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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夜半來電

  首都總統府眾人的到來讓沁園這個小地方一下就熱鬧起來,換句話來說,氣氛一再高漲。


  黃昏時分與陸景行的那番鬧騰本身就讓她精疲力竭,與陸琛這隻老狐狸的交談更所謂是用腦過度,此時好不容易脫離,蘇幕卻在拉著她家長里短,她雖不喜,但礙於蘇幕這人尚未乾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便一直牽強著,也未明說。


  二人正在交談時,南茜敲門進來,手中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方炒粉,某人見此,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悲哀,而後不同神色掩飾去。


  「太太、、、、,」南茜輕喚了聲,後面話語尚且未說,為何不說?南茜看的明白,這世上不是所有母親都喜歡自家兒子進廚房的。


  「放那兒吧!」沈清道。


  「怎吃這些東西?」蘇幕見此問了嘴,漫不經心的語氣讓沈清心裡有些輕顫。


  而後撒謊道;「味道還行。」聞言,蘇幕笑了笑,未在言語什麼。


  劉飛告知自家太太去向後,陸先生便鑽進了廚房,開始洗手做湯羹,南茜遠遠候在一側看著他動作優雅姿態嫻熟將東西放進水槽清醒著,男人一身白襯衫,袖子高推,嘴裡叼著跟香煙,微眯眼,動作放浪不羈,在廚房亮堂的燈光下,南茜竟莫名其妙會覺得自家先生的高大挺拔的背影帶著些許蒼涼感。


  許久前,她也見過自家先生做法,那時,夫妻二人尚且還算恩愛,每每陸先生做飯,陸太太必然會被其拉著一起,簡言之,要知曉做飯人的辛苦吃起來才會知曉不易。


  那時的陸先生,周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已經婚姻生活幸福的氣息。


  可今晚,她只覺陸先生格外可憐。


  即便身家萬貫,她依舊對這個男人奇了憐憫之心。


  為何?孤身一人,縱然你有萬般本事不過也就如此。


  無人同你分享喜悅,終究不過是徒勞。


  今晚、陸先生明知自家太太出門吃了碗炒粉,卻依舊進廚房在做了份出來。


  如此夫妻,哪裡有平常夫妻的半分溫情在?


  南茜將炒粉放在梳妝台上,轉身退出去,她未想要吃,反倒是蘇幕催促道;「怕是你晚間沒吃好,廚房給你弄上來的,多少吃些。」她如此說,沈清若說不吃,豈不有些不給這個笑容溫婉的婆婆面子?


  若說在等等?等下去她鐵定是不會吃的。


  如此一來,她出了拿起筷子巴拉兩口似乎也沒別的選擇。


  書房內,陸琛依舊端著手中那杯茶。


  一杯茶,兩個人,按理說是不禮貌的,但此時、卻沒那麼多講究。


  父子二人的交談不似與沈清的那般劍拔弩張。


  半刻鐘后,男人起身離開,推開卧室房門,蘇幕見此,笑意融融離開,將空間交給他們夫妻二人。


  這廂,陸先生進去正好瞅見自家愛人低頭吃著炒粉,欲要開口言語,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見沈清放下手中勺子起身抽出兩張紙擦了擦嘴角。


  這晚炒粉,陸景行並未想著沈清會吃,他想,應當時拖自家母親的福。


  對於沈清的態度,意料之中。


  後者開口解釋;「並未想過父親他們會來。」聞言、沈清笑了;「想到了你能阻止她們嗎?」「遲早要面對的問題,我從不退縮,」她早已知曉陸琛會來,便從未想過退縮。


  陸景行想,沈清現在是不願同自己言語的,無論什麼話語在她這裡都能畫上終結。


  她淡淡的話語落地之後轉身進了衣帽間,欲要拿睡衣進去洗漱一番,卻不料正準備進去,因房門未關,只聽得哐當一聲響,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出奇的有默契。蘇幕離開卧室原意是想下樓的、路過書房時,見陸琛依舊坐在此處,她轉身進去,未來得及帶上房門。許是今日沈清並未給她臉色看,蘇幕面上淺笑從卧室出來一直持續到書房,坐在沙發上,見桌面上有份文件,按照平常,陸琛的東西她堅決不會動,但今日,她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拿起這份文件,還隨意翻看了兩下。


  越看,面色越是寡寒,良久之後,蘇幕嘴角笑意徹底消失,她森冷怒意的眸子落在陸琛身上,話語不可置通道;「陸琛,我看你是瘋了。」這個男人,竟然準備用同樣的手段制裁沈家,他不是瘋了是什麼?

