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閣下也有醋性
一番激吻結束,陸景行並未想過深入,或許是要事在身,或許是不想讓沈清對自己感到厭煩,男人寬厚的大掌微微摩擦著她清秀且帶著淡妝的面龐,原本深邃的目光此時微微闔上,鼻尖緩緩蹭著她,感受著沈清微微的喘息聲,「寶貝兒,你對我越來越冷淡了。」
這話,平淡無奇,到帶著一股子訴控。他有理由相信要是沒有兒子,沈清絕對又是將他關進冷宮了。
他們之間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但,還存在隱患。
而且這個隱患,沈清沒有爆出來,他根本無跡可尋。她抬手,緩緩將落在自己面龐上的大手撫開,話語淡淡,沒有絲毫說服力,「別想太多。」
話是這麼說的,可當觸及到陸景行目光時,微微心虛,抬手捏了捏他臂彎,如同往常一樣,以示寬慰。
酒僅是如此一個動作,陸先生呼吸頓了頓,繼而低頭一吻落下,較比上一次時間較長,動作卻溫柔如水,不過是那寬厚的大掌不在僅限於面龐上,開始遊走起來,夏季的衣物,單薄清透,不過數秒之間,沈清嬌柔的身軀已經被陸景行快速走了一遍。
撕吻的薄唇忽然從她唇上離開,吐出帶著涼意的兩個字,「瘦了。」
「還好,」沈清微微喘息開口,雙手落在他深灰色的襯衫上,面色如同朝霞般緋紅。
看的陸景行心頭蕩漾,喉間滾動,目光更是深了深。
「我們好久沒做了,」陸景行說這話時,高挺的鼻尖緩緩蹭著她面龐,跟只小狗似的撒嬌,溫柔的話語落地,唇瓣含上了她耳垂,讓她一個震愣,帶著些許激顫。
「不是要去開會,」抓著男人襯衫的手稍稍緊了緊,腦袋微微偏開,刻意躲避這人給自己的製造出來的曖昧惹人喘息的動作。
「快點來一次,」說著,男人唇瓣落在其脖頸之間緩緩輕啃著,惹的她一聲細軟的呻吟聲從喉間不自覺溢出來。陸景行本就是想吃她,這會兒哪裡還忍得住?
撕咬不得是更加激烈了些,手中動作也沒了那麼多顧及。
「寶寶在睡覺,」感受到男人動作,沈清焦急開口,試圖終止這場即將發生的歡愛。陸景行動作確實停了那麼一下,而後目光落在沈清身上,緩緩啄著他的面龐,嗓音帶著委屈,「五月初但現在,臨近一百天。」
他在細數沈清罪行。
這話落在當事人眼裡,讓她覺得自己好似是故意冷落一個如狼似虎性趣蓬勃的男人似的,其實並沒有。
前段時間二人關係如此緊張,誰會去想這些。
「今天不行,」她開口,面色稍稍有些躲閃。
光潔的額頭落在了男人肩頭,這個曾經讓她覺得無比溫暖的肩頭。
陸景行順手,將她往懷裡壓了壓,嗓音溫軟,「例假來了?」
她說不行,他是如此想的,而沈清心理一咯噔之後,微微點了點頭。
陸景行一聲嘆息響起,帶著無奈。
伸手拍了拍沈清背脊,無奈聲響起,「我洗個澡。」
言罷,往浴室方向而去,卧室里,沈清伸手扶著牆壁站定了數秒才微微回神,心在胸腔里猛烈的跳動。
抬手,抹了把臉平靜了數秒。卧室里,陸景行西裝外套里的手機在震動著,本不想管,但無奈吵的小傢伙哼哼唧唧,索性是邁步過去伸手拿起手機看了眼,見是余桓,伸手接起。
「閣下……時間差不多了,」
余桓在那方叮囑,說這話,他本人也應該在樓下。
「三五分鐘差不多,」
沈清開口,給出時間。
那側,余桓心裡一咯噔,許是沒想到是沈清接的電話,心理有些微微顫。「好的,夫人,」言罷,收了手機。沈清拿著手機站在床位,本是要將手機放回去的,可當看見屏幕上的照片時,微微愣了愣。
圖片上,她著一身淺粉色家居服抱著孩子站在總統府落地窗前,小傢伙趴在她肩頭睡覺,白貓蹲在她腳邊打轉,而她本人,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如此照片,竟顯的異常溫馨。不知陸景行什麼時候拍的,但背景是總統府,應該是五月之前的事情了。
