王府的時候,不管是去哪兒,叫我或者明翠陪著,必須是我們兩個中的一人。”


  阿酒原想打趣他,在肅王府還能出什麽事兒?但見他神情肅然,她鄭重地點點頭。


  兩人這才繼續往前走。


  “那如果是青衣呢?”


  從前她還在侯府的時候,她們兩個就時常玩在一處的。雖說眼下不適宜玩鬧,但許久未見,她總會來找自己的吧。


  “她,有事忙。”


  阿酒會意沒再過問,半夏這種情況,她定是自責的,還有人要審,肯定騰不開功夫。


  “好。”


  他們去到半夏的屋子,景嶸羽不便進去,就在屋外等。


  阿酒穿過屏風,她把脈的時候,半夏還未醒,這會兒醒過來,臉色比之前還難看幾分,單看那雙腫得像核桃的雙眼就知原因為何。


  見是她來了,半夏忙伸手夠她,嗓音帶著哭腔,未語淚已落。


  阿酒將手遞給她,安慰她道:“可不能再哭了,仔細眼睛。”


  “我、我還能……”


  “你能!你尚還年輕著呢,調養一段時日孩子總會有的。”阿酒拿巾帕替她拭淚,“別的不說,我的醫術你總要信的吧。”


  “就是,你是親眼瞧見她如何治英國公府少夫人的,你底子比一般人都好,哪裏用得著擔心那些。”景夫人應和道。


  半夏揉揉眼睛,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也對,那個害我的太醫呢,可得讓王爺留條性命,等我好了,得親手扒了他的皮才解恨!”


  “好,好,你快把藥喝了。”


  不等景夫人喂她,半夏接過藥碗,仰頭一飲而盡,“敢害我的孩子,總要叫他們嚐過我的厲害!”


  阿酒把空碗放到一邊,“不是說為你診脈的張太醫是前幾日才離開的麽?可我看脈案裏的藥方早就換了,為何?”


  “張太醫前段時間時常被叫去霧隱寺與元院首一起看顧太妃,餘太醫便是那會來的,他改的方子,張太醫許是沒空看的,他從霧隱寺出來隻到王府為我把脈,開始脈相無異,後來我不大舒服的時候,張太醫已經被調去霧隱寺,隻留餘太醫一人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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