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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誤入鬼宴 第一百五十九節:打敗『自己』

  「不對,傳聞那雕魂刀是一把精緻的匕首,是被韓信隨時帶在身上,並不是什麼螺絲刀,你的那個螺絲刀應該是韓老虎根據雕魂刀仿製的贗品吧,只是具有了類似的能力而已。」正在張嫌後悔著的時候,蒲梓潼琢磨一下又突然說道。

  「贗品?」張嫌問。

  「應該是,雕魂刀據說生有器靈,被魂師界定位在上古魂器的級別,使用時能祭魂出百鬼,你使用的那螺絲刀里有發現器靈嗎?注入魂力之後又能生出多少人造魂鬼呢?」蒲梓潼一邊說明一邊證實著。

  「哪有什麼器靈呀,那螺絲刀就是一個普通的魂器而已,我雖然祭出倉促,沒有對其深究,但是魂力探進其中的時候卻只能祭出一隻魂鬼,這是從那螺絲刀魂器里得到的信息。」張嫌琢磨了一下回答。

  「那就對了,那只是一個根據雕魂刀仿製的魂器而已,丟了就丟了吧,能引得邢家和韓家爭鬥也是賺了,估計邢家現在不會把精力放在礦藏損失的偵查上了,我們已經安全了,哈哈,本來我還想躲藏在靈兒家裡避過邢家追查的風頭呢,現在看起來完全不用擔心了。」蒲梓潼笑著說道。

  張嫌沒有再說別的,只是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他的重點並不在邢家,反而是在那韓家的身上,他和蒲梓潼在邢家礦洞里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迹,邢家自然無法來找自己的麻煩,但是他私下裡卻有著和韓家的梁子,比如那韓玉之死,以及後來幫鍾天離盜取封神針,都讓韓家對他虎視眈眈,滿一副秋後算賬的表情,這讓他極為忌憚,如今韓家有與邢家的矛盾在先,而且雙方還動了手,那他就可以不用擔憂韓家了,能省出更多的精力準備月許之後的雷霖鬼宴了。TV手機端/

  「怎麼不說話了?你是不是睡著了?」見張嫌半天沒回話,蒲梓潼不解地問道。

  「沒有,在考慮些事情,你說的這個確實是好消息,但是也不能就此得意,我還是打算躲在家裡修鍊魂力,以此來保證實力的提升,至於他們兩家是不是因為我遺留的螺絲刀而產生的矛盾,其實我並不關心,如果真是的話,我倒是要小心一些,畢竟我去南風崗村的那次和韓豹碰過面,說不定韓家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張嫌回答道。

  「你和韓豹碰過面?你不是偷到鍾天離需要的東西了嗎?那韓豹為什麼沒有把你給留下來。」聽完張嫌的回答,蒲梓潼疑惑道。

  「我是偷完才遇見的韓豹,他那時還不知道我是偷東西去的,所沒有對我和藍紋出手也是情理之中。」張嫌琢磨著回答道。

  「藍紋又是誰?也是咱公司里的員工嗎?」張嫌回答之後,蒲梓潼若有所思地問。

  「藍紋是一隻貓,準確來說是黑繩夜貓族的靈貓,到底算

  不算員工呢?其實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它是黑豆的孫女。」張嫌回憶起藍紋可愛的模樣,說明道。

  「黑豆?哦,嚴琿山屋子裡的那隻老靈貓啊,我去公司報道的時候見過它一面,你說藍紋是黑豆的孫女,應該也算公司的員工吧,你為什麼會和貓一起去韓家呢?」張嫌的說明並沒有打消蒲梓潼的好奇心,蒲梓潼繼續問。

  張嫌思考了片刻,就把他和藍紋去南風崗村的事情簡單說明了一些,從怎麼接懸賞的到最後怎麼又回到公司的,除了在裡面隱去了一些特別的秘密外,其它方面他都照實闡述。

  蒲梓潼屏息凝神的聽著,就像是在聽什麼驚心動魄的故事一樣,中途一次也沒有打斷過張嫌,直到張嫌花了十幾分鐘訴說完,蒲梓潼才終於擠出了一句話:「你怎麼不叫我一起去啊!」