正看著,伸手衛生間門有響動聲,微轉身,男人依舊是那身襯衫在身,短髮微濕。
「余桓說時間差不多了,」她答,伸手將手機放在他西裝外套上,話語溫溫。
陸景行邁步過來,摟著人親了親唇角,揉了揉她柔順的短髮,「我先走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晚上不要踢被子,寶寶不聽話讓南茜或者秦媽幫著帶帶。」他輕聲交代,如同以往每一次離開沁園回部隊一樣。
沈清靜靜看著他,看著人將手機揣進褲兜里,在接著道,「明天要出訪他國,不能過來,別多想。」陸景行這話結束,落在沈清面龐上的視線帶著些許不舍與隱隱的愧疚,而沈清將這一切捕捉在了眼裡。
「現在就走?」她問,適度關心。
「恩……,」陸先生應允,在距離她數厘米的地方張開了雙臂,柔柔望著自家愛人,意思明顯,想讓她投入自己懷裡讓抱抱。
沈清看著陸景行如此動作,眉頭微動,最終還是將瘦弱的身軀投到自家先生懷裡,「晚上吃了嗎?」
「飛機上吃,」陸景行道,薄唇落在她發頂,嬌軟的身子靠在胸前,讓他覺得異常安心。「廚房溫了南瓜粥,要不要給你裝點?」她話語淡淡柔柔,透著一股子難得的溫馨。
「好,」陸景行欣然應允,對於自家愛人的提議萬分接受。從陸景行的懷裡退出來的人轉身去了樓下廚房,微微彎著身子在柜子里拿出保溫瓶,而後動手將紫砂鍋里溫著的粥盛出來,陸景行靠在廚房玻璃門前望著廚房裡的愛人。
一身睡衣在身,短髮微微別緻而後,彎身尋東西時帶著一股子恬淡溫雅,有許久未曾見到她如此的身影了。
「怎麼會溫粥?」難道是晚餐沒吃好?
「辰辰早上醒的早,餓了就鬧著要吃,秦媽晚上溫一鍋粥放著,也不至於早上起來慌忙,」她一邊言語著一邊將粥盛出來,靠在門邊的人還能聽見陶瓷勺子跟紫砂鍋的碰撞聲。「早上起泡牛奶不是更方便?」陸景行開口詢問。
「不知道像誰,一身臭毛病,」說這話時,沈清斜著視線睨了陸景行一眼。
意思明顯。
陸景行是個對飲食講究的主兒,如今,兒子也難伺候,晨間起來牛奶基本不碰,誰一大清早的原因天沒亮起來煮粥?
這又不是總統府。
被她這一睨,陸景行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邁步過去,伸手接過沈清手機的保溫瓶,「我來。」
「辛苦你了,」陸先生在道。
「搬回去吧!瑤居人還是少了些,白日你要忙公司,晚上回來還要照顧兒子,」再加上自家兒子又是個難伺候的。
沈清未曾正面回答,僅是拿出袋子將保溫瓶裝進去,親手遞到陸景行掌心。
陸景行見她如此,抿了抿唇,伸手接過。
臨行時,沈清親自送他到門口。
可謂也是「溫馨」了一把。
確實如他所言,第二日他並未出現,只是沈清晚間滿身倦意從公司回來,正見小傢伙對著電視一個勁兒的喊爸爸。
喊的她腦子嗡嗡。
夜間,沈風臨歸來見沈清正忙,抱著孩子洗了澡,臨至晚間睡覺時見沈清依舊坐在餐廳將文件鋪滿桌,知曉,等她休息,尚早。
這夜,沈風臨帶著小傢伙睡覺。
沈清在樓下忙的焦頭爛額,咖啡灌了一杯又一杯,灌倒最後沒有絲毫效果,直至清晨扛不住趴在桌面上睡著了,清晨五點,才眯著眼睛睡了不到一小時的人在小傢伙的哭鬧中醒來,一頭短髮微微凌亂,面上精緻的妝容也有些亂糟糟的,被吵醒的人頭痛不已手肘落在撐著腦袋,一副頭痛煩躁的模樣。「一宿沒睡?」沈風臨抱著孩子下來見她還在餐廳,明顯是嚇了一跳。「恩,」後者悶聲開腔。
「還早,上去睡會兒?」
「不了,抱著孩子上去吧!我靜靜,」清晨沒睡好難免頭痛,聽見哭鬧聲更是煩躁。
沈風臨識相,端了碗清粥上去。可小傢伙不同意啊!見了沈清,哭著喊著叫媽媽,可她親媽這會兒沒睡好頭痛的厲害,哪裡想搭理他?
