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軍權在手,總統之位
這日晚餐時分,素來飲食較為清淡的人突然被這麼些許肉食給刺激到了感官。
跌跌撞撞進了盥洗室,趴在洗漱台上大吐特吐,吐得眼淚鼻涕橫飛不止。
蘇幕心頭猛顫。
哪裡知曉會有如此反應。
不過是比平日多了幾道葷菜而已。
這下好了,晚餐沒吃成還倒貼了些。蘇幕站在身後一個勁兒的同沈清淺聲道歉,而前者,哪裡還有半分力氣與應允她?
晚餐自然是吃不了了,與南茜扶著人上二樓休息,躺在床上的沈清看起來尤為可憐兮兮,那模樣,別提多惹人憐愛了。兩三個小時過去,沈清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睜開朦朧的雙眼,蘇幕依然坐在身旁,手心落在她後背一下一下輕撫著。
有那麼一瞬間,沈清想到了去世的嚴歌謠,難免紅了眼眶。
她從未曾想過,喪失母親多年之後自己還能享受到如此溫暖。
陸景行對她好或許會讓其有所感觸,但蘇幕對她的好以及一舉一動,她難免會自發的對應到去世的嚴歌謠身上,畢竟,同為女性,畢竟,若是在世,應當年齡相仿。
思及此,沈清微微側眸,掩去了眼角那一滴清淚。
「醒了?」頭頂響起慈愛的詢問聲。
沈清蹭了蹭,帶著濃重的鼻音道了句;「恩。」「我的錯,不該為難你的。」
哪裡想著反應如此大,蘇幕也是嚇得不輕。
「有沒有想吃點什麼?讓廚房給你做,」蘇幕柔聲詢問,晚上不吃不行。
何況現在還是特殊情況。「不想吃,」話語中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就好似年少時嚴歌謠尚且在身旁一樣。「不吃可不行,」蘇幕輕聲道。
而後側眸看了眼時間道;「若是景行一會兒回來瞧見你如此模樣,可該責怪我了。」誰不知曉陸景行把沈清寶貝成什麼樣了,沈清也好,肚子里的小傢伙也好,可都是出不得任何差錯的。「有些難受,」沈清答,話語中帶著濃濃的鼻腔,如此一來,更是顯得可憐兮兮像是小孩子撒嬌似的。「丫頭,是肚子難受還是哪兒難受?」難受?可不能大意,本就不穩,妥善養著都怕出了差錯,這會兒還不舒服,可得注意些。「胃、」沈清答,整個人焉焉兒的。聞此言,蘇幕鬆了口氣。而後原本在其後背的手落在她胃部,緩緩揉著;「以前懷槿言的時候也吐得厲害,吐到最後沒東西吐了開始吐血,那會兒一個人,抑鬱的近乎成魔,丫頭、你比我幸運多了,最起碼,景行是愛你的,心也在你身上,一個人啊!只要有心,什麼都能做好。」想起沈清,蘇幕只覺陸景行做的已算是不錯。
天家男人,打著身不由己的旗號當真是幹了太多事兒。
沈清聞言,抬眸望向蘇幕,正好瞅見她眼眸中那一抹失落,僅是一秒鐘的功夫,蘇幕便收了外露的情緒。她並不想在兒女面前傳遞一些負面思想,灌輸一些不好的情緒。
知曉自己情緒外露,所以收的也特別及時。天家的女人,有哪一個是容易的?
她也好,槿言也罷,沈清也好,老太太也罷,這條路都走的異常不易。
只希望沈清走到如此,能稍稍過上平穩的生活。
二人感情不要在出現任何波動。
晚間,沈清無力躺在床上,蘇幕坐在一側淺淺同她聊著,十點半,陸景行回來時,見如此場景,寒了一張俊臉,伸手推門進來的人楞在門口一秒而後跨大步朝床邊而來,冷著嗓子問道;「怎麼回事?」「吐了,」蘇幕答。男人聞言,面色更是寒了幾分,一張俊臉掛的就好似蘇幕沒將人照顧好似的。男人緩緩蹲在床邊,見自家愛人一臉蒼白屋裡,神色懨懨,伸手摸了摸愛人面龐,滿是心疼。
蘇幕伸出腳,緩緩踢了人一腳,陸景行見此,緩緩起身。
跟在自家母親身後出去。
門外,蘇幕壓低嗓音道;「晚餐沒吃就吐了,我下去讓廚房敖些清粥上來,一會兒哄著人吃點。」這話落地、陸景行面色明顯黑了。
沒吃?這可不行。
平日里吃飯本就跟小雞啄米似的。
哪裡能不吃?