  「啊?你以為我是去玩的嗎?我和藍紋都差點遭難好吧,以韓家暗藏著的那兩個魂祖,我們能全身而退已經很幸運了,你去的話只會再多折進去一個人而已。」張嫌冷哼道。

  「你們不也安然無恙嗎?」蒲梓潼不可置否地問。

  「不是說了嘛,那是因為當時韓老虎、韓豹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偷了他們的魂器,以及他們忌憚著我們背後的公司勢力,不然以我的實力,說不定早就魂飛魄散了,你居然還想著跟我一起去,真是心大,行了,不和你聊了,接下來我要繼續提升魂力去了,過幾日還要去外面收集一些關於翻車鬼的線索,需要獵魂的話我再聯繫你。」張嫌不耐煩地回答道。

  「那好吧,我也要暫時閉關修鍊魂力了,有需要我的話隨時可以聯繫我,只要有好處就行,就算是鬼宴的事,我也會幫你哦。」蒲梓潼見張嫌有些不耐煩了,笑著說道。

  「謝謝你。」聽到蒲梓潼如此說,張嫌突然略感到一些欣慰,輕聲回應道。

  張嫌回應之後,蒲梓潼便掛斷了電話,見電話已斷,張嫌嘆了口氣,望著依舊在凝實靈魂的冥魂,微笑了一下,隨後從儲物手錶里拿出了一枚魂晶珠,先用靈識侵入到魂晶珠里,將魂晶珠慢慢開啟,再用手段引導著的魂晶珠里的魂力向自己身體里緩緩灌注,配合著源天啟魂功的運轉,源源不斷地增強著自身魂力。

  就這樣,天一點一點暗了下來,張嫌在天黑之後撤去了魂力吸收,躺回到了床上,蓋著天幕緩慢地睡著了,而冥魂依舊坐在張嫌的椅子上面,打著坐,一整晚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醒了呀,大哥。」第二天一早,天才剛剛亮,張嫌便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剛剛睜開眼,便聽到冥魂招呼道。

  「嗯,怎麼?你一晚上沒休息嗎?」張嫌睜開眼后,見冥魂坐在自己椅子上保持著前

  一天的姿勢,皺了皺眉頭問道。

  「我又沒有軀體,感覺不到軀體的疲勞,所以並不需要休息。」冥魂搖了搖頭回答。

  「你的靈識呢?一晚上都在運轉魂力,靈識不需要休息嗎?」張嫌想了想,又問。

  「需要,但是這穩固靈魂又不是在催動何種魂技,靈識的消耗小的可以忽略不計。」冥魂回道。

  「也是,你繼承了我的靈識,分神等級應該和我差不多,一晚上不睡覺的話靈識確實也不會有太多消耗,哎,我要是沒這副軀體,就也能像你一樣不用睡眠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靈魂凝實的怎麼樣了?」張嫌點了點頭,隨後問。

  「基本凝實了,說我現在是大哥的第二個靈魂也不為過,大哥要不要再接我一招?」張嫌問后,冥魂興奮道。

  「不用了,昨天那一拳就把整個樓震得發顫,害的不少人又以為是地震了,如今你魂力更加凝實,我的魂力也逐漸鞏固在了半步魂祖一階,咱倆真要是過招,這樓那還不得塌了呀,還是按照之前的約定,去找個空曠無人之地再動手吧。」張嫌一下子從床上翻身下來,搖了搖頭拒絕道。

  「好的,只不過大哥,您昨天說的那個地方到底在哪呀?」冥魂問道。

  「還記得鳳城林谷嗎?」張嫌道。

  「記得呀,就是翻車鬼舉行鬼宴的地方,那可是大哥你的傷心之地呀。」冥魂皺了皺眉頭回答。

  「倒不是鳳城林谷裡面,我要去的是鳳城林谷旁邊的市政廳廣場,那裡空曠寬敞,最適合當我們練手的場地了。」張嫌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那地方確實空曠,我們造成的魂波不會危及到現世,不過那種廣場應該會有些晨練者吧,我們的招式說不定會傷害到那些人的靈魂。」冥魂琢磨了一下道。