索性,沈風臨抱著孩子上樓,以免沈清脾氣上來。
這日,公司一同往常那般繁忙,更甚的是她今日多了項視察工作。
焱焱烈日下,跑了好幾處地方,再加上夜間沒休息好,來回顛簸的人再好的脾氣也架不住了。
章宜側眸,見沈清靠在車窗處頻繁揉著眉心,不由開口問道,「你還好?」
後者搖搖頭,示意沒事。
「你這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說著,擰開前方的杯子遞過去,「喝口水。」
沈清伸手接過,整宿沒睡好的代價時眼底的青黛怎也攔不住。
「沒休息好?」她問。
後者恩了一聲。
「不行上午結束你回去休息下!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人最重要。」
一個公司領導遠不如外人看的那樣簡單,看起來只要坐在辦公室發號施令就行了,實則,要操心的事情遠不止這些。
「結束再說吧!」她說,話語平平,有氣無力。
那些所謂的結束再說的話實則都是假話,章宜知曉,沈清這個當事人更是知曉。
下午,公司的一場會議時間格外冗長,坐在首位的人全程聽著下方彙報工作,未曾吱聲,直至臨近結束時才輕啟薄唇用清涼的嗓音做出最後總結。
「老闆,關於陸氏集團g市的規劃案還請您過目,」下屬部門說著,將手中文件遞給沈清。不難發現他此時的手都是哆哆嗦嗦的,誰人不知眼前這位新上任的老闆是江城第一規劃師,這會兒,他將一份規劃案遞過來,怎都有種班門弄斧的架勢。
沈清伸手接過,並未急著翻開看,反倒是進了辦公室才打開。章宜坐在一旁盯著她的舉動,見其淡淡然的翻開文件,僅是數分鐘的功夫便拿出筆開始標記號,心理暗嘆,果真是熟悉為好。
「文件放你桌面上了,需要提前批的都在上面,」章宜交代一聲,出了辦公室。
下午,秘書辦成員本是可以準時下班的,但……老闆未動,誰也不敢先走。
屋子裡,沈清手頭工作尚未解決,自然沒那麼早離開,下班時間已過一小時,章宜見辦公室眾人稍稍有些焉兒了,起身朝沈清辦公室而去。
夜間,眾人得到特赦,下班時就差高呼民主主義了。九點,沈清離開陸氏集團大樓,尚且未走到停車位處,遠遠的,見一身著深藍色西裝的男人立在路燈下喂蚊子,前行腳步微停,目光落在前方,男人許是早就看到她了,歪斜著身子靠在車前,指尖夾著半根香煙。
雖相隔甚遠,但依舊是瞅到他嘴角那抹弔兒郎當的笑意。
夜風襲來,亂了她的髮絲。
抬手,將散亂的髮絲別在耳後,嘴角笑意幽幽。
「很閑?」腳步臨近,她開口輕問,夾著一絲絲悠風。
「比你閑點,」
男人點頭輕應,話語隨意而慵懶。
指尖煙灰輕點,望著眼前女子開口道,「聊點公事,找個地方坐坐?」
這話,是詢問。
對於沈清,就如此望著都能感受到她的倦意,出於禮貌的一聲詢問似乎必不可少。
沈清想了想,點了點頭。
繁忙的工作之餘見見老友似乎也是一件相當不錯的事情。
高亦安聞言,將指尖香煙丟在地上伸腳粘滅,而後抬腿向車子左方而去,沈清向右。
抬手,修長的指尖落在門把上尚且還沒來得及將門拉開,後方一道清脆的喇叭聲響起。
二人動作皆是一頓,視線落過去,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二人眼前,邁巴赫身後是總統府保鏢車隊。
來者,陸景行也。
沈清與高亦安的某些習慣在早年間是相同的,比如,遇見某些事情會微微蹙眉。落在門把上的手微微落下,提著包的手微微緊了緊,面上表情異常平靜。