男人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卧室。「睡不睡的著?」男人問。
沈清緩緩搖頭,虛弱無力。
聞言,男人伸手將人從床上抱起來,
落在自己膝蓋上。
「想吃什麼?」在問。依舊是搖頭。
如此模樣的神情,當真是急死陸景行都不為過。「一會兒熬點粥,多少吃點,」陸景行柔聲詢問,後者依舊搖頭。
「乖、不吃不行。」陸景行在商場也好,政場也罷。都是個極為有耐心的人。
此時面對自家愛人,更不用說。
男人的所有耐心都給了沈清,沈清的鬧,沈清的冷清他都有足夠的耐心去化解,相信只要有時間便可以解決一切。
慢慢來,路程遙遠不要緊,能到終點,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終點是你,路途遙遠何妨?千山萬水又何妨?
「多少吃點,」陸景行柔著性子哄著。
半晌,蘇幕端來清粥,放著幾蝶小菜。
婆婆親自送上來還好言好語說了些話語,若是不吃,顯得太過矯情與無理。最終,陸景行開始喂,她開始吃。
半碗下去,不能再多。
男人見此,柔聲哄著,「再來些,乖。」
她側頭,也不管自己剛剛是否吃完了晚餐未擦嘴,也不管陸景行是否一身白襯衫在身。側頭,蹭在了男人潔白整齊的衣領上。
而素來有潔癖的陸景行,不知是沒看見還是如何,竟然沒有半分言語。
伸手將手中粥碗擱在床頭柜上,而後抽出紙巾給人擦嘴,見她乾淨的唇角,男人笑了,有些陰測測的,笑的沈清有半分心虛。
「擰塊熱毛巾進來,」這話,男人對南茜說的。片刻,男人給她擦了手,再度將人放回了床上,「母親去休息吧!」
「你們也早點休息,」蘇幕輕生交待。沈清躺在床上靜靜看著屋子裡的人都離去,陸景行邁步至窗邊伸手「嘩啦」一聲拉上窗帘,轉身看沈清道,「該睡覺了。」晚餐時分眯著睡了會兒,這會兒再睡,哪裡睡得著。「恩,」她淺應。
陸景行聞言,轉身進了浴室,可待他沖完澡出來原本躺著的人靠在床上手中翻著本書。邁步過去,伸手抽走她手中書籍,略微涼涼道,「該睡了。」
「睡多了,」沈清答。「下午睡了多久?」男人問,將人身上被子掩了掩。「前面睡了會兒,」沈清說,嗓音淡淡。「睡不著了?」男人問,伸手掀開被子坐進去。「恩,」後者淺應。「那干點有意義的事情,」男人說著,掀開被子起來,沈清聞言整個人一驚,有些呆愣。不得不承認,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可不是什麼正經事兒,畢竟,陸景行是個有黑檔案的人。正想著,男人轉身出了卧室,在進來時,手中多了一摞書。
直到陸景行將整摞書放在床頭,沈清才赫然看見這些都是什麼。《孕婦128項注意事項》
《孕婦如何保持好心情》
《孕期如何修身養性》
等等等等……,沈清懵圈。
抬眸望向陸景行,男人倒是一臉平淡,與她對視。
伸手拍了拍床頭柜上書籍,「往後要看,看這些。」沈清懵圈。
「其餘的我來看,」陸先生這意思,是要分工合作?
