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青蛙潛艇
一百一十、青蛙潛艇
宰羽：“你好像又說出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這個醫療保險又是什麽？”
言淵：“這個說來話長啊。”
“言淵，宰羽，呱。”“呱呱呱。”“呱呱呱。”
隻見幾名青蛙戰士正向他們跑過來。
“呱喜！”宰羽招呼道：“還有那個···”
言淵：“還有呱美、呱懶、呱沸、呱暖！”
宰羽：“你怎麽把它們的名字記住的？！”
呱懶：“呱太！你怎麽又在跟著人類！呱。”
呱美：“你是不是又在給人家製造麻煩呱？”
呱沸：“他肯定又搞了一些發明呱。”
呱暖：“你又在發明那些沒用的東西呱？”
呱太爭辯道：“呱太發明的才不是沒用的東西呱！”
呱喜：“呱太，你是不是又偷了戰利品裏的物資呱？”
呱太睜大眼睛說，“你怎麽這樣憑空汙蛙清白······”
“什麽清白？我親眼見到你拿了無人機的飛控主板！”
“拿飛控主板不能算偷……拿飛控主板！……發明家的事，能算偷麽？呱。”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麽“失敗是成功之母。”，什麽“創新精神”之類，引得眾蛙都哄笑起來：一時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等眾蛙們都笑完了，宰羽問道：“呱喜，你找我們有什麽事情嗎？”
呱喜道：“呱，宰羽和言淵還有你們的朋友呱，都要去死胡同鎮呱？”
“是的。”
“我們也要去死胡同鎮呱！”
“我們要去聯係買家呱！”
“我們要賣掉不用的戰利品呱！”
“要去死胡同鎮呱，要去交易呱！”
“呱呱呱。”“呱呱呱。”
聽到他們在叫喊，劉海濤和連體兄弟也過來了。
言淵：“那我們可以和你們一起走嗎？”
“可以呱！”
“一起去死胡同鎮呱！”
“呱呱呱。”“呱呱呱。”
連老大：“啊！太好了！”
“謝謝你們救了我們的朋友呱！”
“你們幫了赤陽大夫呱！”
“赤陽大夫是好人呱。”
“他給我們看病呱。”
“你們是好人呱。”
言淵一行大喜過望。
宰羽：“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呢？”
呱喜：“現在就出發呱！”
宰羽：“現在嗎？你們這麽快就把戰利品全部清點好了嗎？”
言淵：“已經裝船了嗎？你們效率好高啊！”
呱懶：“才沒有呱。”
呱暖：“我們隻是去聯係買家呱，了解價格呱。”
呱喜：“談成了買家自己來運呱。”
言淵：“喔，是這麽回事。”
宰羽：“那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
呱喜：“好呱！呱太和我們一起呱！”
呱太：“為什麽呱？！”
呱喜：“為了防止呱太偷東西呱！”
呱太：“呱太才不會偷東西呱！！”
見它這麽說，呱懶便又問道：“呱太，你當真會發明呱？”呱太看著呱懶，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它們便接著說道，“你怎麽連半個有用的東西也做不出來呱？”呱太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裏說些話；這回可全是技術術語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蛙也都哄笑起來：一時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眾蛙和言淵一行去和赤陽大夫道別。
醫院裏的孩子見青蛙戰士要走，全都跑出來和它們道別。
他們依依不舍，一路相送，一直送到港口碼頭上。
這時言淵才發現，碼頭上停放的不是一艘船，而是一艘潛水艇！
“這就是我們的船呱！”
“我們要先回村子裏充電呱。”
“我們上船呱。”
言淵一行跟著青蛙戰士跳上潛艇，那潛艇啟動，竟是靜謐無聲。
赤陽大夫也過來相送，他遠遠看到言淵他們要出發了，運起輕功幾個起落，飛身跳到碼頭上。
他向言淵他們拱拱手，說道：“謝謝你們。再見。”
連老二：“不用不用，其實我也沒做什麽。”
連老大：“你本來就沒做什麽！你從頭到尾就隻是在搗亂啊！”
言淵看著這老人，突然飛身跳回碼頭上。
宰羽：“言淵，幹什麽，我們要出發了。”