片刻,黑色邁巴赫里下來一位身穿制服的保鏢拉開車門,隨之而來的是陸景行一身黑色正裝筆挺著身姿出現在這二人面前。
坐上總統高位之後,眼前人的氣場更為強大,但這股子強大不在跟以往軍人的氣節那般。
反倒是溫潤中散發出來的。
讓人更為有震懾感。
夜幕漆黑,路燈昏黃,沈清與高亦安看著陸景行,而後者幽深昏暗的視線落在沈清身上,薄唇緊抿,帶著隱忍。
四年夫妻,怎會不懂眼前人的情緒。
夜幕漆黑都黑不過陸先生的臉。
下車的人並未急著邁步過來,反倒是相隔數米就此聽下,幽深黑暗的眸子盯著沈清忘了許久,才抬步向前。
「工作沒忙完?」他輕啟薄唇開口言語,說出來的話語沒有半分冷歷,反倒是溫溫熱熱,如這夏季暖風似的。
她靜默,未曾言語。
若說忙完了,不是。
沒忙完,也不是。
忙完了不回家卻準備跟高亦安一起出門,沒忙完應該在樓上,而不該在樓下。
良久,她如實開口,「跟高董有些公事要談。」
言罷,手心一熱,陸景行寬厚的大掌落在她掌心「狠狠」的捏著,疼的她近乎出聲。
他似是才發現高亦安的存在,視線緩緩落過去,微點頭,算是招呼。
「閣下,」高亦安禮貌開口。
今時不同往日,在瞧不起眼前男人,他依舊是一國總統。
不否認,論婚姻之道,陸景行不算一個好丈夫。
論治國手段,他排第二無人敢第一,民眾對他的呼聲可謂是極高。
「為時尚晚,改日如何?」這話,他問的是高亦安。
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警告。
一句為時尚早可不就是正在警告他嗎?
男人淺笑,輕扯唇角,「當然。」
強勢霸道的陸景行他又不是沒見過。
語落,高亦安只見這位新上任的總統閣下輕扯唇角,掛著官方淺笑,牽著沈清離開。
視線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面色微微寒。
車內,夫妻二人並肩而坐,陸景行為言語,沈清為未曾開口。
陸景行面色沉冷如水,異常難看。
直至車內氣氛降了又降,前座徐涵有些受不了,伸手摸了摸臂膀。
「先生下飛機就去了瑤居,秦媽說您還沒下班,先生片刻未停就過來接您了。」
話語落地,車廂內砰的一聲響,陸景行一腳踹上了副駕駛坐,似是在警告他不要多嘴多舌。這一腳下去,不難看出陸景行心頭怒火蹭蹭往上冒,不過是在沈清面前隱忍了而已。
不……也沒有隱忍,她的掌心依舊泛疼。
後座女人面容平平,落在膝蓋上的手微微交叉。
「有點公事要談,」清淺的嗓音響起,帶著解釋。
可這解釋,她先前已經說過一遍了,再說,顯然是沒那麼大的說服力。沈清這話結束,回到瑤居時,二人都未曾在言語半分。
下車時,陸景行不等保鏢前來開門,拉開車門下了車,屋內,南茜聽見院子里的響動聲便開了門。
徐涵拉開後座車門,嘻嘻笑著對沈清道,「夫人,閣下前天從瑤居離開到現在幾乎沒怎麼合過眼,下了飛機就過去接您了,閣下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您不如說兩句好話讓他消消火,你自己也能舒坦點。」沈清聞言,撩了他一眼,言則……是讓她哄哄陸景行。
沈清這一眼掃過來,徐涵狗尾巴都快在身後現出原形了。「主要是,閣下不舒服,我們這些身邊兒人也沒好命活。」沈清跟陸景行相處的時間不過是晚上那段光景,可他們這些身邊人一碰到陸先生心情不好的時候可凄凄慘慘了。講真,現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滿身疲倦接老婆下班卻碰到老婆準備上別的男人的車,是個男人都會有情緒。