不僅自己學,還順帶著自家愛人一起。「分工合作?」沈清問。
「稍有涉獵才好,」陸景行答。「我看不下去,」從來沒涉獵過這方面的書,怎麼可能會看的下去。
「慢慢看,我們還有八個月的時間,」男人倒是不急。沈清伸手,扯過被子躺回了床上。
心想,這男人莫不是有毛病。
大晚上的不睡覺來跟她討論這些令人頭疼的事情。
陸景行見她氣呼呼扯過被子將自己悶進去,笑了。
而後伸手戳了戳躺在床上氣呼呼的跟個肉包子似的某人,沈清反手拍掉身後大掌,禁是不耐煩。
男人笑意更濃。
「你不是學霸?」某道欠抽的聲響響起。
沈清緊抿唇,扯了扯被子,懶得同他言語。
「慫了?」男人再問。「你煩不煩?」嘩啦一聲,原本躺在床上的某人坐起來氣呼呼瞪著眼前一臉春風得意的男人。「怎還惱上了?我這又是哪裡踩著你尾巴了?」陸景行問的一臉莫名其妙,好似自己不知曉是哪裡招惹了沈清,竟然被她無緣無故就這麼給凶了幾句。「睡不睡?」沈清氣問。
男人聞言,笑意更濃;「睡吧!」
這才是他最終目的,看書?
不不不、這些操心的事情他來做就行了,今日將這些擺在跟前,無非就是想讓這丫頭早點睡,熬夜傷身體。陸景行拐著彎抹著角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男人春風得意的笑容簡直就要將屋外這凜冽的寒冬給化成了春天似的。
——總統府——
陸琛與陸景行同時從工作中抽身,對於其住在清幽苑的事情,這位深沉的總統閣下並未有何言語,反倒是從未在住宿者方面的問題過問過陸景行什麼,只因他知曉,陸景行是個極有分寸之人。晚間、他回總統府,隨手脫了外套交給林安。
見屋子裡異常安靜,男人不免問了嘴;「屋裡怎這麼安靜?」「大小姐還未回來,老先生去了戰友家裡下棋,老太太在後院擺弄花草,太太下午時分去了清幽苑,還未回來,」林安詳細答道。「去了清幽苑?」陸琛問,稍稍蹙眉,話語中帶著些許疑惑。「是的、先生,」林安答,畢恭畢敬。『「作何?」他問,蘇幕好端端的跑到清幽苑去作何?「不知、太太未說,」蘇幕走時,並未交代的如此詳細,若非他問,只怕是連去向都不會告知。陸琛聞言,抿了抿唇,第一想法便是莫不是這小夫妻又出了什麼幺蛾子,想著,朝林安伸出手,後者將手機遞給他。陸琛拿著手機一邊上樓一邊撥電話。
而那側電話,久久未曾有人接聽。心想,許是沒看見,看見了應當會回過來。可這通電話,直至陸琛洗漱完欲要休眠都未曾等到。於是乎,一通電話過去,那側依舊無人接聽。這蘇幕、很明顯是晾著他。
陸琛心頭驚了驚,一通電話撥給陸景行,彼時,沈清剛剛睡著,床頭手機震動,懷裡人顫了顫,男人俯身捂住自家愛人耳朵,另一隻手拿著手機看了眼來電,而後輕手輕腳拿著手機去了外間接電話。那方,陸琛冷沉的嗓音傳過來;「你母親在清幽苑?」「在、」陸景行答。「晚間不回總統府?」他問。「已經休息了,」陸景行答。
這父子二人當真是奇怪的緊,畫風異常清奇。
一問一答如此默契,竟然無半分空閑時間。
陸琛聞言,靠在床上的人面色徹底寡寒了,連言語都省了,直接撂了電話,以此來彰顯他滿腔怒火。陸景行看了眼手機,有些莫名其妙。
進去時,沈清已經將身上的被子給蹭到了腰間。
男人輕嘆一聲,如此德行,他怎能放心。
上床,調整好姿勢,將被子蓋好,確保不會在踢被子男人才逼著眼前睡去。
都說孕婦喜上衛生間,沈清現在是深有體會,往日,她也見起夜一次已經成了多年來的習慣,自懷孕之後,這種現象更是厲害,少則兩次,多則三四次,每每她起來,陸景行準是睡不好覺,跟著人一起起來。時時刻刻都看著她。
