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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政場?那是我老公的事兒

  莫家商場上的消息一經曝出,全國動蕩。


  若說莫菲的緋聞是自己燥縢出來的,那麼……莫家商場上的事情必定是有人推波助瀾,亦或者,從一開始,這本就是一場政治鬥爭抑或是商業鬥爭,如此想來。


  不少人感到一陣惡寒。


  首都的腥風血雨啊!拉開了序幕。徹徹底底的。


  2012年所剩不多,首都的進展被陸槿言無意中推動,將莫家踩在了腳底下,而這一切,在沈清看來,不過都是她應當做的。2012年12月29日、倒計時三天,便是辭舊迎新。


  這天上午,尚且在辦公中的高亦安接到來自章宜的電話,那側話語溫溫淡淡,告知事宜;「沈董說,下午兩點,機場等高董。」男人沉默,似是在思忖章宜這話是何意思。


  片刻章宜在道;「老大說,她要去替郭岩報仇。」收了電話的高亦安有片刻愣怔,甚至是稍稍有些反應不過來,任由秘書站在跟前盯著他良久,正當他以為後者不會言語時,只聽他開口問;「幾點了?」「十一點整,」秘書看了眼手錶答。聞言,高亦安面上一輕,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示意繼續。


  中午時分,許是因為沈清的那通電話,高亦安稍稍有些心神不寧,甚至是午餐都未曾用。


  十二點半,出發去了機場。


  按理說、從公司到機場不過是四十來分鐘的車程,可高亦安,早到許久,去時,沈清都未曾到達。


  這日中午,行至機場路上,沈清將行程告知陸景行,那側明顯有一股子低氣壓升起,對於沈清的出行,感到頗為不悅。不知是隱忍較好還是知曉沈清心之所向,冷著嗓子叮囑,未曾開口阻攔。


  沈清記在心裡,說了聲謝謝,而後收了電話。機場,本就是個離別之地,出差數次,早已勘破這一點。


  但今日、她們這一路而去,走的不是離別之路,而是復仇之路。


  為了郭岩的冤死而復仇。


  z國、那個不算熟悉的國度,雖不熟悉,但並不代表她無權無勢。


  這日、沈清去z國,除了謝呈,誰也未帶。


  初見謝呈,原本將目光落在報紙上的男人緩緩抬起,落在謝呈身上,帶著打量。


  沈清開口介紹,二人點頭,算是招呼。高亦安只覺、謝呈這人,非池中之物。


  一路上,誰也未曾多言,許是在外,又許是謝呈在,三個人的關係,總歸不會如此和諧。


  直至飛機落地,沈清與高亦安同程一車,男人才淡然開口;「朋友?」「算是、」沈清點頭。「彭娟在z國被壓著也是你的功勞?」高亦安問出心中所惑,望著沈清的目光多了幾分神秘。


  從未聽聞沈清在z國這方有場子,但顯然,她有、不過是從未言語出來而已。


  或許、是不為人知的。


  沈清點頭,算是應允。


  但未曾在去過多解釋什麼。


  只因、沒必要。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誰也沒必要去為了任何事情過多解釋什麼。機場來接沈清的車子都是頂尖豪車,原以為會見到熟人,卻不想,來的,悉數都是他的手下。


  直至車子停在最高檢門口,沈清伸手揣進兜里,面色平靜望著謝呈開口詢問;「你們老闆呢?」「老闆娘懷孕了,不大想要,老闆現在公司都顧不上了,成天跟在老闆娘屁股後頭轉悠,」謝呈說出這話時,帶著的是萬般無奈。


  對於老闆跟老闆娘的事情,他這個旁人看著也是虐心的很。


  且不說過程艱難,好不容易走到一起,這還鬧起了離婚,鬧離婚就鬧,鬧著鬧著還想出人命。


  換做是誰老婆,誰都得頭疼不是?