言淵走到赤陽大夫麵前，說道：“大夫，對於紅死病，我們能做點什麽嗎？”
那赤陽大夫從袖中取出一本小冊子，遞給言淵，並說道：“傳播正確的知識。”
言淵接過小冊子，“知識？”
“是的，我遇到過一個護士，在給紅死病人打針的時候感染了。她當時其實隻是把針管刺到了自己的手指而已，當時她隻要按住動脈往外擠，用水衝，再放入酒精中，就有機會不感染。但是她沒有，她去包紮了。”
言淵點點頭：“人們太恐懼、太避諱這個病了，以至於不敢去了解如何防治它的知識！”
“是的，知識是一種力量，沒有知識就會無力。”
這時劉海濤說道：“大夫，還有言淵，有句話，不當講我也想講。那小冊子你自己看了可以，可千萬別給別人。那小冊子讓別人看到了，別人馬上會對你另眼相看。”
連老大：“當差的，你這是什麽腦回路？你沒聽人家說嘛？越是不了解，這個病就會越危險。”
劉海濤：“我當然聽明白了！但理想是理想，現實是現實啊！大夫，赤陽大夫，我經常在甲板下辦事，一早就知道你。你知道黑暗區域和淺層區域的人怎麽說你嗎？”
赤陽：“他們說我和女人亂搞，得了紅死病，對吧。這些都是假的，我沒有紅死病，但我也不怕別人造謠。”
劉海濤：“您知道就好，紅死病這個事情，我說實話，沒有人會幫你。”
言淵：“會的，社會會進步。”
連老大：“當差的，就是你這種人太多了！這下麵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劉海濤：“我知道啊！我知道大夫說的對啊！沒用啊！你們，還有我，本來就是小角色，我們能做什麽？觀星台都不在乎，我們能做什麽？！”
連老二：“對呀，我們保住自己都還不容易呢。”
連老大：“你這個腫瘤！現在輪到你發言了嗎？！”
連老二：“你才是腫瘤！”
眼看這一行人像要吵起架來，那女孩兒靜雨出來說道：“幾位大哥，大叔，姐姐，你們知道我們怎麽感染紅死病的嗎？”
她這麽一問，所有人都愣住了。
言淵趕緊說道：“你們都是無辜的。”
靜雨回道：“我父母也是無辜的，我們的父母都是無辜的。”
言淵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腦子飛快思考著。
他出生在另一個世界的好國家的好時代，在他的思維中，這一類疾病最容易想象的傳播方式，就是粘膜接觸，也就是私生活混亂造成傳染。
赤陽說道：“你們都知道，這個病可以通過血液、母嬰、和粘膜傳播。但是通過我這麽多年的調查，至少在這淹沒區，粘膜傳播，僅占總感染量的百分之六點九。”
言淵：“其他人是？！”
赤陽：“大部分都是血液。”
宰羽：“怎麽會呢？怎麽可能有這麽多人，讓自己的傷口碰到其他病人的血？”
劉海濤：“賣-血。”
赤陽點點頭：“正是。”
劉海濤：“淹沒區，黑暗區，多的是人賣。會有血頭，帶著他們到處流竄著賣。”
靜雨：“就是這樣，有的村，整村整村的感染。我的父母就是這樣感染的。”
言淵：“賣······血？”
靜雨：“但是我現在明白了，真正讓他們感染的，是無知。無知讓他們無力，也就沒有力量去抵擋病毒。”
連老大：“對呀！所以這些知識就是應該多傳播啊！”
劉海濤不住搖頭，但他什麽也不說了。
赤陽：“除此以外，還有有些人會給自己注射違禁藥品，這也會導致感染。”
劉海濤：“我也想說這個，甲板以下，這麽多幫派在賣那玩意兒，你們能把他們全除掉嗎？”
聽他這麽說，所有人都沉默了。
赤陽向言淵道：“好了，快出發吧。別耽擱了。”
言淵看了看他和這些孩子，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抱拳作了一揖，飛身跳上潛艇。
潛艇緩緩前行，離碼頭越來越遠。
那些孩子還是依依不舍，不願離開，他們全都站在碼頭上向潛艇方向揮手。
“再見！”
“再見呱！”
潛艇越開越遠，最終隱沒在黑暗的地海中。
“大家快進來呱，我們要下潛呱。”
呱喜招呼所有人進潛艇。言淵宰羽最後爬進艙門裏。呱太關閉艙門，並向呱喜示意。呱暖操縱潛艇緩緩下沉。
言淵暗想，剛才就覺得奇怪，因為這艘潛艇行駛的方向不是他們進來的入口，現在想來，這裏應該還有其他入口，藏在海下不被人所知。
呱太看他們一行悶悶不樂，便說道：“今天讓客人看一看海下的樣子呱。”
說著，它帶領言淵一行來到潛艇前部，打開金屬罩。此刻通過前部的圓弧形玻璃，能隱隱看到前方就是地海深處。
“要開燈了呱。”
呱太打開探照燈，強烈的燈光將海底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