  倘若他如此做了,沈清與陸景行之間的婚姻還有何盼頭?一輩子都在相互算計中度過?一輩子都你來我往如此走過?


  陸琛深邃的眸光落在自家愛人身上,周身散發著沉冷氣息,未言語,只聽蘇幕接著道;「你算計沈清就夠了,還想連帶著她的家族一起?」「事出有因,」陸琛輕啟薄唇道,倘若不是沈清先動手,他何苦用如此一招?

  「事出有因?倘若不是你算計沈清,她能踮起腳尖反咬你?你若是如此做了,你兒子的婚姻這輩子也就到盡頭了,」蘇幕氣急敗壞將手中文件摔倒他身上,怒氣騰升的眸子怒瞪男人。


  後者除了眉目緊促之外未有其他言語。


  「你們陸家的男人,各個都權勢滔天,但各個都婚姻不順,陸琛,你這輩子出了謀權還干過什麼對子女有利的事情?」蘇幕與陸琛不同,她想要子女婚姻幸福,但陸琛想要的只是權利。


  天家人,婚姻與權利從古至今都只能二選一,當權者,有幾個是婚姻美滿權利在握的?

  權利在握的人、婚姻難得美滿,婚姻美滿的人必然在權利上不能隻手遮天,這是選擇,是排除。


  她們愛什麼,就會毀在什麼上面。


  「從生在陸家開始,就註定不能走常人之路,蘇幕、這點、你至今還未看透嗎?」陸琛話語淡淡,但實在是傷人心。


  她身處天家三十多年,每日都在麻痹自己,可今日,陸琛一句你還未看透嗎,徹底將她點醒,讓她不得不向前看。


  她何其悲哀?


  哐當一聲,這個已經中年的國母在沁園書房操起杯子砸向自家丈夫,若非陸琛躲閃及時,只怕已經遭殃。


  而這一聲響,讓卧室里的夫妻二人面面相窺。


  聽聞此響,陸景行伸手將沈清推進浴室,話語柔柔;「去洗澡。」


  而後帶上房門轉身出去。


  這日晚沈清站在浴室許久,久到陸景行推門進來她依舊站在洗漱台前發愣,出去陸景行與當事人,誰也不知曉書房裡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曉在那一聲響后書房裡的三人發生了何爭執,只知曉,連夜、陸琛與老爺子蘇幕等人離開了沁園,而陸槿言,依舊留在江城處理後續。


  這日凌晨三點,沈清放在床頭櫃手機嗡嗡響起,被吵醒的某人看了眼,而後伸手接起,許是近來一個人睡習慣了,並未想到房間里還有個多餘的人,當在黑夜中觸及到男人眼眸時,沈清愣住了。


  聽筒里,一聲男聲傳過來,沈清快速按下靜音鍵,而後翻身而起,離開卧室去了陽台接電話,。


  她這一起,陸景行睜著清明的眸子盯著她的背影許久,再也誰不著。


  夜半三更,有男人給她打電話,聽其聲響,並非高亦安。


  「誰的電話?」隨著沈清進來,男人低沉嗓音響起,深邃的眸子在黑夜中猶如一匹狼看向自家愛人。


  後者趁著月光見他靠在床頭,有片刻震楞,一秒鐘過後道了句;「公司同事。」


  「以往你公司同事可沒半夜三更給你打電話的習慣,而這電話還能嚴重到讓你初春深夜跑去陽台接,」漆黑的夜裡男人嗓音有些幽幽,盯著她的眸光明顯帶著不信。


  女人手拿著手機站在床邊還未來得及上床,便被陸景行惦著臉質問,多多少少有些不悅。


  「以往你三更半夜出門的時候我可從未質問過你什麼,」意思是,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


  按理來說,陸景行並不是個會管控自家妻子的人,對於沈清,他還是比較放縱的,但今日為何?