  「不會,那個廣場隸屬於它背後的市政廳,市政廳只要在,裡面只要有人辦公,那些晨練者就不會跑到那裡去晨練,那附近應該是空曠無人的,就算有人也不會很多,所以不會幹擾到我們的對決。」張嫌分析道。

  「嗯,大哥分析的有些道理,我檢索了一下靈識,靈識里確實有關於市政廳廣場的零散記憶,可以證明那廣場在早上少有人在,是個不錯的地方呢。」冥魂在靈識中檢索了片刻,隨後回應道。

  見冥魂同意了,張嫌讓冥魂變化成冥魂之種進入到自己體內,然後下床洗漱,把之前穿去邢家礦場的衣服泡進了盆里,換上了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騎車出發,向著齊城市中心方向駛去。

  「大哥您不吃飯了?」見張嫌掠過一個個早點麵攤都沒有停車的意思,冥魂在張嫌體內問道。

  「不著急,我們要趁著早上無人的時候到那廣場,一旦到了上班的點,

  那市政廳門口就會出現進進出出的人流,是會幹擾我們對決的,所以等到對決結束再吃飯也不遲。」張嫌解釋道。

  張嫌解釋之後,冥魂便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在張嫌魂內調養著生息,直到張嫌把車子停在了廣場旁邊的車棚里,它才再次從張嫌的靈魂之中跑了出來,緩緩顯露出了靈魂。推薦閱讀TV//

  「到了。」看到冥魂已經從自己的靈魂中跑了出來,張嫌在停車之時喊道。

  「大哥說的沒錯,這大早上的市政廣場確實沒有什麼人在啊。」張嫌正鎖車子的時候,冥魂把眼神望向了市政廣場,見到市政廣場空曠寧靜的氛圍,滿意地說道。

  「嗯,走吧,我會把軀體留在廣場邊沿的石凳上,然後我們去到廣場中心進行對決。」張嫌鎖完了車子,也抬頭望向了市政廳,同樣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大哥的軀體不到廣場那裡去嗎?」冥魂不解地問。

  「我們進行的是靈魂對決,軀體就不用過去了,不然等會兒人流一多,難免不會遭到別人的懷疑。」張嫌解釋道。

  「還是大哥考慮的仔細。」冥魂讚揚一聲,便跟上了張嫌的腳步,把張嫌的軀體留在了廣場邊沿,和張嫌的靈魂一前一後的向著廣場中心走去。

  到了廣場中心,張嫌的靈魂和冥魂對面而站,相互望著對方,互相對峙著,雖然兩人的眼神中都不帶有明顯的殺意,但是那緊張嚴肅的氣氛卻表明了這場對決的不同尋常,雙方顯然是打算動真格的了。

  對峙了片刻之後,張嫌和冥魂的眼睛突然同時一眯,下一秒,兩人便施展出相同的魂技,白起魂技、增己符魂技以及生精魄魂技三技疊加,將靈魂強度徹底提升到極限,然後互相出拳,在廣場中央相對轟出,兩拳暴力對接,一股強大的魂波漣漪生出,從廣場中央向四周擴散,雖未對現世造成損失,卻把四周的鳥兒全都驚得飛起,尖叫著向不同的方向飛離。

  「我半步魂祖魂力加上三重強化魂技你居然都能接住,不錯,比昨天進步很大!」對轟之後,張嫌和冥魂之間並沒有明顯分出勝負,而是僵持在了廣場中央,一邊僵持著,張嫌一邊對著冥魂讚揚道。

  「大哥,現在可不是讚揚我的時候吧?看招,追身拳!」在張嫌讚揚之後,冥魂並沒有多少驕傲,依舊保持著認真地模樣,一隻手抵著張嫌拳頭,另一隻手握拳而上,直對著張嫌的側臉轟去。

  見冥魂快速追擊自己,張嫌知道剛才那一瞬間託大了,依舊來不及進行防禦準備了,只能靈機一動,讓靈魂虛化,靈魂的一半陷入進廣場地面,用這種方式躲開了冥魂的追擊,躲開之後,向後翻身跳去,和冥魂保持著安全距離。

  「果

  然是徹底穩固在了高級魂王一階,而且和我一樣靈魂精粹程度遠比同階魂師,剛才那一拳的威力就算是那黑魂衛挨上怕也不會好過,我如果不躲,估計此時的靈魂早已經重傷了吧。」張嫌和冥魂保持了安全距離之後,心有餘悸道。