  這日、沈清到達z國已經是晚間七八點的時光,數小時的飛行說不疲倦是假的,但此時,似乎也顧不上那麼多。都說夜黑風高殺人夜,她來了,就未曾想過要讓彭娟多好過一秒。


  「在裡面?」她問。


  對於他老闆的事情顯然是沒什麼興趣。


  「我帶你去,」謝呈說著,朝里而去。


  這日、高亦安見到了頗為驚奇的一面,這個國家的最高檢里小到辦公人員,大到官員,都畢恭畢敬的喊他一聲謝少。


  在反觀沈清,她似乎早已知曉這一切,並未覺得有特別之處,全程冷靜的很。這z國,只怕也少不了沈清的一個戰場。


  高亦安思及此,望向沈清的目光不自覺的沉了沉。


  長長的走道里,混淆著男人女人的皮鞋聲。


  在來是深處的話語聲。


  細聽,似乎有人在玩鬥地主。謝呈的腳步聲臨近門口時,不自覺重了重,裡頭的人聽聞聲響並未放下手中牌,不過是原本坐著的人此時紛紛站起來,畢恭畢敬喊了聲;「謝少。」謝呈側眸看了眼被關在門內披頭散髮人形消瘦的女人,隨即視線落在看守的人身上;「好生伺候著了?」「伺候著,」那人答,話語盡顯尊敬。


  「你們出去,」說著,謝呈抬頭看了眼角落裡的監控,眾人會意。


  臨出門時,手中依舊拿著牌,似是準備換個地方在戰、不過是路過沈清身旁時,不由多看了兩眼,這兩眼,意味深沉。甚至是讓沈清這個當事人都感到怪異。身後,傳來一聲嘀咕,若非沈清耳力好時聽不見的,「這不是m國太子妃嗎?怎麼跟謝少搞上了?」


  沈清正回眸觀望時,正巧撞上了高亦安疑惑的目光,顯然,他也聽見了。沈清面色稍稍寒了寒,似是對他所言,搞上這個詞感到頗為不滿。


  冷然開口;「你底下的人都這麼喜歡嚼舌根嗎?」謝呈側眸望了她一眼,淡淡開腔;「只能說明我平常實行明主政策。」謝呈說著,手中動作不減,伸手撈過一側的鑰匙給沈清開門,望著她面色稍顯凝重;「留口氣。」而後許是覺得這話對沈清開口作用不大,轉而將目光落在高亦安身上;「看著點,畢竟事情還沒到尾聲。」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留著彭娟尚且還有用。


  畢竟、法治社會,無論是犯了什麼法,總該給世人民眾一個交代。這日、謝呈悠哉哉的靠在外面聽著牢房裡鐵皮屋子裡傳出來驚悚的尖叫聲以及肉體與拳頭的碰撞聲。


  高亦安從一開始便說了,他並非紳士。


  不打女人?


  不存在的。他打女人的時候,下手無比狠辣。


  沈清進去了,但這狹小的牢房裡似乎容納不下沈清與高亦安同時對彭娟動手。


  謝呈讓高亦安拉著沈清,實則,最後變成了沈清拉著高亦安。


  眼見差不多了,沈清伸手拉住高亦安欲要向前的拳頭。


  看了他一眼,男人雖失控的,但尚且還算是有自制力。


  「好久不見,莫夫人,」被高亦安往死里抽了一頓的人尚且還在蒙圈之中。彭娟抬頭,撞上沈清冷閑的目光,身軀一秉,「是你。」


  「難為莫夫人還記得我,」沈清雙手抱胸靠在牆邊悠悠然看著鼻青臉腫毫無形象可言的彭娟,抬步過去,而後緩緩蹲下身子,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嘖嘖開口;「莫夫人,你說、若是m國人民知曉彭副總統的姐姐變成了現如今這幅德行,會如何想?」「你個賤人,」彭娟說著,欲要伸手撕拉沈清,卻被高亦安一腳踹了回去。


  動作狠厲,帶著絕情。


  以至於她內傷過重,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沈清似是嗔怪的看了眼高亦安,下手有點狠了。