  只因深更半夜男人給她打電話就罷,偏生這男人不是她身旁他所見過的。


  再來是她刻意避著自己接電話。


  這個節骨眼兒上,他與沈清的婚姻本就脆肉的不堪一擊,倘若在生變故,只怕他心都能氣痛。


  在思起沈清晨間說的那番話語,男人更是心裡壓了一股子火。「倘若我沒記錯,我三更半夜出門時都與你交代過,」禮尚往來。


  「若是睡好了,不想睡你起來,我接著睡,我沒那個心情大半夜的跟你討論什麼前程過往,若是一個電話都能讓你窮追不捨,你愛如何想便如何想,」沈清少了那股子耐性,對陸景行的質問明顯覺得煩躁。


  說完,女人掀開被子躺進去,而陸景行始終靠在床頭,看著她一舉一動。


  夫妻二人,同處一張床上,而心,卻隔了十萬八千里。


  陸景行這夜,徹夜未眠。


  只因沈清那通電話,那通不知名的電話讓這個男人焦心的一整晚未睡。


  她們的婚姻,此時薄如紙,容不得外人進入。


  次日清晨,陸太太出門,陸先生迎著晨間朝陽站在沁園落地窗前端著咖啡一站便是許久,八點三十五分,窗外一聲鳥叫聲飛過,男人輕啟薄唇,聲線清冷喚來南茜;「讓徐涵過來。」


  徐涵來時,只見陸先生正端著咖啡杯站在窗邊,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瞧著杯璧,知曉徐涵站在身後,他倒也是不接著說話,反倒是端起杯子聞了聞咖啡的清香,而後道;「昨夜凌晨三點,太太接了通電話,去查。」


  徐涵;「……。」


  許是身後未有回應,男人側眸瞥了其一眼,語調極淡道;「未聽明白?」


  徐涵這才恍然回神,頻頻點頭;「明白。」


  他是沒想到,這個防備心及其嚴重的男人在婚後只查了自家愛人兩次,一次是因為匿名簡訊,一次、是今日,因為一通電話。


  陽光照過來,男人半闔眼眸,低淺道;「去辦。」


  徐涵戰戰兢兢退出去,後背一陣冷汗,心想,只怕這沁園不安分的日子又該來了。


  南茜站在一側候著,眼見自家先生站在落地窗前足足四十分鐘,手中咖啡從熱到冷,男人卻未端起喝一口,僅是偶爾見端起來聞聞咖啡的苦味。


  實則、陸景行並不喜歡咖啡,只是時常見到沈清站在落地窗前端著咖啡杯站著,今日、她不再,他想感受感受站在這個位置是個感覺,這一站也是頗久。


  久到屋外劉飛進來不敢打擾。


  這日上午九點,劉飛驅車,後座坐著一位臉色沉沉的男人,劉飛靜看了幾眼,而後開口道;「高董前幾日出差去紐約,今晚十點的飛機到江城。」男人聞言,嗯了一聲。


  今日,他有事情解決,其主要事情便是關於陸氏集團的事情。


  此次事件,沈南風,沈風臨,沈清,高亦安皆有參與。


  如何解決?逐個擊破?也是可以的。


  這日上午,路精心出現在沈風臨辦公室,客客氣氣喊了聲岳父。


  沈風臨見來人,嘴角笑意盛開,笑看陸景行問道;「來找阿幽?」


  「找您,」男人直言。


  聞言,沈風臨唇角微微勾起,笑著指了指沙發,「坐。」


  女婿岳父二人坐在一處,按理說是有聊不盡的話題的,但顯然今日陸景行主要是為了陸氏集團事情而來,在與沈風臨的交談中好不掩飾自己目的。


  良久、沈風臨淺笑道;「這件事情,全權是阿幽在操控,若想解決,景行找錯人了。」


  沈風臨看似將責任都推到沈清,實則,是將主動權放在沈清身上,陸家這個大染缸,若是沒幾分手段根本是,自怕是難以立足生存。


  沈風臨一早便知曉,不然,也不會有如此一出。


  陸景行心明如鏡,對於沈風臨的推搡態度在他意料之中,他今日來,無非就是想看看這件事情沈風臨站在怎樣立場,如今看來,這個男人並非如外界傳聞那般。


  上午十點,陸景行從起辦公室出來,直接下樓去尋沈清,而後者,顯然沒想到在上班時間能見到自家丈夫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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