  「不會的,以大哥如今的魂力,再加上三個增強靈魂的魂技,雖然會有所受傷,但還不至於靈魂重傷,而且大哥還有拓荒仁者那種獨有的魂核魂技,能耗費魂力快速修復靈魂,所以不會有太大問題,不過大哥選擇的規避手段也是正確,那樣會減少魂力的消耗。」冥魂笑著回應道。

  「哈,你倒是明白的很,咱倆長得一模一樣,魂力相差不大,我會的魂技你也基本都會,我想什麼你大概也能猜測得到,和你對決就像是在照一面鏡子,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張嫌遠遠看著冥魂,一時間突然迷茫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道。

  「哈哈,這不就是大哥想找我對決的目的嗎?我是從大哥的靈魂中孕育而生的,我和大哥共享著靈識信息,我和大哥擁有著相差不多的思考方式,從某個角度來說我就是另一個大哥,我能感覺到大哥您已經觸摸到的那道門檻了,如果想再進一步,如果想要步入魂祖等階,除了打敗魂祖之下的自己就別無他法,普通魂師很難做到,因為『自己打敗自己』這種說辭太過抽象,但是大哥您不同,您正好有另一個自己,那就是我冥弟,你只要打敗我,你心中的那層薄紗才能消去,之後才有跨到魂祖等階的可能。」見張嫌迷茫了起來,冥魂認真地對著張嫌說道。

  「沒錯,就是那種要『自己打敗自己』的感覺,其實我在高級魂王一階還沒多久,魂力還沒有做到足夠的積蓄和沉降,昨天又突然吸收了那麼多魂晶石靈的魂力,雖然魂力莫名就到達了半步魂祖等階,甚至還產生了那種『打敗自己』的感覺和念頭,但卻讓我感覺虛無縹緲和無所適從,我不知道該如何『自己打敗自己』,當我看到你和我一模一樣的模樣時,我覺得打敗了你就是打敗了我自己,我覺得那可能是我能進階到魂祖的一個契機,可是我又不確定,害怕為了這個契機我再傷了你。」張嫌看著冥魂,嘆了口氣道。

  「我就是大哥您呀,您此時的想法我雖然不全然而知,但總能感同身受地想到其中一二,自然就明了了,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剛才,我出手時都沒有對您留手,就是希望您能全力以赴,打敗我,或者說親手打敗自己,找到那個突破的契機,所以我希望大哥認真對待,不要留手,不然之後難有進階契機出現。」冥魂建議道。

  「你就不怕我傷了你嗎?怎麼說我都比你的魂力要強上一些,還擁有你無法施展的魂

  核魂技。」張嫌望著冥魂認真地問道。

  「不怕,大哥就是把我的靈魂再度打散,我也心甘情願,只要是對大哥有利的,冥弟就在所不辭,請大哥再認真再狠一點,不然才是對冥弟心意的踐踏。」冥魂同樣認真地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手,冥弟可也要全力以赴啊。」張嫌看著冥魂認真的樣子,甚是感動,感動之餘,他也決定徹底認真起來,徹底把冥魂看作是另一個自己,看作是自己桎梏心魔,對著冥魂提醒道。

  提醒之後,張嫌全身魂力徹底暴漲至半步魂祖等階,十二枚白磷箭凝出,三清符和增己符附上,讓三清符箭陣環繞在自己四周,配合著之前開啟的三種增強靈魂的魂技,一步步朝著冥魂緊逼。

  「大哥您這話說的,您六個魂技都同時祭出了,我要是再不全力以赴,那可真就魂飛魄散了。」見張嫌氣勢恢宏的朝自己慢步走來,冥魂苦笑了一聲,提起十二分的精力戒備著張嫌,也勉強將三清符箭陣凝出到靈魂四周,做好了抵禦的打算。

  「那好,先看這招,七星連葉刀,刃棘!」見冥魂擺好了姿勢,張嫌微微一笑,手上魂力一招,七把飛刀從冥魂周身生出,在空中飛旋著,將冥魂徹底圍困在了中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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