凌晨六點,沈清轉醒,陸景行尚且還在睡,抬眸看了眼男人,微微挪動身子翻了個身,即便她刻意將動作放輕,男人依舊是醒了。「乖、在睡半小時,」陸景行的話語帶著濃濃的疲倦。
困嗎?困。
沈清睡覺喜動,若是往常還能強制性將人圈著不讓動彈,可現在不比以往,哪裡還敢。
自然是她怎麼舒服這麼來,沈清翻來覆去一宿,陸景行便一宿睡不好覺。
何況還夜間喜上廁所,更是睡不好。
陸景行並不是個喜歡賴床的人,極大多數都是醒了便起來,今日這種情況,少見。
六點半,男人正掀開被子準備起身,擱置床頭的手機震動響起,伸手接起,而後尚未洗漱的人直接轉身進書房。
沈清、躺了半小時后才磨磨蹭蹭起來。起來時,陸景行已經不見了蹤影。
上午八點,蘇幕回了總統府,說是要事在身。
整間屋子唯獨只剩沈清一人,如此清閑,如此寂寥。
24日,總統府新年記者會,陸琛親自出席,並宣布對一眾英雄人物進行表彰,其中最為鮮明的便是年前遠赴邊關保家衛國守衛疆土且身負重傷的陸景行,如此一來,全國人民對此次總統府新年記者會都伸長了脖子觀望著,一眾媒體更是肆意猜測今年幾大事件。
風言風語吹了兩日,在24號這日,終於得到證實。
一經曝出,整個政圈前所未有的轟動。
首都高層人士紛紛蒙上了一層薄汗,知曉陸景行是陸琛兒子的人更是驚得顫了三顫。
素來,m國並非是一個君主集權制的國家,最起碼,軍權從未在總統手上過,如今、軍權落在陸景行手裡,無疑是落在陸琛手裡,倘若有朝一日,陸景行手握軍權坐上總統高位,這國家,不得是翻了天?
軍權集攏,意味著一個時代的變遷。陸家父子謀了十來年,陸琛與老爺子為陸景行鋪了近乎十幾年的道路在今日終於得以實現。文將掌權,武將握兵。
如今、陸琛掌權,陸景行握兵,所有權利都集中在陸家父子身上,細細看來到底是有多可怕啊!換句話與來說,從陸景行年少時開始進部隊,老爺子與陸琛便在謀划著一天,以至於在這條路上,他們不惜用任何手段撥開擋在路中間的人。陸家父子,要顛覆的是整M國,讓陸家成為永垂不朽的存在。
即便這條路異常難走,可能會付出一切。權貴之間的鬥爭無人知曉這其中到底有多暗潮洶湧。更無人知曉這其中到底含了多少血和淚。陸家父子二人慾要顛覆整個m國的傳統,必須要付出非同常人的代價。這一切也絕非世人所知曉。
清幽苑內沈清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現場直播,當聽聞陸在講到將軍權,交到陸景行手上時。她這顆薄弱之心不免動蕩了一番,此時才徹底知曉陸琛與陸景行父子二人謀划這許久到底是為何。他們要的是陸家在這個國家永垂不朽,他們要的是將所有權力集中於自己手中,他們要的是陸家掌控一切。
什麼文將的掌權、武將掌兵的事情只怕是到了2012年要花上一個句號了。
這個時代,徹底過去了。
陸家雖不在乎這些,但東西在自己手中更為穩妥。
他們費盡心思除掉嚴正奎,為的是得到其手中軍權,在軍權過度時,陸琛手握軍權,而後利用沈清在江城收拾唐晚時,借著這股子陰風讓陸景行肅清了整個官場上嚴正奎的追隨者。
一國總統,手握軍權太久,便會讓下屬產生懷疑。
於是乎、很巧的,陸景行出了這檔子事情,而後陸琛利用輿論將此次事件推上最高峰,就這麼順氣自然的將軍權交到了這個受人民愛戴的一國少將手中。
如此順理成章,如此巧合。
一切看起來順理成章,可沈清知曉這一切,都是陸家父子的謀划,這其中的每一步,都被安排好了軌道。
細思極恐,細思極恐啊!2012年2月24日,m國將邁向一個新的時代。
陸家、這個原本就站在權力之巔的家族,將邁上一個更高的高度。清幽苑客廳內,沈清盯著電視機屏幕雙眼未動。