何況還是總統閣下。
且不說這二人最近感情怪怪的,看似和好了,實則總差點什麼。
再來是閣下公務繁忙,二人每日見面時間少之又少,相處起來若是還有矛盾,只怕是會令人無比心塞。
「夫人,閣下雖然身為一國總統要博愛眾生,可對於婚姻還是有醋性的。」樓上,沈清上去,陸景行正脫了衣服扔在椅子上,聽聞身後聲響,男人轉身,面目帶著隱忍。
四目相對,她抿了抿唇,想哄。
但不會,即便她跟陸景行結婚四年,也沒越來他哄人的本事。「晚上吃過了嗎?」試圖將氣氛緩解,或許也是不想吵架。
但這話,並沒用。陸景行面色微寒,說出來的話語更是強勢霸道,「你給我離他遠點,把你身邊那些狂蜂浪蝶都給我折掉。」
陰狠怒氣的話語出口,徹底打斷了沈清想要好好說的念頭。
狂蜂浪蝶是她自己找來的不成?
「阿幽,你我每日相處時間不過數小時,我不想因為別的男人的事情跟你吵架,也不想讓你我關係更差。」話語的警告意味何其濃烈,沈清靜靜看著陸景行怒目圓睜的面容,面對它隱忍的怒火,竟然找不出言語來形容。
徐涵說,他也有醋性。
所以,她忍了。
「只是工作之餘準備談點公事而已,且不說我連車都沒上你就出現了,你所幻想的那些事情都不會發生,」她耐著性子開口。「所以……我只是警告,」陸景行陰雲密布的一張臉讓屋子裡氣壓低了低。「……」她忍了忍,但,她本就是高傲的人。
「我沒你想的那麼齷蹉不堪,如果不想吵架,到此結束為好。」「你知道我為什麼恨不得能弄死他嗎?」男人嗓音陰寒。
「……」沈清靜默。
「你對我總是無半分耐心,若非我哄著你,只怕你早就將我踹了,但你對高亦安的耐心與笑容都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男人停歇了片刻,接著道,「若非知曉你們是亦師亦友的關係,我早就弄死他了。」
天曉得他多討厭他們二人的關心,明明清清白白,偏生就是清白讓他難堪。「你一路走來坐上總統高位,應該最能理解那些攙扶你坐上高位之人對你來說有何意義。」
她冷聲開口詢問,高亦安與她而言是伯樂。
是好友。
是那種永遠不可能發生關係的清白好友。
可陸景行無數次因這個事情跟她鬧騰。「歸根結底,你不過是想弄死我罷了,弄死我這個時時刻刻讓你心塞的人。」
言罷,砰的一聲,房門被摔得震天響,她滿身怒火離開,卻沒走幾步被人擒著手腕拉了回去。
抵在門板上一通撕吻下來,全然沒了平日里的溫和,多的是一份雜亂無章已及毫無章法的亂啃。沈清越是躲閃,男人動作越是粗魯。
一個人,對一件東西小心翼翼時,是不想見到有人覬覦的,這種覬覦會讓它沒有安全感。
會讓他發癲。
饒是他身為一國總統,碰到高亦安這號人物,他沒有半分安全感。
倘若沈南風此時依舊在首都,陸驚喜你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找人監視沈清的一舉一動。
「我不想吵架,所以,乖乖讓我親會兒?恩?」
男人嗓音帶著隱忍的沙啞。
沈清靜默了,原本推搡著他的臂彎微微頓住,陸景行許是感受到了,伸手托起她的臉龐加深了這個吻,因她不在抗拒,不在那麼毫無章法的亂啃。倒力道依舊半分不減。「回應我,寶貝兒,」男人深吻后的沙啞聲帶著絲絲蠱惑落在沈清耳里。
她也不想吵架,所以,抬手,圈上了男人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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