  「莫夫人弄死郭岩的時候似乎沒想到我們有反咬的一天,」沈清緩緩起身,邁著優雅的貓步到她身旁,居高臨下看著凌亂的彭娟。


  嘴角始終擒著一股子不屑淺笑。「我沈清這人,素來有怨抱怨,有仇報仇,莫夫人,不要以為你遠在別國,我不能拿你如何。」


  「你機關算計,只是為了給個秘書報仇?沈清,你倒是大手筆,為了給一個小秘書報仇,拉開了m國政壇的戰爭。」


  彭娟諷刺的話語盡顯無疑,在她認為,為了一個秘書挑起內戰是愚蠢的。


  可偏偏如此愚蠢的事情沈清卻幹了。「你在z國倒台,彭家還有什麼財力作為支撐呢?這世間的一切政治權利都是用金錢累積起來的,政場?那是我老公的事情,我要弄的,是你、以及你女兒。」政場上的事情那是陸景行該動手的,她要弄死的,是莫菲跟彭娟,從一開始,二人分工明確。「好呀,弄死我,讓世人看看你陸家是何嘴臉,讓人看看你們總統之上的家族到底是如何欺凌子民的,是如何給人民群眾製造黑暗的。」彭娟的叫囂在狹小的空氣里流轉,甚至是有那麼些許氣急敗壞。


  沈清這日心情似是異常的好,即便是耳邊充斥這彭娟跟老母雞下蛋似的叫囂,她也絲毫不感到煩躁


  反倒是掛在嘴邊的笑容始終未曾下去過;「傻、我想弄死你,怎會以陸家的名義呢?」「活了幾十年了,就這麼點道行?」沈清問、儘是不屑。


  她想弄死彭娟有成百上千的機會,但絕不會將她的死跟陸家扯上半毛錢關係。當她傻?她是她,陸家是陸家,怎會在混淆在一起呢?


  「弄死郭岩不過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高董多……。」砰、彭娟話語還未出口,迎著她的便是高亦安猛然一腳過去。


  阻了她的話語。


  男人此時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彭娟,而後許是覺得如此場面太過血腥,看了眼沈清,冷腔道;「先出去。」許多事情,他並不想多談。


  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在提起來無非就是讓沈清自責而已。


  嘴賤?


  欠收拾。


  沈清睨了他一眼,開口道;「留口氣就行。」


  屋外,謝呈叼著煙靠在牆邊,見沈清獨自一人出來,視線沉沉望了眼裡面。


  而後目光落在沈清身上,伸手將煙盒拋過去。


  沈清穩妥接過,伸手抽了支煙點燃,夾在指尖,一如往常,一口為抽。「你家老闆沒說什麼?」


  「沒有,」謝呈抽了口煙,吐著煙圈開口。


  老闆現在也沒時間管其他事情。


  所以才把彭娟壓了這麼久都沒動靜。


  這夜、高亦安真的很聽話,給彭娟留了一口氣,出來時,原本穿在身上的大衣掛在臂彎上,鬢角汗水順延而下,望了眼謝呈,冷腔開口;「找個醫生。」瞧瞧,高董多仁慈?

  將人抽的只剩一口氣,怕人死了,還得負責給人治好的。


  這等好事,不是一般人能遇上的。謝呈聞言,打量的目光掃了眼高亦安。


  望了眼沈清,後者點了點頭,他照辦。彭娟,怎能讓她如此輕而易舉的掛掉。「m國那方的人數次過來交涉,但都被老闆擋了回去,有些事情還得你親自跟老闆說,」謝呈開口,話語之間暗暗透露沈清最好能在這方多呆兩日。而她,亦是如此想。


  「去你老闆家,」沈清開口,話語堅定。


  原本開車的人聽聞此言,一個沒控制好,險些將油門當成剎車踩,一腳停在了斑馬線上,慶幸的是,此時是夜間,並無行人。


  「不行?」她問,眉目輕揚。


  帶著些許刻意的為難。


  司機看了眼坐在副駕駛的謝呈,那眼神兒好似在說;這要是堂而皇之的帶個女人去老闆家,老闆娘不得提刀剁了老闆?