看著陸琛站在台上用總統府特有的官腔同全國人民群眾宣布此次事件,其話語沉穩,帶著上位者特有的氣場。沈清雙眼都未曾動一動。
此時她若身處江城,倘若未曾來到首都。
若是看見這番新聞必定會想這一切就連陸景行受傷都是總統府想好的計謀。
即便是看見如此新聞都會覺得不屑。一碗燕窩粥段在手裡漸漸轉涼沈清都未曾動過一口,直至南茜在一旁輕喚,她才緩緩回過神來。
側眸,滿面疑惑望向身旁人,只聽南茜道;「粥要涼了,太太。」
沈清聞言,低頭一看,確實是有些涼了。
但無礙。
她依舊拿起湯勺有一勺沒有一勺的喝著眼前燕窩粥,低垂著眼眸看著碗,可耳朵卻在聽著電視機內總統府新年發布會的內容。掌心的濕汗布了一層又一層。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陸景行、下一步,走的必然是總統之位。年關的首都,異常繁忙。
陸景行中午時間並未有時間回來用餐,甚至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僅僅是發了通簡訊,告知他事務繁忙,不能回來陪她用午餐。
叮囑她午餐結束之後記得午休。
沈清淺淺淡淡應允這。
陸景行在首都的一切江城人自然也是知曉。
江城第一美人沈清嫁給了這個一國太子爺,間接性的江城那些豪門貴族圈子裡的太太小姐,都格外關注首都的一切。
也可以說是一種灰暗的心裡在心裡盤繞。
抱著一種看戲的姿態。
這廂,江城沈氏集團辦公室,沈風臨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眼前總統府新年發布會,手機電話簡訊不斷,眾人來電與簡訊大多都是大同小異,無非就是恭賀他女婿手握軍權坐上了高位之類的話語。
而沈風臨,卻無多大喜悅之情。
他更為擔心的,是陸景行坐上高位,沈清如何?
他還有多少時間是屬於自家女兒與外孫的,自古難得雙全法,高位上的男人能如何照顧人?這日,章宜與沈南風越好了見面時間,此時、沈南風正好驅車到清風苑門口,車載廣播正在實況轉播今日總統府記者會內容,廣播內,是總統閣下沉穩堅定的言語聲,一時間,沈南風坐在車內靜靜聽著,似是並未準備就此下車。
直至十點半,為期兩個半小時的記者會結束,男人才沉著心推開門下車,邁步朝那方屋內而去。
二人坐在清風苑包廂內,章宜將沈清交給她的東西推給沈南風並未說何話語。
反倒是男人靜靜淡淡看著她,帶著些異樣情緒;「沈清讓你今天給我的?」「不是、」章宜答,繼而道;「沈清直說讓我把這個給你,說了好些時候了,但無奈,沈總您太難約。」章宜這話,說得有些無奈。
此時若是不解決,章宜只怕是連國年都不能好好休息的。沈南風聞言,伸手接過U盤而後揣進了口袋裡;「很好奇,你竟然沒跟著沈清在首都。」「江城事情尚未解決,不便留在首都,在來、沈清說,她會回來,讓我們等就是了。」沈南風聞言,插在兜里的手顫了顫,而後佯裝鎮定漫不經心道;「是嗎?」會回來?
如今,陸景行更上一層樓,手握全國軍權,下一步,便是繼承總統高位,如此男人,已經逐漸出現在公眾視野前,怎會讓自己婚姻以及名譽受到損傷?
以前沒能離婚,現在還想在出現任何污點?
只怕是陸家人弄死沈清也不會讓陸景行在名譽上受到半點損傷。
陸景行尚且未曾出現在公眾視野前她都未能與人分道揚鑣。
如今陸景行身處高位受全國人民愛戴,在想分道揚鑣,只怕是沒那麼容易了。這點,章宜看不通透,沈清又豈會不通透?沈南風嘴角掛著無奈淺談的微笑,不及眼底,但插在兜里的手掌,卻寸寸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