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順其自然
一百四十章、順其自然
言淵深知宰羽的可怕，在一瞬之間，他甚至想要搶攻。
但忽然想到，搶攻什麽呀，他們本來就是同伴，何必在這裏自相殘殺？
他心想，還是趕緊說兩句話，盡量說服宰羽。
“宰···”
宰羽似乎一直在等待他開口，趁著他放鬆的一瞬間，她拋出了摘星索。
那纖細的秘銀鎖鏈疾速飛向言淵雙腳，言淵運起茅坑蒼蠅步，一個巧妙閃身，剛好躲開。
宰羽將摘星索向上猛甩，鎖鏈頭部的抓鉤將屋頂的水泥地麵掀了起來。塵土暴起，言淵趕緊後退。
而宰羽已經躍到半空，向著言淵撲擊而下。
言淵緊盯著空中，盡力預測她的攻擊路線，卻沒發現摘星索已經抓住他麵前的地麵。
這是虛招，整個臨空撲擊都是虛招。
宰羽瞬間就消失不見了，言淵下意識地向空中張望了半秒，就是這半秒，幾乎決定了勝負。宰羽已經出現在他麵前，蹲伏著，自下而上向他打出八記重拳。
蟑螂拳自行啟動，將八記重拳擋下四拳，還有四拳重重轟擊在他腹部和肋骨上。
言淵心知不能留手，立刻移步後退，張嘴欲要噴出毒液。
然而宰羽的摘星索不知何時已抓住他的胸口，用力一扯，將他拉向自己，同時一抓將言淵的臉抓住，手掌捂在他的嘴上。
此時言淵正好噴出毒液，她內力一震，將毒液又震回言淵體內。
“哈哈，言淵我太了解你了，你的招式我都已經摸透了！”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言淵突然雙眼猛閉，從他眼縫中噴出兩道毒水！
宰羽趕緊放開言淵，接著側身後退，仍有一些毒水噴在她衣服上，發出陣陣劇毒濃香。
“厲害！”宰羽歎道：“沒想到你已經把淚腺都練成了毒腺！眼睛都可以噴毒！而且你竟然沒有告訴我，你越來越有城府了啊。”
言淵口中全是劇痛，他自己的毒液腐蝕了自己的口腔，口中冒出大量刺激性煙霧。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然後問道：“我也正想問呢，你的速度為什麽會這麽快？在墳包島我就發現了，你的速度比以前還要快得多。”
宰羽回道：“這就是你教我的啊，你那個瞬間轉移的法子。”
言淵：“墳頭三蹦？！”
宰羽：“對呀，就是那個法子。你是把內力加壓之後，瞬間釋放出來形成超高速的，對吧？”
言淵：“你就是用的同樣的辦法？”
宰羽：“沒錯啊，很奇怪嗎？”
聽她這麽說，言淵如何不驚。他沒想到這個人竟聰明到如此地步，竟然僅僅知道一種武功的原理，就創造出了同一原理的新招式。
宰羽又道：“不過我對它做了一些改良，讓它更靈活了，看招！”
說著她拋出摘星索，摘星索速度極快，但言淵仍能躲過。而摘星索繼續疾飛，抓住他身後更高房屋的牆壁。
緊接著，宰羽瞬間消失了。
言淵隻見一道紅影襲來，宰羽一腳飛踢向他的麵門。
這一擊，連蟑螂拳都來不及防禦。他上身向後倒想要化解，卻反被踹得仰麵翻倒。
他後腦重重著地，頭腦忽然一陣眩暈。
“怎麽樣？厲害嗎？”宰羽乘勝追擊，自上而下，一腳向他頭部踩踏下去。
言淵趕緊翻身躲過，宰羽的腳將地麵踏碎，踩得粉塵爆射而出。
言淵靠著翻滾爬起，屁滾尿流向樓下跳去。
“你跑得掉嗎？”說著，宰羽也飛身追出，拋出摘星索，抓住地麵，瞬間移動到地麵上。
此時言淵甚至沒來得及落地，宰羽由下向上一腳，再次猛踢在他麵門上。將他踢得連翻四個圈，重重撞擊在建築牆壁上，接著才頭朝下落到地上。
“言淵，你腦袋清醒一點，搞清楚什麽是大善，什麽是小善。你想去救人，其實隻是怕自己良心不安罷了。”
“那又怎樣？”
“那其實就是自私呀，你為了自己可以心安，卻要破壞對我們大好的有利局麵，你就是為了小善，破壞了大善。”
“小善都不行，怎麽能行大善？”
“你今天怎麽這麽蠢啊？！”
宰羽一個鞭腿，猛踢到言淵脖子上，這一腳沒有任何花巧可言，就是正麵對正麵的一腳踢擊。然而它實在太快了，言淵左手剛剛抬起，宰羽的腿就踢中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踢翻在地。