  此時,謝呈也為難了。


  「我送你回酒店,」並非詢問,而是陳述。


  沈清淡淡掃了他一眼,嘴角輕勾。


  「你家酒店還是你老闆家的?」


  「不都一樣?」謝呈似乎還沒get到這個點在哪裡。沈清笑,並未回答他的話題,等到了酒店,他就知曉了,沈清入駐,報的可是老闆的名字。


  不過數分鐘,他的電話響了。


  迎面而來的是那方的質問,謝呈此時可謂是腦子嗡嗡的疼著,話語無奈;「你還是親自過來一趟吧!晚上差點殺你別墅去了。」這要是去了,不得大鬧天宮?


  z國某別墅內,男人拿著手機滿面陰沉站在落地窗前,伸手是端著書籍隨意翻閱著的自家愛人,淡淡的說了幾句,面色更是難看的。


  在來,男人上樓,數分鐘後下來,身上多了件大衣。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心頭一喜,端著書的手不自覺都緊了緊,甚至是有那麼些許雀躍額歡騰,原想著,沒人時時刻刻盯著她了,她想如何燥縢便是如何燥縢的。


  可,男人一席話,將她踩入冰窖。


  「我出門一趟,媽媽跟奶奶在路上了,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去弄掉我兒子的,她們來之前,我還是會守著你。」話語落地,原本該穩妥的握在自家老婆手上的書劈頭蓋臉朝他砸過來,毫不留情。


  直擊臉面。「你別太過分。」「過分也是你逼的,你吵吧!吵到奶奶跟媽媽來了知道你懷孕了還不想要,她們就不止是守著你這麼簡單了,」男人冷著嗓子一席話,讓欲要掀起世界大戰的人冷了下來。


  眉目沉沉望著男人,良久之後,似乎偃旗息鼓了,「你去哪兒?帶上我。」「……。,」男人沉默。「我不瞎跑,」見男人沉默,她在度開口。「你上次也這麼說,」如果他在晚一步,就一屍兩命了。


  「你是準備讓我與世隔離還是準備將我圈在這個破屋子裡一輩子?」說了兩句好話,不見效果,某人似乎也失了那麼些耐心,話語微楊帶著些許冷怒。不想吵,這個把星期吵的架堪比活了幾十年的次數,男人頭疼,揮了揮手;「去換衣服。」某人聞言,轉身上樓,隨後身後又傳來聲響;「多穿點。」可、、、天不遂人願,原本是要出門的兩人才將將走到門口,老太太跟母親來了,懟住二人一頓好說,無非就是孕婦晚上不宜出門之類的話語,還舉了例子在三說明。男人望了眼自家老婆,遞給她一個無能為力的表情,可就是這表情,恨不得讓人能手撕了他。


  這方,沈清回到酒店並未休息,反倒是拉著謝呈與高亦安進了客廳,開了兩瓶紅酒,明明是三個人,卻拿了四個杯子出來。那一支是誰的,不言而喻。原以為,能等到某人,卻不想,白瞎。


  第二日上午九點,沈清返回m國首都,到機場時,下午光景。


  才下飛機,陸景行電話過來,身旁的高亦安將二人對話悉數收進耳里。


  這日、沈清回了公司,將手中事情吩咐章宜,而後告知沈南風一些處理事宜,在來是關於莫家的事情應該如何應對和處理。


  這日下午時分,沈清回歸總統府,小傢伙正在搖籃里睡的憨甜,原本每日放在屋子中間的搖籃今日破天荒的被移到了窗戶旁邊,一絲絲暖陽照進來,紅了小傢伙的臉面。


  屋子裡,白色金吉拉拖著大尾巴趴在地毯上閉著眼睛打盹兒。


  沈清疑惑,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只聽蘇幕道;「也不知道景行昨晚是哪根筋不對了,將白貓抱了上來。」往常對於這些可都是異常嚴謹的人這會兒卻突然抽風了。「沒說為什麼?」沈清邁步過去俯身將白貓抱起來,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身子。「沒說,」蘇幕隨手將手中一本英文書籍擱在桌面上,望著沈清開口,眉目稍稍有些緊蹙,似是對她這個動作有些嫌棄。


  哪兒知曉,更讓她嫌棄的在後面,沈清抱著手中金吉拉,隨處盤腿坐在了地上,旁邊是兒子的搖籃,另一側是正靠著看書的蘇幕,她在中間,抱著白貓玩耍。


  面上表情怡然自得的不得了。「清清、貓毛飄到寶寶身上會引起呼吸道感染,」蘇幕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果真蘇幕這句話語還是有用的,

