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路見不平

  四十五、路見不平


  兩人走進一家小酒館。


  宰羽看了看菜單，點單道：“我們要兩杯濁土豆酒，兩份金槍魚赤身。”


  言淵：“不不不不！隻要一份金槍魚赤身！老板，我們隻要一份。”


  老板：“一份是一個人吃的，兩個人最好還是點兩份。”


  宰羽回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還是隻要一份。”


  言淵指了指牆上貼著的菜單，對宰羽說：“你看菜單，濁酒一杯兩文，金槍魚赤身一份八文。要兩份赤身就是二十文了。”


  宰羽點頭道：“對對對，差點多花了八文。”


  “小媳婦兒，你男人這麽沒用，還不如到我們這裏來，有酒有肉。”兩人尋聲望去，見五個流裏流氣的男人正一邊喝酒，一邊嬉笑。


  宰羽不禁吐槽道：“不是吧，我穿成這樣了還有人調戲。”


  言淵小聲道：“別管他們，他們很快就消停了。”


  宰羽回道：“言淵，你這樣可不行啊。有人當著你的麵調戲‘你的女人’喔。”她故意把你的女人四個字說得很重，想調笑一下他。


  兩人落座。那五個男人又對著他們叫喊：“你男人這麽沒用，還跟著他幹什麽？”


  宰羽小聲道：“對呀，言淵，你怎麽不幫我出頭。嘻嘻嘻。”


  言淵小聲回道：“你別覺得這是小事。你武功高，自然覺得這些事情好玩兒。若是一對尋常夫妻遇到這群流氓，可就麻煩了。”


  宰羽：“夫妻？你好不要臉，竟然趁機占我便宜。”


  言淵：“你！······你！······我明明說的是······”


  宰羽：“嘻嘻嘻嘻······哈哈哈······”


  本來兩人笑笑，這事好像也就過去了。然而，那群流氓又說出一堆汙言穢語，言語中漸漸開始夾雜髒活。主要的內容還是說言淵多沒用，叫宰羽去他們那桌陪他們喝酒一類的。


  言淵小聲說道：“宰羽，我們恐怕要早點走了。”


  宰羽：“怎麽了~，等下最多你不出手，我出手好了。”


  言淵小聲說：“我剛才在看老板的反應，堂倌在問老板管不管，老板在搖頭。”


  宰羽：“嘿，你還真是眼觀六路啊。這代表什麽？

  等一下，讓我猜猜你的想法。······嗯···，我知道了。


  這些小店都是要交保護費的，這種時候老板應該出言製止，若是解決不了，還可叫商會的打手出麵趕人，保護費不能白交嘛。在他們店裏鬧，老板竟然不敢管，便是說，這些人就是商會的打手。怎樣，我是不是很聰明呀？”


  言淵：“還有一種可能，他們可能是黑燈坪來的。不管怎樣，我們還是早點走。”


  宰羽：“嗬嗬，等下我們放心吃喝，他們非要惹我，我們就出去把他們殺了丟海裏啊，來他個死無對證。”


  言淵：“你不是說真的吧？就為了這麽個事情殺人？”


  宰羽：“你不是說尋常夫妻碰到他們就麻煩大了嗎？我們就替天行道，除幾個禍害嘛。”


  言淵：“太不法製了，你這個辦法太不法製了。”


  宰羽：“嗬，我就問你，在這個地方——我們隻談在這個地方，如果一對尋常夫妻被他們纏住，女的被侮辱，然後兩個人都被殺了，丟海裏，有沒有人為他們主持正義？”


  正說到這個時候，那幾人又說了幾句汙穢言語。


  他們中領頭的，是個矮個子中年男人。他眼睛盯著言淵，用很下流的本地話叫罵了兩聲，似乎是在威脅他。這突然就激起了宰羽的殺意。


  她接著說道：“如果有，我今天可以放了這些人。如果沒有，已經說到這一步了，我肯定要殺他們。如果你要阻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言淵見她眼神變得狂暴而惡毒，似乎已經安心要殺人了。


  他正為難，堂倌來了。


  這個堂倌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看年紀和言淵宰羽相仿，他問道：“兩位是在農貿市場賣魚的吧？”


  言淵回道：“正是，您來買過魚嗎？”


  那堂倌說：“沒有，我們的魚都是很早從魚市場買，不過我去買過菜，見過兩位在賣藍背魚，改天再去兩位那裏買。”


  言淵：“謝謝了。”


  宰羽：“歡迎來光顧啊。”


  那堂倌將一個籃子放到桌上，說：“兩位點的是金槍魚赤身和濁酒。赤身老板多放了幾塊，酒也換了清酒，已經打包了，兩位可以帶回去吃。隻是請兩位明天將這食盒、酒壺送回來。”


  言淵大喜，說道：“兄弟真是謝謝你了。”


  看來這老板眼看情況不對，便給他們打了包，讓他們可以趕快離開。


  他掏出十二文錢給那堂倌，又轉頭對宰羽說：“你看，還是大事化小吧。我們回去，讓賜木溪、南子他們也嚐嚐。”


  宰羽不置可否，站起來準備走。


  哪想到，那五個男人也跟著站起來，大聲嚷嚷道：“老板，這頓記到老子賬上。”


  言淵看他們是有意要來為難了。


  堂倌見狀小聲叫兩人別走，但他們一站著，那五個男人也不走了。


  他們嬉笑著說道：“走啊，小媳婦兒走啊。到外麵去跟爺幾個慢慢喝。”


  宰羽轉頭對言淵說：“言淵，看到了吧。你想躲，以為遇到事情了是可以躲掉的，別人卻不想放過你。”


  言淵：“這······”


  宰羽：“跟我一起出去。”


  她一雙鷹眼殺機畢現，轉身便要走出這酒館。


  就在此時，忽地一聲巨吼響起：“你們幾個有完沒完！”


  言淵宰羽皆是一驚，眼見一個光頭少年正站起來，大聲嗬斥那五個流氓。


  言淵見這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和他同桌的還有三人。


  其中一人，是個年紀三十多歲留著小胡子的男人。


  另一人，是個二十來歲男青年，他留著油光背頭長發，看起來流氓氣很重。


  最後一人，也是個少年。頭發染成橘黃色，留長發梳了個馬尾，眉毛卻被剃掉了，嘴上有唇環，鼻上有鼻環，看來也是十幾歲年紀。


  那五個流氓見他呼喝，先是一驚，接著便說：“喲，你XX又是哪兒鑽出來的。沒見過呀。”


  那光頭少年很高大，麵對那五個流氓毫無懼意。言淵見狀，便對他說道：“兄弟，謝謝了。”然後對那五個流氓說：“五位大哥，今天小弟不知哪裏得罪了各位，改天再向各位賠不是。小弟這就離開了，還望各位大哥不要和小弟一般見識。”


  他不想給別人製造麻煩，那光頭少年為他出頭，自然會因為這件事而和那幾個流氓結仇。所以言淵出言相勸，好把矛頭又引回自己身上來。


  那五個流氓中，帶頭的矮子轉頭對言淵說：“好，你走吧，把你老婆留下。明天我們給你送回去。”


  另外幾個流氓正準備開始大笑，那光頭少年怒吼道：“你XX說的是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