言淵立刻爬起，雙手還撐在地上，宰羽就以助跑加速，一腳踢到他腰上，將他踢得飛起，狠狠撞擊在十幾米外的牆上。
接著她拋出摘星索，抓住牆麵猛扯，超高速飛向牆壁。
言淵甚至還沒來得及落地，宰羽已經一個膝擊轟在他肚子上。
緊接著宰羽雙手抓住言淵，將他舉過頭頂，然後用力摔到地上，發出咚地一聲巨響。
她再次把他舉起，再次往下扔，同時膝蓋向上猛頂，將言淵砸在自己的膝蓋上。
“清醒了嗎？你清醒了嗎？再不清醒過來，我可要打上癮了喔！”宰羽抓住言淵的頭發問道。
言淵知道此人生性殘暴，如果激起了她的嗜血本性，她真的有可能停不下來。
他掙紮說道：“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我相信並不存在誰比誰更有價值，我相信紫露也希望能保護每一個人，而不是靠犧牲那些無辜者的生命······”
“你他X都語無倫次了啊！”
宰羽抓住言淵的頭，狠狠向牆麵砸去，直接將磚牆砸裂了。
“又想幹大事，又下不了狠心！你想保住你自己的良心，卻要害得世界永遠無法改變。”
一邊說著，宰羽一邊將言淵的頭又往牆上砸，直到把磚牆都砸穿了。
言淵在掙紮的同時說道：“如果我們連無辜的人都不救，就算我們奪取了整個墜星城，我們也隻會是另一個暴君。”
宰羽：“這種話也要先奪了權，才有資格說啊！”
說著，她的雙腿已經絞上了言淵的脖子。言淵用手想扳開她的腿，但宰羽現在已使出十成內力，雙腿如金鐵所製，哪裏動得了分毫。
隻感到那雙腿越絞越緊，言淵已經完全無法呼吸了，他拚死掙紮，卻僅僅隻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窒息。
宰羽：“就像你現在，你要去救那些人，也要先有本事打贏我啊！”
言淵張開口，彈出猩紅的口器，口器轉了一個圈，直取宰羽雙眼。
哪想到宰羽早就防著他這招，她的摘星索一直抓在身後的牆麵上，而她手臂和摘星索內的內力，則一直處在加壓狀態。
見到言淵口器彈出，她釋放壓力，手臂猛力回彈，兩個人瞬移般飛向牆壁。同時宰羽腰部用力猛甩，將言淵狠狠砸到牆壁上。
這一擊的威力太過巨大，以至於他們兩人將牆壁砸穿，落進屋裏。
言淵雖身受重擊，但卻也擺脫了宰羽的控製。他趕緊爬起來，從洞口衝出去。
他想著，自己趕快殺進忍者大軍中，隻要和忍者混在一起，宰羽不但無法阻止他，還會被迫攻擊忍者，隻要撐到還債軍的援軍來了就行。
“你跑不了！”宰羽說著，使出霸王拳又複攻上。
言淵以蟑螂拳踢出極快一腳，將宰羽的攻勢阻住，然後立刻使出歸元毒爪，直直插向宰羽腦門。
宰羽手中凝聚一股柔勁，將言淵毒爪帶偏，同時切入他懷中，以肩膀猛頂他胸口，將他撞到數米外的牆上。
“打來打去你就隻有這幾招，全部都被我摸熟了啊。”宰羽得意洋洋，惡狠狠說道：“我平時可是很關心你喔，你的一招一式，我可都記在心裏喔。”
言淵深呼吸一口，平複自己已經慌亂的心態，同時使出茅坑蒼蠅步身法。
“這招你也摸熟了嗎？”他說著，已經化身為茅房中的蒼蠅，打也打不中，抓也抓不著，然而他卻就在身邊，似乎隨時都能反擊。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有一招送給你。”
那種可怕的感覺似乎又出現了，言淵看到宰羽身邊的空氣扭曲了，似乎她就是一個黑洞，在扭曲她身邊的一切。
緊接著，空氣似乎都凝結了，言淵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襲來，壓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可就在這時，狼牙和冷霜從高處跳下，接著對他們快速說道：“別打了！赤紅夢魘來了！”
言淵：“什麽？這到底什麽情況啊？！”
宰羽：“哈哈，看來我們想不順其自然，也做不到了呀。”