  沈清擼貓的動作僵在了原地,抬眸望向她,數秒之後,原本在擼貓的人抱著貓下樓了。


  陸景行回來,正好撞見如此一幕。


  見沈清面色淡淡,抱著毛毛往後方而去,開口喊了聲。


  後者步履未停。


  這日、沈清將毛毛放回後院,上樓洗了頭洗了澡才罷休。這日夜間,前往盛世集團尋找高亦安,不料卻被人攔在了集團樓下,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前方的車輛,女人微微蹙眉,並未想下車,也全然沒有這種想法。


  「大小姐?」司機喚了聲。


  「不急、讓她站著,」言罷,陸槿言伸手拿起身旁的電話開始辦公,大有一副你想耗著我就陪你耗著的架勢。


  車窗外,寒風瑟瑟,這些,坐在車內的陸槿言是全然體會不到的。


  任由站在車前的男人凍得瑟瑟發抖,也全然當做沒看見。


  直至半小時過去,肉眼可見那人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陸槿言才冷著嗓子開口;「繞路過去。」凍死她與自己無關,但她絕不能浪費自己時間。「不管她?」司機問。


  「你覺得我有多餘的時間去管別的女人?」陸槿言一聲反問讓司機已是語塞,知曉自己是說錯話了,趕緊啟動車子倒退離開。


  身後那人,似乎並未想過就此放棄,見陸槿言啟動車子離開,急忙追上來。


  一路上緊隨其後,狂追著她。陸槿言見此,面色一寒在寒;「不要告訴我你一個特種兵出生的人都甩不掉一個女人。」「後面那車是飄得,萬一……。出事怎麼辦?」


  後視鏡看過去,後方那人車技顯然並未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這如此緊跟下去,若是出事,只怕是不好。「她出事,也是咎由自取,與你我何干?」陸槿言冷怒聲響在車內響起,


  似是對司機的多管閑事感到異常不悅。


  「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悲天憫人的事情少干,萬一後方是對你我懷揣了敵意的人呢?」


  連著兩句反問,將陸槿言的怒氣彰顯無遺。


  司機聞言,後背寒了寒,一腳油門踩過去,將身後人甩不見蹤影。


  這方,因為陸槿言的遲到,高亦安並未等人到來,反倒是到點下班。


  陸槿言前去,撲了空。


  卻被高亦安秘書舒擇開口告知;「高董說,他素來遵時守約,陸董今日份的遲到,事情只得往後挪。」高亦安不是紳士,她早已知曉。


  但她遲到不過五分鐘,卻被這男人當著眾人的面放了鴿子,饒是誰都會有些許的情緒。


  「你們高董住哪裡?」


  舒澤一頓,似是沒反應過來,直至陸槿言再問了一遍,他才稍稍反應過來,「高董今晚有應酬,陸董應該是找不到人的。」曲線拒絕。


  陸槿言懂嗎?


  自然是懂的。可今晚的事情必須今晚解決,留在明天就是後患。


  「告訴我地點,」這話、無關詢問,是命令。


  舒澤本意是要過去跟高亦安一起應酬的,卻被他留下來,這一留,自然是別有用意。


  身為秘書,若是這點眼見力都沒有,豈不是白混了?

  「我正好要過去,陸董一起?」


  陸槿言撩了他一眼,抬步先行離開、


  舒澤跟在身後偷偷抹汗。夜間、首都某山莊酒樓處,高亦安正同商場人事把酒言歡,男人的場子里,自然是少不了女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香檳環繞,胭脂俗粉,男人談笑風生,女人附和而來。


  人人身旁環著佳麗。


  這種場子里,高亦安身旁也少不了那麼一兩個女性。


  且不說,這個場子里,就他最為年輕帥氣。那些女子,更是趨之若鶩了。


  「高董真是年輕有為,在首都這個場子里也能混的跟江城一樣來去自如,」有人講話題挑到高亦安身上來

  後者只是端起杯子敬了他一下,半笑開口;「秦董說這話,真是這抬舉我了。」商人之間,你來我往夾雜的都是明槍暗箭。


  誰都是壓著三分開腔,不冷不淡,守口如瓶,可以弔兒郎當,但絕不能透露有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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